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修傳

05-25 奧修與錫克教徒和旁遮普人交流

 

  錫克教在許多方面都和印度教有聯繫。在旁遮曾阿姆利則的金廟(The Golden Temple)是錫克教主要的寺廟。

  在旁遮普有一個人……他是旁遮普最著名的聖人,他以旁遮普之獅,哈利吉利(Hari Giri)巴巴為人所知。他不認識我,那只是個巧合,在一個會議上……在阿姆利則,他們每年都要舉行一次吠檀多世界大會,那個會議至少有一萬人參加。

  那只是個巧合,在他發言之後,就是我發言。我一點接著一點地批評他。大會的組織者嚇呆了,因為這個人在旁遮普很有威望。成百上千的人都願意為他獻出生命。而我在旁遮普是個無名小卒,那是我第一次去阿姆利則。

  我把他批評得很徹底,甚至在細節上面,他們都擔心馬上就要出現騷亂。而我甚至沒有一個認識我的人。

  他講了一個古老的吠檀多故事。那個故事說有10個瞎子過河,在過河之後,他們認為最好清點一下人數。也許有人被河水沖走了。因為那是雨季,水流很急。所以他們就開始數。不過數來數去都是9個人,因為每個人都把自己忘了。他從另一個人開始,數到最後一個,卻忘了數他自己。那麼當然就是9個人。一個人坐在岸邊看著這整出好戲。他們做的事情非常滑稽。他們開始哭泣、流淚:「有一個朋友不見了。」

  那個人走過來,他說:「不要擔心。我會找到你們的朋友。你們站成一排。我用我的棍子敲第一個人的腦袋,你就說一。我敲第二個人的腦袋,你就說二。我敲第三個,你就說三。你數我敲了幾次,然後你就報數。」

  結果他們非常高興,因為最後一個人找到了。他們10人人被敲了10下。

  幾多世紀以來,吠檀多一直在講這個古老的事情。沒有人曾經對此質疑過。我問大家:「這個故事絕對是愚蠢的,因為這些人怎麼知道他們是10個人?他們下河之前就數過嗎?如果他們下河之前就知道要怎麼數,他們怎麼會忘記呢?他們怎麼知道他們是10個人?哈利吉利必須要回答這一點,不然的話……講這麼愚蠢的故事,還把它們加入偉大的哲學!」

  他火冒三丈,他非常清楚現在沒有答案。如果這些人在下河前數過自己,那麼自然,之後他們也可以數得出來。如果他們沒有數過,那他們怎麼知道他們是10個人呢?

  他直接走下了講台,我告訴他:「逃跑是沒有用的。我已經論述了你提出的每一個觀點。如果你有勇氣——據說你是旁遮普之獅,整個旁遮普的榮耀都有危險了——那就不要逃。回來。」

  而他沒有回來。他直接逃走了。我問大家:「你們還想稱這個人為旁遮普之獅嗎?我會在這裡呆10天,我也會等上10天。如果他願意,這個挑戰有10天的期限。我願意在每一個領域鬥爭。」

  問題在於我並不反對《奧義書》本質的信息。但是這些人的所做所為和本質的信息沒有關係。他們讓那些非本質的變得更為重要,因為那些非本質的有助於他們剝削人們。而本質的對於剝削別人沒有幫助。

  那個人逃跑了。我在那個會議上呆了10天,連組織者都感到驚訝,沒有一個旁遮普人站起來支持他。我問如果有任何人希望代替他的古魯、他的師父接受這個挑戰,我都願意。有一萬個人……那一萬個人只是保持沉默。在10天的時間裡,我讓他們知道了,我說的才是吠檀多真正的本質,而至今為止你們所聽到的都不是。

  真正的本質都是一樣的,不管它是吠檀多,禪,蘇菲,鮑爾或卡比兒之歌。這都沒有關係。如果有人真正達成了和體驗到了,他就會贊同我。last330

 

  在印度,這是一種日常經驗。我在阿姆利則的寺廟受到錫克教徒的膜拜,我幾乎成了他們的一位師父。他們有10位師父。事實上,介紹我去參加他們會議的人說,我可以被接納為他們的第11位師父。不過現在他們卻不讓我進入他們的寺廟了。

  在那個時候我毫無顧忌。我談論了一本小書,Japuji,錫克教徒非常高興,因為只有錫克教徒才關注這本書。而我賦予這本小書的含義是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不過兩年之後,當我在他們金廟的集會上談論,我說:「我只認為那那克(Nanak Dev)是成道的,其餘的9位師父都只是一般的老師」,他們就恨不得殺了我。我說:「你們可以殺掉我,不過你們就殺死了你們的第11位師父!」mystic27

 

  我沒有任何去死的願望。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希望永遠活下去。這只是意味著活的時候,我就享受;如果死亡來臨,我也會享受它。不過我不會去耶路撒冷,我很清楚他們正在準備一個十字架刑。

  在阿姆利則發生過一件事,剛下火車,我就被堵住了。200名印度教的沙文主義者讓我回到火車上,他們不想讓我進入阿姆利則。來接我的人不知道要怎麼辦,因為他們有200個人,而來接我回家的人只有20個。有一個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時間只夠讓我喝杯茶,然後我就要去那個會議。所以每個人都到會場了——有一萬人在那裡等著——這25個人圍著我,以免這200個印度教的沙文主義者傷害我。我可以看到這200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殺氣。

  碰巧這個火車站的站長是我的一個熱愛者。他打電話給金廟的錫克教徒:「情況是這樣的:我們沒有開車,因為如果我們開車,立刻就會有麻煩。我們沒有開車。這些人堅持讓他上火車,而他不上火車,所以馬上派幾個寺廟的警衛過來。」

  那個寺廟的警衛配有裸劍(naked sword),於是有幾個警衛趕來了。當他們來了,這群人就開始疏散,因為有裸劍——也許會有一場廝殺。這是第一次,我必須受到保護,讓身邊佩戴裸劍的警衛護送我進入這個城市。

  我說:「這是我最後一次來這個城市。」

  他們說:「為什麼?」

  我說:「因為我不希望有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而那不僅是我最後一次進入那個城市,我同時也停止了旅行。我說:「那些想要瞭解我的人會來的,而那些不想瞭解我的人——其實,我為什麼要去打擾他們的生活呢?如果他們不希望我在他們的城市裡面……那是他們的城市:如果他們希望一直都是白癡,他們有這個自由,我尊重他們的意願。我不可能強迫他們成道。讓他們呆在黑暗中吧——這是他們的選擇。我操什麼心呢?」

  那一天是決定性的:我不會再去任何地方。dark26

(翻譯者vil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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