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万个佛的一百个故事

Ma Dharm Jyoti 着

 

16

  中午时很热,午饭后奥修在自己的躺床上休息,其它人都走了。我插上门,坐在床边的地上,开始用小小的手摇扇子给他扇扇子。过了一段时间,他睁开眼睛说,「别扇了,睡吧」。

  我觉得可能他以为我累了,但可以为他创造一点舒适我真的很快乐。我对他说:「很热,我可以继续为你扇扇子。」

  他回答说:「只要接受情势,不会有任何问题。」他又闭上眼睛;我停止为他扇扇子,悄悄的挪开些,我看到好奇的人们跳着看进没有窗帘的窗子。我观察奥修,他像在自己金色宝座上的国王一样休息。

  晚上我把奥修的床垫拿到凉台去,在地上给他铺床铺,那里很凉快,他喜欢在敞开的天空下睡觉,建议我们也这样睡,可以因星月而喜悦。

 

17

  早上的演讲会上我坐的离他很近,用我的小录音机录他的演讲。我甚至于不知道有加长线的这回事。像平常一样,我把自己录音机的小线绑在他的话筒上,坐下来。

  今天在发生什么令人惊奇的事,当他开始说时,我感觉到我提前就知道他要说的每一个词。后来,当我对他说这个体验时,他说,这叫做与大师的同步性。在词语被说出前,他们类似波浪样以思维的形式在意识中升起。如果有人是静的,他能够在词语出现前抓到思潮,这很简单。

  后来他补充说,我不应该分给思维很多注意力,但要观照他们从哪里出现的源头。他用这样简单的方式解释全部过程,以至于当听他时,有理解的鲜明闪现。

 

18

  航空公司的罢工结束了,我们乘飞机从乌代浦去阿米达帕帝。这是我第一次乘飞机旅行的体验。奥修上了飞机,我跟着他。他靠窗坐下,我坐在他旁边。我对他说,我第一次乘飞机旅行,我害怕。这时候空中小姐端着盘子走来。奥修拿了一些小袋子中的一个,打开它,里面是棉花。他把它撕成两块,给我一块说:「用这个塞自己的耳朵,当飞机要起飞的时候,只要闭上眼睛和看里面,这是静心很好的机会」。

  后来他示范给我看怎样系上安全带。这个半小时的飞行,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当飞机启动时我闭上眼睛,当它起飞时,真是特别的体验。我感到好像转移到另一个世界。几个片刻后我睁开眼睛看窗外,我们的飞机穿过云层,这体验让我非常兴奋和颤动。

  我看奥修,他闭着眼睛像一座美丽的大理石雕像一样坐着,没有动作。我不知道该怎样说:「他完全的存在——或者完全的不存在。」毫无疑问的,他没有睡着。

  当飞机在阿米达帕帝着陆时,他睁开眼睛,解开安全带问我:

  「怎样?」

  我说,「奥修,这太好了,我真的很喜欢。」我对自己说,「坐飞机旅行一次比坐十次火车好。」有趣的是他听到这个吗——他看着我微笑。

 

19

  在阿米达帕帝的准备工作是这样做的,他们让奥修住在保留着只给客人用的空房子里。那房子在CHAMPAKPAIA房子的对面,在一楼。奥修的房子里有两个卧室,一个卧室里有空调和相当舒适的床。另一个房间的地上有床垫。我喜欢那地方。紧靠着房间有相当大的开放式的阳台。奥修在有空调的房间里感觉很好,很早就去睡了。照顾他的卡纳提(KRANTI)在他的房间里安顿好自己的床。明天早上八点钟他开始PHAGVATGITE系列的讲说。

  跟我们从乌代浦来的四个孟买的朋友表达了他们想在这过夜,明早走的愿望。奥修同意了,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谈了一小会儿后我在房间的一角安排自己的床铺,这四个朋友都是男性,他们将床垫排成一排睡下了。

  听到敲门声,我起来开门,男主人进来看我们睡的怎样。看到我和四个男人在一个房间里,他问:「另一个女人呢?」

  我答他:「她是奥修的姐姐,睡他的房间。」

  我能看到他很生气并失去控制。他提高嗓音对我说:「我不允许在我家里发生这种事。要么你去奥修的房间睡,要么找卡纳提来睡在你的房间。

  我只是很惊讶,拖延了一些时间,不知道怎样对待这个人。我对他说:「我不想打扰奥修,他已经睡了。」

  他离开了,也许跟自己妻子商量后又回来了,他看上去很激动,对我说,我不能跟四个男人睡在一个房间里,我可以睡在他的儿童卧室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讨论,我同意了,我睡在了那个他的两个孩子已经睡在各自床上的房间的地上。我躺下开始想;「我们生活在怎样腐坏的社会中呀。这些性压抑的人们将自己的头脑投射到我们身上,还认为他们是道德的,文明的,有文化的人,而我们很不好的表现自己。

  当我告诉奥修发生的事情后,他跟DJANTIPAU说:「以后不能够安排他到那些从来没有听说他,没有见过他的人的家里。他们没有必要承受痛苦并给其它人造成不安。」

 

20

  在房子里只有一个共享的浴室,水管里没有热水。我很早就起来给奥修准备两桶热水在浴室。

  他走出自己的房间,洗脸,并用不大的毛巾慢慢地擦脸。我拿出他的牙刷,在上面挤牙膏,给他。他用微笑跟我打招呼——为这个小行为而感谢。他带着那样的温柔和爱拿牙刷,就好 像这是活的生物,开始很慢很柔和的刷牙。

  这些日子他用市场上「信号」牌新品牌牙膏。这筒牙膏基本快用完了,但我还是将它保存在脸盆旁边不大的架子上。刷完牙,奥修走向浴室。我没想到的是,我发现他将牙膏扔到了脸盆旁的垃圾桶里了,我想,「在我没得到新牙膏前怎么可以扔掉这个?」我把它从垃圾桶里拿出来又放回架子上。稍后我请朋友给我买新的「信号」牌牙膏,但因某种原因我没有得到它。当第二天我从这筒牙膏里挤牙膏时,奥修看着笑说:「你救了这牙膏!」

  我感到他不喜欢我用力挤牙膏,但我能做什么呢?暂时没有新的牙膏,我想保存这筒。我们没有离开阿米达帕帝的这三天我用某种方式能够一直使用这一筒牙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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