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修傳

07-84 奧修對於回應負面情況給予忠告

 

  你問:在你位於阿姆斯特丹的無量光中心工作這幾年,我意識到在我們和媒體或政府代理的接觸中,我們一直在自衛,我們在試圖被接受。現在壓力增大了,特別是最近荷蘭政府在調查他們所謂的「宗派」。已到了這樣一個地步,再防衛下去將是否定我們內在的經驗了。看來是時候變得少一些隨和、妥協和被動了。請你給我們指導好嗎?

  阿南達尼戚塔那(Anand Niketana),要記住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是真理不能是自衛的;成為防衛的是反對真理的本性的。只要想想:如果耶穌採取了防衛,那麼人類將錯過所有有價值的東西。真理必須斷言它自己。不需要成為有侵略性的,也記住那個。真理既不是防衛的,也不是進攻的,但是真理必須是自信的……。

  所以,尼戚塔那,你從一開始就做錯了什麼。不必要成為防衛的,不必要妥協,不必要成為隨和的。被毀滅也比妥協好,因為當真理被釘上十字架,那是它的勝利。當真理被釘上十字架,那是加冕。

  所以不要害怕刑罰。死在真理之路上是美麗的,通過妥協而幸存是醜陋的。每次妥協都意味著你從真理跌到了謊言的陰溝裡。妥協還能是別的什麼嗎?

  我看到有消息說荷蘭政府任命了一個調查委員會來「公平地」調查各宗派。現在,這完全是愚蠢的!他們怎麼能公平地調查?被指派到委員會的人,大多數是基督教社會主義黨派的人。現在基督教徒們怎麼能公平?他們稱之為「對宗派的調查」。光「宗派」這個詞就是非難的。基督教是一個宗教--而我的桑雅生是一個宗派,一個禮拜式。那是偏見的開始。禮拜式是這樣的東西,它使你遠離宗教,它使你轉移出真正的宗教、主流。

  當耶穌活著的時候,他是個禮拜式。現在,基督教怎麼能是一個宗教?如果源頭是一個禮拜式,如果種子是禮拜式,長成樹怎麼就能是一個宗教?當耶穌活著的時候,那時它是個禮拜式,現在他死了兩千年了,圍繞他的屍體產生了一個宗教。當佛陀在世的時候,它是個禮拜式,一個宗派;現在佛教是一個宗教。那麼定義是什麼呢?

  當大師在世的時候,當他還活著,當真理還在呼吸,那時它是個禮拜式--它必須被譴責。當大師死了……隨著大師的死,真理也消失了,因為真理需要一個化身。它是一種經歷;它必須存在於體認到它的那個人身上。當那個人不在了,真理就不在了。

  如果耶穌、佛陀、老子、查拉圖斯特拉、穆罕默德,當他們活著的時候只是在創造禮拜式和流派,那麼宗教的定義就是:真理的屍體--腐爛的、臭穢的……。

  所以,尼戚塔那,告訴那裡的那些傻瓜:「你們是禮拜式,我們是宗教!」成立一個調查委員會,因為只有我的桑雅生能是公平的。這裡有基督教徒,印度教徒、回教徒、拜火教徒、佛教徒和耆那教徒;在我的桑雅生中,所有的河流都相遇而匯合。它是個海洋!只有我的桑雅生能是公平的--這些基督教徒如何能是公平的?他們已經顯露了他們的面目,他們是基督教徒。他們已經有預先認定基督是對的,基督的教條是對的,任何反對它的都是錯的。他們怎麼能調查?調查不需要一個預先的假設,不需要結論。

  所以,尼戚塔那,你可以組建一個調查委員會去看看2000年來基督教幹了些什麼。各種各樣的罪行都犯下了--謀殺、強姦、縱火--這些所謂的宗教人士犯下了各種各樣的罪行。事實上,他們被證明是人類最大的災難。

  自信些!扔掉所有關於被動防禦的想法!但是你仍然在用被動防禦的術語來講話。

  你說:是時候變得少一些隨和,少一些妥協,少一些被動防禦了。

  少一些防禦或多一些防禦,少一些隨和或多一些隨和,少一些妥協或多一些妥協,這只是一個數量的問題。它不是你的見地和觀念的改變。改變整個觀念!它不是一個多少的問題--只要扔掉防禦。不要走向另一個極端:不要成為進攻的--但是要有自信。打開你的心,說出你的感覺,向人們解釋你感覺的情形。

  你說:已到了這樣一個地步,再防禦下去將是否定我們內在的經驗了。

  永遠不要背叛你內在的經驗。如果你背叛它,你就是在自殺。一個殺死他自己肉身的人並不是真正的自殺,因為他會再次出生;他會有一個新身體,僅此而已,一個新樣子。但是反對他自己內在經驗的人是在進行深刻得多的自殺--他在破壞他的靈魂。受苦會更好些;在真理的路上受苦是美麗的。即使死在真理的路上也有它自身的美麗。

  這些政府將在所有地方做同樣的事情,全世界都會發生,因為我的桑雅生現在幾乎遍及世界上所有的國家。每個地方注定了遲早要產生同樣的問題。在德國,政府任命了一個委員會,現在是荷蘭,很快會是意大利,等等。你所有地方都將被拷問!它一直都是那樣發生的……。

  所以,尼戚塔那,完全改變你的態度。你根本不必是防禦的。但是讓我再次提醒你--因為頭腦會走向反面的極端--我不是在告訴你成為進攻的,我不是在告訴你成為暴力的。我在告訴你只要處在中間,恰好在中間,既不是防禦的也不是進攻的,而只是自信的--赤裸裸地站在陽光下、雨中、風中,告訴世界桑雅生是怎麼回事。

 

  你問:我聽說德國官員施密特(Helmut Schmidt)在電視上宣布桑雅生是對於政府和社會非常危險的人,不應當再被使用於公共服務部門或有名望的公司……。

  我可不想因為我的橘紅衣服而沒有工作或被街上的人戲弄,他們對於弱者經常是侵略性的。你說桑雅生意味著對世界的刺激,但是你想要我們戰鬥還是進入地下?

  這是個好消息!只有當某種真的有意義的事情發生時政治家們才會變得害怕--在全世界他們都變得害怕。這是個好徵兆。這是極其美麗的,我的桑雅生不是可忽視的。那是可能發生在一個人身上的最醜陋的事情。

  德國官員所說的是對的:桑雅生是非常危險的人!宗教總是危險的;當它不危險的時候,它根本就不再是宗教了。耶穌是危險的,基督教不是危險的--所以基督教和耶穌無關。佛陀是危險的,佛教不是危險的。他們轉過來反對他們的師父;他們與社會妥協了--和所有那些腐朽的、死氣沉沉的、傳統的人妥協了。

  如果你試圖真正地,充滿愛地生活,那注定會是那樣。那麼政治家們注定會反對。他們製造一個了以仇恨、暴力、分裂、不信任、狡詐和偽善為基礎的社會。成為宗教性的就是意味著反對所有這些東西。

  稱為宗教性的意味著過一種充滿愛、歡樂、清純、自由和個體性的生活,那意味著這樣的廣闊,即使生命也必須為自由、愛、真理這些更高價值而犧牲,那時一個人會高興地去犧牲。這是值得的!自由不能被犧牲,祝福不能被犧牲,愛不能被犧牲,只有當這些東西開花了,生命才是有意義的。當這些東西被犧牲的時候,生命就沒什麼重要的了。那時生命就只是單調地生存……。(這裡奧修對尼戚塔那重復他以上所說的)

  我的桑雅生將必須受苦,但是受苦本身不是壞事,受苦本身不是不幸的。如果你因為不願妥協而在受苦,如果你因為想要活出你的真理而受苦,這是一種快樂,這是一種祝福。你必須成為世界的鹽!

  我知道人們相信政治家們。他們會給你製造各種麻煩,但是我知道只有通過那些麻煩你才會成長。所以無論何時我聽到人們將要給你製造麻煩,我就偷偷地笑。我說:「嘿!嘿!」

 

  你還問:我考慮留在印度不光是要在你身邊,也是要躲避這些麻煩,你認為這是膽怯嗎?

  這視情況而定。要清楚這一點完全在於你。如果你只是為了親近我而留在這裡,那麼就沒有膽怯的問題,因為在這裡你也要面對困難--事實上還要多……。因為主要的麻煩製造者在這裡!我總是欣賞惡作劇,我仍舊欣賞--我不想對你藏著它!我從小就欣賞各種各樣的惡作劇,我的開悟沒有帶來任何變化。它最多使我的惡作劇有一點開悟罷了,就這些,而基本的東西保持相同。當然我現在在更廣更大的層面上惡作劇。我的帆布更大了,但是我欣賞。

  如果你只是為了親近我而留在這裡,那是美麗的。但是你將不是在避免任何麻煩。在德國你會好得多,因為我還沒有聽說有什麼桑雅生在德國被調戲,在德國被強姦,在德國被謀殺。但是在印度,所有這些都發生過。很多案例發生過,因為印度人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沒教養,沒開化,沒宗教性得多,一個簡單的原因就是印度人相信自己是宗教性的。他們對自己有宗教性的這種信仰隱藏著他們的缺乏宗教性。他們是全世界最大的偽君子。但是如果你只是想要避免麻煩,不要留在這裡。德國更好些。

  第二:如果你在這裡只是要避免麻煩,你將不會親近我;那將是一種消極的親近,除非它是積極的,否則就沒有意義。如果你在這裡是為了親近我,那麼這非常好。否則,到德國去,獲取一種積極的關係--接受那裡的挑戰。

  我不贊成進入地下--沒必要。

  只有在中國和蘇聯,我允許我的桑雅生保持是祕密的。現在,我的兩個來自蘇聯的桑雅生在這裡。他們在那裡是祕密的;他們不知如何逃出來了。只有在中國和蘇聯這可以是地下的,公開宣布是不可能的,但是有少數蘇聯的桑雅生仍然公開去做;他們發現了一條美麗的路。如果你真的準備好了,那麼你總是能找到路。

  他們穿著紅衣服行走,他們說:「這是共產主義的顏色!」他們帶著有我照片的念珠行走,他們說:「這不是別人,而是卡爾.馬克思!」如果一個人想要找到一條路,他就能找到!他們在享受,我愛這個主意--其中沒什麼不對--因為沒有誰知道我,所以他們認為:「也許這是卡爾.馬克思。」紅色當然是共產主義的顏色,所以關於它沒什麼問題。你總是能藏在資本論(Das Kapital),共產黨宣言中讀我的書!

  但是除了中國和蘇聯,我將不允許在任何別的地方有地下工作。保持在地上,來一場痛快的戰鬥!我在給予你們許多武器去戰鬥。事實上,你們必須與之戰鬥的人已經死了。只要輕輕一推,他們就會倒地。根本不需要摔跤!他們死了很久了……他們還站在那裡,只是因為沒有人推他們!

(翻譯者若存)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