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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所挚爱的师父
步空(Bukko)禅师说:
超越生死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技巧,最主要的就是看穿生死的根本。那个根本并不来自天堂,或是自地上冒起,它存在每个人的运作中心。它与生俱来,死而消灭,在成佛之前,一切都和这个根本有关。一个参禅的人,应该看穿并打破这一切东西。
所谓的禅坐并不是某种可以被完成的运作,所以,如果这样,那是错误的。合乎本性的做法是,单纯地了解一个人的真心是什么,而且忠于自己的真心。
参禅是明白一个人的本性,而且,还要了解被父母生下来之前的模样。为了这一点,一个人必须专注自己的感觉,并且净化它,然后,消除自己的思想和感觉所负载的重量。一个人必须抓住真本性。
我们正在说的是一个人必须抓住自己的真本性。但是,事实上,那一个抓住自己的人已经是自己了,所以,一个人为什么还要抓住自己呢?
这是因为在大量的知识、认知、判断中,那真正的自我总是被包藏在分别心和排除异己的行为中,所以自我总是无法以真实的面目出现。
曼尼夏,在禅宗的世界里,步空禅师就象葛奇夫(Gurdjieff)一样。当葛奇夫第一次说:「你们都没有灵魂,除非你们将你们的存在结晶起来,否则你们的生命将会象沙滩上的足迹,海水一来即消失无踪,死后马上就会被遗忘。 」这种说法震惊了整个宗教世界。因为所有的宗教和灵性传统至少都同意一件事情——灵魂是永恒的,不管你知不知道,你都拥有它,它是不死的。
死亡发生在身体上,死亡不发生在灵魂上。死亡只是灵魂单纯地和身体分开后,再进入另一个身体的过程。但是灵魂的旅程是永恒的:从一个身体到另一个身体,从一个种族到另一个种族,它终于达到它的本性,成熟了。那就是佛性,这是大家都已经知道好几百年的常识了。
葛奇夫五十年前才死掉。他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灵魂,灵魂必须被挣取。这是一个非常新的观念,你必须奖励它。一般来说,你只是一个空瓶子,里头什么也没有,你必须挣取,你必须让自己有价值,你必须让意识结晶。这样你才可以通过死亡而不死。
所以根据葛奇夫的说法,只有少数人会永恒地活下去,大部分的人的生命都只是实验的过程。他们被生下来,做所有愚蠢的事,最愚蠢的事是他们必须死去,他们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只有极少数的人,象释迦牟尼佛,达到了永恒。而因为这些少数人的达成,于是就形成一种每一个人都有永恒的谬论:佛陀达到了,马哈维亚达到了,步空达到了。葛奇夫的逻辑是,只因为这些少数人的达成,所以人们认为每一个人都有不朽的灵魂——只是还没发现而已。
葛奇夫连「发现」都无法相信,因为「发现」表示某种原本就存在的东西——只是你要把帘幕掀开。葛奇夫用了一个灵性经验从没用过的字眼——结晶。你有这短短的一生,小小的意识。你可以使它如此专注,如此坚硬,就象钻石一般,可以经过烈焰而不损坏。但是除非你身体力行,否则别妄想。
你发现过煤矿具有和钻石一样的元素吗?煤矿和钻石的化学元素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煤矿却没有什么价值。钻石有什么本领?它是如何变成钻石的?一颗煤矿,数百万年的时间,经过无数的压力,结晶为钻石。而由于温度曾是那么的高,所以现在再也没有任何的火焰可以烧毁它,它是世界上最坚硬的东西。煤炭变成钻石的意思就是结晶。
我以葛奇夫做为议论步空的开始。也许葛奇夫一点也不知道步空。他到过印度,到过西藏,但是他从没到过中国或是日本。他集合了回教、印度教、密宗这一些神秘教派当中所宣扬的结晶的秘密。但是我不认为他听过步空这个人,不然的话,他至少会找到一个同意他的人。步空的想法和葛奇夫的是一样的,但是在佛教里有不同的用语。熟悉葛奇夫的人将会抓到要点,闻到芬芳。
我希望你可以将步空当作葛奇夫的先行者来理解,葛奇夫并不是孤单一人。但是他们两人都有独到的看法,我虽有不同意的地方,但是当作一种方法,我绝对欣赏。 「你只是空瓶子,你没有灵魂,除非你挣取它」这样的说法,非常适合用在那些沉睡中的人身上;用在那些意识不清明的人的身上,这可以叫醒他们。即使你是一个很快便容易入睡的人,当 「我是空的」这样的念头突然降到你身上时,你一定会从床上跳起来,而且奋力思考:我的生命有什么意义?我是谁?
我告诉过你们慕拉那斯鲁汀的奇闻——他刚抵达卡巴参加一个每年一度的盛会——数以百万计的回教徒前来卡巴之石参拜。人潮是如此汹涌,每一家饭店!每一家旅馆,每一个可能住人的地方都客满了。他遍寻不着,最后,在一位饭店经理面前昏倒了。
他说: 「我快死了,我整天都在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到。你一定要帮我,不然的话,我一定会在你面前死去。」
经理说: 「很难,都客满了。但是我告诉你,有一间有两张床的房间,现在还有一张空床。另外那个人很快便入睡了,所以,假如你可以静静地进去睡觉,但是不要吵到他——因为这违反了饭店的管理规定——找可以让你进去睡。但是明天一大早,你就必须离开。」
他说:「我绝对愿意。」大松了一口气,他进了房间去。但是慕拉就是慕拉,他无法不对另一个人说声晚安。
另一个家伙其实是一个死人,那就是为什么经理说:「你静静地进去睡觉,不要吵到他,他睡着了。」但是,当这个家伙没有回声晚安时,慕拉不断地推他。最后,幕拉试着要剥开他的眼睛。当他发现那个人已经死了的时候,他头皮发麻。
全饭店的人都来了。经理说: 「我就是怕这种情形发生,而你就是搞了出来。你到底要什么?你已经有一个床位,你只要睡觉就好了,你去惹那个人干么?他已经睡着了。」
慕拉说:「已经睡着了?我的天啊!我无法睡在这个房间,他是个死人?」
但是这位经理是一位神秘学家,他说: 「你认为只有你自己活着吗?他也认为他自己活着。我一整天都试着在劝他『你已经死了』,但是他却不听。你认为你是活着的吗?你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你是活着的吗?」
慕拉说: 「从来没有人向我要活着的证据。我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活着,或者只是象那个睡着的家伙,睡梦般地讲话。很多人都在睡梦般地讲话,而且头头是道。」
根据葛奇夫的说法,这就是你的状况。你睡觉,你起床,清晨黄昏,日复一日。但是你内在真的有灵魂存在吗?你认为你可以通过火葬场的试验吗?你的内在有碰触过灵魂,感觉过那个无法被火焰消灭的东西吗?
也许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只是单纯地相信宗教的说法——每个人都有灵魂,都有一个不朽的灵魂。这是一个不错的观念,因为如此一来你将永远存在,享受着不一样的存在形式:有时候是一只老虎,有时候是一只大象,有时后是一个人,但是你的灵魂总是存在的。这样的观念已经深植人心,人们根本不觉得有去发现它(灵魂)的必要,根本不必要。
葛奇夫和步空都认为你是一只空瓶子,一只可以充满无限祝福、欢乐、庆祝的瓶子。但是,你必须做一些努力。
步空禅师说:
超越生死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技巧,
超越生死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技巧,最主要的就是看穿生死的根本。你知道你的根吗?你一定知道树木被连根拔起一定会死掉,树的根就藏在地表底下。只因你没有根,所以你就到处晃来晃去。
你听过关于非洲一种会走路的树的事情吗?它们并不是走得很快,所以不需要交通规则。它们只会向有水的地方走去。你要怎么说呢?他们的脚就是他们的根,凡事都要有根才可以存在。
在非洲有这种树木存在的地方——有时候只是数哩远——存在着另一种树:食人树。它有非常巨大的叶子,非常迷人的香味,所以飞近的鸟都会想要尝一尝它的味道。它的花朵充满了汁液,根本令人难以抗拒。从没听过有任何一只靠近它的鸟可以躲过它的诱惑,没有一只鸟有办法如此,鸟儿会直接地坐在花的上面。当它们在吸食花朵的汁液时,花朵就会关闭起来,将鸟吃了。
不是鸟儿吸树木的汁液,而是树木吃了鸟。当鸟完全被吸干时,花朵便再度打开,吐出鸟的尸体,等待新的上网者。树木的花朵非常地大——甚至连一个人都吃得进去——而且非常强壮,非常孔武有力。
它也吃过一些人,但通常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因为它总是关在很高的地方,除非是象慕拉那斯鲁汀这种家伙:爬上树木,并且想一探花朵内部究竟吃了什么鸟。它什么鸟都吃的,任何种类大小。某天要是有什么意外发生的话——也许一阵强风把树吹倒了,有一个人刚好经过。你一定无法避开,你一定会走近瞧一瞧,因为它的香味你从来都没有闻过,它是那么地迷人,醉人。当你走近一点时,花朵就会将你抱住,紧紧地,让你无法逃脱。它会将你的精血吸光。之后,你将只剩一具空壳,你有想过你只剩空壳的样子吗?
步空和葛奇夫坚认每一个人都有成佛的潜力,但那并不表示你只要拥有此信念便可,你必须要被叫醒。而且除非是巨大的惊吓,不然你是不会醒的。这是它们被用来吓人的理由。
你只要开始向内看,你就会发现你的根。这些根不在天上,也不在地上,它存在于你的本性,它和宇宙性的存在相连。你既看不到自己的根,也看不到宇宙存在的根。但是一旦你感觉到自己的根,自己的存在,你就抵达了一个地方,你就跳进了宇宙性的生命。
这样一来,任何火焰你都不怕了。你超越了平凡的物质现象,没有剑可以刺穿你,也没有火可以烧毁你。现在没有生和死,只有超越,一种全新的觉知现象。
另外一种平凡的谬论是灵性可以克服死亡。你不了解唯有你克服了生命,你才可能克服得了死亡,它们是一个钱币的两面。钱币只有一个面是无法成立的,你超越死亡的那一刹那,你同时超越了生命。到底,什么东西被留下来了?我们只知道庸碌繁琐的人生,终有一天你还是会被带到火葬场。我们对于死后的东西一无所知。
步空的方法是:
超越生死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技巧,最主要的就是看穿生死的根本。
生命升起的地方,死亡也是来自该处。更精确一点说,生死是一体的,它们是一对翅膀,一双脚。
你每天都在生,你每天都在死。生死不是某种七十年后才来临的事情,不是某一天你才突然死去。这么突然是没有道理的——只是躺在床上,然后就消失了。那么你过去七十年的生命呢?七十年的经验一下子全部消失无踪?不!更精确的说法应该是,从你死的那一刻起,你就开始了另一个新生命。
你每天都在生死之间,生死的过程不断地交替着。在旅程的某一点上,七十年、八十年、九十年,带领你的精力结束了。你不再有根部的支持,你颤抖,你闭上眼睛,然后你死去。
所有的静心修行都是在寻找生命升起和死亡之后的根本——来自何处?去向何处?如果我们可以发现这个根本,我们就可以发现它的养分是从何而来。为了理解到宇宙性存在就是你的养分,你必须要超越生死,这是禅宗的精髓。
那个根本并不来自天堂,或是自地上冒起,它存在每个人的运作中心,它与生俱来,死而消灭,成佛之前,一切都和这个根本有关。
无论你是什么?你做什么?你存在的核心都是和宇宙能量连结在一起的根。
一个参禅的人,应该看穿并打破这一切东西。
所谓的禅坐并不是某种可以被完成的运作,所以,如果这样,那是错误的。合乎本性的作法是,单纯地了解一个人的真心是什么,而且忠于自己的真心。参禅是明白一个人的本性,而且,还要了解被父母生下来之前的模样。为了这一点,一个人必须专注自己的感觉,并且净化它,然后,消除自己的思想和感觉所负载的重量。一个人必须抓住真本性。
我们正在说的是一个人必须抓住自己的真本性。但是,事实上,那一个抓住自己的人已经是自己了,所以,一个人为什么还要抓住自己呢?
这是因为在大量的知识、认知、判断中,那真正的自我总是被包藏在分别心和排除异己的行为中,所以自我总是无法以真实的面目出现。
步空的方式在禅宗的系谱里是很特别的,虽然结束的目的地是一样的,但是他的路径非常不同。
他的意思是:你首先要摸摸自己的心,你存在的最核心。一旦你摸到了,要紧紧握住它。把握住你自己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你被这么多判断、想象、理论、理性纠缠着。它们把你从本性中拖走。其实每一个小孩与生俱来都带着真正的本性,他们只要闭上眼睛,就轻易地碰触到本性,根本不必用力去抓。但是对你而言,你在一堆观念中迷失了,一堆关于什么是自己的观念——它是什么?它如何运作?到底什么才对?
所以第一件事就是要发现你运作的核心。有一件事是很确定的,你一直在运作当中:说话、谈论、走路、呼吸。你在运作当中,这点是确定的,所以我们不必从任何的理论开始。
这就是葛奇夫和步空两个人的贡献。他们都从一个真实的点开始,而不是一个信仰的点。你所能确知的一件事就是你是一部运作当中的机器。你思考、你恋爱、你饥饿、你口渴喝水,这些都是运作,不是理论。它们和成为一个印度教徒或是成为一个回教徒无关。当你口渴时,不管你是谁,只有水可以解渴,你不能说 「我是一个天主教徒,一个基督教徒喝过的水,不能解我的渴。」
核心处是真正运作的地方。只要向内看,找到核心——这些运作升起的地方。从你感觉饿的地方,从你感觉渴的地方,从你呼吸升起的地方。只要从这些运作当中选择,任何一种运作机能都可以。举例来说,佛陀选择了呼吸,呼吸是这些运作机能之一。当你呼吸的时候,想想它到底来自何处?只要观照就好,但是要完全地呼气吸气,因为世界上没有多少人真正完全地呼气吸气。
你会很惊讶于我们平日的呼吸量只有百分之三十,我们的肺部其余百分之七十的空间都充满了二氧化碳,肺部从没有真正呼吸过。只有当你跑步时,或是做体操时,你的呼吸量才会增加。如果不跑步,只是静静地坐着谈话,你也可以百分之百呼吸的话,你将不只会发现呼吸的根。你还会发现饥饿、口渴、脑力,发现一切事物的根。
当我说「去到核心」时,这就是我的意思。我们每一天「去」静坐,人们认为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进去了。如果你才刚出生,那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你有这么多的垃圾,这么多的学者挡在你和你的本性之间。当你要去那里时,他们会说: 「你要去哪里?我告诉你,根本不需折磨你自己。你只要简单地跟自己说,我是不朽的,那么你就可以回到家了。为什么需要不必要的麻烦?阿哈.婆罗哈拉思觅(Aham Brahmasmi)——我是最终的!」
我问过一些印度教徒:「你们真的经验过吗?阿哈.婆罗哈拉思——最终的!或是你们只是从经书上读来的?」假如他们是独自一人,没有其它信徒在旁边,他们会说: 「说真的,我们还尚未抵达那个点,但是有一天我们会抵达的,至少,我们在经书上读到了。」那只是经书上的文字,那不是你的经验,所有的宗教都想要将人变成一只鹦鹉。
一位主教曾经有过一只鹦鹉。那是一只非常独特的鹦鹉,它会讲道。对于它的权威、准确,每一个人都感到惊讶。鹦鹉死了之后,主教非常伤心难过,他走遍每一家宠物店。最后,他终于找到一间店,老板说: 「我有适合你的鹦鹉,进来看看,它非常地特别。」鹦鹉非常地漂亮。老板介绍说:「你有看到它脚上绑的线吗?」
主教看了看,说:「有。」
老板说:「如果你拉拉其中一条线,它就会讲道。」
主教说:「这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那另外一条线呢?」
老板说: 「如果你拉拉另外一条线,它就会讲可兰经。它受过各种宗教的训练,所以任何人都可以买它,不管是基督徒或是回教徒。」
但是主教又说:「我想试试看,如果我同时拉它的两条线,情形会是如何?」
这时,鹦鹉说话了: 「你这个白痴,这样我就会死得很惨。情形就是这样,上次那只鹦鹉一定是这样被你搞死的。老板,我不要和这个人回去。」
宠物店的老板说: 「你激怒了我的鹦鹉,它是非常聪明的,你问的问题是如此的愚蠢。如果你同时拉它的两只脚,不用说,它一定会掉下来,掉到地面上。」
所有的宗教都使人变成一只鹦鹉,而人们却很安于做一只鹦鹉。重复是如此简单,但是亲自经验需要很大的精力才能达成。找到自己的根,发现自己的爱,需要很大的努力。
我们在此处的努力并不是要把人们变成鹦鹉,这在所有的宗教里已经被做过了。在教堂里,在庙里,在清真寺里都一样。我们的努力是要把你带向你自己的根。因为从这些根部,你可以慢慢地沉入宇宙深处,进入核心。除此别无它途。
它不是一项技巧,它只是很简单地抓住你原本的根。那是你所来的地方,很自然地你会挖的很深。而且没有什么需要害怕的,因为你也不会失去什么。从你出生的那一天起,你的目的地就已经被决定了,你终需一死。在生和死之间,无论你做什么努力都是
无意义的,徒劳的。
只有一件事具有意义:如果你可以发现生死的根,你将可以象佛一样静静坐着,无
限平和的,没有恐惧的,并且处在巨大的狂喜中。
头根(Tokken)禅师写到:
七十六年
不生,不死
乌云消失
天清月明
禅宗总是用很美的方式说一件事。
七十六年
不生,不正
乌云消失
天清月明
他在向你说明你是怎么过活的。乌云在那里,被覆盖着的月亮继续行走着。有朝一日一旦你抓住月亮了,乌云在不在那里就无所谓了。它们无法继续覆盖在月亮上面。
一休(Issa)禅师写到:
这个世界上的小水滴,虽然它是一颗小水滴
但是啊!但是啊!
他非常地爱他的小孩——小孩的妈已经死了,他爱他的小孩,而小孩也死了。在他的小孩死后,他写了这一首偈。短短的,只有几个字,却传达了很多讯息。
这个世界上的小水滴,虽然它是一颗小水滴
同意,是一滴小水滴,特别是一个小孩子。
但是啊!但是啊!
但是仍升起一股爱。
禅宗并不厌世,相反地,它让你的小爱变成大爱。这绝对是非常现实的,它不是逃避,它是全然巨大地沉浸在你存在的根里。而一个知晓自己的根的人,只有他是真正地活着,其它人都在伪装,其它人都只不过是在扮演别人的角色罢了。
一个真正的人,他不扮演任何的角色,他只是他自己。他的权威并不来自于其它任何人,他的权威来自于他宇宙性的存在根源。
曼尼夏问道:
挚爱的师父:
我真的很在意:昨天晚上当你谈论七种感官时,就象传统的分类一样,你并没有谈论到第八感,幽默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以为你会因为了解而心照不宣。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事情就是要训练幽默感——那也是为什么我没有把它算进去的原因。但是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把它加进去,因为只有人类才会有幽默感。没有一头水牛会笑——如果你发现一头会笑的水牛,你会拔腿就跑。你的马如果突然笑了起来,你会不知如何自处。
这个世界其实非常安静,只有人类会笑。人类会笑是因为他有一些小小的自觉意识,当他这个意识变得愈深,他的幽默感也会跟着加深。而到了最后的高峰,每一件事都变成庆祝,变成欢乐的嘉年华。
一些关于幽默感的东西——
克得斯基机长打开了广播系统。
「再过三小时,我们就要在莫斯科机场降落,希望各位有一个愉快的飞行旅程,谢谢各位搭乘波兰航空公司。」
然后,他忘了关掉广播系统,他转身跟副驾驶说话。
「你来开吧,克李夫斯基。」克得斯基机长说。透过广播系统,他的声音传满整架飞机。 「我要去喝杯咖啡,然后去找新进的空姐——歌蒂,然后给她我所有的波兰式热情。」
歌蒂,这位空姐,在飞机座舱中听到之后,她马上想要冲进驾驶舱,告诉克得斯基闭嘴。半途中,她滑倒了,跌倒在一位老女人旁边。
「不要这么急嘛!亲爱的,」老女人说:「至少让他先喝完咖啡!」
当佩帝在力可酒吧叫了第十瓶的啤酒时,他觉得很忧伤。
「怎么了!佩帝。」伊格问,一位调酒师。
「我的狗走失了!」佩帝呜咽着。
「你可以在报纸上登个广告啊!」伊格建议。
「那没有用,」佩帝哭着说「我的狗看不懂。」
老女人吉儿蒂和她的妹妹玛吉,一起经营镇上的一家药局。有一天,一位高大的陌生人来到镇上。这位陌生人突然觉得很想搞那件事,但是这是一个安静的小镇,没有人能帮他解决性欲上的困扰。所以他决定到药局去买些药,解决这个问题。一走进去的时候,他看见老女人吉儿蒂就在柜子前面。
「对不起,」陌生人说,有一点不好意思:「请问老板在吗?」
「我就是老板。」吉儿蒂说。
「哦,」陌生人又说:「那我可不可以和你们的男店员说话。」
「对不起,」吉儿蒂不经意的说:「我们没有男的店员,但是你可以把你的需要告诉我,我不会不好意思的。」
「好吧!」陌生人说:「我那话儿无可救药地勃起了,你能够如何帮我?」
「你等一下,」吉儿蒂说,然后她走到后面的房间。
五分钟后,她回来了。
「我刚刚跟我的妹妹,玛吉,商量过了,她开出的处方是——」吉儿蒂说,微笑着 「我们可以把整间药店给你,外加两百美金。」
听懂了吗?
好象不懂,甚至连萨达都没有发出笑声。晚上再想一想,也许就知道她的幽默在哪里。
杀人快乐营又到了集训的时候,拉得佩克黑德将军,一位美国人,他负责这个有苏俄人和波兰人的集训营。
波波将军,一位苏俄军官,他和波兰军官道格斯基以及拉得佩克黑德将军,三人在一起讨论勇气的问题。
「让我来示范一下真正的勇气,」苏俄军官大声地吼:「爬上那个电话亭」、「然后跳下来」。他的军人乖乖地照做,然后马上被医护队抬走。
为了不落人后,美国军官也大叫:「让你们看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勇气」。「爬上那个电话亭,然后往后跳下来」,他向他的士兵下命令,士兵照着命令做,然后也被医护队抬走,腿断了。
「这都没什么,」波兰军官道格斯基说: 「看看这个。嘿!克洛斯基,爬上那个电话亭,然后往下跳,做两个空翻,用头部着地。」
这个士兵看看军官,然后大声吼回去:「去你妈的,你这个白痴。」
「怎么样,各位先生。」道格斯基说,很骄傲地:「怎么样,这才是勇气。」
尼维丹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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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闭上眼睛
感觉你的身体完全地静止
向内看,抵达你内在的核心
深一点,深一点
就好象在地上挖洞
抵达根部就是去发现你内在的佛性
生命的永恒法则
再深一点,再深一点
有时候人们只走了一步便退回来
如果他再多走几步
他一定会发现根部
所以直到你发现根部之前要继续挖掘
它们就在那里
有一件绝对确定的事情
那就是你有存在的根
只是你去不去挖
挖得够不够深的问题而已
如果挖得够深
你就会接触根部
并且抵达宇宙性的能量
那里是我们永恒的生命
只有拥有了这样的经验,你才可以说
阿哈.婆罗哈拉思觅
我是神
没有这个经验之前
你只是一个空壳
有了这个经验
生命充满了
变成一个伟大的祝福
现在,尼维丹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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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放开来,只要成为一个观照者
头脑在那里,身体在那里
但是你不只是身体
你也不只是头脑
你只是一个观照者
这个观照者是你的根部的另一种形式
这个观照者是原本的面貌,佛性
让它沉入你每一寸存在的纤维
深深地饮用它
饮用神性
这是生命很伟大的时刻
多么美丽的晚上
这么多喝醉的人
这么安静
雨滴声是最好的伴奏
清明的风声
这些都让你的存在更丰富
在这个时刻,各位只是纯粹的意识
不再是一堆群众
成为纯粹的一体
一体的神性渗透了你
一种气氛
一个你已经浸在其中的海洋
尼维丹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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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但是带着你的佛性
慢慢地回来,平和的,优美的
收集这些经验
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携带着这些经验
静静坐一会儿
记住自己是一个佛
这不再是鹦鹉说的话
这是你的经验
你自己已经抵达了海洋
带着深深的自信
象一尊佛一样地坐着
渐渐地,渐渐地
它变成你自然的本性
雨滴都来加入你的欢乐
和你一种庆祝
好了吗?曼尼夏。
是的,挚爱的师父
我们可以为一万个佛的存在庆祝吗?
是的,挚爱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