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的科学

瑜伽始末 第二卷
第三章 透过全然的努力或臣服而成功

  经文:

  二十一、成功最接近那些他的努力很强烈而且很真诚的人。

  二十二、按照努力程度的不同,成功的机会也会有所不同。

  二十三、那些臣服于神的人也能够达到成功。

  二十四、神是至高无上的,祂是一个神性意识个别的单位。

  祂不会被生活、行动。以及它的结果所产生出来的痛苦所碰触到。

  二十五、在神里面,那个种子被发展到它最高的程度。

  有三种求道者,第一种是因为好奇而来到道上,派坦加利称他们为库吐哈尔(kutuhal)。这种人并不是真的对道有兴趣,他好像意外地飘进灵性。他或许读到了一些什么,他或许听到某人谈论关于神、真理、和最终的解放,然后变得对它有兴趣。那个兴趣是理智上的,就好像一个小孩对每一件事都有兴趣,然后经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飘开,因为有更多更多的好奇一直在打开它们的门。

  这样的人永远无法达成。基于好奇心你无法达成真理,因为真理需要不断的努力,需要持续,需要毅力,那是一个好奇的人不可能有的。一个好奇的人可以按照他的心情在某一段时间内做某一件事,但是之后会有一段空档,在那个空档,一切他所做的就消失了,就恢复原状。然后他会再度从最初开始,同样的事又会发生。

  他没有办法得到最终的结果。他可以播下种子,但是他无法等待,因为有无数新的兴趣一直在呼唤着他。他去到了南方,然后去到了东方,然后去到了西方,然后去到了北方,他就好像一块木头漂泊在海上,他并没有要去到任何地方,他的能量并没有走向一个特定的目标,那个情况推着他走向哪里,他就走向哪里。他是偶发的,偶发的人没有办法达到神性。就行动而言,他或许做了很多,但那一切都是徒然的,因为白天的时候他会去做它,到了晚上他又将它消除。毅力是需要的,持续的搥打是需要的。

  鲁米有一个小的学校,一个智慧的学校,他时常带他的门徒去到田野,去到农场,尤其有一处农场他时常带他所有新的门徒去,为的是要让他们知道发生在那里的事。每当有一个新的门徒来,他就会带他到那一座农场,在那里有一些有价值的东西。那个农夫是某种头脑状态的一个例子,他会凿一个井,但是他凿了十英呎或十五英呎深之后,他就会改变主意,他会想:「这个地方看起来不好。」所以他又开始另外挖一个洞,然后又另外一个。

  很多年以来,他一直都这样在做,现在已经有八个未完成的洞。整座农场都被破坏了,现在他又在挖第九个洞。鲁米会告诉他的新门徒:「看!不要像这个农夫。如果他将所有的努力都放在同一个洞,到现在那个洞至少已经有一百呎深了。他很努力,做了很多活动,但是他不能等待。挖了十英呎、十二英呎、或十五英呎,然后他就厌烦了,就叉开始再挖另外一个洞。就这样,整座农场到处都是他挖的洞,但是从来没有完成一口井。」

  这就是好奇的人,偶发的人,他做事是出自好奇心。刚开始的时侯,他有很多热心,事实上是太多了,而这个太多的热心没有办法持续。他一开始有那么多的活力和热心,所以你知道不久他将会停止。

  第二种来到内在追寻的是探询的人--吉格亚沙(jigyasa)。他并不是由于好奇心而来,他是带着一个强烈的探询而来。他是真的想要,但他也是不够的,因为他的「想要」基本上是理智上的,他或许会变成一个哲学家,但是他无法变成一个宗教人士。他会探询很深,但是他的探询是理智上的,它仍然保持是头脑取向的,它是一个要被解决的难题。

  生和死是无关的,它不是生和死的问题,它是一个谜题。他很享受去解开那个谜题,就好像你很享受去解开一个猜字谜,因为它给你一种挑战。它必须被解开,如果你能够解开它,你就觉得很好,但这是理智上的,在内在深处自我涉入了。这个人将会成为一个哲学家,他会努力尝试,他会思考、沈思,但是他从来不静心。他会很逻辑地反省,理智上他会找到很多线索,他会创造出一个系统,但是整个事情将会是他自己的投射。

  真理需要全部的你,即使百分之九十九都不行,刚好百分之百的你是需要的,而头脑只是百分之一,你可以不要用头脑而生活,动物没有用头脑在生活,树木也没有用头脑在生活。在存在里,头脑并不是一项必要的东西,你不要它也可以很容易地生活。事实上,你不要用头脑生活可以比你用头脑生活来得更容易,因为头脑会创造出无数复杂的事情。头脑并不是绝对必要的,自然知道它,它是一个多余的奢侈。如果你没有足够的食物,身体知道食物应该跑到哪里,它会停止将它给头脑。

  那就是为什么在一些贫穷的国家里,理智没有办法发展,因为理智是一种奢侈。唯有当每一件事都结束,当身体已经得到每一样它所要的东西,那个能量才会流向头部。即使在你的生活当中,它也是每天都在发生,但是你并没有觉知到。当你吃了太多的东西,你的身体就会立刻觉得昏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身体需要能量来消化。头可以被忘掉,能量流向胃,然后头就会觉得晕眩、昏睡,能量不流向头部,血液不流向头部。身体有它本身的经济。

  有一些基本的事,有一些非基本的事。基本的事必须先被满足,因为那个非基本的可以等待,你的哲学可以等待,它并不是很必需,但是你的胃无法等待,你的胃必须先被满足,那个饥饿是更基本的。由于有这个了解,祈以很多宗教在尝试断食:因为如果你断食,头脑就无法思考:能量并没有那么多,所以没有办法将它分配给头部,但这是一种欺骗,当能量有了,头脑就会再度开始思考,这种静心是一个谎言。

  如果你断食很久,持续几天都不吃东西,你的头脑就无法思考。并不是说你已经达到没有头脑。而只是说现在在你里面没有多出来的能量。身体的需要要先解决。身体的需要是基本的、必需的,而头脑的需要是次要的、多余的。它就好像在你家里也有一种经济,如果你的小孩即将要过世,你将会卖掉电视,它并没有那么重要;当小孩快要死掉,你可以卖掉家具;当你在饿肚子,你甚至可以卖掉房子。首要的事情要先办,次要的事情排在第二,这就是经济的意义。头是最后的,它只是你的百分之一,那个百分之一也是多余的,你可以不要它而存在。

  你可以不要胃而存在吗?你可以不要心而存在吗?但是你可以不要头而存在。当你太过于注意你的头,你就完全倒过来了,你是在做倒立,你完全忘掉头并不是必需的。

  当你只是用头脑在探询,那是吉格亚沙,那么它是一种奢侈,你可以变成一个哲学家,坐在摇椅上,你可以休息和思考。哲学家就像奢侈的家具。如果你有能力负担,你可以去搞你的哲学,那没有问题,但它并不是一个生和死的问题。所以派坦加利说基于好奇心的人无法达成,用头脑探询的人会变成一个哲学家。

  然后有第三种人、派坦加利称之为慕慕克夏 (mumuksha)。慕慕克夏这个字很难翻译,所以我必须解释一下,慕慕克夏意味着欲求成为没有欲望的,欲求成为完全解放的:欲求脱离存在之输,欲求了脱生死,觉得被生出来无数次,并且一再一再地死去,一直处于这个恶性循环里是不够的,慕慕克夏意味着变成一个完全脱离存在之轮的人。厌烦、受苦,一个人会想要脱离它,如此一来,那个探询变成一个生和死的问题、你的整个存在都赌了下去。派坦加利说唯有一个慕慕克夏的人、一个欲求解放的人、能够变成一个宗教人士,然后因为他是一个非常非常逻辑的思考者,所以属于慕慕克夏的人也有三种类型。

  第一种类型的人只用他三分之一的力量下去努力,用三分之一的力量下去努力,你会达成某些事,但是你所达成的将会是一个负面的成就:你将不会紧张,造一点必须被加以深入了解,然而、你也不会镇定:你将不会紧张、那个紧张会消失,但是你不会平静、镇定、冷静,那个达成是负向的,你将不会生病,但你也不是健康的。疾病将会消失,你将不会觉得急躁,你也不会觉得挫折,但是你也不会觉得满足。负面的部分将会消失,刺将会消失,但是花朵尚未绽放。

  这是第一阶段的慕慕克夏,你会发现有很多人陷住在那里。你在他们身上可以感觉到某种品质:他们不会作固定式的反应,他们不会被激怒,你无法使他们生气,你无法使他们焦虑。他们已经达成了某些事,但是你仍然会觉得有某些事是缺乏的,他们并不很安逸。即使在不生气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慈悲,他们或许没有对你生气,但是他们也无法原谅,那个差别很微妙。不错,他们不会生气,但是即使在他们不生气的时候也没有原谅,他们陷住在那里。

  他们不会管你,不会管你的侮辱,但是就某方面而言,他们切断了跟你的关系。他们不可能分享,他们试着不要生气,但是他们却脱离了所有的关系。他们变成好像孤岛--被隔离的。当你是一个被隔离的孤岛,你是被拔了根的。你没有办法开花,你没有办法快乐,你没有办法幸福。它是一个负向的成就。

  某些东西被丢弃了,但是并没有什么东西被达成。当然,那个路是很清楚的。即使是丢掉一些东西也是很好的,因为如此一来你就变得可能达成某些正向的事。

  派坦加利称这种人为慕里杜 (mridu):柔软的。这是第一阶段的达成,它是负向的。你可以发现在印度有很多桑雅士,在天主教的修道院里有很多和尚,他们都陷住在第一阶段。他们是好人,但是你会发现他们没有生趣。不生气很好,但那是不够的,有某些东西缺失了,正向的事没有发生,他们是空的容器,他们使自己空掉,但是他们并没有再被充满。那个更高的尚未降临,但是那个较低的已经被抛弃。

  然后有第二阶段的慕慕亢夏--第二阶段的正确求道者,他将他的三分之二都投放在努力上,尚未全然,他只是在中间。因为在中间,所以派坦加利称他为马德亚(madhya)--中间人。他已经达成了某些事,第一阶段的人已经在他里面,而且又加进了一些东西,他很平静、和平、冷静、镇定。任何发生在世界上的事都不会影响到他,他保持不受影响、很超然。他变成好像是一个顶峰--很和平。

  如果你接近他,你会感觉到他的和平围绕着你,就好像你去到一座花园,那个凉风和花架的芬芳,以及小鸟的歌唱都围绕着你。它们碰触到你,你会感觉到它们,对于第一阶段的人--慕里杜、你不会感觉到什么,你只会感觉到一个空--一个如沙漠般的存在。第一种类型的人会吸你,如果你接近他,你会觉得你被空掉--有人在吸你,因为他是一个沙漠。跟他在一起,你会觉得你自已被榨干:你会害怕。

  你可以在很多桑雅士身上感觉到这个。如果你接近他们,你会觉得他们在吸你,虽然他们不是故意的,他们已经达到了第一阶段,他们已经变成空的,那个空变成好像一个洞,你会自动被它吸去。

  据说在西藏,这种第一阶段的人不被允许进入城里。当西藏的喇嘛达到第一阶段、他们就被禁止离开僧院。因为如果这样的人去靠近别人,他会吸别人。那个「吸」是他所不能控制的,他对它没有办法。他就好像是一个沙漠,任何靠近他的东西都会被吸走、被剥削。

  第一阶段的喇嘛不可以碰触树木,因为根据观察,那个树木之后会死掉。即使是在喜马拉雅山上,印度的桑雅士也不被允许碰触树木,因为被碰触的树木会死掉,他们是一个吸的现象,第一阶段的喇嘛不被允许参加任何人的婚礼,因为他会变成一个破坏的力量.他不被允许去祝福任何人,因为他不能够祝福,即使当他在祝福,他也是在吸。你或许不知道,但是从前的僧院是为这些第一阶段的喇嘛、桑雅士、和修道人所建造的,好让他们可以生活在一个属于他们自己封闭的世界里,不许出来。除非他们达到第二阶段,否则他们不被允许去祝福任何人。

  第二阶段的求道者,他已经使用了他三分之二的力量,他会变得很和平、很镇定。如果你接近他,他会流进你里面,他会分享,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一个沙漠,他是一座翠绿的森林。有很多事会来到他身上--宁静、镇定、安宁。你会感觉到它,但这也不是目标,有很多人会陷住在那里。光是保持宁静是不够的,这算是哪门子的成就?只是成为宁静的?它就好像死亡一样,没有庆祝,也没有喜乐。

  第三阶段的求道者,他将他的全部都投放进去,他可以达到喜乐。喜乐是一个正向的现象,和平只是在途中。当你接近喜乐,你会变得和平。那是喜乐接近你时一个较远的影响。它就好像当你接近一条河流,从远处你就会开始感觉那个空气比较清凉,周遭的绿色植物也在改变,树木更翠绿,而且有更多的叶子,空气是清凉的。你还没有看到河流,但是那个河流就在近处的某一个地方,水的源头就在附近的某一个地方。当生命的源头在附近的某一个地方,你就变得很和平,但是你尚未达成,它只是在途中。派坦加利称这个人为马德亚--中间人。

  他也不是目标。除非你能够很狂喜地跳着舞,否则那个目标还没有达到。这个人不能跳舞,这个人不能唱歌,因为唱歌将会看起来好像是在打扰和平,跳舞将会看起来很愚蠢。你唱着歌、跳着舞在干什么?这个人只能像一个死的雕像一样坐在那里--很宁静,当然,但不是开花;很翠绿,但是花朵尚未发生,那个最终的尚未降临。然后有第三阶段的人,他会跳舞,他会看起来好像很疯狂,因为他有很多。他无法容纳自己。因为他无法容纳,所以他会唱歌、跳舞,他会活动、分享,他会到处散播那些无止境地洒落在他身上的种子,这就是第二阶段的人。

  派坦加利说:

  成功最接近那些他的努力很强烈而且很真诚的人,

  按照努力的程度,成功的机会也会有所不同。

  「成功最接近那些他的努力很强烈而且很真诚的人。」你的全然投入是需要的。记住:真诚是每当你完全投入一件事时所发生的一种品质,但是人们对于真诚的概念几乎都是错误的。他们认为成为严肃的就是真诚,成为严肃的并不是真诚。真诚是每当你完全投入一件事时所发生的一种品质。一个小孩在玩他的玩具是真诚的、他完全投入它,专心致志地,没有留下任何东西,毫无保留,事实上他是不在的,只有游戏在进行。

  如果你毫无保留,你在哪里?你会跟那个活动完全合而为一,那个行动者已经不在那里,那个做者已经不在那里,当那个做者不存在,就有真诚。你怎么可能是严肃的?严肃属于做者。所以在回教寺院、庙字、或教堂,你会发现有两种类型的人--真诚的人和严肃的人。严肃的人会拉长着脸,好像他们在做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某种神圣的事,某种属于彼岸的事,这也是自我。它就好像你在做一件伟大的事,好像你在祈祷就是在嘉惠整个世界。

  注意看那些所谓的宗教人士,他们在走路就好像他们在嘉惠整个世界,他们是地球上的盐。如果他们消失,整个存在也将会消失,他们在支撑它,就是因为有他们,就是因为有他们的祈祷,生命才存在。你会发觉他们很严肃。

  严肃属于自我,属于做者。注意看一个在店里或是在办公室工作的父亲,如果他不爱他的太太和他的小孩,他将会是严肃的,因为那是一个责任。他这样做是在嘉惠周遭的每一个人。他一直都会说:「我这样做是为了我太大,我这样做是为了我的小孩。」由于他的严肃,这个人将会变成悬在他小孩颈部周围一块死的石头,而他们将永远无法爱这位父亲,因为他从来没有爱过。

  如果你爱,你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如果你爱你的小孩,你会跳着舞去到你的办公室。你爱他们,所以它不是一个义务,你并不是在履行一项责任,那是你的爱。你会很高兴说你被允许为你的小孩做些什么,你会很高兴、很喜乐说你能够为你的太太做些什么。爱觉得很无助,因为爱想要做很多事,但是无法做它们。爱一直都会觉得:「任何我所做的都比我应该做的来得少。」而责任呢?责任一直都觉得:「我所做的已经超过所需要的。」责任变成严肃的,而爱是真诚的。爱是很全然地跟一个人在一起,因为你是那么全然地跟一个人在一起,以致于那个二分性消共了,即使你只是跟他在一起几个片刻,也不会有二分性。那么一个人就存在于两个人里面,有一个桥梁会进入。爱是真诚的,它从来不是严肃的。每当你能够将你全部的存在投放在任何一件事,它就变成一种爱。如果你是一个园丁,而且你有爱、你会将你的整个存在都投放进去,那么真诚就会发生。

  你无法培养真诚。你可以培养严肃,但是真诚--没有办法!真诚是当你很全然地投入在某一件事时的一个影子。派坦加利说:「成功最接近他的努力很强烈而且很真诚的人,」当然、不需要强烈和真诚一起说。真诚永远是强烈的,但是为什么派坦加利要说真诚而且强烈?这是有原因的。真诚永远都是强烈的,但强烈不必然是真诚的。你可以对某件事很强烈,但是不真诚,你可能不真诚,因此他要加上条件限制--强烈而且真诚:因为即使在你的严肃里,你也可能会很强烈。即使你只是部分投入,你也可能很强烈,你可以在某种心情上强烈,你可以在你的愤怒上强烈、你可以在你的色欲上强烈,你可以在无数的事情上面强烈,但是你或许不真诚,因为唯有当你全然投入,才会有真诚。

  你可以在性方面很强烈,但是你或许不真诚、因为性不必然是爱。你或许在你的性方面非常非常强烈、但是一旦性被满足,它就结束了,那个强烈就消失了。爱或许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强烈,但它是真诚的,因为它是真诚的,所以那个强烈会持续。事实上,如果你真的进入爱,它变成无时间性的,它一直都是强烈的。让我们来作一个清楚的区分:如果你很强烈而没有真诚,你无法永远都很强烈,你只能偶而强烈,当那个欲望升起,你就很强烈。

  它事实上并不是你的强烈,它是被欲望所驱使的。

  性欲产生,你感觉到一种饥饿、一种饥渴,整个身体,整个生物的能量都需要释放,所以你变得很强烈,但那个强烈并不是你的,它并不是来自你的本质存在,它只是被围绕着你的生物性外壳所迫--那是身体将强烈压迫在你的本质存在上。它不是来自中心,它是从外围压迫过来的。你将会很强烈,然后当性被满足,那个强烈就消失了,然后你就不关心那个女人了。

  有很多女人告诉我说她们感觉被骗了,她们感觉被使用了。每当她们的先生跟她们作爱,在刚开始的时候她们觉得很爱、很强烈,她们觉得很快乐。但是性行为一结束,先生就转过身子睡觉去了,他们根本不关心那个女人变成怎么样。在你作完爱之后,你甚至不说再见,你没有感谢那个女人,所以那个女人觉得被使用了。

  你的强烈是生物性的、身体上的,它并不是来自你。在性的强烈里有前戏,但是没有后戏。事实上「后戏」这个字是不存在的。我看过很多很多在写性的书,但是「后戏」这个字并不存在。这算是哪一种爱?随着身体的需要被满足,那个爱就结束了。那个女人被使用过了,现在你可以将它丢掉,就好像你使用过某种东西之后就将它丢掉。比方说一个塑料容器,你使用过后就将它丢掉,结束了!当那个欲望再度升起,你就再度去看那个女人,当你看着她,你又变得很强烈。

  不,派坦加利不是在说那种强烈。我拿性来当例子是为了要解释让你知道,因为那是留在你身上唯一的强烈,没有其它可能的例子。你的生活已经变得非常温温吞吞,你存在于一个能量很低的程度上,没有强度。不知道怎样,你还是可以去上班。你可以站在路旁的一个角落,当人们赶着去上班,你看看他们的脸--他们是昏睡的。

  他们要去哪里?为什么要去?似乎他们没有任何其它地方可以去,所以他们就去办公室。他们不得不要这样做,否则他们在家里要干什么?所以他们就很无聊地去到办公室,就好像自动机器一样,就好像机器人一样,之所以去是因为每一个人都在上班,而且已经到了上班时间,如果你不想去,那么要做什么?

  假日变得很痛苦,没有强度。注意看那些晚上回家的人,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再回家,但是其它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所以不知道怎样,他们就是拖着生命在走。

  他们温温的,那是一个低能量的现象。那就是为什么我引用性这个例子,因为我在你们里面找不到任何其它的强烈。你们不唱歌,你们不跳舞,你们没有任何强烈;你们不笑,你们不哭,所有的强烈都消失了。在性方面还有一点强烈存在,那也是因为自然,而不是因为你。

  派坦加利说「强烈而且真诚」。宗教真的就像性一样--比性更深,比性更高:比性更神圣,但是就像性一样。它是一个个人跟整体的会合,它是一个很深的性高潮,你融入整体而完全消失。祈祷就像爱一样。事实上,瑜伽这个字就是意味着会合、融合、或是两者的会合,它是那么深、那么强烈、那么真诚的会合,以致于「二」消失了。那个界线变得很模糊,只有「一」存在,它不可能是任何其它的方式。唯有当你很真诚、很强烈、全然投入,那个最终的才可能。你必须将你的全部都赌下去,比那个更少是不行的。

  「按照努力程度的不同,成功的机会也会有所不同。」这是一个途径,意志的途径。派坦加利基本上所顾虑到的是意志的途径,但是他知道,他觉知到,另外的途径也存在,所以他给了一个脚注。

  那个脚注是:

  那些臣服于神的人也能够达到成功。

  它只是一个脚注。它之所以被提出来只是要指出其它的途径也存在。瑜伽是意志的途径--强烈的努力、真诚、全然、全部投入。但是派坦加利已觉知到,所有那些知道的人也都觉知到还有其它的途径。派坦加利非常体贴,他是一个非常科学的头脑,他不会留下一个漏洞。但是其它的途径并不是他的途径,所以他只是给一个脚注来提醒说也有另外的途径存在。「那些臣服于神的人也能够达到成功。」

  不论那个途径是努力的途径或臣服的途径,基本的事情是一样的:需要全然。途径虽然不同,但它们不可能是截然不同的。它们的形状,它们的形式,它们的方向,或许会有所不同,但它们内在的意义必须是一样的,因为两者都引导到神性。对努力而言,你的全然是需要的;对臣服而言,你的全然也是需要的。所以对我而言就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你必须全然投入的途径。

  你是否透过努力--瑜伽,或是透过臣服、放开来,那依你而定,但是永远都要记住:需要全然。你必须将你自已全部赌下去。它是一种赌博跟未知的赌博。没有人能够说它什么时候会发生,没有人能够预测,没有人能够给你保证。你赌下去,或许会赢,或许不会赢。不赢的可能性一直都存在,因为它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现象,它并不是像它所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但是如果你继续赌下去,有一天它一定会发生。

  如果你错过一次,不要觉得沮丧,因为即使是一个佛也必须错过很多次。

  如果你错过,只要站起来再赌。在某一个时刻,以某种未知的方式,整个存在都会来帮助你。在某一个时刻,以某种未知的方式,你会刚好在那个门打开的正当时刻击中目标,但是你必须击很多次,你必须继续射出你的意识之箭,不要去管那个结果。它非常暗,而且那个目标是不固定的,它继续在改变。所以你必须继续在黑暗中射出你的箭。你将会错过很多次,我先告诉你,这样你才不会觉得沮丧。每一个人都错过很多次,事情就是这样,但是如果你一直一直继续下去,不气馁,事情将会发生。它一直都在发生,那就是为什么无限的耐心是需要的。

  臣服于神是什么?你怎么能够臣服?要怎么样才可能臣服?如果你作了很多努力,你继续失败,然后你又作很多努力,臣服也会变得可能。你靠你自己,努力要靠自己,它是基于意志力--意志的途径。你靠你自已,你失败,然后再失败,又失败。你再度站起来,倒下去,又站起来,再度开始走路。然后在你经过一再一再的失败之后,当你了解到你的努力就是原因,因为你的努力变成了你的自我,之后就有一个片刻会来临。

  这就是走意志途径的难题。因为一个在意志途径上--努力、使用方法、技巧、做这个、做那个--下功夫的人一定会累积某种「我」的感觉--「我是优越的、特别的、不平凡的。我在做这个、做那个--苦修、断食、练习。我已经做这么多了。」

  在意志的途径上,一个人必须非常非常小心自我,因为自我一定会浮现。

  如果你能够看到自我,如果你不累积自我,那么就不需要臣服,因为如果没有自我,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臣服(交出来 )。这一点必须非常非常深入地加以了解。

  当你试着去了解派坦加利,这一点是非常基本的。

  如果你持续努力很多世,自我一定会产生,你必须非常小心。你必须下功夫,你必须做尽所有的努力,但是不要累积自我,那么就不需要臣服,你可以不要臣服而击中目标。不需要臣服,因为那个病不存在。

  如果有自我存在,那么就需要臣服。那就是为什么派坦加利说--在谈论关于强烈、真诚、和全然的努力之后,他突然说:「那些臣服于神的人也能够达到成功。」如果你觉得你一直在失败,那么你要记住,那个失败并不是因为神性,那个失败的发生是因为你的自我。在那个箭被射出来的地方,在你存在的源头,有某种事发生了--有一个转向。自我就累积在那里,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将它交出来! (臣服!)当你带着自我,你是全然地失败,你在很多方面都失败。你做这个、做那个,你试着去做这个、做那个,然后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失败。当到了最后还是挫折,你不知道要怎么办,派坦加利说:「现在臣服于神。」

  就这个意义而言,派坦加利是非常稀有的。他不相信神,他不是一个信神的人。神也是一种技巧。派坦加利不相信任何神,他不相信有一个神。不,他说神是一种技巧。对于那些失败的人,有这个技巧--最后的。如果你连那个也失败,那么就没有方法了。派坦加利说,问题不在于神是否存在,这根本不是要点。那个要点是:神是假设的。如果没有神,要臣服很难,你会问:「要臣服于谁?」

  所以,假设出一个神只是为了要帮助你臣服。当你臣服,你就知道没有神,但那是在你臣服之后当你知道的时候。对派坦加利而言,甚至连神都是要来帮助你的一个假设,它是一个谎言。那就是为什么我告诉过你,派坦加利是一位狡猾的师父。它只是一个帮助。臣服是基本的事,而不是神。你必须注意这个差别,因为有一些人认为神才是基本的事,认为是因为有神,所以你才臣服。

  派坦加利说,是因为你臣服,所以才假设出一个神。神是一个被假设出来的东西。当你臣服,你就会笑,根本就没有神!但是还有一件事:有很多神,但是没有一个神。有很多神,因为每当你臣服,你就变成一个神,所以不要把派坦加利的神跟犹太基督的神混为一谈。派坦加利说神是每一个存在的潜力。

  人就好像是神的一个种子--每一个人都是。当种子开花,当它达到满足,那个种子就变成一个神,所以每一个人,每一个生命到了最后都会变成神。

  「神」只是意味着最终的顶点、最终的开花。没有一个神,但是有很多神--无限多的神。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观念。如果你问回教徒,他们会说只有一个神;如果你问基督徒,他们也会说只有一个神,但是派坦加利更科学,他说神是一个可能性,每一个人都将那个可能性携带在内心里。每一个人都只是一个种子,一个可以变成神的潜力。当你达到那个最高的--超出那个之外就没有什么东西存在--你就变成一个神。有很多人在你之前已经达到,有很多人将会达到--有很多人将会在你之后达到。

  每一个人到了最后都会变成一个神,因为每一个人都是一个潜在的神。有无限多个神,那就是为什么基督徒很难了解。你说南姆是一个神,你说克里虚纳是一个神,你说佛陀是一个神,你说马哈维亚是一个神,甚至你说奥修是一个神。

  对一个基督徒来讲,它变得无法了解。你在做什么呢?对他们来讲只有一个神存在,他创造了这个世界。对派坦加利而言,没有人创造出这个世界。有无数的神存在,每一个人都走在变成一个神的路途上。不管你是否知道,你都携带一个神在你的子宫里。你或许会错过很多次,但是你怎么可能到了最后还错过呢?如果你在你里面携带着它,总有一天那个种子将会开花:你不可能绝对地错过它,不可能!

  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观念。基督教的神似乎非常独裁,驾驭着整个存在。派坦加利比较民主,对他来讲没有暴君,没有独裁者,没有斯大林,没有沙皇坐在宝座的上方,跟着他唯一的儿子基督坐在旁边,以及使徒围绕在周围,这是荒谬的。那整个观念就好像它是以坐在宝座上的一个国王的形象所做成的,不,派坦加利是绝对地民主,他说神性是每一个人的品质,你携带着它,是否将它完全发挥出来要依你而定。如果你不想要这样做,那也是依你而定。

  没有一个人像暴君一样坐在世界的顶端,没有人在强迫你,或是创造你。自由是绝对的。你可以因为自由而犯罪,你可以因为自由而走开。你因为自由而受苦,当你了解了这个,就不需要再受苦,你可以回来,那也是你的自由。没有人带你回来,将不会有任何审判日。除了你自已的本质存在之外,没有人在那里判断。你既是做者,你也是法官,也是罪犯,也是法律,你是一切!你是一个存在的缩影。

  神是至高无上的,牠是神性意识一个个别的单位,记住:「他是一个神性意识个别的单位。」他不会被生活、行动。以及它的结果所产生出来的痛苦所碰触到。

  神是一个意识的状态。他不是一个人,真的是这样,但他是「个别的」.所以你必须了解「人格」和「个体性」的差别。人格是那个外围。当你去看别人,那是你的人格,你说:「一个很好的人格,一个很美的人格,或是一个很丑的人格。」看你是怎么去看别人。你的人格也是别人对你的意见和决定:如果你单独一个人在地球上,你会有任何人格吗?将不会有人格,因为要由谁来说你是漂亮的,要由谁来说你是愚蠢的,要由谁来说你是一个伟大的领导者?将不会有任何人说任何关于你的事。那些意见将不会存在,所以你将不会有任何人格。

  人格(personality)这个字来自希腊的persona这个字。在希腊的戏剧里,演员必须使用面具,那些面具被称为persona。人格这个字就是来自 per-sona。

  当你看着你的太太,同时微笑,你所装出来的那个脸就是你的人格,你的面具。你并不觉得想微笑,但是你必须微笑。一个客人来,你欢迎他,但是在内在深处你从来不想要他来找你,在内在深处,你受到了打扰。你在思考;「现在要怎么样来应什他?」但是你微笑着迎接他,而且你说:「真高兴见到你。」

  人格是你伪装出来的,它是一个表面,一个面具,但是如果没有人在你的浴室,你并不会有任何人格,除非你去照镜子,这样的话,你的人格又会立刻浮现,因为你自己会开始扮演别人的角色来给意见。你会看着镜子里面的脸,然后说:「很美。」如此一来,你是分裂的;如此一来,你是「二」,你在给你自己意见。但是在浴室,当没有人在那里,当你完全不害怕,而且你确定没有人从钥匙孔来看你,你就会放下人格,因为如果有人从钥匙孔来看你,人格就会再度浮现。

  唯有在浴室里,你才会放下人格,那就是为什么浴室能够那么地令人恢复新鲜。当你走出浴室的时候,你是那么地美、那么地新鲜。没有人格,你变成一个个人。个别性是你本然的样子、人格则是你想要显示的你自己。人格是你的脸,个别性 (个体性)是你的本质存在。在派坦加利的观念里、神没有人格,祂是一个个别的单位。

  如果你成长,渐渐地,来自别人的意见变成幼稚的,你不会去管它们,他们所说的话是没有意义的。并不是别人所说的话携带着意义,而是你,本然的你才是意义。别人说漂亮是没有用的,如果你真的漂亮,那才是重点,别人说什么是无关的。本然的你,真实的你,才是「个人」。

  当你放下人格,你就变成一个桑雅士。当你抛弃人格,你就变成一个桑雅士--你变成一个个别的单位。如此一来,你会透过你真实的中心来生活,你不会伪装。当你不伪装,你就不会担心;当你不伪装,你就不会被别人所说的话影响;当你不伪装,你就能够保持超然。人格无法保持超然,它是一个非常脆弱的东西,它存在于你和别人之间,它必须依靠别人。他可以改变他的想法,他可以完全摧毁你。你看着一个女人,她微笑了,你就因为她的微笑而觉得很美,但是如果她的眼神表现出恨意,你就被压垮。事实上,你之所以被压垮是因为你的人格被踩在脚下。她踩在你身上,连看都不看。

  每一个片刻你都在害怕或许有人会压垮你的人格,然后整个世界就变成一个焦虑。一个神具有一个个体性,但是没有人格。他所显示出来的就是他木然的样子,他的内在和祂的外在是一样的。事实上,内和外对祂来讲已经消失了。

  「神是至高无上的。」在英文里,它被翻译成:「神是至高无上的统治者。」那就是为什么我说人们对派坦加利有误解。在梵文里,他称牠为至高无上的存在,不是一个统治者。我喜欢将神翻译成「那个至高无上的」。祂是一个神性意识个别的单位--个别的,要记住,不是遍在的,因为派坦加利说每一个个人都是一个神。

  「祂不会被生活、行动、以及它的结果所产生出来的痛苦所碰触到。」为什么?因为你越是变成一个个人,生命就越会具有一种不同的品质。一个新的层面打开了--游戏的层面。你越是顾虑到人格,以及那个外在的、那个外壳、那个外围,你生命的层面就越属于工作。你会担心结果,担心你是否会达到目标,担心事情是否会帮助你,担心明天将会发生什么。

  一个生命已经变成游戏的人不会担心明天,因为他只存在于今天。耶稣说:「注意看那些百合花,它们是多么地美。」因为对它们来讲,生命不是一项工作。注意看河流,注意看星星,除了人以外,每一样东西都很美、很神圣,因为整个存在是一个游戏,没有人在担心结果。树木会担心花朵是否开出吗?

  河流会担心她是否会到达大海吗?除了人之外,没有烦恼。人为什么要烦恼?

  因为他将生命视为工作,而不是视为游戏--整个存在是一个游戏。派坦加利说当一个人变得归于自已的中心,他就变成一个游戏者,他会玩。生命是一个游戏,而且它是很美的,不需要担心结果。结果是不重要的,它是无关的,你所做的事本身就有价值。我在对你讲话,你在听我讲话,但是你的听带有一个目的,而我的谈话是没有目的的。你带着一个目的在听,你希望透过听来得到什么东西--得到一些知识、一些线索、一些技巧、方法,或是一些了解,然后你将会弄出它们。你在追求一个结果,而我对你们的谈话是没有目地的,我就只是享受它。

  人们问我:「为什么你每天都一直继续在演讲?」我享受它。它就好像小鸟在歌唱,要什么目的!你会问玫瑰说为什么它继续开花吗?.有什么目的?我谈话,因为把我自己本身跟你们分享就是一件有价值的事,它具有一种本然的价值。我并不是在寻求结果,我并不担心你是否透过它而被蜕变。没有担心。

  如果你听我讲,那就是了:如果你也不担心,那么蜕变在当下这个片刻就可以发生。你在担心如何应用我所说的话--如何应用它,关于它要怎么样来做。你已经活在未来。你并没有在这里,你并没有在玩这个游戏。你进入一个工作场所,你并没有在玩游戏!你在思考如何从它得到一些结果,而我是完全没有目的的。事情只是我如何把我自已跟你分享。我谈话并不是为了未来要做些什么,我谈话是因为就在现在,透过这个分享,有某些事正在发生,那就够了。

  记住「本然的价值」这句话,让你的每一个行为都具有本然的价值,不要去管结果,因为当你去想结果,任何你所做的就变成手段,而那个结果是在未来。使手段本身变成结果;使道路成为目标;使当下这个片刻成为最终的,超出它之外没有什么。这就是一个神的状态,每当你在游戏,你就会对它有一些瞥见。

  小孩子游戏,你找不出有任何比小孩子游戏更神圣的事。因此耶稣说:「除非你变成像小孩子一样,否则你无法进入我神的王国。」要变成像小孩子一样。那个意义并不是要变成像小孩子一样幼稚,因为成为幼稚的是完全不同的一回事,成为像小孩一样是完全不同的一回事。幼稚必须被抛弃、那是不成熟的、愚蠢的,但是成为像小孩一样必须被增强,那是天真--无目的的天真。

  利益将毒素带进来,那个结果会毒化你,然后天真就丧失了。

  「神是那个至高无上的,祂是一个神性意识个别的单位。祂不会被生活、行动、以及它的结果所产生出来的痛苦所碰触到。」你现在就可以变成一个神,因为你已经就是那个。事情只是必须被了解,你已经是了,并不是说你必须成长成为一个神。事实上,你必须了解,你已经是了。这是透过臣服而发生的。

  派坦加利说你相信一个神,你信任一个神,祂就在某一个地方,在宇宙的高处,在宇宙的顶端,然后你臣服。那个神只是一个支持,用来帮助你臣服。

  当那个臣服发生,你就变成一个神,因为臣服意味着一种态度,在那种态度之下你觉得:「现在我一点都不顾虑结果,不顾虑未来,不顾虑我自己,我臣服!」

  当你说:「我臣服(我交出)。」是什么被交出?那个「我」--自我!没有自我你怎么能够思考目的,思考结果?要由谁来想那些东西?那么你就处于一种放开来的状态,那么事情引导你到哪里,你就去到哪里。现在整体将会决定,你已经把决定权交出。派坦加利说有两种方式,其中一种就是使你的努力变得很全然。如果你不累积自我,那么你全然的努力本身将会变成一个臣服。

  如果你累积了自我,那么有另外一个方式:臣服于神。

  在神里面,那个种子被发展到它最高的程度。

  你是种子,神是显象。你是种子,神是已经展现的事实。你是潜力的,他是实际上的。神是你的命运。你携带着你的命运好几世都不去看它,因为你的眼睛盯住在未来的某一个地方,它们不看现在。如果你已经准备好去看,此时此地每一件事都按照它所应该的方式存在,不需要什么,也不需要做什么。存在每一个片刻都是完美的,它从来不是不完美的。它不可能这样。如果它是不完美的,那么它要怎么变完美?要由谁来使它完美?

  存在是完美的,根本就不需要做什么。如果你能够了解这一点,那么臣服就够了。不需要努力,不需要瑜伽的体位法,不需要静心,什么都不需要。如果你了解这一点--存在像它现在这样是完美的......向内看,向外看,每一样事物都那么完美,除了庆祝之外没有什么事可以做。一个臣服的人会开始庆祝。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