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巴佛陀》翻译者Darpan

第八章身体和灵魂相会的时候

 

  Anand意思是至乐,弗朗西斯展现了一些事情。一:天真的质量,那是能够走进真实的最基本要求。博学者永远不能进入。他在外围绕圈子。只有惊奇的心才能穿透真实的核心,只有天真的眼睛才能看见真实。一个人学到的越多,他「知道」的可能性就越少:知识越多,「知道」的就越少。

  弗朗西斯展现了天真的质量。不仅如此,他也展现了愚蠢的质量。而那是关于圣弗朗西斯最美好的东西之一。那些聪明的人,那些所谓的智者,永远也不会跨过通往彼岸的边界线,他们是如此害怕,他们不能冒险。

  弗朗西斯曾称他自己为「上帝的愚蠢」,但是上帝只为了愚人。这个愚人意思是那些能冒一切险的人,赌者,那些能为了未知抛弃知识,能丢掉所有世俗的聪明,走进未知和不可知的黑夜的人。

  弗朗西斯展现的第三件事情是爱。在耶稣之后只有很少的人,在基督教的传统中可以与弗朗西斯相比,他们少得你可以用手指来计算他们:Eckhart,Boehme,Teresa–只有少数的几个人。基督教没有产生一条成道者的长链。弗朗西斯是基督教传统中一颗最伟大的花朵。他是纯粹的爱,无条件的爱,爱一切,爱存在本身。他对他的爱感到欣喜,那是他的祈祷。整个的存在是它的家,树和房子和鱼儿是他的姐妹。每一个事物都在深深的共有中联系着。

  我把这个名字留给你,以便你能吸收到这三种质量,当这三种质量相遇的地方,终极就一定会发生。

  悉达多是乔达摩佛的一个名字,它的意思是善逝。我们称一个永远不再回来的人为善逝,一个全然地活过了他的生命,不需要再更多次地回来进入子宫的人。

  一个人在生命历程中必须一次又一次地回来,因为他还没有学完课程。生命是一所学校,真正学校;所有其它的学校都是人造的。他们只能给你一些信息但是不能给你智能。实际上他们在你的身上加了如此多的知识负担,以致你变得不能去生活。而只有出自于生活,智慧才能产生。一个全然活过的人可以全然的死去,而全然死去是能发生在一个人身上的最伟大的事情。全然的死去意味着他将不再回来。

  那就是悉达多的意思:一个已经走好的人,他将不再回来。一个半心半意生活的人,将不得不被一再地投入身体之中。他们将不得不经受更多苦难,因为只有受苦才能净化。但是无意识的受苦并不能净化。只有当一个人有意识的受苦的时候才是净化。生命有很多苦难,也有很多快乐。我的桑雅生必须有意识地去经受这些痛苦和快乐。

  你越来越深地进入你的痛苦和快乐,你将惊讶:他们不是分开的,他们是一种现象,一件东西的两面。一旦达成了这个理解,那枚硬币,整个的硬币,就从你的手上掉落了。你不再粘着于你的快乐,因为你知道它不是别的,只是另一种受苦。而且你不再避免受苦,因为它只是快乐的另一面。贪图快乐的想法消失了,同时对痛苦的恐惧也消失了:它是同时发生的现象。在那个非常的时刻一个人自由了——更确切的说,一个人解脱了,不再需要回来被束缚。

  Veet意思是超越,pramad意思是无意识。一个人必须超越无意识,只有那样才是。我们仍没有出生,就象一个小孩在妈妈的子宫里,是活着的但还没有出生,所以至于我们与灵魂有关的那部分是活着的,但还没有出生。

  我们也在一个子宫里,一个黑暗的无意识的子宫。

  真正的生命开始于第二次出生。第一次出生仅给了你一个物质上的生命,身体上的生命。第二次出生给了你精神上的出生,那时你做为一个灵魂出生了。而当身体和灵魂在一起的时候,伟大的音乐在他们的相会中产生了。一些彼岸的东西很快的开始发生了。就象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会于深深的爱中,就会有快乐的高潮,与此相似,但是当身体和灵魂相会的时候,那个快乐的高潮却要超过它百万倍更多,它是无穷的,极大的。

  但是我们做为身体去生活,我们完全忘记了再次出生的必要,那就是耶稣曾经对Nicodemus所说的:你不能进入我的上帝的国度,除非你再次出生,所有的宗教过程不是别的,只是重生的一个过程。

  没有人能够给你这次重生,除了你自己,帮助能够被给予,支持能够被给予,一种支持的氛围能被给予,但是核心的事情必须由你自己来做,它只能由你自己来做,除你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能做,师父的作用就如一个助产士,那就是苏格拉底对他的门徒们说的:我是一个助产士。助产士能够帮助,能够使它变得容易,但是那个出生必须由你自己来给予。它必须发生在你生命的最内在的核心,那个形态必须被改变——从无意识到意识。

  苏格拉底说:一个未检验过的生命是不值得去活的,未检验一词,并不是一种正确的翻译,而且因为这个词——一种误译,给整个的西方哲学,带入了一个错误的方向。

  有时候一些小的事情能够影响几个世纪,并不真的是「未经检验的生命是不值得活过的」,应该是「未意识到的生命是不值得活过的」,如果你认为是「未经检验过的生命」那么你就开始分析它:胜过变得有意识,你走近了分析。那就是整个的西方哲学怎样走入了分析,并且变得如此的逻辑极强,分析又分析。永远不

  东方哲学进入了正确的方向:从无意识到意识。生活在无意识中的生命是不值得生活的。是的,因为你并没有在生活:你仅仅是在假装去活着。 Pramad的一词具有极大的意义,把它作为一把钥匙,转变你生命中的每一个行为,从无意识进入到意识。从黑暗的无意识界里重新找回你自己,如你所能的那样多,变得越来越有意识。

  这就是关于桑雅生的一切,没有任何其它的事情被改变,只有一些内在的事情,内在的方式,内在的光明。整个世界仍如原来一样,我不教导弃世,你必须远离这个或者那个,你同样的生活,你活在同样的生活之中,你活在同样的世界里。但是如果你把意识带入你的行为里,你的世界就会转变,它不是那个同样的世界,虽然它与原来一样。

  你有什么事情想对我说吗?

  一个新的桑雅生说,在我的心里有一种很深的感觉,感到一种伟大的爱和对孩子的渴望,但是我不能与一个人停留在关系里较长的时间。

  你喜欢与一个人呆在一起吗?有那个愿望吗?

  我想你不应该压制你自己的那个愿望。继续走你的路,如你以前所走的那样,带着一点儿更多的意识,那就够了。如果你强迫自己进入某一关系,你将感觉到非常窒息,被囚禁。你不是那种能容易生活在一种关系里的人。

  有两种不同的类型。而每一个人必须听从属于他自己的那种类型。当然另一种类型总是有一些吸引力,有一些美妙,当你继续一再进入到一段新的关系,有一种巨大的震颤,冒险,每一次新的蜜月的开始,你再度达到顶峰,但是再度会有挫折,每一次一段关系结束了,挫折,痛苦,苦恼,每一件事情再度破碎了,你不得不再把你再度聚拢,所以快乐开始于当你进入一种新的关系之中,痛苦开始于它的结束之刻。

  如果你生活在一种确定的关系之中,快乐就会变得亲密,变得更安全,但是你不能发现震颤,不能发现冒险,你将发现亲密、亲切,有一些美好之处在亲密里,因为有一些东西只能在亲密里成长,它的根生长在亲密里,你们越来越亲密,那个关系开始有一些转变,它不再那么性感,性慢慢地远离了,它变得越来越是一种友情和友爱,它展现出一种完全不同的质量。但是那时你将失去蜜月的感觉,一再一再的,你会感到厌倦。

  如果你继续改变你的关系,你将感觉到疲倦但是永远不会厌倦,而如果你只生活在一种关系中,你将不会感觉到疲倦,但是你将感觉到厌倦,这两种生活类型有它们的快乐和它们的痛苦,自然地当一个人感到疲倦的时候,一个人开始去想另一种,同时当一个人感到厌倦的时候,他就会想另一种,这是一种自然的趋势,认为另一种会更好。因为你不了解另一种,胜于决定在这一种,一个人应该观察自己属于的类型,听任自己于所属的类型之中

  作为我来看你,至少暂时,不要下决定,只是继续前行,它会发生:一天你会发现与某人在一起,两者能碰到一块儿,只有那时你才能安家。与某人在一起,只是不断的冒险,那时你的类型是不太需要的。与某人在一起时你也能呆在一起,在一起亲密在增长。但是对此你不能立即下决定,你必须等待,你不能强迫它发生。如果你强迫它,你将比原来更痛苦。它仅是从一种痛苦变成另一种,而另一种将更有破坏性,因为它将不适合你的类型。

  到目前为止,每一种社会都赞成一种类型,所以每一种社会都是痛苦的,因为人们都不属于同一种类型。百分之五十不属于,百分之五十的人们是单配(一夫一妻制)的类型,另百分之五十是多配的类型。在任何地方它总是平衡的,在每件事情里:百分之五十这样,百分之五十就是它的对立面。

  所以如果一个社会是单配制的——举例来说在东方,在印度,或者在过去的西方也是——如果社会是严格的一夫一妻制,那时非单配的类型就经受着巨大的痛苦。它象山一样的沉重压在它的心上。非单配的类型是一种冒险的类型,那种探险的类型,不仅在性上,它在任何方式上都是探险的。所以一个保持着一夫一妻制的社会,变得越来越没有探索,没有创造力,因为创造性的人被压制了,没有给予成长的机会。

  一夫一妻制类型的人是一种没有创造性的人,他向往安全,保险,他想过一种安逸的生活。他不是一个流浪者,他不是一个吉普塞人。在各方面他都不是一个吉普塞人。不仅在身体上,而且在精神上,心理上,他都不是吉普塞人。他宁愿坚持原有的和熟悉的,对比新的而言。每一个新的机会都一再地打扰他的生活。所以单配制的社会变得不科学,迷信的,静止,迟钝,死气沉沉。

  非单配制的社会变得非常冒险,活泼,流动,但是非常紧张,非常疲倦。它产生了科学,它探索新的方式,因为整个的精神是一种探索者式的。喜爱新的,那个旧的,因为它是旧的,是被讨厌的。每一个人准备把它扔得远远的,尽快的,如他所能的。

  但是那个社会将失去平静,安宁,舒适和安全,温暖,如家一样的。它将总是如一种露营的生活:一天你在这儿,另一天你在另一个什么地方。当然它有新的快乐,新的领域,和新的探索。但是麻烦也在那儿:你永远不会安顿,你永远不会在任何地方找到家。

  我关于新型社会的观点,是我们将允许所有类型的人们存在于每一个社会之中,我们应允许。所有类型的人们必须给予完全的自由,成为他们自己,这样那些想保留在深的,亲密关系中的人,能够。那些喜爱一再地体验同样的人们,能够得到它。他们不应被谴责,他们也不应被尊敬。而那些喜欢在生命中,改变他们整个的生活方式的——他们的关系,他们的爱人,他们的友谊,他们的空间,他们的工作——每一天,或是偶尔,也应该被允许。两者都是好的。

  那时社会将变得平衡,它将不再是东方的,它也将不再是西方的。它将简单的成为一个整体,一个地球。但是它不会发生——如果我们尊重其中一个,我们谴责另一个。我们难以共同的尊敬对立的两极。

  我对你的建议是你做一些活动,你仅如你所是,不必急于去选择。很快你将能发现一些人是属于你的类型,并渴望有一些亲密的深入关系,将得到实现。但是你将必须去等待,如果你是急于决定,你将感到非常郁闷。

  而变得疲倦比变得厌倦更好些,疲倦的人们还有希望,而厌倦的人们没有希望。等吧! Arpan的意思是一个把自己奉献给上帝的人。我们只有我们自己可以贡献。其它的我们都做不到。

  人们已经准备好了每一样东西去贡献,除了他们自己,而那是我们唯一真正拥有的东西。我们空着我来,我们空着手去,所以什么是我们能奉献给上帝的?我们能奉献我们的空,我们空着的双手;那是仅有的奉献。但是在这个特别的奉献中,自我消失了。在那一刻自我不在,上帝在。上帝只有当你知道他的时候才在,但是只有当你不再存在的时候,你才能知道他。如果你的太多出现是一个障碍,如果你充满了你的自我,将没有空间留给上帝以便他进入你。

  关于奉献,我的意思只是交出你自己,在那一刻当你只是一种奉献,臣服,一种伟大的宁静降临。随着那个宁静,上帝到来了:终极的体验与存在相会了。

  所以这是你的工作:继续奉献,消失。那是到达真实存在的唯一之路。那个选择不是「在」与「不在」之中择一,而是「不在」是通往「在」的唯一之路。 奥修对桑雅生说:

  只是举起你的手,闭上你的眼睛,感觉象一棵树。忘记这个人的身体。双手是你外展的枝干。无论下雨,刮风,树都在跳舞,摇摆。只是感觉象一棵树,感觉到风,感觉到雨,感觉到欣喜。如果一些东西开始发生在你的身上——运动,摇动——随着它去。

  Prem的意思是爱,sakino的意思是光环——爱的光环。只有爱给你一道光环,产生一个小的光亮的,美丽的,快乐的氛围围绕着你。一旦心充满了爱,你将开始发光。爱着的人变成发光的。那些在有着存在般伟大的爱的人们,他们的光明是无限的。

  在全世界,我们在圣人的头顶创造了光环,那是一种恰当的象征。那只是展示了它的光芒,我们所不能看到的,在心里燃烧着的,但是至少我们能感觉到那个围绕在头顶的光环——佛或者基督,马哈维亚或者查拉图斯特拉。那是在全世界我们能做的唯一的事情:我们制造了一个光环围绕着那些已经成道的人们。我们用一个光环来描绘他们。

  但是光环只有在心里有光芒的时才可能有。当没有了光芒就不会有光环,那个光芒就是爱。创造爱,你的生命将变成光明的一生而不是黑暗的。

  黑暗是死亡,数百万的人们生活在死亡里。他们生活在死亡里,他们也死于死亡里。很稀有的发现一些人是活着的,真正活着的,充满生机的活着。当你遇到一个充满生气活着的人,你将立刻感到一种光明从他发出。

  创造爱,变得越来越有爱。你能,那是为什么我给了你这个名字:你能发出那个神秘之光,隐藏的爱的火焰。当我说爱的时候,我的意思不是人必须爱人类或者只是这个人,那个人。对于爱,我仅仅意味着一种爱的状态。一个人必须连续生活在一种爱的状态里,24小时。一个人必须只是爱着,那是我所要表达的——不是做为一种关系来爱,而是一种爱的质量。甚至当你独自坐着,也充满了爱。甚至当你摆放家具,也在爱着,对那家具。它不是一个你如何去做的问题,无论何时你在处理事情或者与什么人在一起。问题是你进入到一个不断的爱的状态里。只有那时,一天那个光明升起。

  那道光是终极的体验,生命赐予人可用的,那道光叫做上帝,对于同样的光的另一个名字。一旦你知道了那个光你就了解了生命的永恒。那时将没有死亡。死亡只发生在黑暗之中:当有光明在,死亡就没有了。死亡是一种幻相,一个虚构,一种谎言。

  一个即将离开的桑雅生,请奥修保佑他在西方的工作。 我的保佑将永远伴随着你。

  去工作,完全忘记你自己,以便我能通过你来工作,因为当你认为人在工作时,你开始犹豫,你开始不确定。那是自然的。如果你把它留给我,所有的犹豫将消失,所有的不确定将消失,如果你把它留给我,奇迹就成为可能。

  所以这一刻只是让我进入,根本不需要打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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