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之書

The Book Of Wisdom

第三章 希那爾塔和七個能量中心

第一個問題:

  鍾愛的奧修:為什麼我不信任你?

  普蕾,普羅吉塔:你必須要先信任自己,然後你才會信任我。信任必須先在你的內在發生。如果你信任你自己能夠信任我,你就能夠信任其他的人和整個存在。但如果你連自己都不信任,更遑論其他的信任。

  社會從根處砍斷我們的信任。它不允許你信任你自己。雖然它教導我們要信任父母、宗教、國家、神祇……等。但我們最根本的信任卻已被完全破壞,就好像沒有真正的根來開出真正生命的花朵。所以,所有其它的信任就像塑膠花一樣是假的。

  一個真正信任自己的人將會對社會造成很大的威脅。因為社會的運作很依賴奴隸性的人民,所以它刻意讓人民不信任自己,好創造出更多的奴隸。一個能信任自己的人是獨立的。

  你沒辦法預測他的動向,他會有自己的主張。自由是他的生命,他信任他的感覺和愛——這份信任有著非常的強度和真理,這樣的信任才是真實、有力量的信任。只有當他有很真的感受時,當他感覺它是真的、是來自心的觸動、是明智的、是愛的——他才會為信任自己而冒一切危險。否則,你是不可能強迫他相信的。

  社會依賴「相信」。社會的整個架構是自我的催眠,它是奠基在製造機器人和機器,而非自動自發的人類。它需要非常依賴的人民,這些人會因為要依賴而自動尋求別人專制、暴虐的對待,於是才會有希特勒、墨索里尼、史達林以及毛澤東等人。

  我們把這個美麗的地球變成一座大監牢。少數政治狂熱分子把人類貶低至只是一群暴民,人們必須與許多無意義、荒謬的事妥協才能生存。

  告訴小孩要相信神明是很愚蠢、荒唐的,並非神不存在,而是因為小孩還未成熟到要探索神的實相,他們還沒有那一份對生命最後真理的渴求。這一份探索的「事情」有一天一定會發生。但如果你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強迫他接受你的觀念,那他一輩子都會活在虛偽中,他的生活是虛假的。

  是的,長大後他會以他從權威人士——父母、牧師或老師——那裡得到的訊息來談論神。這些人都比他強而有力量,為了生存,他只好接受。他不能說「不」,因為沒有他們他就無法生存。說「不」太冒險了,他只能回答「是」。但他的「是」,不是真實的。

  那怎麼有可能是真實的呢?他的「是」只是為了生存的政治手段。你不僅沒有讓他成為宗教性的人,你還教導他政治手段,把他變成政客。你破壞他成為一個真實性情的人的潛能。不僅毒害了他,你還破壞了他聰賦的才能——因為聰賦的機智才能來自於想要了解真理的渴望。

  現在這份渴望永遠不會發生,因為在他打從心裡真正渴求之前,他已經被告知了答案。就好像他還不餓,卻被強迫吃飯。但是沒有飢餓,食物將無法被消化吸收。那也就是為什麼人們的生活像一條管子,我們的生命就像那未被消化、吸收的食物快速地就通過。

  對待孩子必須要有無限的耐心。要很警覺地提醒自己,時候若未到,就不要說些阻礙他智慧自然發展的事,更不要把他變為基督教徒、印度教徒或回教徒。

  某一天,一旦小孩開始詢問時,奇蹟就發生了。但是仍然不要給他你的答案。舊有的答案即沈悶又愚蠢,它幫不了任何人。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要他變得更聰慧,那就不要給他答案,相反地,你應該給他挑戰的情境,讓他的感覺更敏銳,讓他能更鞭辟入裡地探索,讓整個問題充滿他的靈魂,讓整個問題成為他生死攸關的探索。

  但父母和社會都非常害怕,他們不允許小孩擁有自由,因為小孩若擁有自由的權利,他們或許永遠不會和父母一樣歸屬同一教派,或許他們永遠都不會到天主教或新教教堂。他們擔心小孩一旦自由就會很難控制。因此社會不斷往下紮根,用政治手段來控制每個人、強占每個人的心靈。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們首先要破壞一個小孩對他自己的信任和信心。他們要讓他震驚、害怕,這樣才能控制住他。如果他有相當的信心時,你是不可能控制他的。如果他滿懷自信,他會很肯定自己,做他自己想要做的事,他會選擇自己生命的旅程,他不會替別人做事,也不會為滿足別人的期望而委屈自己,他絕不會模仿別人,絕不會無聊、死氣沈沈。他將會非常有活力、生命力,沒有人能夠掌控他。

  破壞他的信任,你就閹割了他。他將會沒有力量,總需要別人的指令、指導和命令。他會是個很好的士兵、公民、國家主義者、基督徒、回教徒和印度教徒。但他永遠不可能成為自己獨特的個體,他一輩子都會像斷了根一樣地起起伏伏。沒有根的生活是很悽慘的,就好像活在地獄。樹木需要深深地根入大地,人類也是樹木,他一樣也需要深深地根入存在,否則他會活得非常不明智。但他仍舊可以非常成功,可以變得非常有名氣……等等。

  前幾天,我讀到一則故事:

  某個假日,有三位外科醫生,他們是老朋友。當他們坐在海邊曬著太陽時,開始向彼此吹噓。第一位醫生說:「我最近遇見一位因為戰爭而失去雙腿的人,我幫他裝上義肢。之後,奇跡發生了,他現在是全世界最快的跑者之一。很有可能在下一次的奧林匹克大會上,他會贏得比賽。」

  第二位醫生說:「那不算什麼。我的病人,她從三十層樓高的地方掉下來,整個臉都粉碎了。我幫她做了很完美的整形美容手術。結果前幾天我看報紙時竟發現她被選為世界佳麗。」

  第三位醫生是個謙卑的人。他們兩人看著他,並問說:「那你呢?你最近有做什麼比較特別的手術嗎?」

  這個人回答:「是沒什麼特別的——不過我奉令不准說出來。」

  那兩位同事很好奇地說:「但我們是老朋友,一定會保守秘密的,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會洩漏出去的。」

  於是他說:「好吧!即然你們承諾要保密。是這樣的:急診室來了一個人,他在車禍中斷了頭,我一看到這種狀況很驚慌,不知如何是好。就匆促地躲到花園裡,想想看有什麼辦法補救,突然間,我看到一朵甘藍菜花,於是在找不到其他東西的情形下,我把那菜花移植到他的頭上。而你們知道嗎?這個人竟然變成印度的總理!」

  你可以毀壞一個小孩,他卻還是能夠變為印度總理,沒有遺傳證明不具聰慧的頭腦就不能成功。事實上,有智慧反而比較難成功,因為智慧之人總是較獨創且特別的。他領先時代,你必須要等好長的一段時間才能了解他。

  要了解不聰明的人是很容易的,他符合社會的形態,你可以用社會旳價值標準來銜量他。但對於有才賦的人,社會總是要等很多年後才知道珍惜他的價值。

  我並不是說不聰明的人無法成名、出名;但那全都會是假的。悽慘的地方也就在這裡I——I你變得有名氣;但假如你是假的,你就活在痛苦裡。因為不聰明,所以你永遠都不知道生命是如何地給予它的祝福;因為你不能敏銳,所以永遠看不見存在的美麗和莊嚴,你也將永遠看不見每天有百萬種的呈現及充滿生命的奇蹟和奧祕。你看不見,因為要看見它,你需要非常、非常地了解、非常細膩的去感覺和存在。

  這是一個權力取向的社會,它仍是非常原始和野蠻。少數的政客、牧師和教授主導成千上萬億的人。這樣的社會不允許小孩擁有真正的聰明智慧。因此,佛陀的發生,純屬意外。

  或許偶爾有人逃離社會控制的魔掌,沒有受到社會的毒害。但那一定是社會偶發的失誤。否則,它會完全斬斷你的根——摧毀你對自己的信任,然後你就不會再信任任何人。

  一旦你沒有能力愛自己,你也就無能愛人,這是絕對的真理,沒有例外。愛自己才能真正地愛別人。我們的社會譴責人們對自我的愛,它們說那是自私、自戀的。對自我的愛確實是有可能變為自戀,但卻不一定如此。自戀是因為你沒有超越;而自私是因為你太在意自己了。否則,對自我的愛才是一切愛的開端。

  一個真正愛自己的人,不久之後,他的愛會開始擴散;而一個真正信任自己的人是不會不信任別人的——就算有些人想要蒙騙他或曾經欺騙過他——因為他知道信任比任何其他的一切都來得有價值。

  你不能欺騙信任的人,你可以騙走他的錢或一些東西。但一個能夠體認信任之美的人將不會因為這些小事而受挫。他仍會一樣的愛你、信任你。然後奇蹟就發生了:如果某人真正的信任你,你要欺騙他是幾乎不可能的。

  在日常生活中,每當你信任某人,他是不可能會欺騙你的。例如你坐在火車站的月台上,你對身旁完全陌生的人說:「請幫我看一下行李,我必須去買一下車票,只要一下就好。」

  於是你完全信任地離開去買票,他是不會欺騙你的;只有當你不信任他時,他才會欺騙你。信任的奇蹟在於:你那麼相信他,他怎麼會騙你,他怎麼可以如此低賤呢?如果他欺騙你,他將無法原諒自己。

  信任他人與被人信任是人類很本然的天性。每個人都喜歡被人信任,這是他人對你的尊敬,尤其當你信任陌生人的時候更是如此,因為你沒有理由相信他,但你卻仍還是信任他,

  你如此地敬重他,把他提升到很高的檯座上,他幾乎不可能讓自己從高處掉落下來,而如果他欺騙了你,他將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一輩子都背負著愧疚的重擔。

  一個真正信任的人會體悟到一份美——你若是能信任自己,你愈是綻放;你愈是放下、放鬆,愈是沈穩和安定,就愈冷靜、平靜和安靜。

  而當你能夠信任更多的人,那將是很美的。因為你的信任愈深,你愈是感覺平靜,平靜將會一直不斷地深入到你生命的內在核心。你愈信任,你愈是高空翱翔。一個能信任的人,不需多久,將會了解到信任的邏輯,最後他甚至會信任未知。

  只有當你能夠信任未知之後,才會信任師父,在這之前是不可能,因為師父就是未知。他就是那無限的、極大的未知,他就是海洋、大自然,他代表神。

  普羅吉塔,你說:「我為什麼不信任你?」

  道理很簡單:因為你不信任你自己。所以你最基礎的第一課是——開始信任自己、愛你自己。如果你不愛你自己,誰會愛你呢?但要注意的是,如果你僅僅停留於愛自己,你的愛是很貧乏的。

  一位猶太偉大的神祕學家——希勒爾說:「如果你不照顧自己,誰要照顧你,但你要是只管自己,那你的生命又有何意義呢?」這句話意義非凡。請記住:先從愛你自己開始,如果你連自己都不愛,沒有人會愛你的。人們不會去愛一個恨自己的人。

  但這是一個不幸的地球,幾乎每個人都恨自己、譴責自己。你怎麼可能去愛一個譴責自己的人呢?他將不會相信你,因為他都不愛他自己,你憑什麼敢愛他。他將會懷疑那是一個遊戲、一個詭計和一個陷阱。他會懷疑你只是假以愛之名相要欺騙他,他將會非常小心提防,他的謹慎和懷疑將會危害到你。

  如果你愛一個恨自己的人,就是在摧毀他的自我概念。沒有人能夠很輕易地就放下他的自我概念和自我認同。於是他將會反駁你,他會向你證明他是對的、你是錯的。

  在愛的關係——我稱之為所謂的愛的關係裡面也是一樣的。不管是在夫妻間、愛人間,或是每個男人和女人間。你怎麼能夠摧毀他的認同、他的本我、他的自我概念呢?那是他認識的自己;如果你摧毀他的認同,他將會不知道自己是誰。那太冒險了,他怎麼能夠輕易地放下他的概念。於是他會極力地向你證明他不值得你愛;他是值得你恨的。

  這就是你的狀況:你恨你自己,你不允許別人愛你。當某人以愛的能量接近你時,你會感到害怕,你會退縮、逃避。你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值得被愛;表面上看起來,你很好、很美麗,但心裡面其實是很醜陋的。而如果你允許他愛你,他將會知道你的真實面貌。

  與一個你愛的人住在一起,能偽裝多久?你能用微笑的臉孔在市場、獅子會和皇家俱樂部偽裝自己,你可以舉止合宜地扮演完美的角色。但廿四小時與同一個女人或男人在一起,一直微笑是很累人的。因為它是偽裝的,所以你才會感覺累。它只是唇部的運動,到最後嘴唇累了。

  你怎麼可能一直都很甜蜜呢?不久,衝突一定會出現。等到蜜月假期一結束,一切也都結束了。雙方很清楚地看到對方的真實面貌,一切都是假心假意的偽裝。

  人們害怕進入真正的親蜜,因為你必須放下你所演的角色。而你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無價值的、就如灰塵一樣。你的老師、父母、牧師和政客一直都是這樣告訴你的。從來不曾有人接受你、愛你、尊敬你,沒有人讓你感覺你是被需要的;沒有人告訴你,如果沒有你,整個存在就會不一樣,它將會是一個黑洞,存在將會思念你;如果沒有你,整個宇宙就會失去一首詩和一些美麗、一首歌、和一個節拍將會被錯過——這些話語,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你。

  我的目地就在這裡:摧毀你對自己的不信任,摧毀你對自己的譴責,把這些統統帶走,然後給你一種被存在疼愛和被尊敬的慼受。神因為愛你而創造你,他是如此地愛你,所以才禁不起誘惑要創造你。

  一位畫家因為愛作畫而作畫。梵谷如此地深愛太陽,所以他一輩子持纊不斷地畫它。實際上是太陽讓它瘋掉的,因為他站在灼烈的太陽下一年,不斷地畫,他的一生與太陽聯繫深密。等到某一天他滿意地畫出他心中的畫作時——為了要畫這張畫,他畫了很多其他的,但總是覺得不滿意——他很心滿意足地說:「沒錯,這就是我想要畫的了」之後,他就自殺了。因為他說:「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我已經達到一生的追求,我已圓了我的命運,再活下去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當一位詩人編一首歌曲,也是因為他愛它。一直以來,你是神創造的一幅畫、一首歌、一支舞,祂是愛你的。如果你覺得不想稱之為神,你可以稱之為存在或任何其他的名稱。存在是愛你的,否則你不會在這裡。

  各位可以放輕鬆,整個宇宙非常惜愛你們每一個人的生命。它繼續提供你不斷的呼吸、不斷的悸動;一旦你能開始感覺到整個宇宙對你的尊敬、愛和信任,你就會開始根入你自己的生命,你會信任自己,然後你也才能信任我、信任你的朋友、小孩、丈夫和老婆;你也才能信任樹木、星星、動物、月亮。然後你就會活在信任裡,你就不會有信任這個還是信任那個的困擾。一個能夠信任的人就是宗教性的人。

  門徒就是這樣,他要解除掉所有社會加諸於他的制約和束縛。所以我可以了解為什麼教士、政客、父母和整個舊有的制度都反對我;這並非偶然,因為我破除了他們長久以來所努力的一切;我破壞整個奴隸社會的模式。

  我的目地是在創造叛逆者,而叛逆者的第一課就是開始信任自己。如果我能幫助你信任自己,那我的幫忙就夠了,你不需要更多的其他東西,從這個點開始,事情將會自然發生。

第二個問題:

  鍾愛的師父:約翰,利利就:「頭腦相信的事是本身就是真實的,還是因為相信而變成真理?」請說明你的看法。

  三菩陀:這就是自我催眠——好幾世紀以來一直都是如此。約翰,利利所說的一切是錯的,他說:「頭腦相信的事是本身就是真實的……?」它不是真的,它只是看起來如此。

  然後他又說:「……還是因為相信而變成真理?」相信從來不曾讓事情變成真理,但它會看似是真理。是的,相信它的人會說它是真的,雖然它不是,而你會相信是因為你的無知。真理本然,相信它並不能創造它。

  你們還記得阿底俠所說的最初、最根本的是什麼嗎?——真理。你不需要相信它或贊同它,你的相信和贊同並不會影響到真理;真理就是真理,不管你相不相信。

  但如果你開始相信,它至少對你本人來說看似是真理。相信的意思就是這樣——你相信某件事是真實的;雖然你知道你並不了解,你知道真理對你來說是個未知,但你因為無知而開始相信,相信總是比較簡單、廉價的。

  發掘真理是很艱辛的過程,它是條漫長的朝聖之旅。你必須要空掉頭腦、洗滌心靈。純真和再生是必須的,你必須再次成為小孩。

  只有少數一些人膽敢發掘真理。那是很冒險的,因為它不會安慰你,它沒有義務要安撫你;它也可能會粉碎你的一切知識,於是你必須重新安排你的生活,它還有可能會摧毀你的幻想和你的夢。這一切都是很危險的,它就像火焰通過你,你將會被燒死和殺死。然而誰知道往後的生命又會是如何地一番景象呢?

  一粒種子怎麼會知道藉由死入泥土中的它會變成一棵大樹呢?它將目睹不到這一切的發生,種子怎麼知道有一天,假如它死了,往後將會有粗壯的樹枝、綠葉、嫩芽甚至開花、結果呢?它怎麼可能知道呢?種子將不會存在,它必須在這一切發生之前就消失,它永遠見不到大樹,它必須消失和死去。

  只有少數人有足夠的勇氣,膽敢發掘真理。因為你必須先死去,然後你才會出生,,但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一切呢?它一點保證也沒有。

  因此,除非你跟隨著一位曾經死過又再次出生,曾經死於十字架上又再次復活的師父——除非你遇見佛陀或基督或阿底俠,你將不會有足夠的勇氣。

  看見阿底俠,你的心將會被影響攪動,內在的一條線將會被牽動,有某些東西同時刻地被觸動了。一位成道者的「在」將會引起你強烈的渴望,它將會是你強烈尋求真理的一股熱忱的出生。

  相信不能給你真理,它只是假裝的,它是廉價的人造花。你不用耗費心神培育玫瑰園,你只須要到市場買持久且永久不壞的玫瑰塑膠花。每隔一段時間清洗一下,它們就會變得新鮮、乾淨。它們不會欺騙你,但重點在於它們可以矇騙鄰居。因為是你自己買的,你怎麼會忘記,怎麼會被騙?但鄰居卻會被矇騙。

  但我甚至不認為鄰居會被矇騙,因為他們也有買假花,他們知道他們在矇騙你,也知道你在矇騙他們。每個人都知道這一個騙來騙去的事實,所以有人說:「生活就是這樣啊!」

  因此沒有人真正被騙——假裝你有真的花,別人假裝他們被你所矇騙。這些都是很簡單的事實,並非深奧的哲學,你只要注意觀照、觀察,就會知道我所說的一切。

  約翰,利利所說的一切全是荒唐的廢話。他說:「頭腦相信的事是本身就是真實的……」它從來就不是真賁的,因為相信與真理無關。你可以相信地告訴自己說現在就是夜晚,但它不會因為你相信就變成夜晚;你雖然可以閉上眼睛、相信現在就是夜晚——但這不是真理,你活在幻象裡。

  這就是相信危險的地方:它讓你感覺你知道真理,於是這感覺變成你尋求真理最大的障礙。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你都卡住了,因為不相信也只不過是相信的負面形式而已。

  天主教相信神,共產主義不相信神——兩者都是相信者。不管你到卡巴、克明頓、卡來許或克里姆林都是一樣的,相信者相信事實如此,不相信者相信事實不是如此。但因為兩者都不質疑地安定在自己的相信與不相信裡,當這份相信愈深愈鞏固時,障礙也就愈大。他們永遠不會走向真理的朝聖之旅,那是無意義的。他們生活在自我創造的幻想世界裡,非常自我滿足,雖然這滿足讓他很欣慰,卻並非真正的自由。成千上億的人們就在相信與不相信的幻想裡浪費了他們的生命。

  只有當你放下所有的信念時,真理的探索之旅才會開始。你會對自己說:「我想要找尋自己的真理,我不要相信基督或佛陀,我要成為自己的基督或佛陀,我要成為自己生命的光。」

  為什麼要成為基督教徒呢?那是很醜陋的。能夠的話,成為基督,但不要成為基督教徒;如果你夠敬重自己,成為佛陀,不要成為佛教徒。佛教徒相信;佛陀了解生命。

  當你能夠了解,當了解是可能的,為什麼要安於相信呢?但社會希望你相信,因為會相信旳人都是好人,他們很順從且遵守法律,他們遵從規範和教條,從不製造麻煩,他們跟隨詳眾旳潮流。他們還不是真正的人類,他們是羊群;人性世界還未真正到達。

  有人問喬治,伯納修:「你對文明旳看法如何?」

  他答:「它是一個很好的主義,人們可以試試看。」

  這份嚐試尚未真正開始,人性世界也尚在抵達的路途中,我們在動物性和人性之間旳深淵裡摸黑探索,在這深淵中,人類將要誕生,我們必須準備好接生的園地。而放下相信將是幫助新人類到來最重要的一件事,如果我們能放下自己是個基督教徒、印度教徒、回教徒、猶太教徒、佛教徒及共產主義者的信念;很快的,你的能量會轉向對真理的探索。這能量是很美的,你的生命從此之後會是對真理的朝聖之旅,而就在這朝聖過程中,你會逐漸的成長。

  成長是探索真理必然的結果,而相信的人,他們永遠是幼稚的,他們不會成長。請記住:像孩童般的純真和幼稚是兩件截然不同的事。純真是很美的,信任之人是純真的小孩.,而相信者是幼稚的。成長的最終目標就是回復純真,這是不斷累積的結果,它是意識覺知的狀態來到最終的高峰。回復純真就是成為聖賢;停滯於幼稚意味著沒有長大。

  今天地球上人類平均的心智年齡不會超過二十歲。人們第一次的確為這個事實非常震驚,任何人都想不到會是如此。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偶然機會裡,人們第一次對要進入軍隊服役的候選人進行測試。結果心智IQ的平均數值是十二歲,那甚至代表有很多人根本尚未到達十二歲。

  這就是幼稚。我們的身體不斷地成長,而頭腦在十二歲時就停止發展了。我們到底在這地球上創造出哪一種人性社會?為什麼我們的智力在十二歲時就停止了?那是因為人們在到達十二歲時就已經累積了所有的信念,他已經是個相信者,他已經「知道」什麼是真理。某人已經是個基督教徒、某人是共產主義者、某人相信世間有神;某人不相信、某人相信聖經、某人相信達斯、可畢達經、某人相信伯伐娃,吉塔經、某人則相信毛澤東的毛語錄。

  我們把這樣的概念和意識形態灌輸到小孩純真的心智上,他們很可憐地在很小的年齡就變成信念的信仰者。他們可曾知道,七歲小孩的知識是他一輩子知識的百分之五十,等到他十四歲時,他幾乎已到達他所能發展的底線,他再也不知道要往何處去,所以他就過著很無意義的生活。他就好像一朵甘藍菜,而假如他上大學,他就變成花椰菜——接受大學教育之後的甘藍菜就變成花椰菜,但這其實根本沒有差別,只是名稱不一樣罷了。甘藍菜花後來學成為碩士或博士或其他更高的社會成就,為了尊敬他們,我們稱之為花椰菜。但他們的心智年齡其實才十二歲。

  真實的人到生命即將要結束時都還是繼續地在成長,甚至到嚥下最後一口氣的那一刻,他仍是在探索、尋找,仍在學習。他不斷地探索,甚至探索死亡的真象。他將會被死亡的現象深深地吸引:死亡是個未知,是個遠比生命本身還有趣的奧祕,一個真正有智慧的人怎麼會害怕呢?生時他都不怕進入未知、不可測的領域;死時他更是激動、興奮和狂喜。現在這最後片刻終於到來:他即將進入黑暗、進入死亡黑暗隧道,這將是人類冒險的極致,他到死都還不斷地學習。

  一個真實的人,他學習,他不相信,他不會變成知識的學究,他敞開自己,也對真理敞開,而且他總是提醒自己——不是真理要來適應我,而是我要去順應真理。相信者試著要真理來順應他;而尋求真理者則是跟隨著真理。請記住這強烈的差別,支持信念的人說:「我認為真理應該像這樣才對。」

  讓我們以基督教徒來做個比喩。今天出現在基督徒面前的神,如果不是十字架上的耶穌基督,而是吹著笛子和身邊圍繞著很多跳舞的女朋友的克里虛那,這位基督教徒一定會閉上眼睛說:「這不是我的神,與我無關。」有女朋友的神?你能想像基督、耶穌有女朋友嗎?十字架和女朋友怎麼樣也搭配不起來。耶穌在十字架上,女朋友環繞著他跳舞,那太怪異了,不可能的事。他一直在等待耶穌;但卻出現克里虛那,他一定是被那些女人勾引了,這世上有那麼多人正在受苦、挨餓,而這個人卻在吹笛子!他太沒有同情心了、太放縱了。基督教徒不會相信克里虛那是神,所以如果克里虛那出現在他們的跟前,他們會說:「他不是神。」

  同樣的,如果印度教徒在等待克里虛那時,卻看見耶穌迎面走來,他們絕不會認為他是神,因為他看起來如此悲傷、沈悶、晦暗,像是遭遇很多不幸的痛苦。

  基督徒說耶穌從未笑過。我不認為他們說的是對的,而且我也不認為他們所說的人是真正的耶穌,但這是他們宣傳的手段。印度教徒是不會接受這種說法的,他們會認為耶穌是場噩夢,耶穌對他們而言沒有吸引力。

  相信的人是不會信任自己的經驗的,甚至當真理出現時,他也會因為真理不符合他的想法而駁斥它。他比真理還重要,他就是衡量的標準,他是主要決定者,真理有義務要配合他。

  這種人永遠都不會知道真理,因為他已被社會下了毒害,而且又有著自己的偏見。想要了解真理的人,必須要能夠放下自己對真理的看法,只有在你放下舊有的看法後,真理才會出現。但我要提醒你:了解何謂真理並非是真正地了解真理。任何你得到的訊息很有可能完全是錯誤的說法。事實上,人們常常因為他人的說服,而相信各種荒謬的說法。

  有一次我到通神論者的會議上演講,他們是一群相信各種胡說八道廢話的人,你愈是胡說八道,他們愈是相信你,所以我就開個玩笑。我告訴他們有一個社會叫做希那爾塔(我自編自創的)。他們本來都在打瞌睡,一聽到希那爾塔,他全都驚醒了過來。那個字是我倒念亞特蘭提斯這個字發明的。我告訴他們希那爾塔的知識源自於消失在亞特蘭大海洋中的亞特蘭提斯。

  然後,我告訴他們:「人的身體裡面不僅只有七處能量中心,而是有十七個之多,雖然這些古代偉大的神祕知識已經遺失,但這個陸地的開悟大師都還存活著,現在那個地方變成一個非常小型的神祕學家的社會,只有少數一些人可以進去,他們的知識是深受保密的。」

  我把所有能想到的荒謬言論通通說出來。然後通神論社的主席說:「我聽說過這個社會。」現在輪到我驚訝了。因為他說我是第一個將那個祕密社會的狀況很正確描述出來的人。

  後來我甚至接到一封信,信中的人說:「我由衷地感激你向那些通神論學家介紹那神祕圈子,因為我就是其中的一員,我可以發誓證明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有些人就像他們一樣,隨時等待著要相信一些荒唐的事,因為每當一個信念愈荒謬,它看起來愈是重要;愈是謬誤,愈是可信。因為如果事情有其邏輯性,你就不會去相信它。

  你不用去相信太陽和月亮,你也不用去相信相對論或地心引力——你要不是了解,就是不了解它。你也不用相信科學理論,因為它是有邏輯,是可以了解的。只有當事情是沒有邏輯,或非常荒謬時,「相信」才需要。

  特塗利安說:「我相信神,因為它是荒謬的,我的教條也是荒謬的。」

  所有的「相信」都是荒謬的。所以假如某個說法是合乎邏輯的,你將不會相信它。因此人們不斷地編造各種的胡說八道。

  基本上,人們是儒夫,他沒有勇氣去詢問,也不願意表白:「我不知道!」

  就像通神論社的主席說:「我曾經聽過這個社會」——他甚至沒有勇氣承認他並不知道。承認自己的無知是需要勇氣的,但能夠接受自己的無知,就是真知的開始。你用「相信」來塡滿生命中無知的空洞,因為「相信」輕易可得。

  世界上有三百種不同的宗教。一個真理、一個神及一個存在,卻需要三百種宗教。我不是在談論每個宗教下所屬不同的黨派,因為每個宗教下不僅有許多不同的黨派,在這些黨派下還有更多更小不同的分派,以此類推下去。如果你用心去數一數,你會發現至少有三千或更多的分派。

  我們為什麼需要這麼多相互矛盾和衝突的「相信」呢?那是因為人們需要它們來掩飾自己的無知。於是你的「相信」愈荒謬,代表你的知識愈是淵博,因為根本沒有人知道真實的實相。

  曾經有人提出地球是中空的說法,他們說在那裡面一度曾經存在有高度的文明。當某人有這樣的說法時,你即不能否認、也不能接受,但至少你必須注意傾聽。於是他的目地被滿足了,因為每個人都希望被他人注意傾聽。而且他很肯定他知道的比你多。你不知道地球是否中空,但他知道,而且搞不好他是對的。如果你不相信,他有一千零一種的說法來反駁你,以至於就算你不贊同,你都必須安靜地聽他解說。

  到處都是「相信」的人,而真理到底在哪裡?如果約翰,利利是對的,那這世界將到處都充滿真理,不管你走到哪裡都會遇到真理。每個人都有其真理,因為每個人都是「相信」者。事實並非如此,他所說旳一切都是荒謬旳。

  他說:「頭腦相信的事情是本身就是真實的,還是因為相信而變成真理。」不是這樣的,頭腦相信的事從來就不是真理,因為真理不需要相信。相信是誤解真理的一個阻礙。同樣地,事情也不會因為頭腦的相信而變成真理,因為真理不會因相信而「變成」,相信確實存在,真理就是真理。它一直都在那裡,它不需要你為它做任何的添加附會,如果你願意,你將會看見它,但是你也可以選擇不要看見它。

  「相信」是逃避看見真理最佳的方法,你看不見它,因為你眼睛裡面充滿「相信」,相信變成眼睛上的灰塵,於是你關在自己相信的監牢裡。「相信」將你關在自己內在沒有窗戶的世界裡,然後你就會變成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但請注意,這一切都只是「相信」,而「相信」是謊言。

  但我要告訴你,就算有人告訴你真理,你也不要相信它。探索、詢問、尋找、實驗、經驗,但不要相信。你要是相信別人告訴你的真理,就是把真理變成謊言。一個相信的真理是謊言,相信會把真理變成謊言。

  相信佛陀,你就是相信謊言;相信耶穌也是一樣。請不要相信耶穌、佛陀,也不要相信我。請非常清醒地注意聽我說的——親身去經驗和實驗,絕不要相信。當你真得親身經驗過後,你就不需要相信;因為你沒有任何的懷疑,又何必要相信呢?相信只是壓抑懷疑的一種方法:你因為懷疑,才需要相信。

  石頭般的信念壓抑了初春的懷疑。

  一旦你知道,你就是知道!你知道事實如此,不需要懷疑。你的親身經驗驅散了所有的黑暗和疑問。真理即是,你就充滿著真理,真理不需要相信。

  要如何到達真理呢?——拋下各種的「相信」。而且請記住我說的是「各種」的相信,包括相信我在內。跟隨我、經驗我,讓我分享我所看見的,但請不要匆促地相信我。請不要說:「即然奧修都已經都看見了,那還有什麼意義呢?我只需要相信就好了。」

  我的洞見並非是你的經驗,除非你自己也清楚地看到。經驗真理會讓你從無知、枷鎖和痛苦中得到釋放。真理解放你,而非信念。

  耶穌說:「真理釋放一切。」但要如何達到真理呢?要達到真理與信念無關,它與靜心有關。但什麼是靜心呢?靜心就是完全空掉你頭腦裡面的信念、意識形態、概念和想法。只有在頭腦是空的,沒有任何灰塵留在鏡子上時,真理才會出現,這個出現將是一項祝福。

第三個問題:

  鍾愛的奧修:我將一輩子都非常地感謝你。所有美麗的方法已不再有效用,我將拋棄頭腦和方法。但我很害怕你會遣送我回地獄。

  撒維希,方法從來就不曾有效用,方法從來就不曾有什麼好,但它的存在是有目地的,雖然其目地是負向的。如果你的腳不小心紮到一根刺,你需要另一根刺來拔掉它,一旦第一根刺被拔掉,請不要因為感激而將第二根刺放進傷口中,請把兩根刺一起丟掉。第二根和第一根刺是一樣的,它們並沒有差別。

  因為你的頭腦充滿垃圾,所以你需要用某些方法來消除它,但你所用的方法也將會是另一種垃圾。以毒攻毒,就是這樣,不要因為認為第二種毒是醫治你的藥而緊抓不放,請不要沈迷在第二種毒藥裡。

  你說:「所有美麗的方法已不再有效用」這是很好的,方法從來就不曾真正有效用,但因為人類是如此的愚蠢,以至於需要用另一種方法來清除它,這就是方法的目地。因為你想要拋棄你的信念、謊言和無知,於是你就創造一些方法;一旦你放下你的頭腦,你會發現所有的方法都是很可笑的,然後你才了解到其實根本就不需要方法。

  但請不要告訴其他人,雖然有些人因為在一開始就了解到方法是不需要的,而決定不採用任何方法,因為方法沒有任何意義。但它們是需要的,雖然最終必須放下——好好的運用,然後放下。方法就像梯子,當你爬上梯子、抵達頂樓後,你就可以丟掉它,不用管它。

  事實上,你應該丟掉它。如果留著它,那代表你無意識心靈某些部分希望你回去;所以假如某一天你決定要回去舊有的垃圾生活時,梯子就用得到了。梯子是中立的,它可以讓你爬上頂樓,也可以讓你回到舊有的情境,但它不會主導你。

  事實上,一旦你利用梯子到達不同層面的生活、不同層面的了解,趕快在你開始依附它之前丟掉它。因此,你能夠知道方法對你不再有效用是很好的。

  「我將拋棄頭腦和方法。」

  撒維希,如果方法不再有效用,又何來頭腦呢?而如果你還必須拋棄頭腦,請你不要太著急,那代表方法還有一些目地需要完成。

  你無法拋棄腦袋,因為如果你不是腦袋,又是誰?是誰要放下腦袋?你還沒有準備好要放下,當頭腦被放下,你就會知道自己是誰;當頭腦消失了,你就會知道自己是誰;在那之前,你是不知道的。那只是你的頭腦想著要放下頭腦,頭腦是非常狡猾、奸詐的,它會玩一些新的把戲,它會說:「是的,讓我們放下頭腦吧!那會是多美的一件事。」但它仍是頭腦,它可以說.——「撒維希,你已不需要方法,你可以很輕易地就拋下我,你只要做個決定就好。」

  頭腦在玩一個非常吊脆的把戲,它一方面先幫助你拋棄方法,然後一方面在想:「我們等著看,看你是否真有辦法拋下我。」

  如果你真的了解方法不再有用,那在你了解的同時,頭腦也就被放下了。頭腦就是方法、頭腦就是技巧,它們是一體的,缺一不可。於是當你說方法不再有效用,其實也就是在說頭腦不再有效用。頭腦和方法是同一能量的兩個不同的面。

  你還說:「我很害怕你會送我回地獄。」如果方法真的被放下,你就不可能回地獄;甚至我想送你回去也沒有辦法。藉由方法,你可以離開地獄,可以進入地獄。但你不需要借用任何方法進入天堂,一旦你離開地獄,你就在天堂裡。

  所以,問題在於如何離開地獄?地獄外面其實就是天堂。天堂不是某個你必須要去的地方,否則你就需要各式各樣的方法。任何的道路或方法都只會帶你進入地獄,進入天堂不需要任何方法。所以假如你身處地獄,你必須用同樣的方法和門路才能離開。

  我要告訴你人類史上最具創造力、美麗的寓言故事——亞當和夏娃吃知識之樹的果實。原罪就是他們吃了知識之樹的果實之後的墜落,然後他們就不在天堂裡,不再長生不死、不再永恆,他們與天堂失去了聯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頭腦產生了。

  整個寓言的目地就在這裡。亞當和夏娃其實仍在原地的空間裡,他們並沒有離開。只是因為吃了知識之果而產生了頭腦,而因為頭腦的產生,天堂就不見了,天堂就被忘記了。於是我們進入昏睡中,我們開始夢見地獄和死亡……等等的事。然後現在我們必須要吐出那知識之果。

  你必須把你的頭腦從整個系統中吐出來,吐出之後,你會驚然地發現自己竟然就在天堂裡,然後你會因為看見整件荒謬的事而放聲大笑,因為你將會清楚地看到自己根本從來就不曾離開過,你一直都在這裡,你只是睡昏了,而且作了一場噩夢。現在你即然已經把那個毒素吐出來,你的夢魘也就結束了。

  撒維希,這一刻我們都在天堂裡。除了知識、方法和頭腦,沒有人可以把你送進地獄。

  所以你與其很匆促地想要拋棄頭腦,還不如試著去了解,讓自己更有覺知、更警覺、更觀照,然後所有的方法和頭腦會在同一時刻消失;地獄也就不見了,事實上,地獄是你自己想像,它從來就不曾存在過。一直以來永遠存在我們身邊的是——天堂樂園。我們都在神的國度裡;我們就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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