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你静心的故事

76

   一个苏菲宗派的神秘家当上法官,他是一个聪明的人,一个具有了解的人,也就是老子听说的具有深刻了解的人。

   在办第一个案子的时候,甲方答辩,他专心地聆听,然后说:「对,完全对。」

   书记官觉得很担心,因为他还没有听到乙方的答辩,在还没有听到另一方的答辩之前,法官怎么能够这么说呢?所以,他靠过去向法官低声耳语:「我想你还不知道法庭上运作的方式,你不应该这么说,因为那是一个判断,你这么说就像这个案子已经结束了,但是,你还没有听到另一方的话,你怎么能对一方说他们是对的。」

  另一方的答辩,他也很专心地听,然后说:「对,完全对。」

   书记官觉得这个人疯了,怎么可能双方都对?他再度靠过去向他说:「你在干什么?你喝醉了,还是发疯了!怎么可能双方都对?」

  法官说:「当然,你是对的,怎么可能双方都对?」

 

77

   那斯鲁丁的太太去看一个用算命卡算命的人,回来之后觉得非常困扰。

   「未来」困扰着她,任何阐于未来的事都带来困扰,最好不要去知道未来,因为一旦你知道关于未来的任何事情,它就开始改变你的现在,然后就会有困扰。

  她非常担心,那斯鲁丁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说:「我去找那个算命的人,她是一个非常好的女人,她告诉我一件事情,我觉得非常担心。」

   那斯鲁丁说:「不要担心,在生命里面没有什么东西是确定的,所以妳无法预测,我告诉妳,只有愚蠢的人才会确定。」

  他太太问:「你真的那么确定吗?」

  他说:「完全确定!」

 

78

   列子在他的社区里有很多门徒,其中有一个门徒一再地偷窃,非常惹人讨厌,但他总是被师父原谅。

   后来,事情变得太过分了,门徒都到列子那里说:「这事已经不能再忍了,每一件事情都有一个限度,你已经原谅这个人很多次了,但他似乎无可救药,已经不能再忍了,将他赶出去!」

   列子说:「等等,兄弟们,你们都是好人,有道德,有好的性格,不管你们到哪里去,都会被别人接受、尊敬、服侍,即使没有我,你们也非常有道德,将会到达真理。但是,这位老兄有哪里可以去呢?除了列子以外没有别人,因为没有人会接受他,所以,认为没有办法跟这位老兄生活的人可以走,但我必须跟他在一起,因为他要去哪里呢?谁会接受他呢?

  如果列子拒绝他,他就永远被拒绝了,没有人能够接受他。」

 

79

   我认识一位律师,非常棒、非常有名,是世界上知名的法律权威;但是,他是一位非常健忘的人,常常心不在焉。

   有一次,他在英国的枢密院为印度的马哈拉吉做辩护律师。那是很大的案子,他忘记了--整整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他都在对抗自己的案主,甚至连法官都开始替他担心,对方的律师无法相信他所看到的事情:「他到底在做什么啊?」因为他准备用来答辩的所有内容,辩方的律师都讲了,整个状况简直是颠倒过来,法庭里面所有的人无法相信当时所发生的事是真的。

   但是,那个人是最著名的权威,因此没有人敢打断他,他的助理好几次都试着拉扯他的外衣来告诉他。

   当他辩护完毕的时候,他的助理在他的耳边低语说:「你在做什么?你将整个案子都搞砸了,我们不是在反对这个人--我们是站在他这边的。」

   于是,律师对法官说:「法官,刚刚我所提出的辩论是他方可以用来反驳被告的说法--现在,我要开始加以反驳。」然后,他开始进行反驳,最后他赢了。

   逻辑是妓女,你可以因为支持上帝而做争辩,但是,同样的言论也可以用来做为反对上帝的辩论。例如,世界上所有的宗教,所有的牧师、主教、教宗和神学家,他们说:「万世万物都需要一位创造者,他们把它当作最基本的证据,同时,也是为支持上帝而做辩护时的第一个证据。他们说:「如果你看到一件家具,就知道一定是某位木匠制作出来的;如果你看见一幅画,就知道一定是某个画家画出来的,如果没有画家,画怎么可能存在呢?因而,整个世界这么浩大的一个创造物,这么地井然有序,绝对需要一位创造者,创造物要存在的第一个前提是:先有创造者存在。」

   然后,你听听无神论学者的说法:「如果那个证据是真的话,是谁创造了创造者?因为,如果一切的存在都不能没有创造者的话,如果一幅画没有画家就不能存在的话,画家又是谁创造出来的?因此,如果你说画家不是被创造出来的,你就会变得很荒谬!如果像一幅昼那么小的东西要存在都不能没有创造者的话,一个画家怎会没有创造者呢?」

   你自己的逻辑会反抗你,因此如果你说:「是的,上帝是被另一个上帝创造出来的。」接着,你就必须不停地回溯、推衍,回去再回去……A上帝是被B上帝创造出来的;B上帝是被C上帝创造出来的--无止尽地一直推衍下去。

  到最后问题还是一样,仍是没有答案--谁创造出Z上帝呢?问题还是一样,逻辑给不出任何答案,同样的答辩却可以用来赞同,也可以用来反对。

 

80

   克劳德正坐在露天咖啡座里啜饮着红酒。就在此时,他的朋友荷芮跑来找他。

  他喘着气大喊:「克劳德,我刚刚看见一个男人走进你家。」

  「那个人是谁?荷芮,他看起来像什么样子?」

  「他有六呎高,黑发,并留着一把黑色的胡子。」

  「那他是不是戴着一顶方格帽,穿条纹衬衫?」克劳德问。

  荷芮大吃一惊:「没错,正是你描述的那个样子。」

  克劳德说:「那只是皮耶,他和任何人都可以做爱。」

   这两个人在想的事情根本不同,他们的心态不同,他们的交友方式不同;如此一来,他们下的结论当然也有所不同。

 

81

   那斯鲁丁刚抵达卡巴,参加一个每年一度的盛会--数以百万计的回教徒前来参拜卡巴之石,人潮如此汹涌,每一家饭店、每一家旅馆、每一个可能住人的地方都客满了。他遍寻不着,最后,在一位饭店经理面前昏倒了。

   他说:「我快死了,我整天都在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到。你一定要帮我,不然的话,我一定会在你面前死去。」

   经理说:「很难,都客满了。但是,有一间有两张床的房间,现在还有一张空床。那个人很快便入睡了,假如你可以静静地进去睡觉,不要吵到他--因为这违反饭店的管理规定--我可以让你进去睡。但是明天一大早,你就必须离开。」

   他说:「我绝对愿意。」大大松了一口气,他进了房间。但是,那斯鲁丁就是那斯鲁丁,他无法不对另一个人说晚安。

   另一个家伙其实是一个死人,那就是为什么经理说:「你静静地进去睡觉,不要吵到他。」当这个家伙没有回声「晚安」时,那斯普丁不断地推他,最后,那斯鲁丁试着要打开他的眼睛。当他发现那个人已经死了的时候,头皮不禁发麻。

   全饭店的人都来了。经理说:「我就是怕这种情形发生,而你还是搞了出来。你到底要什么?你已经有一个床位,你只要睡觉就好了,你去惹那个人干么?他已经睡着了。」

   那斯鲁丁说:「他已经睡着了?天啊!我无法睡在这个房间,他是个死人。」

   这位经理是一位神秘家,他说:「你认为只有你自己活着吗?他也认为自己活着,我一整天都试着在劝他『你已经死了』,但是他不听,你认为你是活着的吗?你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你是活着的吗?」

   那斯鲁丁说:「从来没有人向我要活着的证据,我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活着,或者只是像那个睡着的家伙,睡梦般地讲话。很多人都在睡梦般地讲话,而且头头是道。」

   根据戈齐福的说法,这就是你的状况。你睡觉、起床,清晨黄昏,日复一日,但是你内在真的有灵魂存在吗?你认为你可以通过火葬场的试验吗?你的内在碰触过灵魂,感觉过那个无法被火焰消灭的东西吗?

 

82

   我的朋友有一只非常漂亮的小猫,他问我要给牠取什么名字,我告诉他取名为「自我」(Ego),因为自我是非常狡猾的,而猫当然是狡猾的,没有像猫那么狡猾的,所以他的猫叫作「自我」。

   渐渐地,他感到腻了,他是一个没有太太、小孩的单身汉,一直都想要单独一人,但是那只猫一直来打扰。在他睡觉的时候,跳到他的胸部上,有时候满爪的血迹,弄脏了座椅和衣服,因为牠一直在抓老鼠,对他来讲是一个麻烦。

   他问我该怎么办,这只「自我」已经变成一个麻烦,我告诉他:「自我总是一个麻烦,你将牠丢掉。」

  他说:「但是牠知道市区的每一条路,牠会回来。」

  我告诉他:「你到森林里。」

   他就跑到森林里,让猫找不到回家的路,他往森林里一直走、一直走,走到迷了路!

   然后,只有一件事可以做:他让那只猫走,跟随着牠,就回到了家,那是唯一的方法,因为没有人可以问,那只猫就好像箭一般,很确定、很快地回到家,对于该走哪一条路丝毫不犹豫。

   所以,我告诉他:「你的猫完全具有自我的品质,你无法轻易地将牠丢掉,不管你将牠丢到哪里,当你回家,牠已经在那里,或者,有时候你会迷路,那么你必须跟随着牠,因为只有牠认识路。」

 

83

   有一次,一位犹太教士骑马到了一座村庄,他的目的地是另一座村庄,但因为非常疲累想要休息一下,因此先到一家旅店,把马儿留在一棵树下,放一些干草让马儿吃,同时让牠休息一下。

   那斯鲁丁正坐在另一棵树下,人是喝醉的。那只马长得很漂亮,那斯鲁丁走到旁边只是想看一下,但当他站在马的旁边时,一个人从他身边走过去,那个人是一个贩售马匹的商人。由于那匹马是很稀有的品种,非常俊美,他问那斯鲁丁:「这是你的马吗?」

   他因为喝醉了,而且「这么俊美的马是属于我的」的想法令他感觉很好,便说:「是的。」

   于是,一个问题延伸出另一个问题。那个人接着又问:「我想向你买这一匹马,你要多少钱才出售?」

   那斯鲁丁随随便便地开了一个天价,他想应该不会制造出任何问题,说:「一千卢比。」

   一般马匹的价格不会超过五百卢比,因此绝对不会有人愿意买一只二千卢比的马。他想,事情就是这么筒单,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但是,那个人却说:「成交,这里是二千卢比,你拿去吧!」

  他现在真的有麻烦了。二千卢比……

  他想:「那个犹太教士还在旅店里面,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不拿走这二千卢比呢?而且也没有任何人看见,应该下会出差错。」便说:「好。」拿了那二千卢比,商人则牵走马匹。

   正当马儿被牵走的时候,犹太教士走了出来,那斯鲁丁困惑极了,不知该如何是好--拿着二千卢比,而且因为酩酊大醉,他甚至无法赶快跑开。于是,他开始思考,想出一个对策:整个人趴下去,四肢跪在地上像-只马-样,然后将-些干草放进自己的嘴巴内。

   犹太教士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他说:「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

   那斯鲁丁说:「首先,你听我说我的故事。」他的脑筋动得很快,他变成了一位神学家。他要想出一个答案,然后再想出一个问题,于是,他进入自己所设计出来的陷阱里。他说:「二十年前,我是一个年轻人,我和一个女人犯下了错。上帝怎么处置我呢?他好生气,于是将我变成一只马来惩罚我--就是你的马,教士。二十年来我服侍你,看来现在惩罚已经结束了,我又恢复成为一个人。」

   犹太教士心里开始发抖,因为他看见一个被惩罚的罪人,而他和很多女人发生过关系,看见这个现象时,他整个人开始发抖,双膝跪着,然后开始祈祷。但是,他有一个很实际的问题要解决,便说:「好吧,但是我必须到另一个城镇去,现在该怎么办呢?」

  那斯鲁丁建议:「市场离这里并不远;你可以去那里买一匹马。」

   犹太教士到市场去,竟然看见自己的马站在马贩商人的围栏里面,心里又开始发起抖来,他走近马匹的身旁,靠近牠的耳朵,说:「喂,那斯鲁丁,你这么快就又来了呀!」

 

84

   习禅的学生说:「师父,灵魂是不朽的吗?还是不是呢?我们在身体死亡之后还能存活吗?或者我们会化为乌有?我们真的会再来投胎转世吗?我们的灵魂会分裂成好几个部分,然后继续循环运转,或者我们会以单一的单位进入一个有机生命体?我们会不会保留我们的记忆?或者,投胎转世的学说是虚假的?或者,基督教生存的观念更正确?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的身体会复活吗?或者,我们的灵魂进入一个纯粹柏拉图式的心灵领域?」

  师父说:「你的早餐已经变凉了。」

 

85

   一个禅师在拜佛像,一个和尚来到他旁边说:「你为什么要拜佛。」

  「我喜欢拜佛。」

  「但是,你说过一个人无法借着拜佛而成道,不是吗?」

  「是的。」

  「那么,你为什么要拜佛?一定有原因!」

  「什么原因都没有,我喜欢拜佛。」

  「但你一定是在寻找什么,你一定有什么目的!」

  「我拜佛并不是为了任何目的。」

  「那么你为什么要拜佛?你拜佛的目的是什么?」

  就在那个时候,师父跳上去给那个和尚打了一个重重的耳光!

 

86

   有一个禅师和门徒去旅行,他们碰到了一条小河,它并不很深,是一条浅浅的河流。

   他们开始涉水而过,那个师父告诉门徒说:「当一个成道的师父经过河流,他的脚从来不会变湿。」他们都在等着看,所以感到很困惑,因为师父的脚变湿了,他们的内在变得非常混乱:「是不是我们的师父还没有成道?」

   当他们站在河流的中央,师父开始露出一个狂野的笑、一个捧腹大笑,他们都问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说:「你们这些傻瓜!我曾经说过,成道者的脚永远不会变湿,而我的脚并没有变湿,变湿的脚并不是我的脚。你们的内在不需要混乱,你们不需要那么困惑、那么疑虑,这些水并没有碰触到我!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碰触到我,因为我不存在。这些河水并没有碰触到天空,它并没有使天空变湿,又怎么能够使我变湿?我是天空的一部分。」

 

87

   有一个回教国家的国王深爱着一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却爱着别人:她爱着一个国王的奴隶。

   国王真的很难以理解,这个女人竟然不在意他,他可是一国之尊,而她却在追求一位毫无价值的奴隶!国王大可以马上将他杀掉,他就像尘土一样!

   但事情总是这样,生命是一个奥秘,你无法将它数学化,没有人知道,你或许是国王,但是你无法强迫爱发生。他或许是奴隶,但是爱可以让他变成国王。没有人知道为何会如此!生命是个奥秘,不是一个平均数,也不是经济学。

   国王试了又试,但他越是努力尝试,越是失败,于是非常气愤。他真的很爱那个女人,才会迟迟不敢杀死那个奴隶,他大可将他杀死,只要他传下命令,一句话就够了,但他害怕那个女人会受到伤害,问题才变得更复杂,该怎么办呢?她或许会很伤心,她或许会因此而自杀,他已经这 疯狂了。

   他去问一个智者,这个智者一定很像赫瑞克利特斯。所有的智者都和赫瑞克利特斯一样,是个超级智者。

   智者说:「你之前都做错了。」因为国王试过所有的方式要把他们分开。他说:「你错了,你越是要将他们分开,他们越是想要在一起;你让他们在一起,他们之间的爱情很快就会结束,而且是让他们在一起到连分开都不得的地步。」

  国王说:「要怎么做呢?」

   他说:「让他们在一起,强迫他们做爱,将他们炼住,把他们绑起来,不让他们有机会分开。」

   国王真的就这样做,他们俩被拴在一条柱子上,被强迫赤裸着身子做爱。如果你和一个男人或是女人绑在一起,你还能够爱那个男人或女人多久?那也就是为什么在婚姻中爱会消失的原因--你被绑住了。被困在枷锁中,你无法逃避,但那只是一个实验。

   过了几分钟,他们开始恨对方;几个小时之后,已将对方的身体弄脏,因为人无法等待,一定要排泄,尿液必须从膀胱释放出来,怎么办呢?他们忍了好几个小时,觉得那样是不好的,但是如果你真的无计可施,忍也忍不住了。大肠需要排便,膀胱需要解尿,他们弄脏对方,而且开始恨对方,他们将眼睛闭起来,不想看见彼此,这样的状况持续二十四小时。

   二十四小时之后,他们被释放,据说连看对方一眼都没有,他们在皇宫中得到释放之后就赶紧逃掉,而且是往不同的方向逃跑,从此再也没有看过对方,因为整件事是变得好丑陋。

  婚姻变得好丑陋,因为他们遵循着智者的原则。

 

88

   有一个不识字的亿万富翁决定将钱留给当地一家小型的专科学校。他儿子不想被排除在遗嘱之外,知道父亲是一个无知而且规规矩矩的人,所以,有一天就告诉父亲说:「爸,我希望你知道你的钱捐赠的那所专科学校是男女生『兼收』的!」

   他父亲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儿子继续讲:「不仅如此,而且男男女女都使用同样的『课程』!」

   他父亲的脸开始变黑,那个儿子靠过去,在父亲的耳边低语:「最糟糕的是,爸,在一个女孩可以毕业之前,她必须将她的『论文』给教务长看!」

   父亲大声吼了出来:「好了!那个学校休想从我这里拿到一毛钱!」

 

89

   前几天,我在读关于一个人的事,他是一个疯子。

  他被送进一家医院治疗,问题就是他相信他是亚历山大大帝。

   经过了三年的治疗、心理分析、心理治疗、电击、胰岛素治疗和其它治疗等等,有一天,医生来到病人的面前说:「现在你被治好了,可以回家了。」

   那个人开始哭,他说:「是的,我知道我被治好了,但这算是哪一种治疗?当我来的时候,我是亚历山大大帝,现在我是一个无名小卒,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这算是哪一种治疗?当我来的时候,我非常高兴,我是一个特别的人物,现在你把我贬成无名小卒!而你说它是『治好了』?请你再治疗我,使我恢复原来的状态,至少我是一个赫赫有名的人。」

 

90

  森林中宁静的午后……

  非常英俊的青蛙度比度正准备出门到池塘边小跳一下,他今天感觉非常好,「那里」有点兴奋,于是他穿上俗

   丽、白色的伊夫.圣罗兰泳装。他跳到外面去,知道美丽的早晨已过去,太阳像流水一样穿透过高大的松树,度比度大大地吸一口新鲜的空气,他笑了笑,感觉充满生命力,他对-只路过的鹿说:「我是上帝!」

   他继续跳了一会儿,遇见蜻蜒家族,他袒露出胸脯说:「我是上帝!」

   他又往前跳了一会儿,遇见鸭子多琳,他张大眼睛看着她,然后以一种非常有灵性的语调说:「我是上帝!」

  多琳看着青蛙说:「什么?」

  度比度重复说:「我是上帝!」

   多琳说:「我一直在观察你,你到处说你是上帝,你是认真的,还是因为你穿了一身俗丽、白色的圣罗兰泳装的关系?」

  度比度再次说:「我是上帝!」

   鸭子多琳说:「我受够了你的愚蠢,我要离开你,你这一脸机伶的怪胎。」

  就在此刻,度比度脱下他的白色泳装,暴露出他的「武器」。

  多琳很讶异地看着,然后慢慢地说:「哦!我的上帝啊!」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