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修瑜珈》
Osho Yoga
第一章赤裸的真理

  瑜珈是單純的科學。

  它既不是有神論也不是無神論。帕坦伽利真的可以說是人類的奇蹟、人類的最上乘。他從不談論上帝。即使他說過一次,也只是把它當成達到這最終的方法之一;上帝是不存在的。相信上帝只是一種技巧,它讓祈禱變得有可能;透過信仰上帝,臣服變得比較可能發生。最重要的是:臣服與祈禱,不是上帝。

  帕坦伽利真是不可思議!他說上帝-信仰上帝,上帝的概念-也是這許多到達真理的技巧之一。Ishwara pranidhan:相信上帝只是途徑之一。但是那不是必需品;你也可以選擇其它的方式。佛陀並非因信仰上帝而達到那最終的真理。他選擇了不同的途徑-不需要上帝的途徑。
你經過固定的街道路徑來到我家,這些街道不是目的地;他們只是幫助你來到目的地。你也可以從不同的街道來到我家;別人就是經由不同的路而到達的。或許你經過的是綠意盎然的街道;其它的路則並非如此。所以說上帝只是途徑之一。記得它的差異:上帝不是目的地,它只是達到目的地的途徑之一。

  帕坦伽力從不否定也從不假設。他是絕對科學的。基督徒很難想像佛陀是如何達到最終的真理的,因為他從沒信仰上帝。印度教徒也很難想像瑪哈維亞是如何達成最後的解放,他從沒信仰過神。

  在西方的思想家開始覺察到東方的宗教之前,他們總是把宗教定義在以上帝為中心這樣的認知。當他們開始討論到東方思想時,他們覺察到有一種傳統、無神的朝向真理之道,他們是如此的震驚: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威爾斯(H.G. Wells)曾經這樣描述過佛陀:佛陀是最不信神卻也是最虔誠的人。他從不相信也從不要任何人相信神,然而他自己卻是神性最高峰極至的展現。瑪哈維亞也同樣的在不需要上帝的途徑上達到真理。

  帕坦伽利是絕對科學的。他說:不要與技巧認同;有一千零一種方法。真理才是目的地。有些人透過神而到達,那很好-信仰神而達到目的地,因為當目的地被達成時,你將會丟掉你的信仰。也就是說,信仰只是一種工具。如果你沒有信仰,沒問題,不需要信仰,用非信仰的途徑達到你的目的地。

  帕坦伽利既不是有神論者也不是無神論者。他並不是在開創宗教,他只是很單純的顯示給你所有可能使你蛻變的途徑與法則。神只是途徑之一;它不是必要品。你不信神並不表示你沒有宗教性。帕坦伽利說不信神同樣也能到達;不需要費心於上帝之事。瑜珈經是法則、實驗;這就是靜心-透過實驗與法則。

  他並不堅持任何的概念。那是很難得的。那也就是為什麼帕坦伽利的瑜珈經是稀有、獨特的。這樣的經典可為空前絕後,因為任何能夠被記載有關瑜珈的事他都已經記載了;沒有漏掉任何一點小細節。沒有人能再多加幾筆。未來也不再有任何可能性,有任何人能創造出像帕坦伽利那樣的瑜珈經。他完整的完成他的工作,而他能夠做得如此全然是因為他不偏不倚。如果他有所偏愛,那麼他將無法全然的完成它。

  佛陀是偏頗的,瑪哈維亞是偏頗的,耶穌是偏頗的,穆罕默德也是偏頗的;他們都有一個既定的途徑。他們的偏頗是因為你們-對你們很深的慈悲與概念。他們堅持在一個既定的途徑上;用他們的一生繼續堅持著。他們說:「其它的方式都不對;只有這個才是正確的。」那只是要在你身上製造出信念。你是如此不信任、如此的充斥著懷疑,所以如果他們說這條路行得通,其它的路也能到達,你將誰也不跟隨。所以他們堅持只有「這條路」能引領你到達。

  這不是真的,這只是為你設計出來的…因為如果你覺得他們是不確定的,如果他們說:這能到達,那也能到達;這是真理,那也是真理。你將變得無所適從。你已經很不穩定;你需要某些絕對確定的人。為了讓你覺得他們是確定的,他們假裝偏頗。

  但是如果你有偏好,你將無法涵蓋一切。帕坦伽利是不偏不倚的。他比較不考慮你而比較關心他們過去所設計的途徑。他不會用善意的謊言;他不用手段;他也不會與你妥協。科學家是不妥協的。

  佛陀因為他的慈悲而妥協。他不會那麼科學的對待你。他以一種非常人性的方式對待你…他甚至會為了幫助你而說謊。因為你不了解真理,所以他對你妥協。帕坦伽利不會跟你妥協。無論事實是什麼,他就說事實。他不會降低任何一小步來與你接觸;他絕不妥協。科學一定得如此。科學不能妥協;否則它將會成為宗教。

  我之前正在讀一本有關猶太教士巴山多(Baal Shem)的書。他曾經在一個小村落擔任猶太教的祭司。每次當這個村落有任何麻煩、疾病或一些災難發生時,他都會進入森林裡。他會到一個固定的地方,固定的樹下,在那裡他會做一些儀式,然後向上帝祈禱。每次村落的災難就因此而離開,疾病因此而消失,麻煩也不見了。

  巴山多死了之後,新的繼承人…。問題再度出現:這個村落有了麻煩。發生了一些大災難,所以村落的人要求這個繼承者-新的祭司到森林裡向上帝祈禱。這個新的祭司非常的忐忑不安,因為他不知道確實的地點,確實的樹。他還不熟悉,但是他還是到森林裡去…,隨便一棵樹下。他升起了火,做了儀式、祈禱,然後向上帝說:「嘿,我不知道我的師父做儀式的正確地點,但是知道。祢是全能的,祢無所不在,所以祢知道-我沒有必要去找到正確的地方。我的村人正遭受麻煩,如果你聽見了,請做些什麼吧。」結果災難就消失了!

  當這個祭司死了之後,另一個繼承者上任,問題又來了。這個村落出現了某些危機,村人於是來找他。這個祭司也很忐忑不安:他甚至已經忘了怎麼祈禱。他來到森林中,找了一個地方。他不知道怎麼做生火的儀式,總算他還是生了火,然後向上帝說:「聽好,我不知道怎麼做生火儀式,我不知道正確的儀式地點,我也忘了怎麼祈禱。但祢是無所不知的,祢已經知道一切;我沒有必要知道那麼多。所以就做任何祢該做的。」當他從森林回來時,危機已經過了。

  然後他也死了。他的繼承者…於是村落又有麻煩了,村人們來找他。他就坐在他的扶手椅中。然後說:「我哪裡也不去。聽好,祢是無所不在。我不知道怎麼祈禱,不知到任何儀式。但那無所謂;我知不知道並不重要。祢無所不知。為什麼要祈禱?為什麼要做儀式?到特別的聖地有什麼用?我只知道這些祭司的繼承者的故事。讓我告訴你巴山多的時候發生的事,然後他的繼承者,然後繼承者的繼承者:這就是經過的詳情。現在,做好祢的事-這樣就夠了。」於是,災難消失了。聽說上帝非常喜歡這個故事!

  人們喜愛自己的故事,他們的神也喜歡祂的故事,透過故事你會有某種瞥見。但是帕坦伽利從不使用任何一點寓言。告訴你,他正是愛因斯坦+佛陀-非常稀有的組合。他有著佛陀內在的觀照以及愛因斯坦的頭腦構造。

  他既非有神論者亦非無神論。有神論是神話故事;無神論是反神話故事。它們都只是虛構的,人類捏造的寓言。對有些人這個適合他們;有些人另一種適合他們。帕坦伽利對傳說沒有興趣、對神話沒有興趣。他只關心赤裸的真理。他不會在真理上多加服裝、打扮或裝飾。那不是他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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