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奥秘(奥秘之书)

第十二章 谭崔的爱和解放的秘密

1973年3月28日于印度孟买

第一个问题:

  关于你的描述说谭崔是一个爱的技巧,请解释为什么现代的男女已经变得没有能力去爱。

  爱是自发性的,它不能够被控制,你不能够「做」爱,你对它不能够做任何事,你做得越多,你就越错过它,你必须让它发生。对它来讲,你是不需要的,你的「在」就是阻碍,你越不在越好。当你不是,爱就发生了,由于他们不能够「不在」,所以现代的男女就变得没有能力去爱。

  他们有能力做事,整个现代的头脑都以「做」作为基础。任何事都可以做,现代人比任何以前曾经存在过的人都能够做得更有效率。任何事都可以被做,我们能够更有效率地做,我们现在是最有效率的世纪,我们将每一样东西都变成科技,都变成如何去「做」的问题,我们已经发展出一个层面,而那个层面就是「做」的层面,但是在发展这个层面当中,我们失去很多。

  在丧失掉存在的当中,我们学习了如何去做事情,所以那个能够被做的,我们做得比任何人都更好,比任何在地球上曾经存在过的社会都更好,但是当爱的事情来临,问题就产生了,因为爱无法被做,不仅对爱是如此,我们已经变得对所有不能够被做的事无能为力。

  比方说静心,我们已经变得对它无能为力,因为它不能够被做;比方说游戏,我们已经变得对它无能为力,因为它不能够被做;比方说欢乐或快乐,我们已经变得对它们无能为力,因为它们不能够被做。它们不是行为,你无法操纵它们,相反地,你必须放开你自己,然后欢乐才会发生在你身上,快乐才会来到你身上,爱才会进入你,爱才会占据你,然而,因为这个占据,我们变得害怕。

  现代人、现代的头脑想要占有每一样东西,而不要被任何东西所占有。现代人想要变成每一样东西的主人。你只能够是东西的主人,而不能够是事情发生的主人,你能够成为一个房子的主人,你能够成为一个机械装置的主人,但是你不能够成为任何活的东西的主人,你无法当生命的主人,你无法占有它,相反地,你必须被它所占有,唯有如此,你才能跟它有接触。

  爱是生命,它比你更伟大,你无法占有它,我想要重复:爱比你更伟大,你不能够占有它,你只能够让你自己被它所占有,它无法被控制。现代的自我想要去控制每一样东西,而你对任何你不能够控制的东西变得害怕。因为你变得害怕,所以你把门关起来;因为恐惧进入,所以你把那个层面完全关起来,你变得无法控制,对于爱,你无法控制,而整个被引导到这个世纪的趋势是如何去控制,整个世界,尤其在西方,那个趋势是:如何去控制自然、如何去控制每一样东西、如何去控制能量。

  人必须变成主人,而你已经变成主人,当然,你只能够成为那些能够被占有的东西的主人,但是在这样做的同时,你一直在发展出对那些无法被占有的东西的无能。你可以占有金钱,但是你无法占有爱,因为这样,我们一直在把一切都转变成东西,你甚至一直在把人转变成东西,因为这样的话,你就能够占有他们。如果你爱一个人,你并不是主人,没有一个人是主人,两个人互相爱对方,没有一个人是主人,不论是那个爱人的人或是那个被爱的人都不是主人,反而,爱才是主人,而他们两个都被一个比他们更伟大的力量所占有,被一个更粗大的力量、被一个旋风所包围。如果他们试着要去占有对方,他们将会错过。他们能够占有对方,这样做的话,那个爱人将会变成先生,而那个被爱的人将人变成太太,这样做的话,他们能够占有,但先生是一个东西,太太也是一个东西,他们不是人。你可以占有他们,他们是死的实体,他们是法律上的名义,他们不是活的。

  我们一直在把人转变成东西,只是为了要去占有他们,然后我们就感觉到挫折,因为我们想要占有那个人,而那个人是不能够被占有的。当你占有一个人,他就不再是一个人,他变成一个死的东西,而你不能够被一个死的东西所满足。注意看这个矛盾:你只能够被人所满足,你不能够被东西所满足,但是你的头脑欲求占有,所以你将他们转变成东西,然后你就不能够被满足,挫折就介入。

  占有或去占有的态度扼杀了爱的能力。不要以占有的方式来思考,相反地,要以被占有的方式来思考,臣服就是这个意思,臣服就是意味着被占有,你让你自己被某种比你更伟大的力量所占有,那么你将不能够控制,一个更伟大的力量会将你带走,然后那个方向就不是你的,然后你就无法选择目标,然后未来就是未知的,如此一来,你就无法安全,跟一个比你更伟大的力量走,你是不安全的、害怕的。

  如果你害怕,而且没有安全感,最好不要跟着伟大的力量走,只要用比你更低的力量来运作,那么你就可以成为主人,你就能够预先决定目标。你将达成那个目标,但是你将不能够从它得到任何东西,你将只会浪费你的生命。

  爱的秘密、祈祷的秘密,以及任何能够使你满足的东西的秘密就是臣服——被占有的能力。爱的问题之所以存在是因为这个能力的不存在,还有其它的原因,但这是基本的原因。第一个原因是太过于注重在智性上、太过于注重在理智上,所以,人是偏颇的,你的头成长了,而你的心却完全被忽视。爱并不是一种理智的能力,它有一个不同的中心,它有一个不同的位置和来源:它在你的心。它是你的感觉,它不是推理,但是整个现代的教育是由推理、逻辑、理智和头脑所组成的,心甚至都没有被谈论到,它被否定了,事实上,人们认为它只是「一个诗意的虚构之物」。

  它不是!它是一个真实的存在!只要以这个方式来看它:如果打从一开始,一个小孩不要有任何头脑或推理的训练、不要有任何理智的训练而被带大,他将会有理智吗?他不会有!

  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形,偶尔有一个小孩被狼带大。就在十年前,有一个小孩在森林里被抓到,是狼把他带大的,当时他十四岁,他甚至无法用两脚站立,他必须用四脚走路,他不能够讲一句话,他会像狼一样地吼,他在每一方面都是一只狼,而他已经十四岁了,那些抓到他的人叫他「南无」,那个小孩花了六个月的时间来学习这个名字,在一年之内,那个小孩死掉了,那些研究他的心理学家怀疑说他的死是因为有太多理智上的压力,这个强迫、这个使他用两脚站立的训练、这个使他记住他的名字的记忆训练、这个使他成为一个人的努力,杀死了他。

  当他被抓到的时候,他的身体很健壮,比任何曾经存在过的人都更健康,他就好像一只动物,但是这项训练杀死了他,他们作了很多努力要使他能够回答他的名字。当某人问:「你叫什么名字?」他们希望他能够回答说:「南无。」经过六个月的持续训练、处罚,以及在他里面创造出利益的动机,而这就是他的整个理智。关于他的理智,那个小孩子能够给予的唯一证明就是:他能够说「南无」。到底是怎么了?如果一个从火星来的人能够抓到这个小孩,他一定会认为人类没有头脑、没有理智、没有理性。

  同样的事也发生在「心」,如果没有训练,它就好像不存在一样,它被完全忽视了,你整个生命的能量都被压迫到头上面,而不是朝向心。然而,爱是「心的中心」的作用,这就是为什么现代人已经变得没有能力去爱,现代人对心已经变得无能。他计算,但爱不是一个计算,他知道算术,但爱不是算术,他以逻辑来思考,但爱是不合逻辑的,他总是试着将每一件事作合理化的解释,任何他所做的,理智都必须支持它,而爱是不被理智所支持的。

  事实上,当你坠入情网,你就将你的理智完全抛开了,那就是为什么我们说人「掉进」爱里面,从那里掉进去呢?从头掉进心里面,我们使用这个谴责的字眼——「掉进爱里面」——因为头脑或理智无法不谴责地看着它,它是一个「掉进」。爱真的是一个掉进吗?或是一个上升,当你有了它,你是变得更多呢?还是变得更少?你是扩张呢?还是收缩?有了爱,你变得更多!你的意识更多、你的感觉更多、你狂喜的感觉更多、你的敏感度更多、你变得更活,但是有一样东西更少:推理更少。你无法将爱推理出来,它是盲目的,就理智而言,它是盲目的。心有它自己的理智,那是另外一回事;心有它自己的眼睛,那是另外一回事。理智的眼睛不在爱那里,所以理智说,它是一个「掉进」,你「掉进去了」。

  除非心的中心再度产生作用,否则人没有能力去爱,而整个现代人生活的苦闷是因为:除非他能够爱,否则他在他的生活里无法感觉到任何意义。人生看起来是没有意义的,但是爱给它意义,爱是唯一的意义,除非你有能力去爱,否则你的人生没有意义,你会觉得你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你的存在没有用,然后自杀将会变得很有吸引力,你会想自杀、想结束你自己,因为存在有什么用呢?

  只是存在,这样是无法忍受的,存在必须有一个意义,否则有什么用呢?为什么要不必要地延续你自己?为什么要每天继续重复同样的生活形式?起床之后,做同样的事,然后再上床,隔天又是同样的形式,为什么?

  到目前为止,你都一直这样在做,有什么事发生?除非死亡来临而解除了你的身体,否则你将会继续做它,所以,有什么用呢?爱给予意义。并不是说透过爱有任何结果或任何目标会产生出来,不!透过爱,每一个片刻本身都变成有价值的,那么你就不会再问这个问题。如果有人在问人生的意义是什么,那么你就知道他缺少爱,每当有人问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他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不能够在爱的经验里开花。每当某人沉浸在爱当中,他从来不会问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他已经知道那个意义,所以不必问,他知道那个意义!那个意义就在那里,爱就是生活的意义。

  透过爱,祈祷就变得可能,因为祈祷也是一种爱的关系,它并不是两个个人之间爱的关系,而是一个个人和存在本身之间爱的关系,那么,整个存在就变成你所爱的,或是你的爱人,但是,唯有透过爱的经验,你才能够成长到祈祷和静心,而最终的狂喜就好像爱一样,那就是为什么耶稣说:「神就是爱。」而不是「神是具有爱心的。」基督徒一直以这样的方式来解释它:说神是仁慈的,具有爱心的。真正的意义并不是那样。耶稣说:「神就是爱。」他只是在神和爱之间划一个等号。你可以说「爱」,或者你可以说「神」,它们两者意味着同样的东西。神并不是具有爱心的,神就是爱本身。如果你能够爱,你就已经进入了神性。当你的爱无限地成长,以致于它并不特别顾虑到任何一个人,当它变成一个扩散的现象,当你没有爱人,而整个存在都变成爱人或是你所爱的,那么它就变成祈祷。

  谭崔是一种爱的方法,所以第一件事就是如何去爱,然后第二件事就是如何在爱里面成长,好让爱能够变成祈祷,但是一个人必须从爱开始。不要害怕爱,因为那个害怕显示出你在害怕你的心。头脑是狡猾的,心是天真的,用头脑的话,你会觉得受到保护,用「心」的话,你会变得容易受伤,你会变得敞开,任何事都可能发生。

  那就是为什么我们变得封闭,因为会有恐惧,如果你是容易受伤的,任何事都可能发生在你身上,某人可能欺骗你。有了头脑,没有人能够欺骗你,但是你能够欺骗别人。然而,我叫你要准备好去被欺骗,而不要关起你的心,要准备好去被欺骗,而不要关闭你的心!那个被欺骗的可受伤性是有价值的,因为经由它,你将不会损失任何东西,而如果你准备好要无限制地受欺骗,唯有如此,你才能够相信「心」。如果你是计算的、狡猾的、聪明的、太过于聪明,那么你将会错过「心」。现代人受了那么好的教育、那么老练、那么聪明,所以他已经变得没有能力去爱。

  女人不像这样,但是她们跟随现代人跟得很快,她们抄袭现代人抄袭得很快,迟早她们会变得像男人,或者她们甚至会赶过男人,现在她们也变得没有能力去爱,因为她们具有同样的头脑倾向,她们现在也同样努力去成为狡猾的和聪明的,她们或许会形成一个「女性解放运动」,或任何像这样的东西,但它不是以心为指向的,它只是抄袭男人一直在对他们自己做的同样的愚蠢。你可能走到另一个极端,但是如果你的作为是出自一种反应,那么,即使你是在反应,你也是在跟随。

  有一个很大的危机存在,目前,世界各地都很难去阻止女人抄袭男人以及他的荒谬,因为男人似乎是那么成功。就某一方面而言,他是成功的,他变成东西的主人,他占有了整个世界,现在他觉得他已经征服了自然,而「成功是成功的,没有一样东西像成功那么成功。」

  女人觉得男人已经成功,而且变成主人,所以她们必须抄袭他们,但是注意看那些男人完全失败的事情:他已经丧失了他的心,他已经不能够爱。只有理智是不够的,而用理智来控制是危险的,心必须比理智更高,因为理智只是一个工具,而心就是你,心必须被允许来使用理智,不能反过来,但是你一直这样在做:让头脑来支配。在它的支配之下,头脑扼杀了心。

  第三,为什么现代人变得没有能力去爱,还有一件事必须记住。爱基本上是一种疯狂、一种对本性深深的参与、一种自我的融解,它是原始的。你是由爱生出来的,你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是爱的细胞,你的能量、你生命的能量都是爱的能量,你存在于它里面,但是在那个能量里面没有自我,你不能够感觉到「我」,那个能量是无意识的。当你进入爱,你就变成无意识的,只有你头脑的一部分是有意识的,而自我就存在于那个有意识头脑的部分。

  头脑有三层,第一层是无意识,当你处于深深的睡梦中而没有梦的时候,你就在无意识里。小孩子在母亲的子宫里是完全无意识的,他只是母亲的一部分,小孩子并没有觉知到说:「我是分开的。」他只是母亲的一部分,他们之间没有分离,也没有界定开来的存在,他并没有从母亲那里分化出来,他并没有从存在本身份化出来,他没有恐惧,因为恐惧只有当你觉知到你自己时才会产生,小孩子是完全安逸的,他是无意识的。第二层是意识,那个部分很小,透过训练、教育、社会、家庭,有十分之一的无意识变成有意识,那是存活所需要的,所以一部分的你已经变成有意识的,但是那个部分很快就疲倦了,所以你需要睡眠,在睡觉当中,你再度变成一个子宫里的小孩,你已经退回去了,那个意识已经不存在了,它已经成为无意识的一部分,那就是为什么睡觉那么能够令人恢复新鲜。早上的时候,你再度觉得活生生的、新鲜的,因为你已经退回到母亲的子宫里。

  你或许没有观察到这一点,观察一个在深深睡眠当中的人,他多多少少跟他在母亲子宫里的姿势是一样的,而如果你能够处于正确的姿势,你将会更容易入睡。如果你觉得进入睡眠有任何困难,只要感觉就好像你在你母亲的子宫里一样,想象它,采用你在你母亲子宫里的姿势,当你用那个姿势,你就能够进入深的睡眠,你需要同样的温暖,否则睡眠将会受打扰,你需要像母亲子宫里一样的温暖。

  所以,热牛奶是好的,如果在你睡觉之前喝一杯热牛奶,那是好的,因为那会再度使你变成一个小孩子。牛奶是小孩子的食物,如果它是热的,你就再度靠在你母亲的乳房,热牛奶对睡眠很有帮助就是为了这个原因:你退回到小孩子的时候,你缩减成一个小孩子。睡眠会使你变新鲜,为什么呢?因为有意识的头脑会疲倦,它只是一部分,而整个部分是无意识的,它必须退回到整体才能够再度恢复活力、再度复活。那就是为什么早上的时候你觉得很好,早上看起来很美,不仅因为早上是美的,而且还因为你再度有了一个小孩子的眼睛。下午并没有那么美;世界是一样的,但是你已经再度丧失了那对天真的眼睛,而晚上变得很丑,因为你已经疲倦了。

  你太过于生活在意识里,这个意识以自我为中心,这是我们所知道的两个平常的状态。第三个状态就是谭崔和瑜珈所顾虑的超意识。「超意识」意味着你的整个无意识都变成意识,在无意识里没有自我,你是整体的,在超意识里你也是没有自我,你是整体的,但是在两者之间,意识的头脑有一个中心,那个中心就是自我。「自我」就是难题之所在,这个自我产生出难题。你无法掉进爱里面,因为要这样的话,你必须变成无意识,就好像你在睡觉当中一样地无意识,或者,如果你想要上升到祈祷(在宁静当中与宇宙合一),你就必须变得完全意识就好像一个佛或一个密拉(Meera)。就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所以爱变得不可能、祈祷变得不可能。

  「自我」产生出那个障碍,你无法失去你自己,而爱是失去、分散、融解、或融入。如果你融入无意识,那就是爱,如果你融入超意识,那就是祈祷,但两者都是一种融解。所以,要怎么办呢?记住,你对它不能够做任何事。你要深深了解:关于爱和祈祷,你无法做任何事,你有意识的头脑是无能的,它无法做任何事,它必须失去,它必须被放在一边,然后记住要臣服。每当你想要超越你自己,臣服就是途径,不论在爱里面或是在祈祷里面都一样。

  每当你渴望要走到远方,走到你不曾存在过的地方,那么臣服和放开来就是途径;让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不要去支配,一旦你知道如何去让事情发生,那么就有很多事会开始发生。你或许甚至没有觉知到你有什么可能,以及你封锁在你自己里面的能量有多大,那些能量能够爆发而变成狂喜,你的整个生命将会充满意识、光和喜乐,但是你不知道它,它就好像每一个原子都是一颗原子弹,如果一颗原子爆炸,就会有很大的能量被释放出来,而每一颗心都是一颗原子弹,如果它爆炸在爱或祈祷里,就有很大的能量会被释放出来。

  但是你必须爆炸和失去你自己,种子必须失去它本身,唯有如此,树木才会诞生出来,如果种子抗拒说:「不,我必须存活。」那么种子可以存活,但是树木将永远不会诞生,除非树木诞生,否则种子将会感到挫折,因为树木才是意义。种子会感到挫折!种子只有当树木开花的时候才能够感到满足,但是要这样的话,种子必须失去它自己,种子必须一死。

  现代人变得没有能力去爱,因为他已经没有能力去死,他不能够死于任何事,他执着于生命,他不能够死于任何事。

  在古时候的英国,大约三、四百年前,这是一种平常的表达:爱人会告诉他所爱的人说:「我要死在你里面。」这是一种爱的表现,它是很美的!「我要死在你里面。」爱是一种死,是自我之死,唯有到那个时候,你真正的自己才会诞生;现代人非常非常害怕死。就每一方面言之,臣服就是死,爱就是死,而生命也是一个连续的死,如果你害怕,你将会错过生命本身。

  每一个片刻都要准备去死,死于过去、死于未来、死于现在这个片刻。不要执着,也不要抗拒,不要对生命作任何努力,你将会有丰富的生命,如果你准备好要去死,生命将会发生在你身上,这听起来是似非而是的,但这就是法则。耶稣说:一个准备失去的人将会得到,而一个抓住的人将会失去每一样东西。

第二个问题:

  昨天晚上你说周围的部分总是在改变,而最内在的中心是永远不变的,要了解那个中心,周围部分的活动必须停止吗?它能够停止吗?要如何停止?它什么时候可以停止?

  你错过了整个要点,要点并不是去作任何努力来改变周围的部分。让周围的部分保持它本来的样子,你无法改变它,周围部分的本性就是活动和改变,你无法使它静止。自然是一个流动,它就是如此,你无法使它静止,不要浪费你的时间和生命的机会试着去使它静止,只要知道它是改变,成为它的观照,你将会感觉到最内在不变的中心。世界是改变,你的人格是改变,你的「身体——头脑」是改变,但你不是,你不是那个改变。跟改变奋斗有什么用?不需要!

  谭崔说:「重新确立在你的中心,要觉知到那个不动的中心,而让整个存在移动。」它根本不是一个打扰,唯有当你执着于它,或是如果你试着去使它不动,它才会变成一个打扰,那么你就掉进了荒谬和愚蠢的努力,它们将不会成功,你将成为一个失败者,清楚地知道说生命是一个改变,但是在这个改变里面的某一个地方也有一个不动的中心,只要觉知到它,那个觉知就足够解放你,那个「我是不动的」的感觉会解放你,那就是真理,一旦你知道了它,你就不同了。

  不要跟影子抗争!整个生命都是一个影子,因为改变只不过是一个影子,那个不变的才是真实的,那个改变的是不真实的。所以不要问:为了要达到中心,周围的改变和活动是否必须被迫停止。不需要,而你也无法强迫它,它无法停止!世界一直在继续,但它不在你里面继续,你可以停留在世界里,但世界不需要在你里面,世界不是打扰,当你涉入它里面,当你成为那个改变,当你觉得你变成了那个改变,它才会产生问题。

  问题并不是由周围改变的部分所产生出来的,它们是由跟「我就是这个改变」的认同所产生出来的。你生病了,生病并不是真的打扰,当你觉得「我生病了」,它才是一个打扰。如果你能够成为那个病的观照,如果你能够感觉到那个病是在周围部分的某一个地方发生,而不是发生在你身上;它发生在其它某一个人身上,而你只是一个观照,那么当死亡发生的时候,你也能够只是成为一个观照。

  亚历山大帝正要从印度回来,有一些朋友请求他从印度带回来一个门徒,他们说:「当你带战利品回来,不要忘记:也带一个门徒回来,我们想要看看门徒是什么,是哪一类型的人会抛弃世界,我们想要知道一个抛弃所有欲望的人是怎么样,一个抛弃所有对未来以及对占有东西的饥渴和渴望的人会有怎么样的喜乐。」

  就在最后的片刻,亚历山大记起来了,在最后一个村镇,当他要离开印度而回到他的国家时,他叫他的士兵去找一个门徒,他们到镇上去,他们问镇上的一个老人,他说:「是的,有一个门徒,一个伟大的门徒,但是那很困难,很难说服他跟亚历山大到雅典去。」但是士兵就是士兵,他们说:「你不必担心,我们可以强迫任何一个人,只要告诉我们他在那里,我们知道如何去强迫他,不需要去说服,如果亚历山大叫整镇的人都跟着他,你们也必须跟着他,更何况只有一个门徒?」但是那个老人笑了,士兵们无法了解,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碰过门徒,他们去到那个门徒那里,他光着身子站在河岸旁边,他们告诉他:「亚历山大命令你必须跟我们走,我们将会照顾你,对你来讲不会有不方便,你将成为皇室的客人,但是你必须跟我们到雅典去。」那个门徒笑着说:「你们的亚历山大要带我跟他走,那是非常困难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力量能够强迫我跟他走,你不能够了解,但是你们最好将你们的亚历山大带来。」

  亚历山大觉得不舒服,他觉得受到侮辱,但是他想要去看这个人,他带着一把赤裸裸的剑来,他说:「如果你说不,我就马上要你的命,我会切断你的头。」那个门徒的名字叫做丹达米(根据亚历山大的记录),他笑着说:「你来迟了一些,现在你已经无法杀死我,因为我已杀死我自己,你来迟了一点,你能够切断我的头,但是你不能够切断我,因为我已经变成一个观照,所以当这个头掉到地上,你会看到它掉下去,我也会看到它掉下去,但是你不能够切断我,你甚至不能够碰到我,所以,不要浪费时间,你可以杀:举起你的剑,砍掉我的头。」

  亚历山大无法杀那个人,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是没有用的,那个人是那么地超越死亡,所以不可能杀他,唯有当你执着于生命,你才能够被杀,那个对改变形式的执着使你成为必有一死的,如果你不执着,你就跟你「一直都是的」一样——不朽的。不朽是你天生的权利,它一直都存在。唯有当你执着,你才会变成必有一死的,所以没有问题,不需要去强迫那改变的周围部分,而使它成为静止的,没有这个需要,而且你也无法使它静止,它将会继续,轮子将会继续,所有你能够做的就是去知道你不是轮子。你是轮子的轴,而不是轮子。

第三个问题:

  就人现在的样子,要他们不执着、不要有焦虑和失望,而能够透过改变,耗尽改变,透过性而耗尽性,这不是很困难吗?

  就人现在的样子,他能够做这个,而这个建议也是按照人现在的样子来建议的。谭崔是为你开的药方,是为那些生病的人开的药方,所以,不要认为它不是为你而说的,它是为你而说的,而且你能够做它,但是当你说有可能陷入执着,然后将会得到挫折的结果时,你必须去了解你所说的话的意思。你并没有了解。「透过改变,耗尽改变」意味着:即使有执着,也不要与它抗争,执着就让它执着,而你只要成为它的一个观照。

  让那个执着存在,不要与它抗争,谭崔是一个非抗争的过程,不要抗争!挫折将会来临,那是当然的,所以就让它挫折,但是要成为一个观照。你是执着的,而且你是一个观照。现在那个挫折出现了,而你知道得很清楚,它必须出现,那么就让它挫折,但是要成为一个观照,然后,透过执着,执着就会被耗尽;透过挫折,挫折就会被耗尽。

  当你觉得痛苦的时候,你就尝试这种方法,当你觉得痛苦的时候,你就让它痛苦,不要与它抗争,试试看,那是很棒的。当痛苦存在,当你觉得痛苦,你就关起门来让它痛苦,你能怎么样呢?你是痛苦的,所以你是痛苦的,那么就让它完全痛苦,突然间,你就会觉知到那个痛苦。如果你试着去改变它,你就永远不能够变得觉知,因为你的努力、你的能量、你的意识都朝向改变,朝向如何改变这个痛苦,然后你就开始思考它是怎么来的,以及现在要怎么做才能够改变它,那么你就错过了一个非常美的经验——痛苦本身。

  你会思考它的起因、它的结果,你会思考如何忘掉它、如何超越它的方法,那么,你就错过了痛苦本身,而痛苦还是存在,那个痛苦是可以解放的。不要做任何,不要分析说痛苦是怎么产生出来的,不要去思考说会有什么结果。结果将会来临,稍后你就可以看得到,不必急。要成为痛苦的,只是痛苦的,不要试着去改变它。

  尝试看看说你能够维持痛苦多少分钟,你将会开始笑整个事情,整个事情将会看起来很愚蠢,因为如果你是完全痛苦的,突然间,你的中心是超出痛苦的,那个中心永远不会痛苦,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保持跟痛苦在一起,痛苦就成为背景,而你那个从来不会痛苦的中心就突然上升,那么你就是痛苦的和不痛苦的:「相同的不相同」,那么你就透过痛苦而耗尽痛苦,这就是你什么事都不做,而只是透过痛苦而耗尽痛苦的意思。痛苦将会像云一样地消失,天空将会打开,而你将会笑,你什么事都没有做,你无法做任何事,所有你能够做的都将会产生更多的混乱和更多的痛苦。

  是谁创造出这个痛苦?是你,而你却试着去改变它,它将会变得更差,你是痛苦的制造者,是你将它制造出来的,你就是那个来源,而那个来源本身在尝试着要去改变,你能够做什么呢?病人在治疗他自己,而整个事情都是他创造出来的,现在他在想动外科手术,那是自毁的。不要作任何事,内在是非常深的,你尝试过很多次要去停止痛苦、停止沮丧、停止这个、停止那个,但是什么事也没发生。现在试试看:不要做任何事,让痛苦完全存在,让它完全强烈地发生,而你保持无为,只要跟它在一起,然后看看会发生什么。

  生命就是改变,即使喜马拉雅山也在改变,所以你的痛苦不可能不变,它本身将会改变,而你将会看到它在改变、它在消失、它在走掉,你会觉得如释重担,而你什么事都没做。

  一旦你知道了那个奥秘,你就能够透过它本身来耗尽任何东西,但是那个奥秘就是静静地,不要做任何事(无为)。愤怒在那里,所以就让它存在,只要存在,不要做任何事,如果你能够这样做,如果你能够无为,如果你能够只是存在——存在在现在、观照,但是不要作任何努力去改变任何东西——让事情按照它们自己的方式去发展,那么你将可以耗尽任何事,你能够耗尽任何事。

最后一个问题:

  谭崔说:不要用力奋斗或游泳,只要放开来,在生命的河流里漂浮。但是根据经验显示,现代讲求速度和科技发达的城市生活产生出经常性的身体以及心理紧张和努力,对于这种现代的城市生活,谭崔的态度是怎么样?避免不必要的努力不好吗?

  人生一直都是如此,不管它是现代的或是原始的。紧张存在,焦虑也存在,客体会改变,但人还是保持一样,两千年以前你用牛车,现在你开汽车,但是那个驾驶者还是一样,牛车已经改变了,现在事情已经不一样,你开汽车,但是那个驾驶者还是一样。以前他担心他的牛车,对他的牛车紧张,而现在你担心你的车,对你的车紧张,客体改变了,但头脑还是保持一样。

  所以不要以为是因为现代生活的缘故,你才变得焦虑。那是因为你,而不是因为现代生活,你在任何地方,在任何形态的文明之下都会焦虑。你到一个村庄去住几天,住两、三天,刚开始的时候你会觉得很好,因为即使是疾病也需要重新调整,在三天之内你就会去适应那个村庄,之后焦虑就会开始出现,烦恼就会再度被感觉到,现在那个原因是不一样了,但你是一样的。

  有时候你可能会因为城市的交通和噪音而受到打扰,你或许会说:因为有太多的交通和噪音而晚上睡不着。然后你去到一个村庄,你将会因为那里没有交通、没有噪音而睡不着,但是你将必须回来,因为村庄看起来是死的、无趣的、没有生命的。

  人们一直在跟我讲这样的感觉,我叫一个朋友去卡希米尔,去帕阿尔贡,他回来说在那里生活很无趣,说那里没有生命。你可以享受那些山丘和山谷一两天,然后你就会无聊,他一直来这里告诉我说城市生活使他紧张,而现在他说那些小山变得很无聊,因此他开始想回家。

  问题出在你身上,卡希米尔将不会有任何帮助。并不是孟买、伦敦、或纽约打扰你,那是你!并不是伦敦创造了你,而是你创造了伦敦。问题不在于交通、噪音、疯狂的匆忙,这些是你创造出来的,是你和其它像你的人创造出来的。看!那个原因在你里面。并不是因为噪音你才变得紧张,噪音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你是紧张的,而你没有噪音就活不下去,所以它会在那里,你需要它,你不能够没有它而过活。在村庄里,人们在受苦,他们想要去孟买、纽约或伦敦,但是一旦他们有了机会,他们就逃开了,我听一些人一直在谈论优美的乡村生活,但是他们从来不去生活在那里。他们从来不去生活在那里,他们只是谈论它。

  是谁阻止你?为什么你不去?到森林去,是谁阻止你去?你将不会喜欢它,你无法喜欢它,目前你会喜欢它几天,因为那是一个改变,然后呢?然后你将会觉得无聊,你会发现它很无趣,你会想逃离那个地方。

  城市生活是由你疯狂的头脑所创造出来的,并不是因为这些城市你才变得疯狂,这些城市是由你疯狂的头脑所创造出来的,它们是为你创造出来的,它们是为你而存在的。否则这些城市将无法消失,它们必须保持,它们是你的副产品。记住一件事:每当你觉得某件事是错的,首先在你自己里面找出那个原因,不要到任何地方去找,一百次里面有九十九次,你会在你自己里面找到那个原因,而如果你在你里面找到那个原因,一百次里面有九十九次,那第一百个原因将会自己消失。

  你是任何发生在你自己身上事情的原因,你就是那个原因,而世界只是一面镜子,但是在其它地方找到原因总是比较安慰的,因为,如此一来你就不会觉得罪恶感,你就不会觉得自我谴责。你总是可以指出说原因在这里,而除非这个原因改变,「我怎么能够改变?」你可以借着这种说法来逃避,这是一个诡计,所以你的头脑总是继续将原因投射到其它某一个地方。太太是因为先生而烦恼,母亲是因为小孩子而烦恼,小孩子是因为父亲而烦恼,每一个人都是因为其它某人而烦恼,而每一个人都一直认为那个原因存在于外面。

  木拉那斯鲁丁经过一条街,时间已经是傍晚了,黑幕正在低垂,突然间他觉知到那条街道是空的,没有交通,因此他变得害怕,有一群人向他走来,而他正在阅读关于土匪、强盗、谋杀者的书,所以他心生恐惧,他开始颤抖,他思考,他投射说现在这些谋杀者和土匪正在来临,而他们一定会杀死他,所以,要如何逃开他们?他向四周望了一下。

  那里有一块墓地,所以他跳过那块墓地的墙,那里有一座已经做好的坟墓,所以他想,在坟墓里面装死一定会比较好,他们会觉得他已经死了,所以不需要再杀他。

  所以木拉躺下来。那一群人只是一个结婚的行列,但是他们看到这个人在颤抖和害怕,所以他们也变得害怕而怀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们想:「他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而躲在这里。」所以整个行列都停下来,他们跳过那道墙,木拉变得更害怕,他们走近,然后问他:「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为什么躺在坟墓里?」木拉说:「你在问一个很困难的问题,我在这里是因为你们,而你们在这里是因为我。」

  这种事到处都在发生,你的烦恼是因为其它某一个人,而他的烦恼是因为你,周围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你创造出来的,都是你投射的,然后你变得害怕、惊吓,而且努力去防卫,然后就产生痛苦、挫折、冲突、沮丧和抗争。

  整个事情都是愚蠢的,而它将会保持这样,除非你改变你的态度。首先,一定要在你里面找到原因。交通的噪音怎么能够打扰你?它怎么能够?如果你反对它,它将会打扰。如果你的态度认为它会打扰,它就会打扰,但是如果你接受它,如果你让它发生而不要有任何反应,那么你或许甚至可以开始享受它,它有它自己的调子、自己的音乐,你从来没有听过它,但是那并不意味着它没有它自己的音乐。哪一天,忘掉你自己,然后注意听交通的噪音,只要注重听,不要带进你的态度说这是打扰的、这是不好的。不要带进你的态度!只要注意听那个调子!在开始的时候,它将会听起来很混乱,那是因为头脑的缘故,如果你完全放松,迟早每一样东西都会进入和谐的整体,即使是交通的噪音也会变成音乐,你可以享受它,你可以按照它的调子来跳舞,它依你而定。

  除非你认为什么东西会打扰,否则没有什么东西会打扰。比方说,有很多事情扰乱着人类,因为我们的观念说它们会打扰。当观念改变,事情还是保持一样,但是它们就变得不会打扰。比方说,手淫扰乱了整个世界,就在半个世纪以前,整个世界都被手淫所打扰,每一个老师、每一个父亲、每一个母亲、每一个小孩子,都受到打扰,在广大无知的世界里,那个打犹还是存在,然后生理学家和心理学家发现手淫不会扰乱任何人,它是自然的,它没有什么不对,它绝对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古老的教导说:如果你发疯,那是因为手淫的缘故。

  每一件事都被压下来,都被说成手淫,而每一个小孩多多少少都有在做它,每一个男孩都有在做它,所以每一个男孩都会害怕,他在做它,而他害怕,如此一来他会发疯,他会变得较差,他会变得古怪,他会生病,而他的生命就会被浪费掉,但是他不能够抗拒,他必须去做它。这些观念进入头脑而产生效应,它们影响他,因为这样,有很多人发疯,有很多人保持比较差,有很多人保持愚蠢,而它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现代的科学、现代的研究说它是健康的,医学说那是好的,因为男孩在十三、四岁,或是女孩在十二、三岁时就变得性成熟,如果他们的本性被允许的话,他们就必须马上结婚,他们已经准备好要生育,然而文明的需要强迫他们要保持不结婚至少十年或更多,但是医学说,从十四岁到二十岁,这六年是性欲最强的,男孩的性欲永远不会再像这六年当中那么强,他的能量在沸腾,整个身体都准备要爆炸而进入性,但是社会说不,不应该允许能量移动,然而,能量在移动,而小孩子毫无办法。因为有那个哲学围绕着他,所以任何他所做的事都会受到影响,他会觉得他在做错事,他会觉得罪恶感,而那个罪恶感将会像影子一样地跟随着,有很多疾病会因为那个观念而发生,而不是因为那个行为而发生。

  医学说那是健康的,因为它解除了不必要的能量,如果不这样的话,那个不必要的能量会产生问题,所以它是健康的。现在,那些非常了解生理学的国家,尤其是美国、英国和其它高度发展的西方国家,他们在倡导手淫,现在有教小孩子的影片,告诉他们如何手淫,而每一位老师迟早都会教导如何正确地手淫,他们说它是健康的,而那些认为它是健康的人,他们对它就会觉得很健康。

  我不认为它健康,也不认为它不健康,这是观念问题。如果它是健康的,而这个观念被延伸开来,那么它就变成健康的,现在,在西方,他们不但说手淫从来不会对任何人的智力产生不良的影响,反而是智力比较好的人才更会手淫,他们这样说是有理由的,因为即使一个男孩发现手淫也是一个聪明的象征:他找出一个方法。

  社会关闭了结婚之门,而自然却把能量逼出来,聪明的人会找出一个方法,而不聪明的人会被堵塞,他找不出方法。现在,根据报告显示,那些手淫的男孩更聪明,如果这个观念被散播开来——这个观念一定会存在,迟早整个世界都会有这个观念,那么手淫将会是健康的,而你将会从手淫得到一种舒服安宁的感觉。

  现在,每一个父母亲都害怕,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年轻的时候做了些什么,当他的小孩到了同样的年纪,他就变得害怕,他开始向四处看,看看他的小孩在做什么,他会害怕,如果他抓到小孩在手淫,他就会惩罚他,但是新的知识说不要惩罚小孩子,不!相反地,要去教他,如果他不手淫,那么要去找医生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如果这种知识被广为散播,那么这种事就会发生。

  但这两者都是意见(与实质有别),两者都是意见:当小孩手淫的时候,他在那个片刻是很容易接受暗示的,因为当性能量被释放出来,他就变得很脆弱、心灵敞开、很有弹性,而他的头脑是宁静的,任何观念在那个片刻被放进去都会有它的影响,所以如果你告诉他:「你将会因为它而生病。」那么他就会觉得生病了。如果你告诉他:「你将会因为它而健康。」那么他就会变健康。如果你告诉他:「如果你这样做,那么你一生都会变愚笨。」那么他将会保持是一个愚笨的人。如果你说:「这是一个很好的、聪明的象征。」那么他或许会发展出一个较高的智商,你只是在一个非常脆弱的片刻把某一件事建议给他,然后任何你所想的就开始发生。

  据说,佛陀曾经说过:每一个思想都会变成实际的,所以要觉知。如果你认为交通的噪音会打扰你,那么它就会打扰你,因为你准备被打扰。如果你认为家庭生活是一个枷锁,那么它对你就会成为一个枷锁,因为是你准备好要这样。如果你认为贫穷将会帮助你解放,那么它将会帮助。最终而言,是你在创造你周围的世界,任何你所想的都会变成你周围的生物圈,变成那个气氛,而你就存在于它里面。

  谭崔说,要记住这个因果关系,它一直都在你里面,如果你知道这个,那么你就不会引起任何东西,如果你知道这个,你就不会为你自己引起任何东西,当某人没有引起任何东西,他就解放了,那么他也不会痛苦,也不会喜乐。喜乐是你创造出来的,痛苦也是你创造出来的,你可以把你的痛苦改变成喜乐,因为它是你的创造。

  解放的人或成道的人既不会痛苦,也不会喜乐,因为他已经停止在他的周围引起任何东西,他只是存在!那就是为什么佛陀从来不说成道的人是喜乐的。每当有人问他:「告诉我们一些关于'超越之人'的事情,他是否处于完美的喜乐之中?」佛陀的就笑着说:「不要问,我只能说他不会痛苦,我不能够说更多。他不会痛苦,这就是我所能说的。」

  为什么要那么坚持在那个负面的?因为佛陀知道。当你知道你是你痛苦的起因,那么你也会知道,喜乐也是由你引起的,那么一个人就会停止去引起任何东西,那就是涅盘。停止在你周围引起任何东西,那么你就只是存在,没有痛苦,也没有快乐。如果你能够了解,唯有如此才是喜乐。没有痛苦,也没有喜乐,因为如果有喜乐,那么就一定有痛苦——你仍然在引起某些事情。如果你能够引起喜乐,那么你就能够引起痛苦,而你也将会对喜乐感到无聊。

  你能够忍受多久?你曾经想过吗?二十四小时都处于喜乐之中,你能够忍受吗?你会去找能够教你再度变痛苦的老师。如果世界变成喜乐的,我无法想象不会有任何老师,将会有很多老师,因为这样的话,人们将需要痛苦,将需要某人来告诉他们要如何再度变痛苦,为了要换换口味。痛苦之后再回到喜乐,那么你对喜乐就会感觉更多,因为唯有如此,你才能够对它感觉更多,唯有当你失去它的时候,你才能够对它感觉更多。

  老师将会存在!现在他们在教如何变得喜乐,然后他们将要教如何变痛苦,如何尝到地狱的滋味,有一些改变是有帮助的、健康的。

  你就是那个起因,当你知道你生活在里面的世界是由你引起的,你就成道了,那么你就不会引起它,它就消失了。交通将会继续、噪音将会存在、每一样东西都会按照它现在的样子存在,但是你将不会在那里,因为你将会跟起因一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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