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修传

05-23 奥修与耆那教徒交流

 

  成千上万的人在我身边来来去去。有段时间我身边是耆那教徒。我不幸地出生在一个耆那教家庭里,所以自然地,我的第一批听众就是耆那教徒。他们非常高兴,因为我说的东西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我用一种全新的方式阐释他们的经典。他们对我抱有很大的期望。他们以为……

  他们保留下来的宗教非常小,它是印度最小的宗教。而它是最古老的宗教——它比佛教更为古老。但是发生了什么灾难呢?即使是今天,在一个9亿人的国家里,耆那教徒的lakhs也不超过35个。发生了什么事?耆那教至少有7000年的历史——那是至少。它可能更久,更古老,因为在Harrappur和Mohanjodro两座被挖掘出来的古城里面,发现了耆那教的雕像。

  现在科学证实了这两座城市是在7000-10,000年前的某个时候被毁灭的,那是很保守的估计。但即使我们按照那种估计,在10,000年间耆那教徒的人口数量还是微不足道——35个lakhs。那不值得任何考虑!所以世界上伟大的宗教从来没有把耆那教算在里面——从来没有把它和基督教,伊斯兰教,印度教,佛教算在一起。它们是伟大的宗教,而就耆那教而言,它们都是非常新近的。

  因为我的解释,他们对我满怀希望,那就是也许我可以把他们的宗教推广到整个世界,把他们的讯息散布到整个世界。但他们没有觉察到——他们是我的第一批听众——他们没有觉察到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不可能支持任何我的心不准备支持的事情。

  所以有一些事情我支持耆那教——大家很高兴。但一旦我开始说一些我不支持的事情,他们就震惊了。我激怒了他们。只是一件小事——非常合理——而耆那教社团……他们的最高层决定开除我。我给他们写了一封信说:「不要傻了。我将你们终生开除。你们不需要开除我;你们做不到。我不再是你们的一份子。」

  那个原因是什么?我在一个耆那教会议上演讲,告诉他们:「你们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素食主义者。你们吃最纯粹的食物,但你们没有得到过一个诺贝尔奖。你们对艺术,音乐,科学,数学,绘画有什么贡献?你们对这个世界有什么贡献?犹太人得到了所有诺贝尔奖的60%,而整个世界都要靠这60%活着。」

  我告诉他们:「那个原因就是——我深入地探索了这件事情——在素食里面缺少了某种对于聪明才智来说是必要的东西。那就是你们发展缓慢的原因。」

  素食是不完整的,特别是对于聪明才智来说,它缺少了某种维生素。那些维生素可以在肉里面找到。当然我不可能支持非素食。虽然它给你更好的聪明才智,但它破坏你的灵魂。它使你残忍,暴力,没有人性。

  所以我建议他们:「我已经发现了某种东西,如果你们里面还有任何聪明才智,你们就应该马上接受,那就是吃没有受精的鸡蛋,吃未受精的蛋。它们不是活的,它们没有生命。如果你们扔掉它们,它们只会腐烂,然后消失。它们里面没有生命,因为男性的精子还没有进入母亲的卵子。母亲是在没有男性的精子的情况下把蛋出生来的。它不是活的,所以吃它没有坏处。它是素食。」

  突然之间,他们就非常生气。我建议他们吃鸡蛋,而他们甚至害怕吃西红柿,因为西红柿看起来像肉——就是它的颜色,可怜的西 红柿……他们怎么可能相信自己去吃未受精的蛋呢?有个人站起来说:「也许它们确实不是活的,但它们来自于动物。」

  我说:「牛奶也是如此,有什么区别呢?如果你们回避任何来自于动物的东西,那你们的孩子从一开始就违背了耆那主义,他们喝母亲的奶。而你们喝牛奶」——耆那教徒喝牛奶和吃奶制品比别的人都要多。他们无法享受肉类和非素食,所以作为替代品,他们发明了几千种用牛奶制成的美食。

  不过就是「鸡蛋」这个词已经足以让他们彻底离开我了,那些耆那教徒消失了。我是个危险人物!我在教导他们一万年以来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他们没有经典对此有过任何建议。但他们完全无法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们吃的是最纯粹的食物,那你们的聪明才智就应该有最纯的光芒,有最敏锐的天赋,有最强的创造力,但它并非如此。」然后马上——他们来我这里,因为他们以为我支持他们的体系,但我不支持任何人的体系——他们就消失了……pilgr16

  

  现在素食主义者非常反对我。他们想杀了我——尽管他们是吃素的。他们不想杀掉任何人,但就我而言,他们准备杀掉我:「这个人要教导人们吃鸡蛋。」upan18

  

  有一次,我过去经常呆在一个耆那教的家庭里……那一定是晚上6点钟了。有一个非常老的人,他是我呆的那所房子的女主人的父亲,他来看我。现在,在耆那教的家庭里,6点几乎是晚餐的最后时限。日落之后,你就不能吃东西了。

  我正要去洗澡,然后吃晚餐,但因为这个老人远道而来,他快95岁了,所以我说:「等一下,不用着急。我可以稍后再洗澡,晚餐可以再等一下——这没有问题。首先,让我和他谈一下他来的原因。」

  他是个95岁的老人,他在一个耆那寺庙生活了30年:他抛弃了这个世界。他被看作一个圣人*,他来是为了看我是否还在耆那教的社区里,有许多耆那教徒追随他。他告诉我……他先触摸了我的脚,我说:「这是不合适的,因为你95岁了,连我的外公都没有95岁。」

  他们:「我希望触摸你的脚已经很长时间了。我担心死亡也许会毁掉一切,我也许无法再摸你的脚。我只读过你的一本书——《认识自己的道路》,就是那一本。它改变了我的整个一生。从那时起,你就是我的师父了。如果我有那个权力……」

  在创造的一个时代,耆那教有24个tirthankaras,24个先知。那意味着在几百万年以后,当这个创造消失,一个新的创造开始,那就又会有24个导师。

  他对我说:「我们已经有24个tirthankaras,但如果我有那个权力,我会宣称你是第25个,因为24个先知都无法为我做的,你做到了。」他对我赞不绝口。

  就在那时,一个仆人进来说:「你的洗澡水已经放好了,晚餐快凉了。」

  这个老人惊呆了。他说:「什么?你在晚上洗澡?」

  耆那教的tirthankara根本不洗澡,因为那是在修饰身体,让它没有味道。那是在为某种比你更低的东西服务,而它必须为更高的东西牺牲。所以耆那教的tirthankara不洗澡。

  我对他说:「是的——早上一次,晚上一次。我洗两次澡。」

  他说:「还有,太阳已经下山了,你还没有吃晚餐?」首先,耆那教的tirthankara只吃一次——不存在晚餐的问题。即使你要吃两餐,你至少也应该有足够的理解力看到它必须在日落之前。

  他忘记了他所有的赞美——我不再是一个tirthankara。许多年来我一直是,但只是因为一个我从来没有向他承诺过我会满足的期望……那就是他的头脑。

  但是他说:「我完全错了。这些年来我一直赞美你,我读过你的书——但你不是我要追随的合适的人。」

  我对他说:「要明白一件小事。我从来没有告诉你要追随我,我从来没有说过要读我的书。我从来没有告诉你要把我当成一个tirthankara。我从来没有要求你对我有任何期望。这是容易的,因为你没有见过我,你并不了解我。一本书是死的,而且你读的那本书是我的第一本书,我已经走得很远了。如果你开始读我的第二本,第三本,第四本书,它们会毁掉你所有的赞美。」

  不过他非常生气,当他离开的时候,我说:「你不再次摸我的脚吗?——因为你那么老了,而下一次……我们也许会再见,也许就不会了。」

  他说:「我已经犯了一次错误,我不可能犯两次。」light02

  *注:一个传统的弃俗者意味着一个抛弃这个世界的人,比如耆那教的muni,佛教的bhikkhu和bhikkshu,印度教的saddhu或者桑雅生,回教的苏菲或者fakir,基督教的僧侣等等。传统意义上「圣人」这个词的意思是一个神圣的人,但现在一般用于任何弃俗的人;他也许是或者不是一个古鲁(guru)。古鲁这个词在印度有三层主要的内涵:灵性导师,老师,骗子。

  

  有一次,我在一个会议上发言,另外有一个耆那教的僧侣,他在耆那教中倍受尊敬,他叫Chandan Muni。他先发言,他谈论了「自己」,认识自己,还有自己的喜乐。我坐在他旁边,观察这个人。所有的这些词语都是空洞的,没有来自于他体验的支持。我可以看到他的眼睛,其中没有深度。

  我在他之后发言,我首先说的就是:「Chandan Muni所说的一切只是在重复经典,是在鹦鹉学舌。他做了一件好事。他的记忆力不错,但他没有体验。」

  出现了很大的麻烦,因为那是一个耆那教的会议。有些人开始起身准备离去。我说:「等一下!你们必须至少听我讲五分钟,然后你们就可以走了。我对你们来说是新人,你们并不认识我。至少让我用五分钟介绍一下你们要离开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然后你们就随便,每个人都可以离开。」

  说五分钟已经够了,在五分钟之后我问:「现在,任何人想走都可以马上离开。」

  没有一个人离开。我几乎讲了两个小时。我本来没准备讲那么久,我被要求只讲十分钟。不过看到现在大家都在听,没有人离开,主持人担心了。连Chandan Muni都听得非常专注。主持人担心打扰我,因为他知道我不是一个可以被停下来的人。而且我不会停下来,我会把那个主持人给赶出去。

  我说:「如果大家想听我讲……你不再是这次会议的主持人了。你出去吧。」

  他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安静地坐着。

  不过听我讲了两个小时,Chandan Muni下午给我一个信息说:「我希望单独见你,私人的。我不能去你呆的地方,因为一个耆那教的僧侣除了耆那寺庙以外哪里也不能去。所以请原谅我,你必须到这里来。」

  我说:「没问题,我会来的。」

  我去了那里,至少有200个人聚集在那里。但他希望绝对的私人会面,所以他带我进去,关上房门,和我坐在地上,然后说:「你是对的。我没有足够的勇气公开说明这一点,但我希望对你说,你是对的:我对自己没有任何体验,我对认识自己没有任何体验。我不知道这样的东西是否存在,你绝对是正确的,我就像个鹦鹉一样重复经典。」

  「不过帮帮我。我被囚禁了,我哪里也不能去。我是社区的首脑。我甚至不能在别人面前问你问题。他们以为我已经认识自己了,为什么我还要提问呢?——我自己应该知道答案。」

  他的眼中充满泪水。

  我说:「我会尽全力帮助你,因为我见过许多宗教领袖,但都没有这样一颗真诚的心。我知道得很清楚,你不会在这种束缚中呆太久的。你见到了一个危险的人,是你自己邀请了我!」

  在两年内它发生了。他和我保持联系——写信,学习静心,做静心——在两年之后他离开了那个耆那教的社区。他倍受尊敬,那个耆那教社区非常富有……而他离开了。

  他来见我。我无法相信。当他来到我家,他说:「我是Chandan Muni。」我说:「你变了那么多。」他说:「走出牢笼,摆脱借来的知识是一次巨大的释放,我再次变得年轻了」——而他已经70岁了。他说:「现在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我已经冒了一切险:过去我是个富人,我弃俗成为一个耆那教的僧侣。现在我抛弃了耆那教,抛弃了僧侣的身份,什么人也不是,这样我就能有全然的自由去进行实验。」socrat27

  

  有一次在海得拉巴,一个在印度南部受人敬仰耆那教的僧侣变得对我有兴趣。听我讲话,读我的书,最后他鼓起勇气抛弃了僧侣的身份。

  我告诉他:「你踏出了非常冒险的一步。以后不要怪我,因为没有必要抛弃它,你可以保留这种身份。对于我说的话,要保持警觉。我甚至没有告诉我一个演员要停止表演,所以有什么问题呢?你表演一个圣人,让整个人生都成为一出戏。保持警觉。所以我的教导是保持警觉——我没有告诉你要抛弃所有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是」,他说:「这似乎不真诚。我过去相信它,这是一回事。现在它完全会是虚伪的。我无法带着同样的权威讲话。你已经拿走了我的权威。我知道它全都是假的,我无法表演。」

  我说:「那么记住,将会有危险。」

  他说:「我明白。」他抛弃了僧侣身份。

  我和一个朋友在一起,他来了。我的朋友是个耆那教徒——他无法相信他的眼睛!他问:「你怎么穿这种特别的僧侣服?」

  他说:「我已经还俗了。」

  我的朋友说:「那你不能进我的房子。」我的朋友是这个僧侣一个非常有奉献精神的门徒——所以他才来这里。我在那里,那是一个原因,第二,我的朋友一直对这个僧侣很有奉献精神。但他就是不让他进屋:「滚吧!我不想被牵连。」

  在同一天我要去一个耆那教会议上发言,那个原耆那教僧侣和我一起去参加会议。耆那教僧侣总是坐在高台上,所以出于旧习惯,他跟我一起到了我要发言的那个讲台。他就坐在我身边,他害怕,因为那里至少有5000个耆那教徒,他们非常生气——你们可以看到。这些是「非暴力」的人,而那个人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换了衣服而已。

  有巨大的骚动。有人站起来说:「应该把那个家伙拉下台来。他不能坐在台上。」

  我说:「有什么问题呢?我不是耆那教僧侣,我可以坐在台上。那有什么问题呢?他不再是一个耆那教僧侣了。」

  他们说:「你的情况不一样。你从来都没有当过耆那教僧侣。但他侮辱了我们的整个传统。」他们已经来到台上,把那个人拉下去。

  看到这种情况,我告诉那个家伙:「你最好自己下去。不然他们会把你拉下去,那就更不好看了。」

  不过你们就可以看到人的头脑!他没有动。他无法去和普通人坐在一起,他从来没有和他们坐在一起。

  我说:「你曾经是他们的圣人,但现在你不是了。」

  我不得不站到人群和那个人之间,我说:「只是出于旧习惯,他到台上来了。如果你们希望听我讲话,你们就必须容忍他在台上;如果你们不想听我讲话,那我就离开——那样我就管不着了。你们可以决定。」

  他们希望听我讲话,所以他们不得不忍受,但他们对那个人表示「我们会告诉你,等这个演讲结束」。结果就是那样:当我结束走下台去,所有的人就抓住那个可怜的人,他们开始打他。我尽力调解。我说:「你们是非暴力的,而你们却在打人!昨天你们摸他的脚。他是同一个人,什么也没有改变。」

  那非常困难——他们会杀了他——把他拖出去,强迫他上车。而人们仍然想从另一边把他拉出车去。

  等到了家,我告诉他:「你完全是个白痴。你不明白:宗教的头脑是最虚伪的头脑。它说的是一回事,它做的却刚好相反。现在你看到你的崇拜者了。你永远都不可能了解他们。过去他们摸你的脚,现在他们准备杀掉你。你应该离开这个地方,你应该搬到另外的地方去。因为他们不会让你平安地活着。你搬到山里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静心。」

  他说的话很让人惊讶。他说:「我做什么都可以——断食,瑜珈体位……我可以一直念颂咒语至到结束。我可以复述经典,因为我背诵过它们——但是静心?我没有做过。而且你描述的——我必须觉知——对我来说是全新的,我认为没有你的话,我将无法进入这种体验。」

  我说:「所以你已经成了我的责任了!」我不得不把他带在身边……他和我在一起3个月。让那个人学会静心是最困难的事情——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抛弃了衣服,但他无法抛弃他的信仰,他无法抛弃他的神话,他无法抛弃他的宗教。那不是那么容易。换衣服是非常简单的。mystic43

  

  别人对静心说的东西是没有意义的。一次我读到一本一个耆那教圣人写的关于静心的书。它真的很美,但有几个地方,从那里我可以看到这个人自己从来没有做过静心——不然那几个地方不可能存在。但是它们非常少,而且间隔很远。这整本书几乎有99%是完美的。我喜爱这本书。

  然后我就忘记了这事。我在这个国家流浪了10年。一次在拉贾斯坦的一个村庄,这个圣人来见我。他的名字听起来耳熟,突然我就想起了这本书。我问这个圣人为什么他来见我。他说:「我来见你是要了解什么是静心。」

  我说:「我记得你的书。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它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除了少数几个败笔显示出你从来没有做过静心,不然这本书是完美无缺的——99%都是正确的。而现在你来这里学习静心。你做过静心吗?」

  他看起来有点尴尬,因为他的门徒也在那里。我说:「不要说谎。因为如果你说你了解静心,那我就不会谈论它。那就结束啦!你了解。没有必要。如果你坦白地告诉我——至少真实一次——如果你说你从来没有做过静心,只有这样我才能帮助你通往静心。」

  这是个交易,所以他不得不承认。他说:「是的,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我读过许多关于静心的书,读过所有古老的经典。我一直在教导人们,所以我在我的门徒面前觉得尴尬。我一直在教导成千上万的人静心,我写过关于它的书,但我从来没有做过静心。」

  你可以写关于静心的书,而从来没有碰到过静心所在的空间。你可以笔下生辉,你可以口若悬河,你可以辩才无碍,你可以完全忘记你一直涉入这些智力活动当中完全是一种浪费。

  我问那个老人:「你对静心感兴趣有多久了?」

  他说:「我的整个一生。」他快70岁了。他说:「我20岁的时候成为了桑雅生,我成了一个耆那教僧侣,从那时起,这50年来我一直在阅读和思考静心。」50年一直思考,阅读和撰写关于静心东西,甚至引导人们静心,而他甚至没有品尝过一次静心的味道!

  但这就是成百万人的情况。他们谈论爱,他们知道关于爱所有的诗歌,但是他们从来不去爱。或者即使他们以为他们在爱,他们从来都没有爱过。那也是一种「头脑的」东西,那不属于心。人们活着,却一直错过生命。它需要勇气。它需要勇气去成为现实的,它需要勇气去随着生命的引导移动,因为那些路上没有路标,那里没有地图。一个人必须进入未知。

  只有当你准备进入未知,你才能了解生命。如果你执着已知的,你执着于头脑,而头脑并不是生命。生命不是智力的,不是理性的,因为生命是全然的。你的整体必须涉入里面,你不可能只是思考它。思考生命并不是生命,当心这种「关于主义」(about-ism)。一个人一直思考关于,关于:有人思考关于上帝,有人思考关于生命,有人思考关于爱。有人思考关于这个和关于那个。art01

  

  奥修给一个朋友写信:

  我刚从拉贾斯坦的Rajnagar回来。我被邀请去参加一个由Acharya Shree Tulsi组织的宗教活动。我让400个和尚和尼姑做了一次静心的实验。效果非常好。

  在我看来,静心是所有宗教修行的本质。所有其它的——像非暴力,抛弃财富,禁欲等等——都只是它的结果。达成了三摩地,到达了静心的顶点,所有的这些东西都会自己来到,它们就会自然地发生。因为我们忘记了这个中心的sadhana,我们所有的努力一直是外向的和肤浅的。真正的sadhana不是道德上的,它基本上是瑜珈的修习。道德本身是消极的,没有什么努力可以建立在消极的基础上。瑜珈是积极的,所以它可以形成一个基础。

  我希望把这个积极的基础传递给所有的人。teacup01

  

  来自全国各地的20个人受到阿查亚·土尔思(Acharya Tulsi)的邀请,去一个集会上发言,他们在庆祝一个伟大的节日。那个集会很大,几乎有两万人。

  我是那20个人之一,莫拉吉·德塞(Morarji Desai)也是。莫拉吉·德塞在那时是财政部长。发生了一件事,那开始了他的敌意,许多事随之而来。在我这边没有对他的敌意。

  那件事就是这20个被邀请来的客人坐在地上,而阿查亚·土尔思,集会的主人坐在一个高一点的台子上,没有人关心这一点。莫拉吉像个政治领袖一样,最后一个到场。

  这20个人聚集在一起,在对等候在外面的15,000人演讲之前,他们首先讨论人类的问题。但当莫拉吉进来后,他说:「在提出任何别的问题之前,我必须问两个问题。第一,当我进来的时候,我用在印度的问候方式合十向大家致敬,但阿查亚·土尔思没有合十回礼。相反,他举起一只手给予祝福。」

  那非常侮辱他,尽管阿查亚·土尔思只是按照耆那教的传统——只有僧侣可以祝福你,因为他比你高等。他抛弃了这个世界,你没有抛弃这个世界。你可以合十鞠躬,你可以触摸他的脚,但那并不意味着他会用同样的方式响应你。这个传统是丑陋的,因为对我来说,更高等的人应该更加谦逊。

  然后他说:「第二个问题是:为什么客人们坐在地上,而你,主人,却坐在更高的台子上?首先,回答这两个问题,然后我们才可以讨论别的事情。」

  阿查亚·土尔思自已并不是一个宗教人士。他披着宗教的外衣,但他有一个非常政治的头脑。他有点卡住,要怎么办,怎么回答,他不想惹恼莫拉吉·德塞。有几秒钟的沉默,然后我说——莫拉吉·德塞坐在我旁边——我说:「这个问题没有问我,所以我必须征求双方的同意。阿查亚·土尔思被问到这个问题,但他似乎没有答案。如果他让我回答,我可以回答,但我希望得到莫拉吉·德塞的同意,因为他没有问我。」

  他说:「谁回答并没有关系。我要的是回答。」

  我说:「现在事情可以得到解决了。一:有20个客人,19个客人都有同样的经历,但没有人提出这个问题。你似乎是一个非常自我的人,所以这个问题才在你的头脑里升起。不然的话,有什么关系呢?他坐在一个更高的台子上,你可以把自己挂在天花板上,他还不是最高的。天花板上有蜘蛛爬来爬去,你可以看到它们。如果更高的就是更伟大的,那么这些蜘蛛才是这里最伟大的。」

  「第二,当你合十向某人致敬,你是在表达你的心意。它不可能是有条件的,它不可能要别人以同样的方式响应。不然的话,你应该首先提出这个条件:『如果你也准备好对我这样做,我才会合十向你鞠躬。』那是你的错——你没有提出这个条件。」

  「就阿查亚·土尔思而言,他已经证明了自己就是个傻瓜。没有必要回答这两个问题,他可以从他的台上下来,和我们一起坐在地板上。一个字都用不着,他的行动就是回答。不过他坐在那里,好像他已经死掉一样。他动不了,他无法从台上下来,他无法合十欢迎你。这两个自我主义者针锋相对,破坏了整个会议。你们两个可以保持安静,剩下的18个人可以继续讨论。」

  那就是来自于莫拉吉·德塞和阿查亚·土尔思敌对的起点。在这个世界上,说出真理就是制造敌人。但在我这边,我没有觉得有任何敌意,我只是对这些人感到遗憾,他们智力低下——他们没有任何聪明才智去理解简单的事情。last612

(翻译者vil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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