与大师同在

第十六章 男女关系

 

  在奥修离开葡萄牙到印度之后,我在伦敦等了一个月,之后似乎再进入印度已经安全了。味味克在两个星期之前就离开了,她告诉我说,当我要去印度的日子到了的时候,她跟奥修讲说她没有听到我的消息,所以她很担心我是不是已经来到印度,奥修只是笑一笑,其实我已经到达了,没有问题。

  奥修住在普拉卡西的家。他已经成为门徒很多年了,他也曾经待过奥勒岗社区。曾经在奥勒岗社区跟奥修在一起的印度门徒,就某方面而言是比较成熟的,使他们有别于其它的印度人,他们似乎是东西方完美的混合,已经成为奥修所说的新人类。

  在孟买的前几个星期,我跟米拉雷帕住在一个房间,后来那个房间成为我的洗衣房。

  奥修在晚间对大约一百人的团体演讲,但是当西方的门徒陆续到达,听演讲的人数有增加。那些西方门徒大部份是在奥修离开美国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那一系列的演讲被命名为「超出成道之外」。因为我连成道是什么都还不了解,要我想象任何超出成道之外的东西简直是对我头脑的一种打击!我还在我旅程的起点,或是我觉得如此。在这个时候,我跟米拉雷帕的关系比成道更占据我的头脑,所以我要从道上走开,认真地来凝视一下「男女关条」的奥秘山谷,来显示一下奥修如何帮助我了解这个男人和女人互相把对方逼疯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奥修在好几百个达显和演讲之中对我们谈论关于男女关系的问题。它似乎是西方门徒主要的绊脚石,也是我们的能量会分散过去的领域,它让我们一再一再地在同一个圈子打滚。在早期普那时代每天晚上的达显里,有很多情侣或夫妇会坐在奥修的面前述说他们的问题。他会带着无比的耐心来听,试着以很多方式来对我们解释,叫我们不要把事情看得很严肃,要在爱和了解方面成长。

  他有时候会教给他们一些伴侣可以一起做的静心技巧。

  在早期这几年,我爱上了静心,我不了解为什么人们会那么容易将能量转向别的地方。在静心当中我自己就觉得很满足,所以我并不需要别人。然而也可以找到一个很好的平衡,因为我也听过奥修说他不想要我们像尼姑或禁欲的和尚一样的生活。然后,当然有一种自然的生物拉力,那是不能用「我是一个静心者,我不需要跟任何人在一起」这一类的想法来跟它抗争的。如果有一个禁欲和单独的周期自然来临,那是另外一回事。任何自然来临的事必须被允许。

  有一个想要单独的周期很自然地来到我身上,它维持了一两年,然后我又再度摆荡到关系里。

  我对关系的定义是:当两个人在一起,那个爱的花朵已经凋谢之后,他们基于需要、执着、和希望那个爱能够再度复活而仍然在一起,所以在那个同时,他们会互相抗争。这变成一种权力的游戏,经常在争看谁可以驾驭对方。需要有很强的觉知和勇气去看清那个爱情事件在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关系,将两个人分开成为朋友。

  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事是要很全然她去生活,共探索我自己内在的深处,并且很有创造性地将它表达出来。如果在一个爱情事件当中跟某一个人在一起能够在这些方面对我有帮助,我就会投入它。我不想去思考两个人要怎样才能够在一起。我不重视「上帝安排」而可以维持一辈子的婚姻,我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世界上或许有一些例外,但是我还没有碰过这样的人。

  过去一些和尚和真理的追求者,甚至现在在修道院里面的人,他们都抛弃了爱和性,他们将自已跟异性切断。我可以了解为什么。当我爱上一个人,它可能会引起很大的困扰。所有的情绪,比方说像愤怒、嫉妒、和欲望,我本来以为那些东西都已经从我身上消失,但是一进入恋爱之后,那些丑陋的东西又再度浮现。

  跟奥修在一起,允许人生的各种色彩发生,那是一个很大的挑战。没有什么事被拒绝,只有一件事被加进来觉知。奥修跟我们分享他的智慧,然后他返到后面,给我们充分的自由去了解,或是不了解。他采信任态度,如果我们现在不了解,那么透过我们自己的经验,我们的聪明才智将会变得更敏锐,然后有一天,我们就会了解,他根本不会做些什么来干涉这个过程。

  从奥修所在的高处看下来,我们一再一再地在关系的痛苦中打滚,那简直是一件荒谬的事。听到他对我们讲的一些话,它似乎很容易。我们为什么不能很单纯地去过我们爱的生活,为什么我们总是必须受苦?我所了解到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依赖。当我使用别人作为工具来避开去看我自己的单独时,就会有依赖产生。奥修所说的涉及关系的陈述总是让我很难下咽,因为它违反了我最深处的制约。所有我曾经听到的歌曲所唱出来的都是关于「我的男人」或是「我的女人」。认为两个人是完全自由的,没有一个人是属于任何人,这种观念得花上我好几年的时间来消化。

  「自由是如此令人喜悦的经验。你的爱人在享受自由,你也在享受自由。你们自由相会,也自由分离。或许生命将会再度把你们拉在一起。很可能……所有关于爱情关系的研究者都指出一个现象,但是那个现象到目前为止都不被任何社会所接受。即使在今日,当我说出这些事,我也是遭到世界各地谴责。当你的男人对其他的女人有兴趣,它并不意味着他已经不再爱你,它只是意味着改变一下口味。

  在新的世界里,我贡献出我的整个生命想要创造出这样的世界,应该没有婚姻,只有爱人。只要他们喜欢在一起,他们就可以在一起,当他们觉得他们已经在一起太久了,有一些改变是好的。没有伤心的问题,也没有愤怒的问题,只是一种对自然很深的接受……(摘自「金色的未来」一书)

  在东方,被安排的婚姻是很平常的,虽然现在已经不流行了。它是去驾驭爱情的不确定性的方式之一借着创造出婚姻制度。我曾经听到奥修说:

  「旧有的婚姻失败了,新的婚姻也失败了,因为新的婚姻只不过是对旧有婚姻的一种反应,它不是出自了解,而是出自反应和背叛「以爱为名的婚姻」。」

  「你不知道爱是什么,你只是看到某一张漂亮的脸,或是某一个漂亮的身体,你就认为:「我的天啊!我恋爱了!」这种爱是不会持久的,因为两天之后,每天十四小时看着同样的脸,你将会感到厌烦。同样的身体……你已经探索过了所有的形体,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探索的了。一再一再地探索同样的地形地势,你会觉得像一个白痴,有什么意义昵?」

  「这个爱情事件,这个以爱为名的婚姻正在失败,它已经失败。那个原因就是你不知道如何等待,好让爱能够发生。」

  「你必须学习一种静心状态的等待。那么爱就不是一种热情,也不是一种欲望。那么爱就不是性的,受是两个心以同一个韵律在跳动的一种感觉。它不是漂亮的脸或漂亮的身体的问题,它是某种很深的东西,它是和谐的问题。」

  「唯有当爱是由和谐产生出来,我们才能够达到一.种成功的生活、一种满足的生活。在它里面爱会继续加深,因为它并不依靠任何外在的东西,它是依靠某种内在的东西。它不依靠鼻子或鼻子的高度,它依靠一种两个心在同一个韵律之下跳动的内在感觉。那个韵律可以继续成长,可以有新的深度和新的空间。」

  「性可以是它的一部份,但它并不是性的。性可以进入它,也可以在它里面消失,它远比性来得更广、更大。」

  「所以不论你所爱的那个人是年轻的或年老的都无关紧要。」(摘自「超出成道之外」一书)

  「在一九七八年的一次「达显」里,我问奥修说什么是我主要的特性。我曾经听奥修说过,一个人一定要知道他自己的主要特性,唯有如此,那个自我发现的旅程才可以开始,我没有办法靠自已发现,所以找寻求奥修的帮助,奥修的回答是:

  「你有一个很好的特性,那就是爱。所以要记住,因为爱可能创造出很大的麻烦,也可能创造出很大的喜悦。一个人必须非常非常警觉,因为爱是我们基本的化学现象。如果一个人警觉到了他自己爱的能量,那么每一件事都会进行得很好。那个特性非常好,但是一个人必须对爱非常警觉。永远都要爱比你更高的东西,这样你就永远不会有麻烦;永远要爱比你更大的东西。人们倾向于爱比他们更低的东西,或是比他们更小的东西。你可以控制那个较小的,你可以驾驭那个较小的,你跟较差的在一起觉得很好,因为你看起来比较优越,然后那个自我就被满足了。一旦你由你的爱创造出自我,那么你是在走向地狱。」

  「爱某种更高更大的东西,某种你会在里面失去的东西,某种你无法控制的东西,你只能被它所占有,但是你无法占有它,那么自我就消失了。当爱是没有自我的,它就是祈祷。」

  我发觉这个回答非常奥秘,要去了解它意味着我必须将我的觉知投放在爱本身,投放在没有生物拉力的爱的能量土。要去爱那个爱本身,因为那个能量比我大很多,我没有办法用手去碰触爱,没有办法驾驭或控制它,它必须占有我。那就是当时对我而言的答案,它超出我的头脑,我还必须去成长才能够进入它。

  我跟奥修在一起很多年,那个时候没有男朋友,但是觉得很快乐。我以为男欢女爱这种事对我来讲已经结束了,但是当我一层又一层地剥开自己,将那个深处暴露出来,我发觉那个欲望的根仍然存在。

  我们去到奥勒岗社区的第一个星期,我站在一个老旧谷仓的旁边,有一辆小货车开到那里停下来,大约有十几个人从后面跳下来,走向我们吃饭的地方。

  他们都穿着牛仔裤和马靴,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其中有一个人特别突出,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后,但是他走路的样子……我爱上了他。他的名字叫作米拉雷帕。

  那一天,当我们吃过午餐之后,我们到附近的小山去散步,直到快傍晚了我才回到我的洗衣房,那是七年不可能的梦的开始。

  米拉雷帕有一种自由的个性,我渴望我自己也有。但是由于被我自己的生物能量所遮蔽了,我并没有向我自己的内在去看。我一直都试图要去抓住和拥有身外的东西,他引导我进入一个欢乐的跳舞!他很爱女人很多女人,但是我发觉我自己完全集中在他身上,在他里面失去我自己。我知道我大执着于一个点,但是我没有办法。有时候当我走过同样的山到他家,爬上了泥泞和积雪的斜坡去到他所住的地方,我会对我自己说,「不要这样做,不要去找他。」

  但我还是去了,就好像我是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下在行动,走向一个又一个悲惨的情境。

  奥修从味味克那里知道我的恋情,有一天他在演讲的时候说:

  「雀塔那有一个男朋友,米拉雷帕,米拉雷帕大帝。米拉雷帕是一个杀女人的人,他持续地在这里、在那里,到处都在杀女人,我甚至认不出他!」

  他继续开玩笑说,当他开车出来巡视的时候,他一直在找米拉雷帕,如此的一个杀女人的人,奥修想要看看他长得怎么样,但是他一直错过他。

  「谁是这个米拉雷帕?」他问:「他的确有一种像拜伦爵士一样的个性,因为即使他跟很多女人在一起,也没有女人会觉得被冒犯。他们都接受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无法占有他。」(摘自「奥修圣经」一书)

  他在社区里面那种玩女人的态度使我极度担心,害怕他又去交别的女人而失去他。现在社区里面所有的女人都有与趣看看这个人是谁,甚至在好几年之后还有女人会来接近米拉雷帕说:「喔!你就是米拉雷帕,我一直想见你。」

  每一次我私下端茶给奥修,或是陪他一起开车去兜风,他就会问我米拉雷帕现在怎么样。当我告诉他米拉雷帕的新恋情以及我的挫折感,他就会笑我。

  有很多次我问奥修:「我是不是应该要跟他断了。」但是他一直都说不要。有一次我问他的时候他说不,因为我会想念他,我回答我会很久不想他,但是奥修又说:「但是他会想念你……」我能怎么样呢?以我固执的方式,我会想要跟一个男人「经历过」每一件事。我看不出换伴侣有什么意义,度过了蜜月期,然后再度去面临同样的问题。我曾经听过奥修说,那个问题必须从内在来处理,只是借着改变爱人,那个问题是不会改变的。

  「它就好像在改变银幕,当那个投影机是一样的,你可以换银幕也许是一个较好的银幕.较大的银幕、或是较宽的银幕,但它还是不会有太大的不同,因为那个投影机是一样的,那个影片是一样的。

  你就是那个投影机:你就是那个影月,所以你会再度投射同样的东西在不同的银幕上。那个银幕几乎是无关的。一旦你了解了这一点,你就可以将整个生命视为幻象,或是视为一个魔术表演。那么每一件事都是内在的,那个问题并不是外在的,不必在外在做什么。所以首先一个人必须了解到事情的重心是在自己,那么整个问题就会转换焦点而来到正确的地方,从那里,那个问题就可以被处理或是被解决。否则你会继续往错误的方向看,而不可能有任何改变。」

  我不认为这意味着一个人必须在一个不快乐的关系中拖着生命走。我的固执使我不快乐,但是现在我了解,没有时间可以痛苦。我的生命走得很快,走进未知的领域,任何事都可能发生,这是那么地明显,但是却很难每一个片刻都记住。如果我没有一个片刻按着一个片刻都记住它,生命就从我的手中溜出去,然后我会回顾说:「如果我能够记住「这个也是会经过的」。

  有一次味味克对一个破碎的恋情觉得很懊恼,我告诉奥修说:「过一些时间她就会克服。」他说:「时间是不需要的,唯有当你生活在过去,时间才需要。如果你生活在现在,那么你立刻就可以抛弃你的痛苦。」

  有一天晚上,米拉雷帕和我一起走过山上,那天刚好是满月,雪凝聚在云层里,地面上有一些霜,那是最完美的时刻,我从来没有觉得那么放松,而且跟他那么亲近,然后他说当天晚上他想要单独一个人。我的内在一直都很拉锯,我一方面钦佩他的勇气,可以真正做他真正想要的,另外一方面又觉得对他很生气,因为那不是我要的。

  我们已经在一起六个月,然后决定要去渡假。我们在加州一起度过很美好的一个月,我的父母还远道从英国过来跟我们住了几天。在他们过来拜访的这个期间,我看到我是多么地远离社会的「标准模式」,我跟社会的模式已经没有连结。当然,爱是除外的,但那也只能默默地表达。我父亲问我关于生小孩的事,我告诉他我不要生小孩,他说:「但是一个人的整个生命是为了要有小孩,生命的整个喜悦就是小孩。」我说:「不,我必须先生出我自己,我没有时间可以奉献在带小孩。」我告诉他,整个世界已经人口过剩了,至少你可以看到世界上有好几千个奥修的门徒不会再去增加已经过剩的人口,然而他们试着去改善生活的品质,而不只是在增加数目。很少碰到门徒有小孩的。你可以看到世界上很多宗教都试图增加他们的数目而把生育控制看成是一项罪恶,他们对生活的品质没有兴趣,他们只是想要增加他们族群的数目。

  没有人会比我更惊讶于我母性本能的改变,那是在我开始静心之后发生的。当我二十岁的时候,我有一个小孩,但是由于没有结婚,以及没有能力依照我所想要的物质条件来照顾小孩,我认为他是一个国王,所以我放弃了,小孩让别人来领养。在小孩被领养之后有一段很长的时间,我都觉得心情很烦乱而且很沮丧,我曾经共寻求基督教未婚妈妈谘商中心的「帮助」,他们会告诉我:「我希望这件事给你一个很好的教训。」

  我的母性本能非常强(在占星学上,我是太阳在巨蟹座在中天上!),我决定只要我的经济许可,我一定要有五个孩子,不管有没有丈夫。怀孕和生产是我曾经有过最美的经验。我觉得跟地球合而为一,全然地安逸。我认为堕胎是谋杀,小孩子生存的权利应该比母亲的权利来得优先。在做了几个星期的动态静心之后,我的母性本能居然完全消失了,不留任何痕迹,也没有任何追忆,什么都没有。自从那天之后,我就把焦点放在生出我自己的本性,同时我发现静心可以带给我跟怀孕一样的合一的感觉。

  在社区里面谈恋爱比在一般的社会和家庭的范围内谈恋爱更是活生生,而且更具有挑战性。其中一点是那个朋友的圈子更大,也更多样化,所以两个人并不会因为绝对必要而被迫所有的时间都在一起。有那么多的朋友围绕着你,他们都在寻求变得更有爱心、更了解,所以很容易就可以放掉痛苦,而当我们发现我们都同样地遭受嫉妒和占有之苦,我们就会互相笑了起来。如果一个恋情结束了,那么最多几个星期,那个治疗过程就结束了。然而在一个城市或社会里,在那里你觉得你是一个陌生人,你的受苦可能会延续好几年。同时,社区的功能是要使一个人觉知到他是完全单独的。我知道这听起来好像是矛盾,但是其实不然。生活在一个社区里,我觉得我有成为自己的空闲,我不必去遵循社会的礼节,我觉得我在每一方面都有得到很好的支持,可以表达我的自发性和独特性。如果我觉得想要保持安静,将每一个人都抛在脑后,那是完全可以被接受的。

  当奥勒岗社区被摧毁,米拉雷帕和我就分开了,我们互相都很想念对方。他在乌拉圭的时候加入我们,我们一起旅行到葡萄牙和英国,然后到印度。

  当米拉雷帕来到乌拉圭,奥修说:

  「当米拉雷帕来,我问味味克说:「他有将他的吉他带来吗?其它他还做了些什么?」

  她说:「其它他什么事都没做,就只是弹吉他和追女人。」

  我说:「问看看他有没有将他的吉他带来,然后他必须开始弹吉他,否则整天都在追女人对他的健康不好,偶而休息一下,他可以弹吉他。

  但是他并没有将他的吉他带来,我认为你应该提供他一把吉他,因为他已经失去每一样东西,现在他已经不必再担心会失去什么,他可以继续去追……」 (摘自「起出心理学之外」一书)

  他真的又去追女人,米拉雷帕被味味克所吸引,他们想要共度一个夜晚。当奥修问我说为什么我看起来心情不好,我就将这件事告诉他。他对我说,如果甚至在他的身边我们都不能让我们的爱人自由去享受其它人,那么我们的举止不就跟世界上其它的人完全一样了吗?「如果它不能够发生在这里,那么它能够发生在那里?」他问。这个简单描述的真理打击了我,我转过身子就了解了,或者应该说我变成以适当的角度去看那些事情。当奥修可以对我们这么有爱心,这么有耐心,那么,如果我的两个朋友想要花一些时闲在一起,至少我可以将心情放轻松。

  我提醒过我自己很多次,我来追随奥修并不是打算要结婚或是要跟某一个人创造出一个完美的关系。如果我想要那个,那么我就只要待在康沃尔的家找一个好的农夫或渔夫安定下来就好了。

  在我们待在孟买的那六个月期间,我注意到米拉雷帕和味味克两个人开始有摩擦。自从在乌拉圭之后,他们就没有显示出任何对对方的兴趣。味味克比较喜欢跟拉斐亚在一起,但是拉斐亚不在。我注意到他们之间有一些事被压抑了,那个气氛是紧张的。他们不高兴,所以有一天晚上我就躲开了,我跑去住朋友的家,当天晚上没有回家。隔天他们两个人都变得很高兴,那个气氛整个改变了。我从来没有告诉他们说我走开是为了不要阻碍到他们,他们也没有对我说什么,但是为了这件小事,我就可以看到两个朋友变快乐,这对我来讲是一个突破。

  我曾经听过奥修说,他的人是透过他而互相连结的。我的爱人对奥修的爱激励了我,同时增加了我们的爱,毕竟我们两个人都是道上的追求者。我们能够在道上相遇,那是一个多出来的红利,是存在所展现出来的一种奢侈。当两个人在分享对奥修的爱,分享对一个像奥修这样洋溢着爱的人的爱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层面。每当奥修在回答来自米拉雷帕的一首诗或一个问题,我就会深深被感动,比奥修在回答我自己写的问题时还被感动。

  虽然米拉雷帕和我在一起几乎有七年的时间,但是我们并没有一直住在一起。我们一直都有我们自己的地方,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的恋情还持续着。

  但是当我们回到印度,我们是住在一起,那个情况更困难。我们两个都处于一种不想分开,但是在一起又不是很快乐的状态下。

  我认为伴侣不应该住在一起,渡假的那几天在一起还好。两个人之间有更多的空闲,那个爱就更活生生。每一个人有他自己住的地方,你们并不一定每天都碰面,这样是很好的。我很喜欢一个古代的故事:

  有两个爱人非常相爱,那个女的想结婚,但是那个男的说他要结婚有一个条件:他们必须分开住,住在一个很大的湖的两边。

  「如果我们偶而相遇或许我们在湖上泛舟的时候会相遇,或者也许有一天我们在散步的时候会相遇,这样的话,那一定很美。」

  奥修讲过这个故事很多次,每当我听到它,它总是让我害怕。

  但是现在我已经能够了解它,虽然它需要花一些时间。

  有一天在奥勒岗社区,我听到奥修很气愤地说:「你们没有一个人了解我对你们所说的爱。」

  我们回到普那的第一年,奥修再度在演讲中回答我们关于男女关系的问题:

  「就我而言,我对你们私人的男女关系没有兴趣,那纯粹是你们自己的恶梦。

  你们选择要受苦,那么你们就去受苦。但是当你们向我提出一个问题,那么你们要记住,我只会讲真理,它跟任何人都无关。一般的情形并不是这样。每当你带着你个人男女关系的问题以及它所带给你的痛苦去找一个人,一般世俗的方式就是安慰你。

  虽然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受苦,互相为对方创造出各种难题,但是一万年以来在他们的关系中却没有任何革命,没有任何改变。

  我想要帮助你们看清,你们是如何创造出你们自己的世界。就我的了解,你就是你自己的世界,你就是你世界的创造者……要作为一个强者,展现出你的气魄,努力去改变。

  我要你们更个人化、更自由、更警觉、更有意识、更静心。这些情况可能是很好的静心机会,但是如果你生气、抓狂,然后开始护卫你自己,那么请你不要问这一类的问题,我根本没有兴趣。你的关系是你的事。

  在此我单纯的顾虑就是静心。很奇怪,你们很少问关于静心的问题,那似乎不是你们主要的顾虑。对你们而言,它似乎并不是必须优先重视的事,它并不是排在你们头脑的第一项,它或许是你们清单的最后一项,但确定不是第一项,那些被列为优先的事都是一些愚蠢的事,琐碎的事。你们在浪费你们的时间,你们也在浪费我的时间。」(摘自「隐藏的光辉」一书)

  「如果没有静心,每一个爱情都注定.会失败。」

  有一天晚上在演讲里面我听到奥修说伴侣会有争吵是因为他们压抑了他们的性,我觉得我得到了一个启示。我觉得我有性压抑,所以我就写了一个问题去问奥修。他用一个又一个的笑话来回答我「非常严肃」的问题,那些笑话的内容涉及英国淑女和接近中年的女人,最后又开玩笑说我的误解都是因为米拉雷帕再去跟别的女人玩。

  「你已经跟我在一起很多年了,你怎么能够说你有性压抑?你将会毁了我的名誉!」奥修说。他试图把我的情况看得不严肃。

  我很生气,隔天早上,在回答别人的问题时,奥修说:

  「所有生活、爱、和关系的纠缠都是由我们的无意试所创造出来的。我们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等到我们觉知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已经做了的事没有办法收回。

  就在昨天晚上,我轻描淡写地回答雀塔那的问题,很有爱心、很喜悦地回答,而且还对它开玩笑,但是她很不高兴,我可以从她的脸上看出来。米拉雷帕也很生气。

 你们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你们所做的事几乎是你们自己所无法控制的,你们在机械式地反应。如果雀塔那有听到我所说的……我只是在说:「不要把它弄得太严肃!」我在笑它,但是她笑不出来。你们都在笑,因为那不是你们的问题。你们笑得越多,你们就越使她变严肃……

  在每一个人的人生里都有改变的时刻会来临。必须记住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当你改变一个生活模式,你必须让它很自然地改叟。它并不是你可以掌握的。生物状态使你在十三、四岁的时候有性能力,它并不是你去做它的。

  到了某一个年纪,当你接近四十或四十二岁,生物的目的已经结束了。所有那些曾经驱策着你的贺尔蒙消失了。要去接受这个改变很困难。你会突然开始想,就好像你已经不再漂亮,你的脸部需要去拉皮。

  西方一直在强加一些东西在自然之上,要求事情应该怎么样。没有人想要变老,所以当你的生命从一个阶段转受到另一个阶段的时刻来临时,就有一种非常奇怪的现象会发生,发生在雀塔那身上的情形就是这样。不管我有没有对它说些什么,它都会发生,就好像一根蜡烛燃烧到最后,只剩下最后的几秒钟,在它要熄灭之前,就在那个最后的片刻,那个火焰会突然变得很大,用尽它所有的力量。没有人想要走掉。

  然后他解释一个即将要死掉的人会突然变得很健康,就好像那个疾病已经消失。家人和朋友都觉得很高兴,但事实上它是死亡的讯号,它是生命最后的冲刺。发生在性的情况也是一样最后的努力所以找的头脑变成充满了性。

  「当你已经不再年轻,你里面的贺尔蒙即将消失,对性的兴趣也即将结束,在它消失之前,它会用它全部的力量爆发开来。

  如果你去找心理分析学家,他会说你有性压抑,但是我不会这样说,因为我知道这个突然充斥的性意念会自己走掉,你什么事都不必做。它是一个讯号,告诉你生命在经历一个转变,现在生命将会变得更安定、更宁静。你事实上是进入一个较好的状态。

  性有一点幼稚,当你变得越来越成熟,性就丧失了对你的掌握,它是一个很好的迹象,它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它不是一个要去解决的难题,它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在东方,女人从来不会觉得从年轻变成老年有什么困难。事实上她觉得非常高兴,现在那个旧有的魔鬼已经走掉,生命可以变得更和平。但是西方一直生活在很多幻象里。其中一个幻象就是生命只有一世,那会产生很大的问题。

  如果生命只有一世,而性快要消失了,那么你不就结束了吗?如此一来已经不再有机会,生命中将不再会有任何兴奋。没有人会再对你说:「你很美,我爱你,而且会永远爱你。

  因此首先就是生命只有一世那个幻象在产生难题。其次,心理分析师和治疗师创造出另外一个幻象,认为性跟生命几乎是同义词。你的性越活跃,你就越是活生生的。所以当性开始消失,一个人就觉得好像是被使用过之后所留下来的空壳子,生活变得没有意义。随着性的消失,生命就结束了。然后人们会去尝试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拉皮、整型、假胸。它是愚蠢的,非常愚蠢。

  想要别人的注意,这是一般人很大的需要,尤其是女人。注意是一种滋养,当一个女人没有得到别人的注意,她就会很痛苦。她没有其它的东西可以吸引别人,就只有她的身体。男人不允许她有另外层面的发展,其实地也可以变成一个有名的画家、舞蹈家、歌唱家、或是一个博学多闻的教授。男人将女人生命中的其它层面都切断了,在那些层面里,即使她已经变老,她也是很有魅力的,人们也会对她很尊敬。男人只留下身体给女人,所以她就非常注意她的身体,以致于产生出执着和占有,并且害怕说那个爱她的人如果离开了,或许就会去找另外一个人。如果没有得到注意,她会觉得几乎要死掉。如果没有人注意你,生命有什么用?她没有她自己固有的生命。

  但是在此跟我在一起,你必须学习一些事。第一件事就是要深深地接受自然所带给你的各种改变。年轻有它本身的美,老年也有它本身的美,它或许不是属于性的,但是如果一个人能够很宁静.很和平、很静心地生活,那么老年将会有它本身的壮丽。

  唯有当你超越了生物性的奴役,爱才会发生,那么爱就具有一种美。当生命经历了一个生物性的改变,它不仅可以被接受,你还会觉得很高兴说你已经经历过了所有那些愚蠢,现在你已经可以免于生物的枷锁。那只是一个制约的问题。一个人必须接受生命。但是你的无意识不允许你按照生命本然的样子来接受它,你想要其它的东西。

  当性消失的时候是非常好的,你将更能够单独,你将更能够成为喜乐的,没有任何痛苦,因为整个性的游戏只不过是一长串的痛苦抗争、恨、和嫉妒,它并不是一个和平的生命。

  是和平、宁静.喜乐.单独、和自由在让你真正尝到生命是什么。

  生命首度成为自我导向的,你不需要从别人那里乞求任何东西。没有人能够给你喜祟,没有人能够给你狂喜,没有人能够给你不朽的感觉,以及跟随着它而来的欢舞。没有人能够给你那个可以在你心中变成一首歌的宁静。」(摘自「邀请」一书)

  这个演讲对社区里面所有的女人都有很强的冲击,不论是年轻的或年老的。没有一个女人不认同奥修所谈到的问题,似乎他回答了所有的女人,而不只是回答我,他的演讲一直都是这样。

  在米拉雷帕和我一起住的这四、五个月期间,我还没有看过后来所发生的事。他被那些非常年轻的人所吸引,我丧失了我自己的完整感,以及我自己的价值感。我拿我自己去跟她们相比,当然我会觉得我是不足的。我已经没有那些青少年活蹦乱跳的性格,所以我觉得我有所欠缺。我变得很混乱,不知道我到底有什么样的人格。我变得不觉知到我自己,而将我的注意力集中在我周遭的每一个人身上。

  我开始使用自我催眠来发现在我的头脑中关于男女关条的根本模式。除了少数几个例外之外,我一直都爱上一些基本上没有兴趣要一个女朋友的男人。

  那些男人最推崇的是他们的自由,而我跟他们的交往威胁到了这一点。每天一个小时,超过一个星期的时间,我躺在我的床上催眠我自已。我带着这个问题进入我的无意识:这个模式到底来自那里?它果然慢慢进入到我的意识来,我了解到那个模式其实是我母亲的。当她怀我的时候,她的爱人遗弃了她。当一个小孩在子宫里,它不仅承袭了那个生理,也承袭了那个心理。即使在子宫的时候,母亲的心情和情绪他会影响到小孩。我一生下来,以及生命最初的那几年都接收到了这样的概念:你所爱的男人就是会离开你的那个人。当我还是一个小孩,以及之后在青春期的时候,我一直对那些不想跟我在一起的男孩子有挫折。很自然地,我会去要那个不能跟我在一起的男人。

  发现我头脑模式的源头并不是我的而是我母亲的,这给了我一个很大的自由。我已经不需要再去成为那个事实上并不是我的思想的奴隶。当然,这并不是意味着那个思想立刻就不出现,而是现在我跟它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个距离。

  我仍然爱米拉雷帕,但是现在我开始重视我自己的自由,而不是试着去取得他的。我看到,如果没有我自己的自由,我是一个乞丐,一直都会去寻求别人的帮助。

  我最害怕的事发生了米拉雷帕和我变成很好的朋友。在我们的关系,那个疯狂和欲望消失了,我所害怕的事情事实上是最美的事。现在我看着他我就可以感觉到很大的爱,他仍然跟以前一样地吸引人,但是我并没有想从他那里取得什么。从他的眼神,我可以看到没有恐惧的爱,可以使我融解的爱。

  「每一件事都在改变,爱也不例外。

  现在,或许我是第一个想让大家知道爱是会改变的人。它开始,然后成长,然后变老,然后死掉。我认为这样是好的,它可以给你更多机会去爱其它人,使生命变得更丰富,因为每一个人都有某些特别的东西可以贡献给你。你爱得越多,你就变得越富有,越有爱心。」

  如果「永恒」这个虚假的观念被抛弃了,嫉妒就会自动消失,因为这么一来嫉妒是没有意义的。就好像你坠入情网的时候,那不是你所能控制的。有一天当你不再爱,那也不是你所能控制的。一阵微风吹进你的生命,然后经过,它很好.很美、很清凉,并且带着一股芬芳,你会喜欢它永远停留在那里。你努力将所有的窗户和所有的门都关起来,想要保有那个微风的芬芳和新鲜,但是当你将窗户和门关起来,你就扼杀了那个微风,扼杀了它的新鲜和它的芬芳,它变成陈腐的。」(摘自「超出心理学之外」一书)

  当我跟米拉雷帕的关系结束,在它开始转变戚友谊之前,它是痛苦的,但却是让我来看我自己最好的时机。去发现没有别人时的我自己,我的单独变得很明显,就好像黑板上的白字。这是灵修道路上一件很重要的事每一件事都被用来作为内在的探索。那个经验越痛苦,你就越能够往内看,而不会停留在白日梦里。在这些情况下,思想变得很危险,我发现我自己处于觉知的剃刀边缘。

  一年的单独过去了,当我再度觉得在我的生命中安定下来,那个我称之为爱的伟大奥秘又再度发生,只是这一次是不同的,我已经打破了我单向的爱的模式,我发觉我的恋情可以帮助我的觉知变得更敏锐。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片刻都觉得好像是我们所拥有的唯一片刻。我已经不再幻想要跟这个人永恒,因为我的人生告诉我,事情一直都在改变。这种认知可以创造出没有负担的轻和深度。

  有时候我还是会觉得嫉拓,但是我已经不再用它来折磨我自己,我不会让它在我的头脑里翻来复去,好像在反钧一样。一个嫉妒的思想浮现,我可以说:「哈罗,这是嫉妒。」我问我自己,我是否想要成为悲惨的,或者我想要抛弃它?当我就只有当下这个片刻可以花在跟我的爱人在一起,我怎么可以是悲惨的?明天他就要走了,所以我决定享受今天。它是一个选择的问题超乎习惯的选择,唯一的方式就是活在当下这个片刻。

  我有我自己的概念,我认为灵修的路线是以螺旋状在往上移的,很像上高山的路。因为这样,所以我会经历同样的「旅程」和感情等等,重复那些事。

  但是每一次都会有一些不同,会更高一些,带着更多一点的意识。在成为门徒之前,我为了要避开嫉拓的情况,所以我从来不把自己许诺给一个男人。唯一的例外就是劳伦斯,他爱我的方式让我觉得在他的爱里面很安全。我们住在一起,但他还是会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偶而有一个他非常喜欢的,他就会带回家来跟我见面。我的朋友说我可能不爱他,因为我不会嫉妒,我感到困惑!

  我最近了解到奥修所说的,如果有嫉妒就没有爱,嫉妒是跟性有关,跟爱无关。

  我需要尽可能去探索男女关系的所有层面,共经历所有的热情和无意识的欲望。或许并不是所有道上的追求者都这样,我不知道。

  几年以来,我看到我的龙和魔鬼扬起它们的帆、展露出它们丑陋的头角。一旦我觉知到它们,那么透过我有意识的努力,我就可以看到那个干涉我自由的习惯模式。

  现在我更能够去观照我身为女人的需求,那是令人惊奇的,但是当我觉知到它,就有一个距离被创造出来。它不会干扰到我,它就只是经过。比方说,跟我的爱人道别,他可能会说:「稍后再见。」当我甚至都没有说话,在我的脸上还留着微笑,每一件事都很好,但是我觉得我的眼睛好像是空的乞讨碗,我内在的声音说:「稍后?稍后再见?但是要在那里见?什么时候见?」我可以立刻抓住它,它只是稍微一闪,但是我已经抓住它。我在当下看着它这个「那里,什么时候,我们会再见吗?」,它就在那里。然后我了解到,那就是它,它可以回溯到史前时代,那个时候女人全部要依靠男人带肉回到他们的洞穴给她们和小孩,但是这个已经过时了,我的意思是说,管他的,我甚至连肉都不吃!

  以一种轻的和游戏的方式来跟一个人在一起,使男女关系成为只是一天按着一天的互相交流。我想,奥修是要将我们推向这个方向。

  但是关于爱情,奥修对我讲的最后一件事是:「每一个爱情事件都是一个灾鸡!」

  在此我必须强调,当我使用奥修的话语或是从他的演讲中摘录,我是按照我的了解将它们使用在我的架构之下。有可能用奥修的话语去适合任何情况。奥修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但我是就我的了解来使用他的话语,因为我只能提供我的了解。

  我对奥修的爱的感觉一直都是心灵的,我跟他的关系是属于静心的,这对男门徒或女门徒来讲都一样,没有生物性吸引的问题。如果我能够在奥修身上经验到这种爱,那么有一天,我希望我也能够在每一个人以及地球上的每一个生物上面经验到它。

  奥修说:

  「师父是一个「不在」,每当你变成一个「不在」,两个零就会互相溶入对方,两个零不可能保持分开,两个零并不是两个零,两个零会变成一个零。

  就在几天之前,我说从我这边来讲没有关系,师父和门徒之间的关系是单向的。雀塔那写给我一封很美的信说:「你讲得很好,它是一个包着糖衣的药丸,但是它哽在我的喉咙。」雀塔那,喝我喝多一点,它就会从喉咙掉下去,喝一个不存在的人喝多一点。我可以了解,它是令人伤感的,它是一颗苦的药丸,虽然有糖衣。去感觉那个关系只是从你这边来,而没有从师父那边来,这是令人伤感的。你会喜欢师父也需要你,你会想要我告诉你:「我需要你,我很爱你。」

  我可以了解你的需要,但那不是真的,我只能够说:「我不需要你,我爱你。」

  唯有当有自我,才有需要存在,我不能够跟你关连,因为我不存在。你可以跟我闷连,因为你还在那里。因为你在那里,你可以继续跟我关连,但那个关系只是差强人意,温温的。

  如果你也像我一样消失,那么就会有一个会合没有关系,只有融合。关系无法令人满足。你已经知道很多关系,透过它们发生了什么?你爱过:你很友善,你爱你的母亲和父亲,你爱你的兄弟姊妹,你爱你的女人,你的丈夫,你的太太。你曾经爱过很多次,你创造出很多关系,你知道,每一个关系都在你的嘴巴里留下一些苦的味道,它并没有使你满足。它或许能够满足一下子,但是又会再有不满足;它或许可以安慰你,但是你又会再度被留下来,处于冰冷和寂寞之中。

  关系并不是真正的东西,真正的东西是交融,真正的东西是合并。当你关连,你是分开的,在分开当中,一定有丑陋的、有害的、和会产生病苦的自我。

  它唯有在融合当中才会消失。

  所以,雀塔那,多喝一点我的不在,多喝一点我的爱「不需要你」的爱。那么那颗药丸就会顺着喉咙往下掉,你就能够消化它。有这么一天将会来到,伟大的一天,当你也会爱我而不需要我。

  当两个人相爱,而互相对对方没有需要,那个爱能够飞翔,它已经不再是一般的,它已经不再属于这个世界,它属于彼岸,它是超越的。(摘自「神秘的一」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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