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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賽亞,評論紀伯倫的《先知》 第二卷 THE MESSIAH VOL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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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3-24 20:46:55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彌賽亞

評論紀伯倫的《先知》

奧修(OSHO)著

江夏堂·HW譯

英語講述系列

一九八七年一月二十日上午至一九八七年二月十日上午舉行的會談。

目錄


第一章:在這寂靜中
第二章:真正的自由
第三章:每一刻都是復活
第四章:破除過去的外殼
第五章:你甚至不是心……你只是一個見證者
第六章:在你的內在之中
第七章:友好高於愛
第八章:進入寂靜的中心
第九章:這一刻……唯一的現實存在
第十章:惡只不過是善的缺失
第十一章:只是一個覺知問題
第十二章:靜默的感恩
第十三章:極樂的種子
第十四章:露珠不能冒犯大海
第十五章:一顆燃燒的心,一個陶醉的靈魂
第十六章:從黎明到黎明,一種驚奇和驚喜
第十七章:在你身上隱藏著所有的人
第十八章:我稱之為靜心
第十九章:讓我的話成為你們心中的種子
第二十章:不要用泡沫來衡量大海
第二十一章:重新成為一個純真的孩子
第二十二章:一座屬於你自己的山峰
第二十三章:神秘之門
第二十四章:我們再次相聚,我們將暢談


附注:

許多英文單篇原版都缺失了第二十四章,只有All Osho Books (39883p)這個版本中才找到,缺失的那部分也將在附件中補全。部分章節標題名有變動,本文新標題名參考了出自在OSHO國際網站有聲讀物的章節名。另紀伯倫的《先知》中文譯本中,個人認為伊宏伊靜所譯的最好,但因為沒有版本的授權,所以個人只好參考了冰心、伊宏、錢滿素、黃少政、華雲、王立、薛慶國、艾潔、mingchen等人譯作,站在諸多巨人的肩膀上,勉強推出了一個新的版本。

譯者記事:

時值癸卯年元宵,遙想若干年前。隻身來到蘇州。正所謂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毫無疑問。付先生就是這樣的朋友,付先生夫婦照顧了我初來蘇州時的一切飲食起居。從物質層面上來說,可謂是事無巨細、無微不至。
當漸漸穩定下來之後。我也慢慢熟悉了這座城市。也認識了一些新的朋友。
人吃飯是為了活著。但活著並不僅僅是為了吃飯。
我曾從事過一段時間的銷售工作。當時一位學護理的朋友葉女士建議我。做銷售的人都要精通一些心理學。我本草根。對於別人合情合理的建議自然是欣然接受。從此我就對動機、情緒、以及認知方面的心理學相關知識,都如饑似渴地去翻閱、去自學。為此也解決了我自幼十來年常做的同一個惡夢,我認為葉女士的建議是真正使我從物質層面開始轉向精神層面的關鍵點,在此真誠感恩這些善因助緣。
後來慢慢地發現了心理學的基礎都是建立在不健康的研究上,儘管在這個世界上有屬於它的價值,但深入之後發現這並非是究竟的解脫之道。於是後期我慢慢開始轉向了成功學、哲學、國學、靈修、宗教。雖然看似只是一筆帶過的隻言片語,但實際在每一個階段中,少則花一兩年,多則三五年,有些甚至需要更長的時間……
自學也有其弊端,那就是喜歡的就拼命地去閱讀、去學習。還有許多本該需要去認真對待的,卻因個人的喜好而採取了忽略的態度。雖然每個成年人的成長方式,總是以興趣和個人愛好作為起點。但想要獲得超越的圓滿人生。就不能這麼隨心所欲地放任。因為閉門造車難免會顧此失彼。於是在二零一四年的時候做了一個決定,去一個全日制的宗教研究所,重新做一個學生,系統地去學習佛教的教理教義。四年之後。學生階段的經歷算是告一段落了,後來才發現,其實真正的修行才剛剛開始……像極了不輕居士所說的:人在佛途,我正在路上!
謹以此文獻給葉女士!紀念那亦梭亦歌的青蔥歲月,若詩若畫的似水流年!
 樓主| 發表於 5 天前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章:在這寂靜中

一九八七年一月二十日上午在莊子禮堂

敬愛的師父!

自由

一位演說家說:請給我們談談自由。
艾勒·穆斯塔法回答道:
在城門和爐邊,我看見你們匍匐在地,膜拜自己的“自由”,
就像奴隸們在暴君面前卑躬屈膝,盡管被他殘害卻依然讚美他。
在聖殿的樹林中,在城堡的陰影裡,我見過你們當中最自由的人,將自由像披枷戴鎖般箍在自己身上。
我的心在胸腔內流血,因為衹有當追求自由的願望也成為你們的束縛,當你們不再將自由當作目標和成就時,你們纔能獲得自由。
當你們的白天並非無憂無慮,你們的黑夜也並非無慾無愁時,你們將獲得真正的自由,
而是當這些東西束縛著你們的生命,而你卻能赤裸地、無拘無束地超越它們。你們纔是真正自由的。
你們在自己知識的黎明中鎖住了你們的正午,若不砸碎這鎖煉,你們又怎能超越你們的白晝與黑夜呢?
事實上,你們所謂的自由是這些鎖鏈中最堅固的,雖然它的鏈環在陽光下閃耀,令你們眼花繚亂。




真正的自由與外面的世界無關,真正的自由不是政治上的,不是經濟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政治自由隨時可能被剝奪,經濟自由可以像清晨陽光下的露珠一樣消失。它們不在你的手中。而不在你手中的東西不能稱為真正的自由。
真正的自由總是精神上的。這與你的內心有關,你的內心不能被鎖鏈,不能被銬住,不能被關進監獄。
是的,你的身體可以承受所有這些事情,但你的靈魂本質上是自由的。你不需要要求它,也不必為之奮鬥。就在此時此地,它已然存在於那裡了。如果你轉向內在,所有的鎖鏈,所有的監獄,所有的束縛都消失了——而且還有很多。自由衹是一種,束縛是許多種——就像真相是一種,謊言可以是成千上萬種。
一位演說家說:請給我們談談自由。
演說家衹是用語言來談論。他談論自由、談論愛、談論美、談論善,但他衹是談論而已,他的談論不過是一種頭腦的訓練。演說家不關心現實。他的世界只由語言組成——這些語言是無力的,沒有任何內容——他的藝術就是控制這些無力的、沒有內容的言語,使你陷入於語言之中。
一位演說家問艾勒·穆斯塔法:請給我們談談自由,這是非常有意義的。
自由最內在的本質究竟是什麼?——就是你從過去中解脫出來,你從未來中解脫出來。你沒有過去的記憶束縛著你,拖曳著你一直往後退——這是背離存在的:沒有什麼是往後退的。而你的自由也是從想像、慾望、渴望中解脫出來的——它們將你推向未來。
過去不存在,未來也不存在。你所擁有的衹是現在。
活在現在當下的人,沒有過去和未來的負擔,如實知見到自由的滋味。他沒有鎖鏈——記憶的鎖鏈,慾望的鎖鏈。這些纔是真正的鎖鏈,它束縛著你的靈魂,永遠不允許你活在屬於你的那一刻。
就我而言,我從不認為一個沒有靜心觀照的心,就能完全自由。
在印度,你們在西方被稱為天堂的東西被稱為解脫(MOKSHA)。解脫意味著自由。天堂並不意味著自由,天堂來自波斯語的詞根PHIRDAUS,意思是“有圍牆的花園”。但是不要忘記它是一個有圍牆的花園:它可能是一個花園,但它也許是一個監獄。
《聖經》故事說,上帝對亞當和夏娃很憤怒,將他們驅逐出了伊甸園。驅逐到什麼地方?丟到哪裡?如果你問我,這是一個詛咒,隱藏著最大的自由,最大的祝福。他們走出了監獄,這就是人類的開始。現在,整個天空和整個大地都是他們的,至於他們如何做,就看他們自己了。可惜的是,他們沒有能夠創造出一個自由的世界。每個國家又變成了一座圍牆監獄——甚至連一座有圍牆的花園都沒有。
在一所小學校裡,宗教老師正在和孩子們談論《聖經》世界的起源。一個小男孩舉手要問一個問題。
老師說:“你的問題是什麼?”
他說:“我的問題是:《聖經》上說,‘上帝驅逐了亞當和夏娃。’祂用的是什麼型號的車?”
那一定是一輛福特車——第一款車型,叫MODEL T福特。我認為,可憐的上帝仍然駕駛著MODEL T福特車,沒有任何機械師,因為他的兒子耶穌基督不是機械師,聖靈也不是,祂自己也不是。
基督教認為,上帝懲罰了人類。我的領悟和見解是。上帝可能認為祂在懲罰他們,但事實是,上帝仍然被囚禁在一個圍牆的花園裡。而祂讓人類獲得自由,這是一種變相的祝福。他的本意並不好,但結果卻是整個人類都進化了。而進化的速度沒有達到應有的速度,又是上帝的祭司,所有宗教的祭司在阻止進化。
當伽利略發現不是太陽繞著地球轉時,那衹是一種表象,而不是一種現實……事實恰恰相反:是地球繞著太陽轉。當他寫了一篇論文來解釋他的理由、證據、論據、論點時,他已經很老了——七十歲或七十五歲——而且病了,臥床不起,幾乎快要死了。但基督教的愛是這樣的,教皇的人將他從床上拖到了教皇的教廷中。
教皇說:“你犯了最嚴重的罪行,因為《聖經》上說,每個人都知道,太陽繞著地球轉。你要麼改變你的觀點,要麼被判死刑作為懲罰。”
伽利略,即使在他年老病危的時候,也一定是一個非常美麗的人,一個有幽默感的人。他說:“法官大人,沒問題。我可以寫出你所說的內容。我只想告訴您一件事,那就是我的作品既不會被太陽讀到,也不會被地球讀到。它們將一如既往地以之前的方式不斷繼續下去。地球將不斷繞著太陽轉。你可以燒掉我的書,我也可以改這一段。”
教皇說:“那你改這一段。”
他改了那一段,寫道:“根據《聖經》和教皇以及普通人類的說法,太陽似乎繞著地球轉。”而在腳註中,他寫道:“事實恰恰相反。我沒辦法——我無法說服地球遵循《聖經》,也無法說服太陽遵循《聖經》。它們不是基督徒。”腳註是在他死後才被發現的,否則他會被基督徒釘死在十字架上——他們不斷大肆宣揚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的事。
我正在和一位最重要的基督教傳教士龔斯德(STANLEY JONES)交談,問他:“你覺得怎麼樣?——教皇為什麼堅持?如果科學發現了它,《聖經》就應該被糾正。”
龔斯德對我說:“這可能帶來很大的影響。如果《聖經》中有一句話是錯誤的,那麼有什麼辦法保證其他的語句沒有錯誤呢?”
而《聖經》是一本聖書,直接來自上帝。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被改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被刪掉,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被添加進去。而在過去的三百年裡,人類發現了許多與《聖經》相違的東西。
事實上,隨著你意識的成長,你一定會發現,兩千年前的東西,或者五千年前的東西,都要不斷改進。要有新的版本。但宗教所缺少的是勇氣——站在真相一邊的勇氣。不僅是基督徒,印度教徒、穆斯林教徒、猶太教徒、佛教徒、耆那教徒的情況也是如此。他們的心態沒有什麼不同。
一個自由的人是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因為你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你怎麼能繼續渴望?
一個老人快死了。他是猶太人,他的四個兒子,過去住在不同的房子裡,當然是非常富有的人。聽說他們的父親快死了,他們就急忙去見父親。
父親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等著嚥下最後一口氣,就在床邊,兒子們開始討論如何將他的屍體送到墓地。他們關心的不是父親——再過幾分鐘,他將永遠離開,他們再也不可能相見,也不可能再相認了……但這不是他們關心的。他們關心的是:“他死後,我們要如何運送他的屍體?”
最小的兒子建議道:“他一直想擁有一輛勞斯萊斯。他有足夠的錢,我們也有足夠的錢,他沒有必要忍受和壓抑一個單純的慾望。所以至少我們應該帶一輛勞斯萊斯,將他的屍體運到墓地。生前他錯過了,但至少在死後,他會擁有勞斯萊斯。”
第二個兒子說:“你還是太年輕了,你不懂關於錢的事情。這純粹是一種浪費。他已經死了——無論你是用勞斯萊斯還是用卡車送他,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他不會知道的,為什麼要浪費這些錢呢?衹是僱一輛勞斯萊斯出租車。而且這錢也不多,這不是需要購買的問題。我的建議是,一輛便宜的卡車和任何一輛勞斯萊斯一樣,效率都會很高——對於死者而言,這沒有什麼區別。”
第三個兒子說:“你也還不是很成熟。當市政公司的卡車免費帶走任何一個死了的乞丐時,為什麼還要為租用卡車而煩惱呢?就將他放在馬路上!早上,市政卡車,會帶著各種垃圾,免費帶走他。免費送他一程!而對於一個死人而言,無論是市政卡車、租用卡車還是勞斯萊斯,又有什麼關係呢?”
就在這時,老人睜開眼睛說:“我的鞋子呢?”
兒子們面面相覷疑惑不解:“你要用鞋子做什麼?為什麼要浪費一雙鞋?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人了。”
他說:“我還活著,也許還有幾口氣。衹要穿上鞋子,我就能走到墓地去。這是最便宜、最理智的辦法。你們都很奢侈,太揮霍無度了。”
人們可能有金錢,金錢就成了他們的束縛。人們可能有威望,威望成為他們的束縛。似乎整個人類的過去都在改進如何製造更好的鎖鏈,但即使鎖鏈是金子做的,它仍然是鎖鏈。外在的自由,衹是政客對整個人類不斷地欺騙。
自由是你個人的事情,這完全是主觀的。
如果你扔掉了過去的所有垃圾,扔掉了對未來所有的慾望和野心,這一刻,你是自由的——就像一隻展翅飛翔的鳥兒,整個天空都是你的。也許連天空都不是極限。
為什麼是演說家在問,而不是奴隸問他?如果一個奴隸在問,請給我們談談自由,那就更有意義了。演說家衹是談論自由,這樣他就可以更有效率,更加清晰地談論自由。
演說家對自由不感興趣。他的興趣是成為一個偉大的自由演說家,因為每個人都被各種不同的枷鎖所束縛,被宗教、政客、父母和社會所束縛。演說家衹是在要求修飾他的演講。這不是一個真實的問題。但答案卻要真實得多。
艾勒·穆斯塔法回答道:
在城門和爐邊,我看見你們匍匐在地,膜拜自己的“自由”,
當你去一個印度教寺廟,或者一個穆斯林的清真寺,或者一個基督教堂,或者一個猶太會堂時,你會做什麼?——你是在崇拜你自己創造的東西。這表明了人類的愚蠢:首先你雕刻了一尊神的雕像,然後你在它面前跪拜。這就是你們的宗教。你為什麼不開始禮拜自己的腳呢?這沒有什麼區別。
穆斯林教徒一直處於困境,因為十四世紀前的默罕默德發現阿拉伯人民正在崇拜三六五尊雕像。卡巴是他們的神廟,每天都有一尊雕像受到崇拜。甚至沒有文化的穆罕默德也看出了其中的愚昧——你造了雕像,然後你再去崇拜它們——於是他將那三百六十五座雕像全部毀掉了。
我不贊成默罕默德的毀滅。而是……類似的事情就開始了。是默罕默德自己開始的,因為默罕默德發現人是如此地愛著自己的痛苦,以至於他無法領悟自由的概念——因為自由就是擺脫痛苦。
同樣的卡巴,曾經有三百六十五座雕像的地方,也有一塊方形的大石頭。那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而是一顆小流星。每天晚上都可以看到有流星隕落——但恆星不會落下,它們不落下是它們的善意和慈悲,因為它們太大了,如果它們落在地球上,整個地球都會消失,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你們所看到的所謂的流星,不過是小石子而已。
當月球與地球分離時……在最初的時期裡,地球並不那麼堅實。即使在今天,它也並不堅實,如果你深入內部:在內部深處,它是燃燒的熔岩。它偶爾會噴發成火山,但上層地殼已經變得堅實。起初它並不堅實,當液態地球第一次在自己的中心轉動時……
它需要二十四小時才能在自己的中心轉動。然後它也在圍繞太陽轉動——它需要三百六十五天。在這種雙重轉動中,液態地殼的一部分散落在各處,今天,你會發現,大洋,那些地方是大塊地殼散落出來的地方。將這些連接在一起,它們就成了你們的月亮。
這個月亮不斷繞著地球轉,但世界上沒有任何宗教經文對它有任何概念。有時,因為地球上每二十四小時就有三千塊石頭落下來……白天你看不到它們,因為太陽光線太亮了,但在晚上你可以看到它們。它是一塊向地球落下的石頭,受到引力的牽引,高速摩擦力使它燃燒起來,因此你看到了光,你認為它是一顆恆星。
但有時大石頭也會掉下來,而卡巴石是掉下來的最大的石頭之一。因為它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所以崇拜這三百六十五尊雕像的人認為這是神的禮物,就將它放在神廟的中間。這座神廟很大,要容納三百六十五位客人。那是一家五星級酒店!卡巴的石頭掉在那裡衹是個巧合。默罕默德摧毀了所有的雕像,但他不能摧毀這些人的記憶,他不能摧毀人們的想像力。沒有找到雕像,他們就開始崇拜那塊大石頭。
看來,人是害怕自由的。他希望天上有個父親,至少可以抱怨和祈禱。他需要天空中的父親作為神,來照顧他。天上沒有神,他就覺得自己像個迷路的孩子。這是心理上對父親的一種執念。
艾勒·穆斯塔法是說:“我看見你們匍匐在地,膜拜自己的“自由”,在某種程度上你們是在膜拜自己——以一種迂迴的方式。”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將一面鏡子豎起,站在鏡子前,雙手合十,重複任何一種祈禱——希伯來語、梵語、阿拉伯語、希臘語、拉丁語。不要使用你知道的語言,因為當你知道語言時,你的祈禱看起來非常普通。當你不懂語言時,它就會顯得很神秘。
就像奴隸們在暴君面前卑躬屈膝,盡管被他殘害卻依然讚美他。
你們的崇拜就像奴隸在讚美將他們從人類貶為奴隸的暴君。他隨時可以殺死他們,因為奴隸衹是一種財產,不是人。
在聖殿的樹林中,在城堡的陰影裡,我見過你們當中最自由的人,將自由像披枷戴鎖般箍在自己身上……
幾千年來,各種各樣的束縛使你如此恐懼自由——這是你與生俱來的權利,也是你的終極快樂。你們所謂的寺廟、猶太會堂、清真寺和教堂並不是自由的象徵,它們是你們奴役的象徵、是你們死去的暴君的象徵。但即使是聰明人也會不斷做同樣的事情。
例如,我想告訴你們……聖雄甘地受到全世界的讚揚。也許我是唯一能看到他的弱智的人:他一生都在宣揚非暴力,同時他也在崇拜印度教的聖經《薄伽梵歌》(SHRIMAD BHAGAVADGITA 梵語:भगवद् गीता,羅馬字:BHAGAVAD GĪTĀ,英譯:SONG OF GOD,漢語意譯:《神之歌、《主黑天之歌》《薄伽梵歌》原是描寫世界古史的梵文史詩《瑪哈巴茹阿特》舊譯《偉大的巴拉達》《摩訶婆羅多》中的部分章節),這是世界上唯一一本教導暴力的書。我無法想像,他竟然看不出其中的矛盾。
在《薄伽梵歌》中克裡希納不斷地對阿朱那說:“你應該去打仗,消滅你的敵人,這是神的旨意。”但是因為這是一場家族爭端——他們是表兄妹之間的戰鬥,阿朱那和難敵——這是一場非常奇怪的戰鬥。雙方都有親戚。這是一個家庭,就連祖父也得選擇站在哪一邊,甚至教過他們兩人射箭藝術的師父也得選擇。
毗濕摩(BHISHMA 原名天誓DEVARATH )是印度著名的偉人之一,因為他一生都保持獨身。弓箭師德羅納(DRONACHARYA)喜愛阿朱那,因為他本身就有能力成為弓箭大師。但是,他們兩個,聰明的毗濕摩和偉大的弓箭師德羅納,選擇了與阿朱那對抗的兄弟,因為阿朱那衹有五個兄弟,而另一方有一百個兄弟。德隆納查裡亞和毗濕摩選擇站在另一邊,顯示的不是智慧,而是一種商業頭腦。看到這一百個兄弟更有力量……和強者在一起總是好的。
幾乎整個國家被分成了兩部分。那邊有朋友,這邊有朋友。就連克裡希納也遇到了困難——他是整個家族的靈性導師。所以他找到了一個辦法, 給阿朱那和難敵(DURYODHANA)兩個人選擇:“一個可以擁有我,另一個可以擁有我的軍隊。你們可以選擇。”自然而然,難敵選擇了他的大軍,而阿朱那選擇了克裡希納自己作為他的戰車守護者。
決戰的日子到了。雙方數百萬人,都聚集在戰場上,互相對峙。一場奇怪的戰鬥——他們彼此之間都有某種關係。看到這一切,阿朱那說:“我覺得這場勝利沒有任何價值。殺死自己的人……因為在另一邊也是我自己的人——我的祖父、我的老師、我的朋友、我的親人——在我這邊也是我的朋友。兩方都會被殺死。
“即使我戰勝了,踩在無數的屍體,坐到黃金寶座上,我也不會快樂。這些都是我愛過的人,這些都是我為之而活的人。為了王國和黃金寶座……?我感到非常難過,親眼看到這樣的場面,我想放棄這個世界,成為一個修行者,去喜馬拉雅山。讓我的對方兄弟統治吧——至少沒有人會受到傷害。我怎麼能殺死在另一邊的師父呢?我怎麼能殺死在另一邊的祖父?”克裡希納不斷說服他:“戰士的天職就是戰鬥。你正在變軟,你正在變弱。戰士不需要同情心。”
但沒有任何論據能說服阿朱那。最後,作為最後的手段,克裡希納說:“你參加戰爭是神的旨意。”如果我處在阿朱那的位置上,我就不會浪費那麼多時間——因為神為什麼要對克裡希納說話而不是對阿朱那說話——“如果這是祂的意願,祂應該直接對我說話。我覺得這太荒謬了,我要披上出世之長袍到喜瑪拉雅山上靜心冥想。”
但我們一直接受中介者:神通過教皇說話,神通過耶穌基督說話,神通過克裡希納說話。祂有某種特殊的通訊系統,神不直接說話。
整本《薄伽梵歌》充滿了暴力的論點——甚至連神也支持暴力。我的疑惑是,聖雄甘地在教導非暴力的同時,卻不斷地將《薄伽梵歌》隨身攜帶。他崇拜《薄伽梵歌》,每天早上在聖雄甘地的清真寺裡都會誦讀其中的一部分。他從來沒有意識到,這是世界上唯一一本如此公開地宣揚人們支持暴力,甚至將神也被扯了進來的書。
人的盲目性似乎是無限的。
所以幾千年來,如果你戴著手銬戴著鎖鏈,你一定開始相信這些是裝飾品,這是神的旨意。你的父母不可能是你的敵人。如果他們帶你去教堂或寺廟,他們帶你去是因為他們愛你。但事實是,他們帶你去那裡是因為他們也是被自己的父母帶去的。這是一個類似機器人的過程,機械地。慢慢地,漸漸地,束縛的意識已經滲透到你的血液,你的骨頭,你的骨髓中。
所以,如果有人反對克裡希納,你馬上就準備好與他戰鬥:他已經反對了你的神——他只不過是一個奴隸。如果有人說反對耶穌,你馬上就大發雷霆:他已經說了反對你們的神的話了,但他說的衹是反對你們枷鎖的話。
這就是為什麼我受到世界上所有國家,所有宗教的譴責的原因——因為我反對他們的束縛。它是拋光的,裝飾的,他們一直活在其中。他們的父母和他們父母的父母……一長串的奴隸。他們怎麼能放棄遺產?你除了奴隸什麼也得不到繼承。即使你不把它當回事,它仍然是嚴肅的。
我聽說:三個拉比在談論他們的猶太會堂。第一位拉比說:“我的會堂是最先進的,因為在我的會堂裡,當我講道的時候,人們可以吸煙,閑聊,談天。我已經給了他們完全的自由。”
另外兩個拉比聽了就笑了。第二個拉比說:“你這叫也先進?到我的猶太會堂來。我給了他們喝酒的自由,當他們喝醉時,他們就會大喊大叫,大打出手,但我不斷繼續我的講道。這就是自由。”
在猶太會堂裡,女人和男人不能坐在一起,他們之間有一道簾子。第二位拉比接著說:“那道簾子已經被撤下了。現在女人和男人坐在一起。無論和你坐在一起的是不是你的妻子,我都不干涉。甚至是男朋友和女朋友也可以做各種喜愛的事情——接吻、擁抱——我的佈道依然在不停地繼續著。我們已經進入了自由的時代。”
第三位拉比說:“你們兩個都是白癡。你應該找個時間來我的猶太會堂。我在會堂前立了一塊牌子,說每逢猶太人的節日,會堂都要關門。這就是自由。為什麼要浪費人們的時間?至少在節日裡,讓他們有各種各樣的娛樂活動。”
但這些都不是自由。他們都還是猶太人。除非你放下你的猶太教,印度教,耆那教,穆斯林,除非你完全擺脫了過去,除非你不再被死人所支配,也不再被不可預知的未來所迷惑,否則你就不是自由的。自由就在這裡,就在現在,既不是昨天也不是明天,而是此刻。
有如實知見的人才能卸下包袱。
他心裡有沉重的鎖鏈——盡管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沉重——都消失了。
我是以絕對權威對你說的,因為這是我的體驗。當你的鎖鏈消失的那一刻,你就開始為天空長出翅膀。那麼,整個天空,滿天的星星,都將是你的。
我的心在胸腔內流血,因為衹有當追求自由的願望也成為你們的束縛,當你們不再將自由當作目標和成就時,你們纔能獲得自由。
一個非常深刻的聲明:對自由的願望也可以成為一種束縛。所有的慾望都會束縛著你,自由也不例外……原因很簡單,所有的慾望都活在未來。一個自由的人甚至不知道什麼是束縛或自由,他享受他的自由。這是他存在的本質。
我的心在胸腔內流血,因為衹有當追求自由的願望也成為你們的束縛,當你們不再將自由當作目標和成就時,你們纔能獲得自由。
所有的目標都必然在未來,所有的願望都在未來實現,只不過是掩蓋你現在的痛苦。你的明天不斷給你承諾——衹有一天,這些痛苦會過去的,明天我就自由了。
但明天永遠不會來,永遠不會來。你永遠不會自由。明天衹是一種安慰。它不但不會給你帶來自由,反而會給你帶來死亡。而你活著的所有日子裡,你都活得像個奴隸,因為你從來不關心現在當下。
我告訴你們,現在是唯一的現實存在。未來是你的想像,過去是你的記憶。它們並不存在。存在的是現在當下。
全神貫注於現在當下,將意識從過去和未來中收斂起來,專心致志於現在當下,就是如實知見到了自由的滋味。
當你們的白天並非無憂無慮,你們的黑夜也並非無慾無愁時,你們將獲得真正的自由。
人類似乎落入了這樣一個陷阱中。他甚至不如天空中的鳥兒或森林中的野獸那麼自由。他身邊有那麼多束縛,而他已經接受了這些束縛。事實上,你現在的憂慮是什麼?你現在的焦慮是什麼?你現在的痛苦是什麼?
在這寂靜中,你是絕對自由的。
當你的白晝無憂無慮時,你的夜晚也必然沒有悲傷,因為同樣的白晝也會在你的黑夜中反映出來。如果你一整天都不安和擔心,渴望和慾望,感到懊惱,你的夜晚就會做噩夢。但是,如果你將每一刻都活得全然,有強度,有完整,你的夜晚就會平靜、安靜,放鬆、平和。甚至連夢都無法擾亂你,因為夢來自未實現的生活,來自壓抑的生活。
西方心理學完全忽略了這一點——特別是精神分析學,它會不斷地分析你的夢,而不去探究夢的源頭。源頭就在你清醒的時候,但你被束縛了,被限制在你的宗教、道德、禮節、禮儀中,以至於你無法全然地生活。當你睡著的時候,所有這些未活過的時刻都會回到你身上,因為任何全然活過的東西都會隱入你的潛意識。如果你全然地活過……
弗洛伊德如果來到東方,去看那些生活在原始森林……深山的原住民,一定會非常驚訝,我曾經拜訪過他們,最令人驚訝的是他們沒有任何夢想。他們知道生活的真正深度和放鬆。自然,在早晨,他們更有生命力,更年輕,更新鮮,去面對新的一天,並再次全然地生活。而所謂的文明人的狀況正好相反。他不僅在夜裡做夢。任何時候,坐在椅子上,放鬆一下,閉上眼睛,一些夢就開始漂浮。
你沒有全然地活在當下。你衹是活在慾望中。
你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全然地活著,希望這個暗夜不會是永遠的,希望某個時刻一定會有黎明。但對奴隸而言,沒有黎明。他不得不活在黑暗中,他甚至沒有意識到有光明這種東西。
不要將你所謂的生活視為理所當然。這根本不是生活。你必須經歷一場革命,而這場革命與任何政治、經濟無關。它與你的靈性、意識覺知有關——當你的內在中心充滿光明時,遠離中心的外部也開始映出光明。
當你們的白天並非無憂無慮,你們的黑夜也並非無慾無愁時,你們將獲得真正的自由,
而是當這些東西束縛著你們的生命,而你卻能赤裸地、無拘無束地超越它們。你們纔是真正自由的。
因為它們已經很悠久了,是你的老夥計了,它們會一次又一次地試圖讓你失去自由。但你應該時刻注意超越它們。你應該觀照到它們的到來,並對它們說永遠的再見。對我而言,這就是修行弟子的基本含義。那麼突然間,你變成了這些美麗樹木的一部分……有美麗的玫瑰,有偉大的星星——它們都是自由的。除了人,世界上不存在束縛。
而要擺脫它並不困難。這不是束縛緊緊抓住你的問題。事實是:你在緊緊抓住束縛。
有一次發生了這樣的事。我當時站在一條大河邊,洪水氾濫,看起來像一條毯子要往下流。有一個人,是一個漁夫,他立刻跳下去抓住毯子,他一抓住毯子就開始喊:“救救我,救救我!”
我說:“我不明白。如果毯子太重,就將它放手扔掉好了。”
他說:“這不是一條毯子,是一頭活狼,我只看到了它的背,以為是一條毯子。”
我說:“那就別打擾我了。”
但你們被束縛的處境並不是漁夫的這種處境,不是你的束縛緊緊地抓在你身上。漁夫的處境很困難,因為現在狼正緊緊地抓在他身上。
你的鎖鏈是你的責任。
你已經接受了它們,它們就在那裡。你要全然地意識覺知到,對它們說:“再見,你和我在一起很久了。夠了,是時候該分手了。”
需要一個簡單的意識覺知來給你帶來自由,但有一些既得利益緊緊抓住你的束縛不放。
我曾是大學裡的一名教師,經常有將近二十天我都在外地,在全國各地雲遊。這麼多的假期是不可能的,雖然每個月的十天之內,我都和學生們一起完成這門課程。我問他們,“你們有什麼不滿嗎?”
他們說:“我們很高興看到這樣一個事實,一個小課程,兩年時間被浪費了……不需要超過六個月的時間。”但是副校長很不安,因為他一次又一次地發現我不在大學裡。
我有自己的辦法:那裡有美麗的樹,但奇怪的是,所有的樹都死了。衹有一棵樹還綠油油的,有樹蔭,所以我常常將車停在那棵樹下。誰也不能將車停在那裡。有一兩次,有人試過,我就叫我的學生將車移走了……無論它停到哪裡,就隨它去吧,但這個地方是要被保留的。所以每當我出城的時候,我都會將我的車和我的司機一起送去學校那棵樹下,副校長從窗口看到我的車停在那棵樹下,就很確信我在那裡。
有一天,他在全校巡視,發現我的班級空無一人。他問學生:“他應該在這裡,他的車正好停在樹下。而我一直很懷疑:我一直在讀他的演講——有時在加爾各答,有時在阿姆利則,有時在馬德拉斯——我一直困惑不解,他的車就在那裡。”
我過去常常開車,我告訴司機:“將車鎖上,在花園裡玩一兩個小時,然後將車開回家。”
他說:“哦,這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說:“你不用擔心,這不是你要去考慮的問題。”
所以有一天我從馬德拉斯回來的時候,副校長給我打電話,問道:“看來你是自己的主人。你從不請假,甚至從不通知我。”我說:“衹要給我一張紙就行了。”於是我辭職了。
他說:“你在幹什麼?”
我說:“這就是我的答案。我的學生們,有沒有因為我的缺席而受到任何影響?他們有沒有對你說,他們的課程沒有完成?浪費他們的兩年時間純屬無稽之談。我的工作是教他們完成全部課程。我在多少天內完成並不重要。”
晚上他來到我的住處,對我說:“不要離開我們。”
我說:“事情已經發生了,已然如此了,我不能進入你的大學,原因很簡單……你看吧,我將所有的證書都燒掉了,因為我不想與過去有任何瓜葛。我永遠都不需要這些證書。現在我是一個沒受過教育的人。”
他說:“我不會對任何人提起這些。”
我說:“這不是重點。我真的很想辭職,但我衹是在等待——這應該是你的問題,而不是我的問題。”
艾勒·穆斯塔法說:
而是當這些東西束縛著你們的生命,而你卻能赤裸地、無拘無束地超越它們。你們纔是真正自由的。
我的父親很擔心,我的朋友也很擔心。我的學生來了,說:“請收回你的辭呈。”
我說:“那是不可能的。我再也沒有資格當你的教師了。”
我父親對我說:“即使你辭職了,但為什麼要燒光你所有的證書和資格證?”
我說:“留著它們有什麼意義?保留它們意味著,在內心深處,慾望還存在那裡……也許你可能需要它們,執著於它們。我現在完全擺脫了那些沒有給我帶來任何東西的教育,我不想帶著那些傷口——它們不是證書——一直伴隨著我。”
兩年後,副校長問我:“你至少可以偶爾來一次,向全校發表演講。”於是我就回去了。他帶我進了他的辦公室,來到他曾經看到我的停車的窗口。他說:“一個奇怪的現象——衹有那棵樹是綠色的。但現在那棵樹也死了。”
我說:“生命是神秘的。也許那棵樹愛上了我,也許那棵樹只為我而活,因為九年來,我的車一直停在樹下恭候著,我與樹的關係也變得非常友好。不僅僅是將車停在樹下面的問題,我一直是對樹表示感謝。”
偶爾,當我的司機和我在一起時,坐在後面的他會說:“你真的瘋了——感謝樹?”
我說:“這棵樹太可愛了。在這一排的樹中,它是一棵非常美麗的樹——高莫哈樹(GULMOHAR,在印地語中,“GUL”意為“花”,而“MUHAR”則為“孔雀”,因此高莫哈也就是“孔雀花”。在中國,它被稱為鳳凰樹,因其“葉如飛凰之羽,花若丹鳳之冠”而得名)有紅色的花。春天來了,你幾乎看不見樹葉,花兒太多,整棵樹都變成了紅色了。附近同一種樹都死了,但它卻生龍活虎地陪伴了我九年。也有人將車停在那裡,但也許他甚至懶得感謝這棵樹,也沒有對樹表示感恩。
當你擺脫過去和未來的那一刻,衹要坐在樹旁,對樹低語,很快你就會知道它的回應。當然,它的回應不會是用語言來表達,也許它會把花朵灑在你身上,也許它會在風中跳舞。而如果你坐得很近,你的後背接觸到樹,你會開始感受到某種新的感覺,這是你前所未有的新感覺。這棵樹正在為你的愛而顫抖。
這整個存在充滿了愛,充滿了自由——除了那個可憐的人,除了你,沒有人要對此負責。而這並不是一個逐漸放下的問題……
許多人對我說:“我們理解你,我們會逐漸放下……”,但束縛永遠不是逐漸放下:要麼你已經如實知見到了,你就自由了,要麼你沒有如實知見到,衹是假裝如實知見到了。
自由不是零碎的,束縛也不是零碎的。當你將一盞燈帶進一個黑暗的房間……,你沒有看到嗎?——黑暗是不是零碎的:先一小部分有光,然後另一部分有光,排起長隊,走出房間?光是不是零碎的:一點點光,然後更多,然後更多?不,當你將光帶進來的那一刻,就沒有黑暗了。當你如實知見到了什麼是自由,你就自由了。這不是時間的問題,也不是漸進的問題。
你們在自己知識的黎明中鎖住了你們的正午,若不砸碎這鎖煉,你們又怎能超越你們的白晝與黑夜呢?
別無他法。所有這些鎖鏈,你從童年就開始了……也許是以服從的名義,以愛父母的名義,以信任祭司的名義,以尊敬老師的名義——冠冕堂皇的名義。永遠記得要撕掉標籤,看看裡面有什麼內容,你會驚訝地發現:束縛正以冠冕堂皇的名義推銷給每一個孩子。除非你如實觀照到你所執著的不是束縛,而是它貼在上面的標籤。否則你將難以放下。
那時我和我父親經常爭吵。他是一個慈愛的人,非常善解人意,但他還是會說:“你應該這麼做。”我總是回答,“你不能對我說,‘你應該這麼做’,你衹能建議,‘如果你喜歡,你可以這麼做,如果你不喜歡,你就自由了。’這事實上是我的決定,而不是你的決定。我隨順於真相,隨順於自由。我可以為了真相,為了自由,為了愛犧牲一切,但不是為了任何束縛。你的‘應該’充滿了束縛的味道。”
很快我父親就明白了,我既不屬於順從的人,也不屬於不順從的人。我不會說“我不會這麼做”,我只會說:“撤回你的‘應該’。給我空間,讓我自己決定說‘是’還是‘不’,如果我說‘不’,不要覺得被冒犯了。這是我的生命,我必須對待它,我完全有權利按照自己的方式活著。你的經歷體驗要豐富得多,你可以提出建議和意見,但我不會接受任何人的命令。無論付出什麼代價,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從任何人那裡接受任何命令。”
漸漸地,他放下了他的“應該”。他開始說:“有這個問題。如果你覺得對,你可以幫我,如果你覺得不想幫,那你就自行決定。”
我說:“這纔是真正的愛。”
事實上,你們所謂的自由是這些鎖鏈中最堅固的,雖然它的鏈環在陽光下閃耀,令你們眼花繚亂。
你所認為的自由是什麼?——主要是政治的、經濟的、外在自由的,這些自由並不在你的手中,而是給你的。它是可以被奪走的。衹有在你內在成長的東西,是不能從你身上被奪走的,因此,艾勒·穆斯塔法說:
事實上,你們所謂的自由是這些鎖鏈中最堅固的,雖然它的鏈環在陽光下閃耀,令你們眼花繚亂。
事情發生在烏拉圭:總統一直在讀我的書,聽我的錄音磁帶,他非常高興地歡迎我成為烏拉圭的永久居民。所有的表格都準備好了。他給了我一年的永久居留證,所以所有的官僚主義程序都完成了,沒有人能說我受到了特別的優待。他說:“我想給你三年的永久居留權,它將自動變成你的公民身份。”
烏拉圭是個小國,但非常美麗。我問他,“你為什麼對我感興趣?——因為所有政府都在下達命令,不准我進入他們的國家。不僅如此,我的飛機也不能在他們的機場降落。”
他說:“他們不理解你。”
總統要籤署文件的那天,美國大使一直不停地在監視著,中央情報局和聯邦調查局的警犬也到處跟著我。他們的飛機不是在我前面就是在我後面。當他們看到總統將簽署永久居留權,將自動變成公民身份時,他們立即通知羅納德·裡根。
羅納德·裡根給烏拉圭總統打電話說:“我的信息不是很大,很小:要麼迫使奧修在三十六小時內被驅逐出境,要麼我將取消我們原來商定好的未來所有貸款——這些貸款高達數十億美元——我將要求歸還過去作為貸款給你們的所有美元。如果你們支付不起,他們的利息就會翻倍。你完全可以自由選擇。”
我從未見過如此富有同情心的人。他含著眼淚說:“師父,我完全無助了。你第一次來烏拉圭並使我們意識到我們沒有自由。我們的國家在經濟上是個奴隸。我們的主權,我們的自由都是假的。這些是給我已經安排好的選擇。我問羅納德·裡根,‘驅逐奧修有什麼必要?我可以簡單地要求他離開,因為要驅逐出境,當他擁有一年的永久居留權時,他必須犯下謀殺等滔天罪行,那麼纔能被驅逐出境。’但羅納德·裡根堅持說,我已經說過了我要說的話,他必須被驅逐出境。”
總統的秘書跑過來對我說:“你的噴氣式飛機最好從一個小機場起飛,而不是從國際港口起飛,因為在那裡,美國大使在場,看你是否被驅逐出境。”
這是一個絕對非法的要求,一個違法的要求——一個沒有離開過房間的人……我在那裡的那些日子。
我說:“憑什麼將我驅逐出境?”
他說:“不存在需要的問題,不存在任何法律的問題。看來,對你而言,法律似乎是不存在的。”
總統安排了我的航班,衹是因為他覺得很內疚。他本來要給我公民身份,現在卻無緣無故地將我驅逐出境。但是那些美國政府的警犬,看到我的噴氣式飛機從國際機場起飛……它能去哪裡?他們立即來到小機場,逼著總統將所有必要的驅逐出境文件送來。我被耽擱了兩個小時。這些文件必須送來,必須填好,表明我已被驅逐出境,我的護照必須蓋上印章才能證明我已被驅逐出境。
我的護照真的是一個歷史性的東西。我已經告訴我的人要保存它。二十一世紀即將來臨,正好有二十一個國家無緣無故將我驅逐出境。
我的律師跑來了。他說:“這絕對是違法的,我們可以在法庭上與之抗爭。”
我說:“我不會和一個眼裡含著淚水、感到如此受傷、如此屈辱的人抗爭‘……因為我們無法償還債務,也無法承受未來貸款被拒絕的後果。’”
政治帝國從世界上消失,並不是因為你們的自由鬥爭,而是因為帝國主義者找到了一個更容易的方法,讓你們成為不斷被束縛的奴隸,同時給你們一個膚淺的觀念,讓你們自認為是一個繁榮的,獨立的,自由的國家。
這些人都用了非常漂亮的詞——他們是在“幫助”。首先,貧窮國家在三年前被稱為“不發達國家”,但“不發達國家”這個詞很傷自我。現在他們被稱為“發展中國家”,僅僅衹是這個詞變了,但“發展中國家”卻掩蓋了傷口。他們都是經濟上的奴隸。
人的生命是渺小的。不要將它浪費在任何其他的自由上。
要當機立斷:你的靈魂必須是自由的,因為那是唯一的自由。
好了吧!維姆?
“是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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