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修传

Neo-桑雅生国际运动

 

  Neo-桑雅生国际是作为世界性的运动而成立的。奥修为各大洲、国家以及印度各省指派主管、负主管和秘书。

  桑雅生群不是某种组织--它不是扶轮社。桑雅生群直接和我共鸣。它是一个爱的事件--连婚姻都不是,只是一个爱的事件,非常微妙。你看到组织那是出于臆断,把事情变得对你来说简单了。

  你问:你所说的会对很多人有很大意义。你的信息应当传播,应当来一个精神上的爆发。那看起来是现在人们唯一的希望了。你打算怎样使你的思想成长、传播和开花,成为更广阔、更易被接受、更通俗的东西呢?

  那是一个很困难的问题。困难在于,正如我所看到的,当你开始培育一件东西,它就开始死亡了。当你开始传播什么信息,它就开始成为教条。当你说每个人都应当按某个原则来生活,你就成为了一个敌人,尽管你出于好意。

  因此,就我来说,我只是继续按照我认为对的方式来生活。我继续说我认为正确的东西,而不试图转变全世界。我没有计划要影响全世界。从这一点上说,我是个无政府主义者。我不是任何宗教信仰者。

  当一个宗教性的人被一群可以由他使唤的人所追随,整个事件就变得非宗教了,最终将成为反宗教的。这经常发生。每个宗教都是这样,但是没有哪个宗教人士有意让它发生。这是一个无可避免的灾祸。每当某人有什么要说,要展示,很容易会有这样的想法:人们怎样才能由它受益呢?这是好的;它是出于同情。但是有件很自然的事情就是每当你开始组织,它就成为了一个使命。你试图去做的事情在这个过程中僵死了。但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对此你无能为力。

  如我所见,宗教性的人在将来是需要的,但不是宗教组织。除非我们完全抛弃一切组织,你所说的精神的爆发绝不会来到。它无法被达成,而只能自己来到。但是我们可以通过避免在意识形态上的组织化来帮助它的到来。每个意识形态在开始都是好的,但不久以后它不得不妥协。为了组织的利益而妥协。或早或晚,工具总是成为结局。你为了意识形态而使用组织,但最终意识形态开始为了组织的利益而存在。组织变得更重要了。你不得不为了组织的利益而妥协。最终,思想死了,只有教会保留下来。

  教会已经有很多了,不用再增加。我反对教会。实际上,我反对传教这种精神活动。在我看来,如果我太关注你的转变,我就变得暴力了。如果我太关心把别人变好,我就变得暴力了。这种出于善意的暴力比通常的暴力更加危险。所有你们所谓的圣人都是很暴力的人。他们不允许你们成为自己。

  因此我该做什么呢?这是一个问题。我觉得有些事情可以做,我觉得有很多事情需要做,但是必须以这样一种方式来做:在做的过程中,事情的性质不会改变。如果性质改变了,那么我是为了性质而不是为了做。

  因此我将继续说下去。我所说的或多或少直接针对个人。如果什么需要做,由组织来做将仅仅是功能性的。我必须表现的更像一个诗人而不是传教士。一个诗人更关心他本身,他个人的表现。是否通过它有什么发生在你身上,那并不重要。我只能说在我看来正确的东西。如果通过我的话有什么发生在你身上,那好。如果没有什么发生,那也很好。我已经用尽可能好的方式来说我必须说的话。这就够了;我不该关心结果。

  太关心结果正是我们所知道的世俗的头脑。我为什么要关心结果呢?我说了我所感受的,我活过了我所感受的。如果你觉得我所说的值得一试,你可以选择去做。这个选择必须是你的。它不应该有任何的强迫;它不因该有任何的操纵。即使你自己也不应该信仰它。

  没有什么信仰是好的。

  你可以选择。这个选择可以保持活生生,因为在这个选择当中,你保持是你自己。它成为你伟大的整体的一部分。它注定要在你里面引起很深的变化,它将成为一个不同的开花。如果我把它强加于你,那么它将成为赝品。那么你将只是一个信徒,而不是一个可信的人。信徒一点都不好。他们是危险的人。那么我能做什么呢?我只能做一件事:我能和你交流我所知道的。

  如果我一点都不关心把你转变到我的路上来,交流很容易成为交心。但是如果任何时候你觉得我想要改变你,你会变得提防。那么我必须去战斗。那是战斗,而不是交流。因此,我不会去组织。唯一能够发生在这个世界上的精神爆发只能是通过个人,而不是组织。所有的组织都失败了:政治化的宗教,社交。因为那些组织,世界变得从未有过的病态。每个组织都是在一个很好的思想,一件活生生的事情周围产生的。它可能是围绕佛陀、查拉图斯特拉、老子或是耶稣--一个生活的人携带着要给予别人的革命性的东西,精华的东西。

  每当我们组织,结果就只有教会能保留下来,而不是宗教,组织的整个机械性就是这样。每当教会存在,它总是反对宗教。任何教会都是反宗教的,不会有例外,因为宗教意味着背叛;宗教意味着个性;宗教意味着自由。教会不是这些。教会意味着别的东西:一个深刻的奴役,精神的奴役,党羽;一部死的教条,信条,程序化的仪式。教会从来不意味着自由,因为它不能存在于自由中。但事情总是这样。

  现在我想,人类的头脑,人类的意识达到了一个点:我们能开始成为个体的宗教人士。没有必要成为犹太教徒,没有必要成为印度教徒或是基督教徒。成为宗教性的人就足够了。那就是说,宗教对于所有社会现象都是自由的。它必须成为一个个体的存在。

  如果这是我所想的,那么我能做什么呢?我只能继续交流---不等待任何结果,不等待我的思想的继承,不希望我所说的能保存几个世纪。我不该那样,那是很错误的观念。花朵已经开放。到了晚上,它必然要死亡。正是如此,任何曾经开花的思想也必然要死亡。它不应当试图永恒。它必须允许别的花朵开放;它必须死亡,那么明天别东西就能开花了。如果我制造组织,那么我是在为自己制造障碍,那将阻碍新事物的兴起。

  因此,我一点都不打算制造一个组织。我对未来没有计划。此刻就足够了。即使我只能同一个人交流些什么,那也能值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人群会在我周围运动,但这能按链式反应来发生。我们必须有耐心。传教士从来都不耐心,他不可能。否则,他就不会当传教士了。

  你问:当我回到我的国家,我应当按什么计划把你的方法教给别人呢?

  不要做任何计划。只是继续挖掘你自己。事情有它们自己的进程。

  计划总是预示着挫败。当你计划,你就创造了挫败的种子。不要计划,只是继续下功夫。让它到来。当它自己来到,那总是很美丽。

  它总是达成,从不挫败,因为没有期望。当没有了期望,你就不会失望了。你越少沮丧,你能做的就越多。你越是沮丧,你能做的就越少。

  所以我再次说:不要计划。只是继续。让它自己来到。当我们计划,我们就挡住了它来的路。因为我们的计划,生命不能运作了。我们的计划挡住了路。

  我不用计划来领路,我从没被挫败。没有挫败的问题,所以我总是成功的。我不可能成为失败者因为没有任何实现不了的计划。

  既没有失败,也没有成功是真正的成功---仅仅因为我们的观念和预定计划才会如此。如果你的计划失败了,你感到失望;自我受伤了。如果你成功,自我增强了,它会计划的更多,不断的在头脑里造成永久的紧张和负担。

  自我总是害怕生命。在生命中我们从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于是我们为了安全感而计划。但是生命持续的打搅我们的计划,因为我们不是生命的整体和唯一。我们只是无穷的存在的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每当你开始计划,你就开始了比较和对照。麻烦和害怕抓住了你:我能成功吗?这不可能?会发生什么呢?人们会说什么呢?每当你计划,挫败的种子就生根了。现在,焦虑会接踵而至。我们作计划以求能摆脱焦虑,但是计划本身产生焦虑。我们因为自己的计划和期望而变得焦虑。

  因此不要计划。只是继续。你不用计划你的呼吸,你还是在继续呼吸。让它容易地到来。所有容易地到来的东西都成为了神性的,没有任何通过努力而来的东西是神性的。神来得毫不费力。事实上,它总在到来。让它来。只要放弃你自己,在一边看着。事情将会运动。你将发现在运动之中,但是哪里没有焦虑。那么就不会为头脑制造任何麻烦。如果有什么发生了,那很好。如果没有什么发生,那也很好。当头脑不再计划,接受生命本来的样子,那么每件事都很好。

  只有那时静心才能发生,否则不能。静心不是做生意,它不能当作生意来做。如果它是做生意,你将不能帮助别人朝向静心,更不能帮你自己。你将会自毁你的静心因为它对你将是一个负担。

  如果静心来到你那里,如果什么东西在你里面开花了,那芳香将会传播。它由自己的工作方式。某些事发生在你身上。你是平静的,放松的,宁静被达成了。它会做工作,你不必工作。发生在你身上的会把人们招到你身边。他们自己回来;他们会问有什么发生在你身上。

  让别人去计划吧,你只要继续静心。事情会开始发生,它们必然会发生。只有那样它们才有自己的美丽。否则没有。

  生意总是很累人。它没有美丽,没有欢乐。静心不是生意,但是在印度它被当成了生意,一种繁荣的商业。那里有商店,有工厂。不要把静心当成这样。你经历了静心,你来到了门边。你看到了什么,感觉到了什么。随它去---让上帝来做。

  当你离开这里,彻底没有计划地走。不要打算不计划,否则它将还是一样。完全不要想关于你回到家后要做什么。只是在那里。你特定的存在将会开始工作。只有那时,它才是我的工作。如果你计划,那它完全不是我的工作。你将只是在转移你自己和别人而已。如果你自己是紧张的,你不能帮助别人静心。你无法帮助。只有当你没有计划地进行,你才能成为有帮助的。尽管去吧。坐在那里,静心,看看会有什么发生。事情注定有它们自己的进程。

(翻译者若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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