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爱与欢笑

生命

  「生命是某种不可能的事,

  它不应该存在却又存在着;

  我们的存在、树的存在、鸟的存在是一个奇迹

  这真的是一个奇迹,

  因为整个宇宙是死的。

  无数个星系是死的。无数个太阳系是死的,

  只有在这个小小的星球上,生命却在此发生了。

  如果按照你想象中的比率来算,

  它是那样渺小,

  就抑同一粒小小的尘埃这便是全部存在的最幸运的地方:

  鸟儿在欢唱村儿在生长、在开花;

  人们在这儿相爱、歌唱、欢舞;

  一些不可思议的事就此发生」

--奥修--

疯狂就是明智

  在这个世界上人们知道有这样一些美丽而疯狂的人,事实上,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伟大的人在一般人眼里都有那么点疯狂。

  他们的疯狂的表现,是山为他们不悲伤,他们不忧虑,他们不怕死,他们不为琐事烦恼,他们每时每刻都尽致而热情地活着。正因为尽致而热情,于是他们的生命变成一朵美丽的花 --它们充满芬芳--爱、生命与欢笑。

  但是,这样当然伤害了你周遭的许许多多的人,他们不能接受你所成就的恰恰是他们队错过的那种观念、他们将试着用一切方式使你悲伤。他们的责难除了力图使你悲伤,摧毁你的欢舞剥夺你的欢乐以外没别的 --这样才能使你回到他们中间。

  人必须要鼓起勇气,假如人们说你疯狂那么赞它,告诉他们:

  你是对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疯狂的人才是幸福和快乐的,我选择了欢乐的、幸福的和雀跃的疯狂;你选择悲伤的、痛苦的和地狱般的明智。

  我们的选择不同,你可以继续作的明智,保留你的悲伤;也让我独自继续我的疯狂,请不要干扰我,

  我也不会感到被这个世界上你们所有如此明智的人所干扰,我不会感到被干扰。这仅仅是一个很短的时间问题,不久,一旦他们接受上你的疯狂,他们将再也不会干扰你,那么你便能完完全全地表现出你原本的存在你将抛弃你所有的虚伪。

  我们整个儿童朗的教育使我们的头脑产生了分裂:我们必须对社会、对大家对世界是一副面孔--而这不是一副你真实的面孔。事实上,它必定不是你的真实的面孔,你必须表现出人们喜欢的,人们赞赏的,人们能够接纳的一副面孔--取决于他们思想方式和他们的文化传统,而你必须将你原来的面孔藏起来。这种分裂变得如此无法愈合,因为在部分时间你生活在人群中,和他们在一起与他们交往,很少一个人独自,自然地,你的假面变得比你的自身本性越来越成为你的一部分。

  社会在每个人的心中制造了一种害怕心理,害怕被拒绝,害怕被人嘲笑,害怕失去尊严,害怕人们将会怎么说,你不得不调整自己来适合所有盲目的、无意识的人们,你不能成为你自己。

  这是从古到今我们整个世界的一个基本传统,即是没有人被允许成为他自己。当某一刻有他人在场的时候,你便很少关心你自己,却更关心地你将会有什么样的病人。

  当你一个人在浴室的时候,你几乎就像个小孩子,有时你在镜子前做个鬼脸,但是,一旦你突然觉察即使是一个小孩从钥匙孔里在看着你时,你立即便会改变,你双会变为平常的、陈旧的你,严肃正经,就和人们所期望的一样。最令人吃惊的事就是你的那些人,他们也害怕你。人人都害怕别人。没人允许他去感觉,去表现本真,去流露真情,可是,每个 人都想这么做。

  因为继续压抑你原来的面貌正是一种自杀的行为。你唯一的责任是对你自己的本性负责,不要反对它,因为你反对它,等于是在自然,是在摧毁你自己。

  那么,你又将会得到什么呢?即使人们尊敬你,人们认为你是一个非常正统的,受人尊重的、高尚的人,而这些根本无法滋养你的存在,无法使你对生命及其它非凡的美有更多的洞察。

  你是独自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你独自来到这个世界,独自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你也独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别人所有意见都被留下来,只有你原本的感觉,你真实的体验将伴随着你甚至到你死后。即使死亡也无法带走你的欢舞,你的泪水,你自身的纯洁,你的宁静,你的安详,你的狂喜。

  死亡无法从你身上带走的是你唯一的真正的宝藏,那些能够被别人带走的东西不是珍品,而只是你受到了欺骗。

  你唯一应该关心的是:

  照顾和保护好当死亡摧毁你的身体,你的头脑的时候你能带走的那些品质。因为这些品质是你唯一的伴侣,它们是唯一真正有价值的。只有那些成就它们的人才是真正地活着,

  其它的人只能是假装的活着。

--奥修--

对生命的态度

  奥修,对生命有某种态度是不是很重要?

  对待生命有某种态度正是错过生命的最佳方式,态度来自头脑,但是生命却超越头脑。态度是我们的捏造品,是我们的偏见,是我们的发明物,而生命不是由我们创造的,恰恰相反,我们只是生命之湖中那阵阵涟漪。

  海洋中的一朵浪花对海洋能有什么样的态度呢?一片草叶对地球、月亮、太阳、星星又能有什么样的态度呢?所有的态度都是自我中心的,所有的态度都是愚蠢的。  

  生命不是一种哲学,不是一个问题,而是一个奥秘。你无法按照一定的形式生活,无法按照你曾被教导的有节制的生活,你不得不重新开始,从新的起跑线开始。  

  每个人都应该将自己想成是这个地球上第一个人;他是亚当或她是夏娃,于是你便可以打开,你对无限的可能性打开,你将变得勇于冒存在之险,变得可见存在之性,你越勇于冒存在之险,便越能见存在之性,这样,生命巨大的可能性在你身上发生了。  

  你的态度的功能就是障碍:如果你按照你的哲学、宗教、意识形态,生命本身不能触到你。当生命必须适应你的哲学、宗教和意识形态时,而正是在那种适应它的某些品质已经死了,你得到的是一具死尸:它看上去活着,其实是死的。  

  人们自古以来一起是在这样做着,印度教徒按照印度教的态度生活,回教徒按照回教徒的态度生活,某某主义者按照某某主义生活。但是,请记住一个最基本、最根本的事实:态度不允许你去触及生命本身,它扭曲生命,曲解生命。  

  有一个古老的希腊故事。一个狂热的国王有一张漂亮的金床,非常珍贵,上面镶嵌着数千颗钻石。每当宾客来到皇宫,他都用这张床来招待他们,但他有一个特定的态度:客人必须适合这张床,如果客人太高了,那么就要将他切掉些来适合这张床。当然,这张床是无价之宝,它不能有任何改动,但客人必须按床的大小来削切或拉长,就如床不是为人而存在,倒是人为那张床而存在!  

  要找到一个人来适合一张现成的床是非常罕见的,几乎是不可能的,记住,平均标准的人是不存在 ,平均标准的人是人们虚构的。而这张床则是为平均标准的人准备的,那位国王是一个数学家,经非常精确的计算才作出了那张床,他量了首都全体市民的身高,然后将总数除以市民的人数,他便得出了一个平均值。

  首都有小孩、年轻人、老人、侏儒、巨人,但是平均值则是完全不同于这些个体的自然现象,在整个首都没有一个人真正合乎平均值。我从来没有遇见过合乎平均值的人,平均值的人是一种虚构。  

  因此,不管什么样的人作为国王的客人都要遇到麻烦。如果他比床短,那么国王就让粗壮的角力士将客人拉成和床一样长。这一定是罗福按摩(一种将身体重新排列的按摩)的发源处,爱得罗福按摩的创始者一定是从这个国王那里学来的。当然,所有的客人都死了,但那不是国王的错,他是带着世界上最好的意图做的每一件事的。  

  当你对生命有了某种态度,你将错过生命本身。生命是广袤无垠的,无法被任何态度所容纳,用某一个定义来界定生命那是不可能的。的确,你的态度可能涵盖了生命的某个方面,但这也仅仅是一个方面,头脑的倾向往往将一个方面看成全部,当某一方面被看作全部时,你便失去了与生命的联系。你的生命被你的态度所包围,作茧自缚,划地为牢,你将过得很悲惨。那么你的所谓的宗教将会非常高兴,因为那就是他们一起告诫你的:生命就是痛苦的。

  佛说,出生是痛苦,年轻是痛苦,年老是痛苦,死也是痛苦。整个人生即是一幕幕漫长的悲剧。如果你从态度开始,你将发现佛说得完全正确,你本身即是个证明。  

  但是我想告诉你生命不是痛苦,我一点也不同意佛的观点。生命变得痛苦,但那是你自己造成的,否则,生命是永恒的欢乐。但是要知道永恒的欢乐,你必须敞开心扉,松开你的手。  

  不要用紧握拳头的方法来靠近,松开你的手,要极其天真地步入生命。态度是狡猾的。你不用尝试,不用经验,不用生活便已决定了,你已经得了某些结论,当然那些结论早已事先在你那儿了。那么你将会发现它们将被生命所证实,其实并非生命证实那些结论,而是你的整个思想力图去发现种种方法,各种意义,各种证据来支持那些结论。  

  我要教给你一个没有任何态度的生命。这是我经验中的一个最基本的原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生命的本真的话,那么你得抛开所有的哲学和所有的主义,然后,松开你的手。完完全全赤裸裸地进入阳光,去看它是什么。

  在过去,人们的感官是门户,真实的存在就是通过我们的感官到达我们的内心深处的存在。而最新研究表明:我们的感官不仅仅是门户,它们同样也是卫兵。只有百分之二的信息被允许进入,百分之九十八的信息被拒之门外,任何与你人生观相抵触的东西都遭拒绝,而只有百分之二的信息渗入。  

  这样过只有百分之二的生活根本不算是在生活。当一个人能过百分之一百的生活,为什么要过百分之二的生活呢?  

  你问我:

  对生命有某种态度是不是很重要?  

  它不仅不重要,而且对生命持任何态度都是危险的。为什么不允许生命拥有它自身的欢舞、歌唱,而不必有任何期望呢?为什么我们不能没有期望地活着呢?为什么我们不能直观存在、即是在它的纯在中呢?为什么我们要将我们自己强加在生命之上呢?没有人会成为损失者,如果你强加于生命之上,那么你就是唯一的损失者。   

  最好不要给生命帖上标签,最好不要给它一个框架,最好让它没有结论,最好不要去规范它,不要去标定它,那样你便会有更多更美丽的经验,更宇宙性的体验。因为事物并不是真正分开的,存在是一个性高潮的整体,它是一个有机的整体。最小的一片小草,枯树上的最小的叶子,与最大的星星同样重要。  

  最小的东西同样也是最大的。因为存在是一个整体。它是光谱,一旦你开始将它分开,你就开始制造出武断的界线、定义,这样的方法便使人错过了生命和它的奥秘。  

  我们所有的人都有各种各样的态度,这是我们的痛苦。我们所有的人只是站某一个立场来看待事物。因此,我们的生命变得贫乏,因为,每一个方面最多也只能是一个层面,而生命是多层面的,你必须变得更流动、更善变、更易融化、更易吸取;你不要成为一个观察者,没有什么事情需要解决!

  不要将生命看作是一个问题,它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奥秘。去喝它,它是清醇的的酒!成为一个喝生命之酒的醉汉!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