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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HO奧修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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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錢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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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16 08:44:51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traci 於 2013-2-16 08:46 編輯

金錢與工作(生存智慧)
目錄


第一編 洞 見
  一、左巴和禪之間的關係
  二、貧窮並不是靈性的
  三、整合頭腦、心和靈魂
第二編 靜 心
  四、靜心和頭腦
  五、靜心和放鬆
  六、在西方靜心
  七、在工作中覺知
第三編 完全去除社會的垃圾
  八、成長到真正富有
  九、權力是沒有用的
  十、有自卑感這樣的東西嗎?
  十一、嫉妒是什麼?
  十二、憤怒是什麼?
  十三、超越二分性
  十四、對恐懼要怎麼辦?
  十五、已經沒有野心
第四編 工作與創造力
  十六、放開來能夠將工作變成創造性的經驗
  十七、工作狂和全然投入之間的差別
  十八、工作而且成為一個個人
  十九、透過無為達到有為
  二十、創造力、生活形態和規範
第五編 金 錢
  二十一、錢是什麼?
  二十二、錢就是力量
  二十三、不要拋棄金錢 要拋棄一直想錢的頭腦
  二十四、為什麼金錢是如此地一個攜有雜質的主題?
  二十五、金錢和富有
第六編 新的生活方式
  二十六、聰明才智是什麼
  二十七、真實和真誠的事業
  二十八、保險對你的不安全感並沒有幫助
  二十九、要怎麼樣才能夠在世界裡而又不屬於它?
  三十、靈性的追求和物質的進步能夠一起來嗎?
  三十一、成功與失敗的遊戲
  三十二、負起責任將能夠使你自由
出版絮語

  我們走近奧修,我們面對他的思想……

  我們會懷疑,我們會震動,我們會輕鬆,我們會充溢愛心,我們會靜心下來……

  1931年12月11日,奧修出生於印度,早年他以優異的成績畢業於印度沙加大學哲學系,曾獲全印度辯論冠軍。以後在印度傑波普大學哲學系擔任長達九年的教授。他生前周遊印度各地和世界各國,從事學術講演。到目前為止,根據他的講演,整理出版了650 余種圖書,被譯成30余種文字,暢銷世界各地。他本人於1990年12月21日謝世。

  奧修演講的主題可以概括為一個字:人。他始終關注於工業文明後的人類生存狀況,關注於人本身。他對落後的封建意識的審視,對資本主義物質肉慾的批判以及對人類終極關懷的追問,是獨特的、全身心的。他的演講親切、平等、近人,充滿智慧、幽默、靈性--我們從他的演講集中,精選了5種--"奧修智慧金言錄",奉獻給讀者。

  作為一個偉人、一個思想家,奧修的思想有兩個鮮明的特徵:一是,他在提問和解答中詮釋他的思想;在奧修看來,現代人都是"問題中人",而提問和解答是現代人的重要生存方式。奧修堅持要求人們自己去體驗真理,而不是從別人那裡獲得知識和信念。二是,他反對過分依賴於理性(頭腦),提倡關注經驗(心的體驗過程)。對經驗的"體驗"來源於人的靜心,所以,奧修認為靜心是一件很美麗的事情,是現代人熱愛生活、勤奮工作、相互信任、充滿愛心、精神富有的動因。無疑,奧修的這種"靜心"思想,既帶有西方存在主義的烙印,又根植於東方神秘主義思想,尤其是中國的老莊思想。如果說,當代西方眾多思想家都在尋找現代文明中的心靈的"自然家園",那麼奧修則是積極創造這樣一個心靈的"自然家園"的東方思想家。這也是他的思想(著作),在西方各國、在東南亞一帶,引起很大震動的緣由。有人稱他是繼泰戈爾以後,印度又一位偉大的思想家。

  在當下,物質文明高度發展,金錢肉慾也伴隨日趨膨脹。對精神文明的呼喚和重構,已經為世界各國政府和社會各個階層所關注。奧修的思想(著作)之所以在東西方引起熱烈反響,恰好在這方面一定程度地顯示其獨特的、新鮮的、可供參照的社會批判功能。

  誠然,奧修對生命的熱愛,對"存在"的關注來自於他個人的經驗,因而他的思想的缺陷和思想的矛盾也是無處不在的(如他思想中的虛無主義和唯心論傾向)。誠如奧修自己生前所忠告的,他不希望將他的思想強加於任何人,更不希望將他的思想變為我們的思想;他只希望:人們去分享他的思想,去感受他的經驗,而我們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生活經驗,自己的存在方式,自己的"頭腦"和"心"--這也是我們編者所希望、所要提醒讀者的。

  只有用審視的、批判的方式走近奧修,用分享、感受的方式進入他的思想,我們才能從他那獨特的、新鮮的、充滿矛盾的、與眾不同的思想中領悟存在的真諦。

  在奧修的思想裡並沒有真理,只有關於真理或走向真理的思考線索,只有關於現代人"存在"的獨特體驗和新鮮經驗……

  讓我們在理性的此岸,解讀奧修,分享他智慧的芬芳……
1995年12月

中譯本前言
風 人
  讀這本書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但這本書談論的卻是很世俗的話題:工作與金錢。

  人的一生離不開工作與金錢,而每一個人對待工作與金錢的態度又是千差萬別的。有差別,才有豐富;因為豐富,才需要選擇;因為選擇,才需要理想。

  本書是從奧修許多演講錄中精選出來的,分六個部分。透過這32篇短文,我們可以感受到奧修對生活各個層面、每個角落的新鮮洞見和獨特體驗。尤其在物質肉慾日趨膨脹的今天,工作與金錢對生命存在具有特別的誘惑。從某種意義上說,工作與金錢是人生的兩個"輪子",缺一不可。工作能給予人內心的喜悅,金錢能給予人外在的滿足;工作是一種過程,金錢是一種收穫。但是無論工作還是金錢都不是生命存在的全部,只有當你理解工作與金錢對生命存在的觀照,你才會真正理解作為人--存在的真諦。

  奧修在本書中傳遞了一個理念:不論你的工作好壞,金錢多少,你不應該犧牲生命存在的喜悅去換取功利的滿足。工作可以滿足功名的渴望,金錢可以滿足物質的慾望--兩者往往會讓我們喪失對生命存在意義的追問,所以,工作與金錢的誘惑是既美麗又可怕--至少我是這樣想的。

  是為序。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8:47:39 | 顯示全部樓層
一、左巴和禪之間的關係

  左巴和禪之間的關係如何?(註:希臘的左巴是一個主張享盡人間宴樂的人。)

  整個人類的過去都試圖要將它們分開,這是一個很不幸的試驗,只有左巴是不完整的,是表面化的,只有禪也是不完整的,它只有內在的世界,外在缺失了。

  我的禪的宣言是:左巴和禪並不是互相敵對的,左巴可以融入禪,唯有如此,兩者才都是完整的。

  生活在外在的人是很膚淺地在生活,而不知道任何關於內在的事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關於存在和永恆的事。在另外一方面,知道關於內在的事的人會開始去想說外在是幻象的。

  沒有什麼東西是幻象的。

  外在和內在都是同一個存在的一部分。

  我想要左巴成為佛陀,佛陀也成為左巴。除非這個成為可能,否則將不會有很多佛,也不會有很多左巴。在左巴和禪的終極境界,有一種很棒的品質會來到你的生命:你會喜愛並享受外在世界的每一朵花,同時你會喜愛並享愛內在的漬由、內在的愉悅和內在的陶醉。沒有任何分裂的問題,但是人類以一種分裂的方式在生活,那一直都是一個最大的災禍。

  現在已經是左巴要開始靜心的時候,現在也是靜心者不要讓自己逃離世界的時候,他們必須帶著他們所有的生命力和所有的狂喜……來分享。

  這似乎很難去瞭解,因為整個世界的傳統都反對它,但是我看不出有任何困難。

  在我本身裡面,我已經把左巴和禪結合在一起,因此我看不出有任何困難。我生活在世界裡,但是我並不屬於世界。

  我在小鳥、花朵和樹木裡面感到很欣喜,我在我自己裡面、在我的寧靜裡面也感到很欣喜,我看不出有任何差別,內在和外在會慢慢融成一個整體,除非你的內在和外在變成一個整體,否則你將會保持不完整,不完整就是痛苦。

  只有在完整當中才會有喜樂。

  只有在完整當中,你才真正回到了家。

  你來到這個存在的時候並沒有任何衝突,你來到這個存在的時候非常安逸、非常放鬆。

  過去的左巴一直很緊張、很擔心說他做得不對,禪宗的人也是帶著緊張說他必須避開這個、避開那個,認為他必須進入一個偏遠的山區去變成一個隱士,然而對世界的恐懼就表示你誤解了。

  並不需要去害怕世界,世界是要被愛的。

  我們就是世界。

  並沒有要逃離任何東西這個問題,每一個片刻,任何東西都必須被享受,不要有任何罪惡感,不要有任何抑制,但是所有的宗教都反對這一點。

  我用這個宣言來公佈一個全新的宗教意識的天空:一個完整的天空,結合內在和外在,結合物質和心靈,結合左巴和佛陀。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8:48:31 | 顯示全部樓層
二、貧窮並不是靈性的

  為什麼所有過去的諸佛都表達說他們反對金錢和性--這是世俗歡樂的泉源?你或許是第一個不反對所有這些東西的佛,你並不反對歡樂、快樂和喜樂,因此你的情況引起很多誤解和反對。

  是否過去諸佛都是為了要跟傳統妥協或是為了安全起見而這樣做?


  有很多事情必須加以瞭解。

  第一,所有過去的諸佛都出身皇族,他們享有豐富的金錢和性,他們生活在奢華的環境裡,但是他們仍然發現他們的內在有一種很深的空虛,他們由他們自己的經驗導出應用在所有人的基本原則。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誕生在皇族裡,他們沒有機會去經驗外在世界的金錢、性和其他的歡樂。因為他們覺得很挫折--金錢並不能令人滿足,性也很膚淺,所有的歡樂都一直在重複而變成一種例行公事--它們是全然地無聊。他們拋棄了世界,因為他們拋棄了世界--進入山裡或森林裡--所以就會有錯誤的觀念產生,以為除非你拋棄了世界和世俗的歡樂,否則你無法醒悟、無法成道。他們將他們個人的經驗變成一種普遍化的通則,這是一種人性的自然傾向,這種傾向至今仍然存在。比方說,只有心理上生病的人會去找弗洛伊德,很明顯地,一個心理上健康的人不需要去找弗洛伊德。弗洛伊德只會碰到病人,而他將那些由病人身上所導出來的原則應用在整個人類,就好像每一個人都生病一樣。他只知道病人的夢,他認為所有的夢都是壓抑所造成的。在他的經驗裡,它的確是如此,但他的經驗並不是普遍性的。

  它也會發生在你身上,這是一種非常基本的人性謬誤,比方說,你碰到一個佛教徒,他欺騙了你,或者是一個印度教教徒,他欺騙了你,你就會立刻下結論說沒有一個印度教教徒值得相信,沒有一個佛教徒應該被信任。一個簡單的例子就變成了你的通則。

  事實上,所有過去的諸佛都支持我的理論,當然,他們並沒有覺知到這一點。我所要說的是:除非你深深地熟悉外在世界,除非你是一個很全然、很盡致的左巴,否則你不可能成為一個佛……首先你必須生活在世界裡,直到你能夠拋棄它為止。你怎麼能夠拋棄你所沒有的東西呢?唯有當你對外在的歡樂已經感到非常挫折、非常厭惡,以致於它們已經變成幾乎是一種痛苦和焦慮,你才能夠轉向內在。

  但是所有過去諸佛都掉進了人性的謬誤:他們以他們自己的經驗來投射。他們以為一個饑餓的人、一個在他一生當中完全沒有經驗過任何歡樂的人,也會瞭解他們,結果這種事變成了很大的災禍,東方的窮人仍然保持貧窮,他們認為: 「致富有什麼意義?生活奢華有什麼意義?」因為他們看到了所有那些偉大的、成道的人都放棄奢華,所以,或許他們這樣會比較好,因為他們已是貧窮的了。

  佛陀拋棄了他的王國而變成了個乞丐,但是你認為他跟那些從來沒有嘗過任何美食,從來沒有經驗過任何美女、皇后和其他各種可能的享樂的乞丐一樣嗎?你可以將他們歸入同一類嗎?表面上他們看起來是一樣的,他們兩者都帶著一個乞丐碗,但事實上他們是不一樣的,他們屬於完全不同的類別,我喜戲你們成為佛的類別,但是……首先他必須是一個左巴,唯有如此,他才能夠變成一個佛。

  另外那一類人從來沒有經驗過外在的真相,他只能夠壓抑他的性,他並沒有感到挫折。佛陀不需要壓抑,他經驗了它,經驗太多了,否則一個人不會在二十九歲就拋開俗世。

  那個故事說,當他出生的時候,在他父親王國裡的所有占星學家都被叫了過來,因為佛陀是獨子,而且他又是在國王老年的時候才生下來的,他想要很清楚地知道佛陀這一生將會怎麼樣,所有的占星學家都覺得很困惑,沒有人想要說什麼,國王覺得很困難:「你們為什麼不表示點意見?即使是壞消息也沒關係,至少不要使我陷入混亂,快點說!」

  然後他們之中最年輕的就開始說了,他說: 「我們所有人所碰到的難題是:他並沒有一個固定的命運。有一個可供選擇的命運,這是非常稀有的情況,我們從來沒有碰過這樣的個案,我們應該告訴你,將會有什麼事發生在他身上,但是他具有一個可供選擇的命運,有兩種命運:或者他將會變成一個世界的征服者,或者他將會拋棄俗世,它們是兩個極端,我們找不出哪一個份量佔得比較重,它們具有同等的份量。」

  「所以我們無法很明確地說什麼,一切我們所能夠說的就是:這是兩個可能性,或者他將會成為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國王,或者他將會成為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成道者之一,在任何情況下,他都是最偉大的人之一,但他是否成為一個乞丐或一個國王,這一點超出我們的瞭解,超出我們的科學。」

  國王還是很困惑,這是他唯一的兒子,他征服了很多新的地方,他創造出一個很大的王國,而他唯一的繼承人卻具有兩種可能的命運……

  他要求那些占星學家說: 「幫助我,告訴我,應該怎麼做,他才不會拋棄俗世,而去征服世界,那是我這一生的夢想,他將要實現我的夢。他是我的孩子,他在我的心中攜帶著我的夢,告訴我,要如何避免他拋棄俗世?」

  他們都做了建議,他們用一般的邏輯來建議……一般的邏輯毀了這整個事情。他們說:「在他的週遭盡可能弄得很豪華、很舒服,使他不會去感覺到人生的苦難,安排很多美女在他的身邊,好讓他永遠不會覺得有任何性方面的不滿足,在你王國裡的不同地方建造漂亮的皇宮,以便作為不同季節的行宮,好讓他永遠不會覺得太熱或太冷,或是有太多的下雨。 」他們對於他的生活應該怎麼安排提供了很詳細的意見,甚至連花園裡的枯葉都必須在晚上派人掃乾淨,好讓他永遠不會看到乾枯的葉子,因為說不定他就會開始問說那些葉子到底怎麼了。

  「他必須永遠都看不到葉子變黃、變老、準備枯死掉。晚上的時候,所有即將枯萎的花都必須被摘掉,年老的男人或女人都不可以進入他的皇宮,每當他有機會上街,就必須安排不讓他碰到死人或和尚。 」所有這些準備都做到了,年老的國王安排了每一樣占星學家所說的,但是一般的邏輯並不是唯一的邏輯,還有一種他們所不知道的超越的邏輯。

  我一定不會這樣建議,我一定會告訴他:「讓他像一般人一樣地生活,讓他為舒適而奮鬥,不要輕易給他,讓他奮鬥去找到一個漂亮的女人,不要安排像牛群那麼多的女人在他身邊,讓他知道慾望、渴求和熱情的痛苦。 」這樣做或許他就永遠不會拋棄俗世,因為這樣他就永遠無法很快地知道世界的真相。

  那二十九年幾乎等於二、三百年,即使在三百年裡面,你或許也不能夠得到他所獲得的奢華,那就是為什麼他拋棄了俗世--看到這一切都很表面,都是例行公事;看到一個死人……在二十九年裡面,他甚至連一片枯死的葉子都沒有看過。如果他從小就看過人們過世,他一定老早就習慣了,但是有二十九年的時間,他從來沒有想過死亡,那個概念對他來講根本不是問題。

  但是你能夠避免多久呢?有一天,他剛好看到一個死人,因此他父親所建造起來的紙房子就整個倒塌了,他問他的馬車伕:「那個人到底怎麼了?」

  他說:「主人,我是不應該告訴你的,但是我也不能夠騙你,那個人死了。」

  那個問題立刻在他的腦海中升起,這種問題平常你是不會問的。他立刻問說:「每一個人的命運都是這樣的嗎?我是不是有一天也會死?」

  正當那個馬車伕在說「沒有辦法避免死亡,即使對你來講,它也會發生」時,剛好有一個門徒經過,他從來沒有看過穿橘紅袍的門徒,他問道: 「這個人是哪一種人?他到底怎麼了?」

  那個馬車伕說:「他也是覺知到死亡和老年,所以他拋棄了俗世,他在找尋那個永遠不會死的。」

  他們正要去參加一個年輕人的慶祝會,佛陀告訴他的馬車伕說:「將馬車掉頭,對我而言,已經沒有年輕人的慶祝會,我已經老了,我已經死了,帶我回家去。」就在那天晚上,他逃離了皇宮。

  那個馬車伕--一個老年人,一個對國王非常忠實的僕人--試著要說服他,佛陀說: 「不行,如果你無法避免老年,你就不要試圖來說服我;如果你無法避免死亡,你就不要試圖來說服我,我要去找尋那個永遠不會死的。」

  所以這是一個雙重的錯誤。佛陀在棄俗之後找到了真理,他一定也是認為,因為那個棄俗,所以他才找到了真理。但是情形並非如此,是因為有了那個奢華的生活,所以那個追尋才開始的--因為那個奢華失敗了,金錢是騙人的,皇宮變成空的,王國變得沒有意義,征服整個世界變得沒有意義。如果你將會死,如果到了最後,你的兩手還是空的,那麼如此地麻煩去殺死千千萬萬人有什麼意義?所以他本身認為拋棄王國對於找到真理是有幫助的,但是他忘了一件事: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一個王國。佛陀的錯誤變成了整個世界的錯誤,其他那些沒有王國的人也開始進入山區、進入森林裡,與世隔絕。

  我知道有一個人,他是一個退休的郵政局長,他的腦筋有一點問題,所以他從來沒有想要結婚,他的父母很努力嘗試,但是因為他的頭腦不正常,他會做出一些事將這整個事情破壞掉,他在試圖隱藏他的瘋狂,就在那個隱藏當中,一定有一些事會迸出來,或是有一些事會弄錯。

  當他從郵局退下來,他當了耆那教的和尚。我知道在他的郵局帳戶裡,他剛好有三百六十塊錢,他從來沒有結過婚,他從來不知道有任何你可以稱之為舒服的東西--奢華是一顆遠方的星星,他甚至沒有錢請傭人,他通常自己煮飯。在他棄俗之後,他在不同的僧院裡跟不同的耆那教和尚渡過了七八年的歲月。然後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們再度在加爾各答碰面,那個將他介紹給我的人說他已經拋棄了任何他所擁有的東西。

  我說: 「我知道,他住在一個租來的房子裡,他自己煮東西吃,他在他郵局的帳戶裡有三百六十塊的存款--它一直以他的名義存在郵局的帳戶裡,他並沒有放棄任何東西,甚至連那個郵局的帳戶都沒有放棄。」

  他非常生氣,當我們單獨相處的時候,他說:「你這樣不好,人們認為我已經放棄了每一樣東西,而你卻告訴他們說我並沒有放棄任何東西,你說得對,那三百六十塊仍然存在我的名下,萬一生病或年老的時候要用,但是你破壞了我的名譽。他們都對我非常尊敬。 」

  一個貧窮的人能夠假宗教之名成為一個乞丐而受到尊敬,但是他永遠無法成道。因此我要強調:在你進入內在世界之前,要結束那外在的,要很全然地去生活--你生命的火把必須從兩端一起燃燒。你生活得越全然,你就會越快瞭解它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東西,只是那個沒有經驗過的部分似乎具有吸引力,如果你已經全然地生活過,那麼似乎就沒有什麼吸引的東西了,唯有在那種狀態下,你才能夠毫不遲疑地、沒有任何分裂地向內移。

  我並不是在說要拋棄外在,那是不需要的。拋棄來自恐懼,很自然地,自從佛陀以來,已經經過了許多個世紀……在這些世紀裡,不僅科技有了進步,能夠引導你走向成道的心靈意識和方法也已經被改善了,佛陀畢竟是牛車時代的佛陀,他對勞斯萊斯一無所知。

  我要我的門徒生活得很安逸,擁有一切外在的條件,不必急急忙忙,因為任何沒有經驗過的東西都將會再度把你接回來,結束它,那麼就不需要逃離你的家,也不需要放棄你的銀行存款,因為它們已經不再是你的負擔,它們並沒有任何意義,或許它們具有某種實用價值,但是它們並沒有什麼不對。

  即使佛陀也需要食物,只是它是由別人去賺來的,他需要衣服,別人為他賺取衣服。你賺取你自己的食物,最好是自己去賺取自己的衣服和房子。需要瞭解的是什麼?--在它們裡面不要有牽制你的東西。牽制你的東西是對於沒有經歷過的生活的慾望,所以要充分地去體驗生活,而讓這個慾望消失,那麼你生活在皇宮裡或是生活在窮人的茅屋裡都能夠同樣地安逸,但是如果有皇宮可以住,那麼為什麼要不必要地在窮人的茅屋裡折磨你自己?皇宮不應該成為你的監獄。

  因為所有這些偉大的成道者都經常拋棄世界,所以整個東方就產生出一種氣氛,認為貧窮是某種具有靈性的東西,它是全然的胡說,貧窮並不具有靈性,它是醜陋的,它是一種必須加以治療的創傷。如果貧窮是具有靈性的,那麼東方一定有千千萬萬個佛陀,但是我們從來沒有聽過乞丐成佛。

  我的方法是:不要成為過去的延續,我教你們首先要以一個左巴來生活,唯有在那個基礎之上,你佛性的廟才能夠建造起來。以這樣的方法,我們就將內在和外在結合成一個統一體。外在跟內在一樣都是你的,並不需要拒絕任何東西,並不需要反對任何東西。

  所以我要告訴你們:表面的快樂或許是最低的一步,但它是同一個階梯的一部分,最高的那一步或許是成道,或許是喜樂,但它是同樣的階梯,如果你放棄了階梯的第一階,你將永遠無法達到最後一階。只要想想,你站在梯子的每一階,有兩種方式可以拋棄它:其中一種就是下來,另外一種就是移到第二階,這兩者都同樣是放棄第一階。佛陀是進到第二階,而你卻掉在第一階之下,你看到他離開了第一階,但是你不瞭解他離開第一階是到第二階去。他將會離開第二階到第三階,他將會繼續離開第三階和第四階到最後一階。但是你變得害怕第一階,因為你看到諸佛都離開了第一階,所以你從來不踏上第一階,你停留在第一階之下。這些人到達了喜樂的最高滿足,而你甚至還在渴求第一階所能夠提供給你的最膚淺的歡樂。

  第二,過去的諸佛並不顧慮到任何社會的革命,他們的整個顧慮都是他們自己的成就、他們自己心靈上的達成。就某方面而言,他們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因為他們的自我中心,所以東方根本就不知道有任何革命。所有的天才都變成以自我為中心,要由誰來給大眾革命的概念?最多他們只能夠教導對窮人慈善,但是他們無法構想一個沒有貧窮的社會。

  我在構想一個沒有貧窮、沒有階級、沒有國家、沒有宗教、以及沒有任何歧視的世界,我在構想一個一體的世界、一體的人類、一個分享一切--內在和外在--的人類、一個很深的心靈上的兄弟情誼……

  所以我的功能並不僅止於我自己的成道,事實上,我的工作是在我成道之後才開始的。佛陀成道的時候,他的工作就結束了,而我是在我成道之後才開始我的工作。就我本身而言,我並不需要再多活一個片刻,因為生命--不管是內在或外在的--都無法給我任何比我已經達成的來得更多的東西。但是對我來講,它似乎是自私的,我想要千千萬萬人都燃燒著同樣的光、都有同樣的洞見、都有同樣的夢,我希望新的人或新的人類可以誕生,我希望醜陋的歧視可以消失,沒有戰爭、沒有原子或核子武器、沒有國家、沒有種族,人可以分享所有存在的施與,以及他內在本質的所有經驗,我想要這整個人類成為一個意識的海洋。

  任何過去諸佛所做的都是好的,但是還不夠,他們為他們自己創造出意識的最高峰,我想要為每一個人創造出那個最高峰,至少為那些有在找尋它的人。

  我不能夠叫你放棄外在,因為外在跟內在同樣地重要,只是不要執著於它。你怎麼能夠拋棄外在呢?你可以拋棄皇宮,但是你要怎麼拋棄你的呼吸?外在的空氣每一個片刻都會進來……你怎麼能夠拋棄食物?它也是來自外在;你怎麼能夠拋棄水?它也是來自外在。

  帶著清晰的眼光來看,外在和內在之間是不分裂的,而是一個經常維持的和諧,就好像進來的氣和出去的氣。

  我在給你一個新的觀念、新的洞見和新的夢。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8:52:07 | 顯示全部樓層
三、整合頭腦、心和靈魂


  你講了一些反對頭腦的話,你說我們應該拋棄它,應該叫它停止,它在追尋真理的道上是不需要的,那麼要頭腦做什麼?它真的全部都是有害的嗎?

  頭腦是生命裡面最重要的東西之一,但唯有當它作為一個僕人而不是作為一個主人的時候才好。頭腦一變成主人,問題就產生了,那麼它就取代了你的心、取代了你的靈魂,而完全佔有了你。這樣的話,它就不是在遵循你的命令,而是開始在命令你。

  我並不是說要摧毀頭腦,它是存在裡面最進化的現象。我是在說要小心,不要讓僕人變成主人。記住,是你的靈魂第一,心第二,頭腦第三--那是一個真實的人平衡的人格。

  頭腦是邏輯……非常有用,在市場上,你沒有頭腦無法存在,我從來沒有說你不應該在市場上使用你的頭腦,你應該使用它。你應該使用它,而不被它所使用,那個差別是很大的……頭腦給了你所有的科技、所有的科學,因為頭腦給你太多了,所以它就宣稱它是你靈魂的主人,它的害處就是這樣的開始的,它完全關閉了你的心扉。

  心並不是有用的,它沒有什麼目的要達成,它就好像一朵玫瑰花。頭腦可以給你麵包,但是頭腦無法給你喜悅,它無法使你在生命中歡欣鼓舞,它非常嚴肅,它甚至無法忍受笑聲,而一個沒有笑聲的生命已經掉落在人類的標準之下,它已經變成了低於人類的,因為在整個存在裡,就只有人能夠笑。

  笑聲表示意識以及它最高的成長。動物不會笑,樹木也不會笑,那些關在頭腦的籠子裡的人--聖人、科學家和所謂偉大的領袖--他們也都無法笑,他們都太嚴肅了,而嚴肅是一種病,它是你的靈魂之癌,它是毀滅性的。因為我們都處於頭腦的控制之下,所以它一切的創造力都替毀滅在服務。人們正在死於饑餓,頭腦卻試著在囤積更多的核子武器。人們正在饑餓,而頭腦卻試著要去登陸月球。頭腦完全沒有任何慈悲。對慈悲而言、對愛而言、對喜悅而言、對笑而言,一顆免於頭腦枷鎖的心是需要的。

  心具有一個更高的價值,它在市場上沒有任何用處,因為市場並不是你的廟,市場並不是你生命的意義,市場是所有人類的活動裡面最低的。

  當耶穌說「人不能只靠麵包生活」,他是對的,但是頭腦只能夠供給麵包,你能夠存活,但存活並不是生命,生命需要更多的東西--歡舞、歌唱和喜悅。

  因此,我想要你將每一樣東西都放在它正確的位置:如果頭腦和心之間有任何衝突,必須先聽心的。如果愛和邏輯之間有任何衝突,那麼應該由愛來決定,而不應該由邏輯來決定。邏輯無法給你任何生命的汁液,它是乾枯的,它用在計算方面是好的,用在數學和科技方面是好的,但是它用在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不好的,用在你內在潛力的成長方面是不好的。

  在你的心之上的是你的靈魂,就好像頭腦是邏輯,心是愛,靈魂是靜心。靈魂就是去知道你自己,藉著知道你自己去知道存在的意義。知道靈魂是將一個光帶進你內在的黑暗世界,除非你的內在被點亮了,否則所有外在的光都沒有用。在你裡面就只有黑暗無盡的黑暗和無意識,你所有的行動都將會由那個黑暗和那個盲目產生出來。

  所以當我說任何反對頭腦的東西,不要誤解我,我並不反對頭腦,我也不想要摧毀它,我想要你變成一個管弦樂團。如果你不知道如何創造出一個交響樂,如何創造出一個綜合,如何將東西擺在正確的位置,同樣的樂器也可能會創造出一些地獄般的噪音。

  靈魂必須是你最終的,已經沒有再超過它的東西,它是在你裡面的神的一部分,它能夠給你那個頭腦不能給予、心也不能給予的東西,它會給你寧靜、給你和平、給你安詳,它會給你喜樂,最後,它會給你一種不朽的感覺。當你知道靈魂,死亡就變成一個虛構的現象,生命就飛進了永恆。一個不知道他自己的靈魂的人不能夠說是真正的活,他或許是一個有用的生物裝置,一個機器人……

  透過靜心來找尋你的靈魂和你的本性。

  透過愛和透過心來分享你的喜樂。一切的愛就是關於:分享你的喜樂、分享你的喜悅、分享你的歡舞和分享你的狂喜。

  頭腦在市場上有它本身的功能,但是當你回到家,你的頭腦不應該繼續喋喋不休。就好像你脫掉你上班的外套、你的帽子、你的鞋子,你應該告訴你的頭腦說:「現在靜下來,這不是你的世界。 」這並不是在反對頭腦,事實上,這是讓頭腦休息。在家裡,跟你太太在一起,跟你先生在一起,跟你的小孩在一起,跟你父母在一起,跟你的朋友在一起,頭腦是不需要的,需要的是一顆洋溢的心。除非有愛洋溢在一個屋子裡,否則它永遠無法變成一個家,它仍然只是一個屋子。如果在家裡你能夠找到一些靜心的片刻來經驗你的靈魂,它就把家提升到最高的頂峰而成為一個廟。

  同樣的屋子……對頭腦來講,它只是一個房子,對心來講,它變成了個家,對靈魂來講,它變成一個廟,屋子還是保持一樣,但是你經過了蛻變--你的看法改變了,你的層面改變了,你瞭解的方式和看事情的方式改變了。一個不具備所有這三者的屋子是不完整的、是貧乏的。

  一個不是所有這三者的人……而且這三者還必須處於很深的和諧之中--頭腦服務心,心服務靈魂,靈魂屬於遍佈整個存在的智慧……人們稱之為神,我喜歡稱之為神性。沒有什麼東西會超過它。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8:52:56 | 顯示全部樓層
四、靜心和頭腦


  去「靜心冥想」某種東西是什麼意思?我知道去「想」某種東西是什麼意思,頭腦一直都這樣在做:記憶、分析、計劃和想像等等。我也知道一種靜心狀態,在那種狀態下, 「我」已經不存在,所有的界線都消失而融入整體,一種消失、沒有重量、光和喜樂。但是當你告訴我們說「去靜心冥想它」,那是什麼意思?

  西方的語言裡面沒有一個詞可以跟靜心的意思剛好一致,它是經驗的貧乏和語言的貧乏。就好像在東方,有很多存在於西半球的詞你找不到,尤其是科學方面、科技方面和客觀世界的東西,所以第一件必須加以瞭解的事是:我們是在嘗試某種幾乎不可能的事。

  在東方,我們有英文所具有的所有這三個詞,但是我們還有第四個詞,那是英文或任何其他西方的語言所沒有的,那個原因並非只是語言學上的,那個原因是他們還沒有這種經驗。

  第一個詞是「集中精神」。在東方,我們稱之為集中在一個點。

  第二個詞是「沉思」。在東方我們稱之為思考,但只是關於一個特定的主題,不分心、不走入歧途,而是一直停留在同樣的經驗,然後更深、更廣地進入它,它是「集中精神 」的一個發展。

  第三個詞是「靜心」。在西方,自從奧裡流斯(西元一二一至一八○年)以來,靜心一直都是一團糟。他的書是西方第一本描述關於靜心的書,但是他不知道靜心能夠怎麼樣,所以他將它定義為一種更深的集中精神和一種更深的沉思,這兩種定義都是不正確的。

  在東方,我們有另外一個詞「迪陽」(dhyan),它並不是意味著集中精神,也不是意味著沉思,甚至不是意味著靜心冥想,它意味著一種沒有頭腦的狀態。所有那三種都是頭腦的活動,不論你是在集中精神、在沉思、或是在靜心冥想,你總是客體指向的,你集中精神在某種東西,你在靜心冥想某種東西,你在沉思某種東西,你的過程或許有所不同,但是那個界線很清楚:它是在你的頭腦裡,頭腦能夠毫無困難地做所有這三件事。

  「迪陽」是超越頭腦的。

  這個困難並不是第一次被提出來,它已經被很多人提出來過。在佛陀之後,大約是一千八百年以前,他的門徒去到中國,他們也碰到了同樣的困難,最後他們決定不去翻譯那個詞,因為不可能翻譯,他們直接使用 「迪陽」這個詞,但是依照中國的發音,它變成了「禪」(chen)。一千兩百年前,當那個燈火的傳遞到達了日本,同樣的困難再度發生:對於「禪」要怎麼辦?日本也沒有與之對等的詞或與之類似的詞,所以他們也決定使用同一個詞,依照他們的發音,它變成了Zen。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故事,佛陀本身從來沒有使用過「迪陽」這個詞,因為他從來沒有使用過梵語。使用一般人的語言,而不使用學者的語言是他的革命之一。梵語從來不是一個活的語言,它從來不被市井之間的人所使用,它是學者、教授、哲學家和神學家們所使用的語言,而學者的世界和一般人的世界之間有一個很大的差距。佛陀非常勇敢,他不使用他被訓練的語言,而改用一般人的語言,他使用一種叫做 「巴利語」的語言。在巴利語裡面,dhyan變成了ihan,ihan和Zen並沒有差得很遠,Ch□n也是剛好介於這兩者之間。

  但是那些翻譯描述靜心的最初經典的人認為他們瞭解「迪陽」的意義。他們大多數都是基督教的傳教士,很自然地,他們在超出頭腦的觀念之外就不懂了。基督教從來沒有想到要超越頭腦,因此並沒有任何像 「迪陽」這樣的事存在,他們所能夠想到的最接近的詞就是「靜心冥想」(meditation),但是你一使用「靜心冥想」這個詞,它很自然地就變成靜心冥想什麼?「靜心冥想 」這個詞本身是客體指向的,但「迪陽」就不是如此。

  當你使用「迪陽」這個詞,它並不意味著要「迪陽什麼」。它只是意味著要超越頭腦。當你超越頭腦,你就超越了所有的客體,你只是存在。迪陽並不是一個過程,而是一個存在的狀態,不是主體和客體之間的一個二分性,而只是一顆露珠從荷葉溜進了大海。

  當我在跟你們講話的時候,我說「靜心冥想它」,我知道我所使用的那個詞是錯的,但是我為什麼要使用這個錯誤的詞是因為只有錯誤的人圍繞在我的周圍!所有不能適應世界的人,他們很適合我!但是我要提醒你們,語言不應該變成一個障礙。

  靜心是一種狀態,你只是很寧靜,沒有思想要去集中精神,沒有主題要去沉思,沒有客體要去靜心冥想,其他的一切東西都消失了。記住,當其他東西都消失,你就無法存在,你是其他東西的一部分,就好像如果光消失,就沒有黑暗;如果生命消失,就沒有死亡,它們在本質上是聯結在一起的。

  「我」和「你」只能夠以某種共同存在的方式一起存在,或者我們必須一起消失,那麼所剩下來的就既不是你,也不是我,所剩下來的就是宇宙的能量。

  靜心就是消失而進入那宇宙的。

  頭腦就是障礙。你越是集中精神,你越沉思,你越靜心冥想某種東西,你就永遠無法走出頭腦。頭腦就是我曾經提過的露珠。所以,第一件必須加以瞭解的事是:就靜心而言,只有在東方,尤其是在印度,有創造出那個詞。唯有當你有某種不能用現存的語言來表達的經驗,新的詞才會被創造出來。一萬年以來,印度一直都將它所有的天才貫注在一種努力上,那就是 「迪陽」。如果你使用「迪陽」這個詞,你就不會問「要迪陽什麼?」「迪陽」這個詞本身就不含二分性,迪陽只是意味著寧靜,完全的寧靜、安和。

  你的問題是有意義的,你在問說:「靜心冥想某種東西是什麼意思?」它意味著靜心冥想空無!永遠不要靜心冥想某種東西,否則它就不是靜心。

  你是在說:「我知道去想某種東西是什麼意思,頭腦一直都這樣在做:記憶、分析、計劃和想像等等。」這是每一個人都知道的。

  「我也知道一種靜心狀態,在那種狀態下,'我'已經不存在。」

  我自己的瞭解是:直到這一點為止,你是在談論你自己存在性的經驗,超出這一點,你只是在借用你沒有經驗過的詞,你說:「我也知道……」,要由誰來知道?如果「我」存在,那麼 「你」也存在。如果經驗者存在,那麼那個經驗就存在,那個二分性仍然存在,你並沒有超越頭腦,你並沒有達到你所說的靜心狀態。

  你說:「'我'已經不存在……」這些是很美的詞,你一定很喜愛它們,但是你不知道它們的意義。這是我昨天晚上所談論到的要點--菩提達摩選擇那個不回答的門徒作為他的繼承人,因為任何回答都是錯的,任何回答都意味著 「我仍然在這裡」,任何回答都意味著頭腦仍然在產生作用,任何回答一定都是錯的,那個被選為繼承人的人只有喜悅的眼淚,並且帶著很大的感激和感謝拜在菩提達摩的腳下,沒話可說。你一說出什麼,你就必須使用頭腦,你就必須使用語言,然後,很自然地,所有語言的錯誤和頭腦的限制都會進入。

  你說:「'我'已經不存在……」如果你已經不存在,那麼那個問題就應該在此停住,是誰在將這個問題進一步延伸?你繼續說:「所有的界線都消失……」,是誰的界線?你的確是在那裡,看到界線在消失,但是如果你在那裡,界線不可能消失,那在用詞上是矛盾的,你說: 「……消失而融入了整體……」,你是否曾經看過有任何露珠對世界大聲喊說「聽著,我要融入大海」?一個人會只是融解而沒有什麼東西好說,只是到處充滿著寧靜。

  但是你繼續在描述所有那些一定是你讀來或聽來的漂亮語言:「……消失而融入整體,一種消失、沒有重量、光和喜樂……」所有這些經驗都是在誰身上發生的?你已經不復存在了!所有這些經驗要發生的話,至少你是需要的,你的頭腦是需要的,你的語言是需要的,而且也是你在問的。如果這是一個存在性的經驗,一開始你根本什麼都不會說。

  我想起有一個偉大的禪師,他坐在海邊,剛好有一個國王經過,他一直都想要去看這個禪師,但是沒有時間,因為國事繁忙,而且有很多操心的事和戰爭……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他停住了他的馬車,下來看這個禪師,他問他說: 「我沒有很多時間,但是想知道主要的教導是什麼,我不想在死的時候還是無知的。」

  禪師保持沉默。

  國王說:「我可以瞭解,你已經非常老了,或許你的耳朵已經聾了。」

  師父微笑。

  國王大聲往他的耳朵裡面喊:「我想要知道你教導的精髓!」

  禪師用他的手指在沙灘上寫:「禪。」他沒有說話。

  國王說:「但是那對我並沒有太多的意義,我已經聽過那個字很多次了,再更詳細說明一些。」

  禪師回答:「我已經為了你的緣故而降低了,否則正確的答案是第一個--當我保持沉默的時候。但是或許你不知道那個存在於寧靜之中的交流,出自慈悲,我寫下了'禪'這個字,現在你又要我更詳細說明,我試試看。 」他再度用更大的字寫「禪」。

  國王有一點生氣,他說:「這算是什麼詳細說明?它是同一個字!」

  禪師說: 「你必須原諒我,因為我已經不能夠再降低了,只是為了你的緣故,我不想讓世世代代的人都取笑我,沒有人曾經對'禪'說過任何東西,也沒有人能夠對'禪'說任何東西。」

  那麼長久以來,禪師們都在做些什麼?他們創造出一些設計和情況,他們希望在那些情況下,或許在一千個人當中有一個會得到洞見。那些設計並不是靜心,那些設計只是帶領你到你自己內在空間裡的一個點,在那裡,你會突然瞭解,然後你會說: 「啊哈!」當你瞭解靜心狀態的時候,所有靜心的方法都變得沒有用。那些方法都只是任憑私意的,是出自慈悲而創造出來的,是為那些無法跟他們溝通比頭腦更高的真相的人所創造出來的。

  如果你所說的是你自己的經驗,那麼就不會有最後那個部分。你說:「但是,鍾愛的師父,當你告訴我們說'靜心冥想它',那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靜心冥想它」,你可以用盡所有的解釋,但就是沒有 「它」,也沒有靜心者。當我說「靜心冥想它」,我的意思剛好相反:沒有它,也沒有靜心者,只是存在。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8:53:33 | 顯示全部樓層
五、靜心和放鬆


  現在我可以看到我對放鬆的抗拒,在尋找原因當中,我看到說,對我來講,放鬆意味著懶惰和沒有用。

  我的家人寧願生病也不願意放棄他們所謂的權力,他們認為忙碌和狂熱意味著成功,我把他們的信息學得太好了,現在,再一次地,我需要你重新定義一個詞。

  是否能夠請你解釋放鬆真正是什麼?

  放鬆並不是什麼大事,它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它只是醒著的睡覺。你每天都需要幾個小時的睡眠。試著去瞭解睡覺的現象,小孩子在母親的子宮裡每天睡二十四個小時,持續睡了九個月,在他生下來之後,睡眠的時間漸漸縮短,一開始他會睡二十二個小時,然後二十個小時,然後十八個小時、十六個小時,當他成熟,它就變成固定的七八個小時,這種情況將會持續,直到他開始覺得老。每一個人的情況不同,因為有一些人會在七十歲的時候死,有一些人會在八十歲的時候死,有一些人比較不屈服,會在九十或一百歲的時候死,甚至還有一些人會活到一百多歲,所以當一個人開始覺得老、覺得疲倦時,他睡眠的時間就會更少,每天只需要睡三四個小時,然後漸漸變成兩三個小時。

  為什麼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為什麼小孩子在母親的子宮裡可以一天睡二十四個小時,而老年人只要在晚上睡兩、三個小時?那個原因是:在睡覺當中,你的身體沒有你的干涉而運作得非常好,在母親的子宮裡九個月,身體做了很多事,在整個餘生當中,它也沒有做那麼多,因為在那九個月裡,身體必須經歷整個人類的進化過程。

  現在科學家說,生命誕生在海洋,小孩子在剛開始的時候就好像一條魚,在九個月裡,他涵蓋了幾乎兩三百萬年的過程,身體涉入一項這麼偉大的工作,所以它不想要有任何干擾,如果小孩子是醒著的,就會有干擾。老年人,當他變老,他的身體已經不再生長任何新的組織、任何新的神經,舊有的神經漸漸死掉,但是並沒有新的來代替它們,身體內部的工作減少了,因為那個人即將要死,現在對死亡的準備會使睡眠縮短,就好像在準備生命的時候需要一天睡二十四個小時,現在在準備死亡的時候幾乎不需要睡眠。

  放鬆是一種刻意的努力,讓身體不要有你的干擾去做它的工作,你變得不在,你離開身體,好像它是一個死的屍體,這是需要的,因為當人類的生活變得越來越緊張、越來越瘋狂、越來越快速,平常的睡眠是不夠的,放鬆引導你進入一個更深的睡覺的領域。

  Hypnos(催眠)意味著睡覺,這個詞就是睡覺的意思,但是是一種不同的睡覺,它是有意識地製造出來的,不是生物學上的,而是心理上的。在生物學上,睡覺只能夠到達某一個程度,但是在心理上,睡覺可以穿透得非常深,這一切都依你而定。

  社會的確是把你準備好,要讓你去應付活動、野心、速度和效率,它並不準備讓你放鬆和休息,什麼事都不做,它將各種休息譴責成懶惰。

  整個社會都為工作而調整,它是一個工作狂社會,它不想要你學習放鬆,所以打從孩提時代,它就在你的頭腦裡灌輸反對放鬆的概念。

  我並不是叫你要整天都放鬆。做你的工作,但是要為你自己找出一些時間,那個時間只能夠在放鬆當中找到。你將會感到驚訝,如果你能夠每天放鬆一兩個小時,它將能夠使你深入洞察你自己。

  它將會改變你外在的行為,你將會變得越來越鎮定,越來越安靜,它將會改變你工作的品質,它將會變得更藝術化、更優雅,你將會比以前犯更少的錯誤,因為如此一來你會變得更整合、更歸於中心,放鬆具有奇跡般的力量,它並不是懶惰。懶惰的人從外在看起來,好像他什麼事都沒有在做,但是他的頭腦卻跑得很快,而放鬆的人,他的身體是放鬆的,他的頭腦是放鬆的,他的心也是放鬆的。要在這三個層面上放鬆--身體、頭腦和心,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他幾乎是不在的,在這兩個小時當中,他的身體恢復了,他的心恢復了,他的聰明才智恢復了,你將會在他的工作當中發現所有那些恢復。

  他將不會是一個失敗者,雖然他將不會再那麼瘋狂,他將不會再不必要地跑來跑去,他會直接走到他想要去的那個點,他會做一些需要做的事,他不會做不需要的瑣事,他只會說那些需要說的,他的話語將會變得好像電報一樣,他的動作將會變得很優雅,他的生命將會變成一首詩。

  放鬆能夠蛻變你,使你達到一個很美的高處,它是如此簡單的一個技巧,它並不費事,只是在剛開始的幾天,因為舊有習慣的緣故,你會覺得困難,要打破舊有的習慣,它需要花幾天的時間。

  所以,繼續使用催眠的技巧來放鬆,它一定會來到你身上,它將會帶來新的光到你的眼睛,它將會使你的靈魂變新鮮,它將會幫助你去瞭解靜心是什麼,它就在靜心之廟的門外幾步路的地方,當你越來越深入放鬆,它就變成靜心,靜心意味著最深的放鬆。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8:54:14 | 顯示全部樓層
六、在西方靜心


  當我接近你,我覺得非常安詳,好像回到了家,好像進入了正確的地方。

  但是當我回到西方,我就會擔心說:「要如何快一點再來接近你?」我常常發覺因此而不能夠靜心。

  在西方那種粗魯的環境真的也可能成長和開花嗎?


  在西方那種粗魯的環境的確很難成長而進入靜心,但它並不是不可能的,它的確很費力,因為整個週遭都反對靜心,每一件事都是頭腦指向的,而靜心是一種沒有頭腦的狀態。整個教育、文化、社會和人,他們都相信沒有超越頭腦的東西,頭腦就是他們的整個世界。

  靜心拒絕頭腦,而想要超越它,所以我能夠瞭解,它很困難,但是即使在西方,我們也能夠找到一些不被社會干擾的寧靜片刻。在你自己的房間裡,在午夜,當每一個人都在睡覺,當城市生活的喧囂消失了,你就能夠發現東方就在你的臥室裡,當你有一些時間,比方說週末或假日,你可以去到一些僻靜的地方,你可以去到森林裡,不要去每一個人都去的地方,避開那些地方,你永遠都可以找到,西方並不像東方有那麼多的人口。

  我聽過一個關於第一位太空人的故事,當他登陸了月球,他發現有幾個印度人坐在角落那裡抽煙,他說: 「我的天啊!你們是怎麼來的?你們並沒有足夠的科技,尤其是太空科技,你們根本什麼都沒有,你們是怎麼來的?而且還不只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他們說:「非常簡單,不需要任何科技,我們只是站在另外一個人的肩膀上,繼續疊上去,最後我們就到達了月球。」

  東方非常擁擠,很難找到地方……但是西方並沒有那麼擁擠,你仍然可以找到非常寧靜、非常和平而沒有被頭腦指向的社會所破壞的地方。樹木沒有在你們的大學裡受過教育,山嶽也沒有聽過任何關於梵蒂岡的事,只要乘著一隻小船到大海裡,你就離開了西方,你不需要走得很遠,只要去到一條河,或是去到海上,只要將你的小船停在那裡,日出將跟它往常一樣地新鮮,西方或東方並沒有什麼關係。天上多星的夜晚將會跟恆久以來的一樣地年輕、優美和不受污染。

  所以你只要警覺一點,就能夠找到你可以放鬆和靜心的時間和空間。我並不是叫你要坐在倫敦的街頭靜心。當你已經知道靜心,當你已經經歷過那個途徑有很多次,那麼它也是可能的,那麼不管你是在倫敦或紐約都沒有關係,在任何地方,你都能夠溜進你自己裡面,你內在的靈魂並不屬於東方或西方,它是超越所有二分性的。

  所以不管你在哪裡,你都要繼續靜心,要找到一個寧靜的角落或寧靜的空間只需要一點點聰明才智就夠了。偶爾進入森林,去到海上,或是去到山裡靜心,西方無法阻止你。如果你不能夠來這裡,那麼你就必須在那裡找地方。但是每當你在這裡,你就將你全部的時間都投放在靜心,一切我想要你去做的就是變得很歸於中心。精通那個途徑,變得對它很熟悉,使得即使在任何西方城市的群眾裡,你也可以向內走,沒有人能夠阻止你。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8:55:13 | 顯示全部樓層
七、在工作中覺知


  你告訴我們對每一樣東西都要覺知,那意味著去觀照每一件事物和每一個行為。當我決定要在工作中覺知,我會忘掉覺知,當我覺知到我沒有在覺知,我就會覺得有罪惡感,我會覺得我犯錯了,能否請你解釋?

  對任何想要在工作中覺知的人而言,它都是基本的難題之一,因為工作需要你完全忘掉自我,你必須很深地投入它……就好像你不在一樣,除非有這樣的完全投入存在,否則那個工作將會是膚淺的。

  一切由人所創造出來的偉大事情--在繪畫裡、在詩裡、在雕塑裡、在任何生活的層面--都需要你完全投入,如果你試著要同時保持覺知,你的工作將永遠無法成為一流的,因為你將不會在它裡面。

  所以當你在工作的時候要保持覺知需要很多的訓練和規範,一個人必須從最簡單的行動開始,比方說走路,你可以走路,你可以覺知到你在走路,每一步都可以充滿覺知。吃東西……就像在禪寺裡他們喝茶的方式,他們稱之為 「茶道」,因為在品茶的時候,一個人必須保持警覺和覺知。

  這些是小的動作,但是從這些小的動作來開始是非常好的,一個人不應該從類似繪畫或跳舞的事開始,那些是非常深而且複雜的現象。從日常生活的小動作開始,當你變得越來越習慣於覺知,當覺知變成好像呼吸一樣--你就不需要再對它作任何努力,它已經變成自發性的--那麼在任何行為或任何工作當中,你都可以覺知。

  但是要記住那個條件:它必須是不需努力的,它必須是自發性的。那麼在繪畫當中,或是在作曲、在跳舞、或甚至在跟敵人戰鬥,你也可以保持完全覺知,但是那個覺知並不是你試著去做的覺知,它並不是開始,它是經過長久訓練所達到的頂點,有時候它也可以不要訓練而發生。

  但是這種情形非常少,只發生在一些極端的情況下,在日常生活當中,你必須遵循簡單的路線,首先對那些不需要你投入的行為覺知。你或許會在走路的時候還一直在思考,你或許會在吃東西的時候還一直在思考,試著用覺知來代替思考。繼續吃,但是保持警覺說你在吃。當你在走路的時候,用覺知來代替思考。繼續走,或許你的走路會變得慢一點,變得更優雅,但是在剛開始的時候,只有在這些小動作上,覺知才可能。當你的覺知變得越來越清晰,你就可以使用更複雜的行動,有一天會來臨,到時候世界上沒有一樣活動你無法保持警覺,而同時又全然投入行動之中。

  你說:「當我決定要在工作中覺知,我會忘掉覺知。」它不應該是你的決定,它必須是你長久的修行,覺知必須很自然地來,你不應該去叫它,也不應該去強迫它。

  「當我覺知到我沒有在覺知,我就會覺得有罪惡感。」那是全然的愚蠢,當你覺知到你沒有在覺知,要感到快樂說至少現在你是有覺知的。在我的教導裡,沒有地方可以容納罪惡感這個觀念,罪惡感是靈魂之癌。

  我想要完全改變你的焦點,不要去數說你忘記覺知有多少次,倒是要去數那些你非常清楚、非常覺知的少數優美的片刻,那些少數幾個片刻就足夠來拯救你,足夠來治療你、治癒你,如果你去注意它們,它們就會繼續成長而散佈到你的意識之中,慢慢、慢慢地,整個不覺知的黑暗就會消失。

  在剛開始的時候,你會時常發現或許不可能把工作和覺知結合在一起,但是我要告訴你,它不僅可能,而且很容易就可能,只要以正確的方式來開始,不要從XYZ開始,要從ABC開始。

  在生活當中,因為錯誤的開始,所以我們一直錯過很多事情,每一件事都必須從起點開始。我們的頭腦很沒有耐性,我們想要很快地做每一件事,我們想要不經過階梯的每一階就到達最高點,但是那意味著絕對的失敗,一旦你在類似覺知這樣的事情上面失敗--它並不是一個小的失敗--或許你就永遠不會再去嘗試,那個失敗會造成對你的打擊,所以任何像覺知這麼有價值的東西--因為它能夠打開所有存在的奧秘之門,它能夠帶你到神的廟--你應該很小心地去開始,而且要從起點開始,要很慢地去進行,只要有一些耐心,目標就離得不遠。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8:56:13 | 顯示全部樓層
八、成長到真正富有


  似乎人類覺得只是成為他們自己是不夠的,為什麼大多數的人會有一種強迫性,想要去取得權力和聲望等等,而不要只是成為一個單純的人?

  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它具有兩面,這兩面都必須加以瞭解。首先:你從來沒有按照你本然的樣子被你的父母、老師、鄰居和社會所接受,每一個人都試圖要改善你,要使你變得更好,大家都指向每一個人都可能會有的缺點、錯誤、弱點和脆弱的地方,沒有人強調你的美,沒有人強調你的聰明才智,沒有人強調你的偉大。

  只要活著就是如此的一個禮物,但是從來沒有人告訴你要對存在感謝,相反地,每一個人都不高興,都在抱怨。很自然地,如果圍繞在你生命週遭的每一件事打從開始就指出,你並不是你應該成為的樣子,就一直給你很多很高的理想說你必須去遵循它們,你必須去變成它們,你的現狀就永遠不會被讚美,會被讚美的是你的未來--如果你能夠變成值得尊敬的人、有權力的人、富有的人、知識份子、或是在某一方面有名的人,而不只是一個沒沒無聞的人,你才會被讚美。經常在反對你的制約已經在你裡面產生一個概念: 「就我現在的樣子,我是不夠的,有某些東西缺少了,我必須去到其他某一個地方,而不是在這裡,這不是我應該呆的地方,我應該呆在更高、更有權力、更顯赫、更令人尊敬、更有名的地方。」

  這是整個故事的一半--它是醜陋的,它不應該是如此。如果人們更聰明一點,知道要如何成為母親、如何成為父親、如何成為老師,這種情況就可以消除。

  你不應該把小孩帶壞。他的自我尊敬,以及他對自己的接受,你必須幫助它成長,然而相反地,你倒反而成為他成長的阻礙,這是醜陋的部分。但這是簡單的部分,這是可以被消除的。因為你可以很容易而且很理想地看清楚說你不必對你的現狀負責任,自然就是把你創造成像現在這個樣子,不必要地為灑在地上的牛奶痛哭是全然的愚蠢。

  第二部分非常重要,即使所有這些制約都被消除--你原來被養成的習慣改過來了,所有的這些概念都從你的頭腦被帶走--你仍然會覺得你還不夠,但那是一種完全不同的經驗。那個用語是一樣的,但是那個經驗卻完全不同。你是不夠的,因為你還可以更進一步,它將不再是變得更有名、更值得尊敬、更有權力、或是更富有,那些東西根本就不是你所顧慮的,你的顧慮是:你的本性只是一個種子,你並不是生下來就是一棵樹,你生下來只是一個種子,你必須成長到你可以開花的那個點,那個開花才是你的滿足、你的達成,這個開花跟你的權力無關、跟金錢無關、跟政治無關,它只跟你本身有關。它是一種個人的成長,就這一點而言,其他的制約是一種阻礙、一種轉移,它是誤用了對成長的自然渴望。

  每一個小孩生下來是要長成一個具有愛心、具有慈悲心和具有內在寧靜的充分開展的人,他必須成為對自己的一個慶祝,它並不是一個競爭的問題,它甚至不是一個比較的問題,但是初期醜陋的制約使你轉移了,因為那個想要成長的動力、想要變得更多的動力和想要擴張的動力被社會和被既得利益者所利用了。他們使它轉移,他們灌輸給你一些思想,使你認為這個動力就是要去變成擁有更多的金錢。這個動力就是意味著要在每一方面都爬到頂端--在教育方面,或是在政治方面。不論你在哪裡,你都必須爬到頂端,比那個更少你就會覺得你做得不好,你就會有很深的自卑感。

  這整個制約產生一種自卑感,因為它想要使你變得更優越,比別人優越,它教你競爭和比較;它教你暴力和抗爭;它教你說手段並不重要,重要的在於結果--那個目標是成功,他們很容易就可以做到這樣,因為你一生下來就帶著一種想要成長的驅策力,想要去到其他某一個地方的驅策力。

  種子必須走一段很長的路才能夠變成花朵,它是一個神聖的旅程,那個驅策力是很美的,它是大自然所給予的,但是直到目前為止,社會一直都非常狡猾,它會將你自然的本能轉向、導入歧途、或轉移,使它具有社會的實利。

  這兩種情況都會使你覺得不論你在哪裡,總是缺少某些東西,你必須去取得某些東西、達成某些東西,變成一個有成就的人,變成一個往高處爬的人。這需要你的聰明才智來弄清楚你自然的驅策力是什麼,而社會的制約又是什麼。切除社會的制約--它全部都是垃圾--好讓自然保持純潔,不被污染。自然一直都是個人主義的,你將會成長,你將會開花,你所開出來的或許是玫瑰花,別人所開出來的或許是金盞花。並不因為你是玫瑰花,你就比較優越,也不因為他是金盞花就比較低劣,重點在於你們兩個人都開花了,那個開花給予一個很深的滿足,所有的挫折和緊張都消失了,有一種很深的和平瀰漫著你--一種超越瞭解的和平。但是首先你必須完全摒除社會的垃圾,否則它將會繼續轉移你的能量。

  你必須成為豐富的,而不是富有的,豐富是另外一回事。一個乞丐可以很豐富,但是一個國王也可能很貧乏,豐富是一種存在的品質。

  亞歷山大碰到戴奧真尼斯,他是一個光著身子的乞丐,只有一盞燈,那是他唯一所擁有的東西,甚至在白天,他都點著燈。很明顯地,他的行為舉止很奇怪,甚至連亞歷山大都必須問他: 「為什麼你要在大白天點燈?」

  他提起他的燈看著亞歷山大的臉,他說:「我日日夜夜都在尋找真正的人,但是我找不到他。」

  亞歷山大覺得很震驚,一個光著身子的乞丐居然會對他這個征服世界的人說這種話,但是他能夠看出戴奧真尼斯的裸體呈現出非比尋常的美,他的眼睛很寧靜,他的臉非常平和,他的話語具有一種權威,他的 「在」非常冷靜,非常具有安撫作用,雖然亞歷山大覺得被侮辱,他也無法反擊。那個人的「在」散發出如此的光芒,在他的旁邊,亞歷山大看起來就好像一個乞丐。他在他的日記上寫著: 「我首度感覺到豐富是某種跟有錢不同的一回事,我看到了一個豐富的人。」

  豐富是你的真實和真誠、你的真理、你的愛、你的創造力、你的敏感度和你的靜心品質,這才是你真正的財富。

  社會將你的頭轉向一些世俗的事情,而你已經完全忘掉你的頭被轉向了,你必須很警覺,不要被任何人所操縱,不管他們的意圖有多麼好。你必須使你自己免於受很多用意善良的人士的影響,他們經常叫你要成為這個,成為那個。聽他們講,然後感謝他們,他們並不是真的想傷害你,但是那個傷害卻發生了。你只要聽你自己的心,那是你唯一的導師,在生命真正的旅程當中,你自己的直覺是你唯一的導師。你有注意去看直覺(intuition)這個詞嗎?它跟教學(tuAition)這個詞是一樣的,教學是老師所給的,它來自外在;直覺是你自己的本性所給的,它來自內在。你的內在可以指引你,只要具有一些勇氣,你就永遠不會覺得你是沒有價值的。你或許無法成為一國的總統,你或許無法成為一個首相,你或許無法成為亨利﹒福特,但是那是不需要的,你或許可以成為一個很美的歌唱家,你或許可以成為一個很美的畫家,不論你做什麼都無關緊要……你或許可以成為一個偉大的鞋匠。

  當林肯成為美國總統……他父親是一個鞋匠,整個參議院都覺得有一點尷尬,居然由一個鞋匠的兒子來管理那些最富有的人、那些上流的人,他們相信他們比較優越,因為他們比較有錢,因為他們屬於年代已久的望族。整個參議院都有點尷尬、生氣、被觸怒,林肯當總統沒有一個人感到高興。

  林肯在參議院發表他的第一次演說時,有一個傲慢的有產階級的人站起來,他說:「林肯先生,在你開始演講之前,我希望你記住,你是一個鞋匠的兒子。」整個參議院的人都笑了,他們想要羞辱林肯。他們無法打敗他,但是他們能夠羞辱他,然而你很難羞辱一個像林肯這樣的人。

  他告訴那個人說:「我非常感激你使我想起我的父親,他已經過世了,我一定會永遠記住你的忠告,我知道我做總統永遠無法像我父親做鞋匠地做得那麼好。」全場鴉雀無聲--林肯面對這樣的話所表現出來的方式……他告訴那個人: 「就我所知道,我父親以前也為你的家人做鞋子,如果你的鞋子會磨腳,或者有不合適--雖然我不是一個偉大的鞋匠,但是我從小就跟父親學到了那個藝術--我可以改正它。對參議院裡面的任何一個人都一樣,如果那雙鞋是我父親做的,而它們需要修理或改善,我一定盡可能幫忙,但是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的,我無法像他那麼偉大,他的手藝是沒有人能夠比得上的。 」當他想起他的父親,他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不論你做什麼都沒有關係,你或許是一個三流的總統,你或許是一個一流的鞋匠,能夠滿足你的就是你享受你正在做的,你能夠將你所有的能量都投放進去,你不想成為其他任何人,這就是你想要成為的,你同意自然在這齣戲裡面所讓你扮演的角色是對的,即使用總統或國王來跟你交換,你都不要。

  這就是真正的富有,這就是真正的權力。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8:57:16 | 顯示全部樓層
九、權力是沒有用的


  在我的一生當中,我一直都被權力所誘惑,我一直都認為我可以從它得到某些東西,現在我覺得它似乎非常有限、非常微不足道。然而我同時感覺到有更真實的權力,不是依靠別人或他們的反應,而是來自內在。

  這個問題需要再加以深入詳察,因為我可以對它說是,也可以對它說不是。我不打算說是,說不是的可能性比較大,我將解釋那個原因。

  頭腦就是這樣在跟你們所有的人玩遊戲--「在我的一生當中,我一直都被權力所誘惑,我一直都認為我可以從它得到某些東西。」這是真實的承認,很真誠,有很多權力指向的人甚至沒有覺知到這一點,他們的權力慾仍然保持幾乎是無意識的,別人能夠看到它,但是他們本身看不到它。就如我曾經說過的,這個權力慾是人類所罹患的最大的疾病。你們所有的教育系統、所有的宗教、所有的文化和社會都完全支持這個疾病,每一個人都想要他的小孩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人。聽聽母親們在對她們的小孩講話,好像她們都生下了亞歷山大、斯大林、或 雷根總統似的……

  有五十億人衝向權力,一個人必須瞭解,這個想擁有權力的強大驅策力來自你內在的空虛。一個不是權力指向的人,就他現在這樣,他就是一個滿足的人,他就是一個安逸的人,他已經回到了家,他的整個人就是對存在一個莫大的感激,他不需要再要求任何東西。任何給你的東西,你都從來沒有要求過,它完全是因為存在的豐富所給的禮物。

  這是兩個分別的途徑:一個是到達權力的意志,另外一個是想要溶解的意志。

  「現在我覺得它似乎非常有限、非常微不足道……"不只是非常有限、非常微不足道,而且是病態的、醜陋的。想要有權力來駕馭別人意味著奪走他們的尊嚴,摧毀他們的個體性,強迫他們成為奴隸,唯有醜陋的頭腦能夠做出那種事。」

  那個問題繼續說:「我同時感覺到有更真實的權力,不是依靠別人或他們的反應,而是來自內在。」在這些話裡面有一些真理,但它並不是來自個人的經驗。的確是有一種力量,它跟駕馭別人無關,而是一種花朵打開花瓣的力量……你曾經看到那種力量,那種榮耀嗎?你曾經看過一個多星夜晚的力量嗎?它並沒有在駕馭任何人;你曾經看過一片最小的葉子在陽光下、在雨中跳舞的力量嗎?以及它的美、它的壯麗和它的喜悅?它跟其他任何人無關,它甚至不需要有人去看它。

  這是真正的獨立,它帶領你到你存在的泉源,從那裡,你的生命每一個片刻都在升起,但是這個力量不應該被稱為力量,因為那會造成混淆,我喜歡稱之為和平、愛或慈悲,你可以自己去選擇那個用語。但是權力卻一直都落入那些使用暴力的人手中,不論他們是對別人使用暴力或是對他們自己使用暴力都一樣。我認為那些對別人使用暴力的人比較自然,那些對我們使用暴力的人是十足的精神異常,但是那些折磨他們自己的人卻變成了你們的聖人,他們對世界的整個貢獻就是一種如何來折磨你自己的規範。有一些聖人睡在有荊棘的床上,他們至今仍然存在,你可在瓦拉那西找到他們,它或許是很好的展示,但它是醜陋的,它必須被譴責,這些人不應該受到尊敬,這些人是罪犯,因為他們犯下了違反身體的罪,而身體甚至無法到法院去告他。

  所以第二部分必須很清楚地加以瞭解,否則你的權力慾將會再度出現--透過不同的掩飾出現。現在你會開始努力去找出駕馭你自己的權力,它似乎是如此:

  「--一種不是依靠別人或他們的反應的權力--而是來自內在。」即使只是提及別人或他們的反應也是隱含著你並不是以一種非常不同的方式在思考。首先你的興趣在於別人必須給你承認,你必須成為一個有權力的人,你必須成為一個世界的征服者,你必須成為一個諾貝爾獎得主,或者其他種的愚蠢,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成為亞歷山大,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成為諾貝爾獎得主,也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在某種意味上比別人更偉大。

  這種情況轉了一個彎--發現你自己不可能處於有權力的情況下,或者也許競爭太激烈了,而你將會被壓扁,有在競爭中遠比你更有辦法、遠比你更危險的人,最好是退回到你自己裡面,試著去找出一個跟別人無關的力量。對我來講,即使是這樣的一種做法也足以表示說你是在進入另外一個同樣的旅程,首先你試著要去駕馭別人,現在你試著要來駕馭你自己,那就是人們所說的規範。

  如果你想要改變你的權力慾,首先你必須瞭解那個權力慾來自哪裡,它是由你的空虛和自卑感所產生出來。

  要免於這個想要駕馭別人的慾望唯一正確的方式就是進入你的空無,看看它確實是什麼,你一直都透過你權力的追求在逃避它,現在不要將你所有的能量都放在折磨你自己或是放在任何自我虐待的規範,只要進入你的空無,看看它是什麼?在那裡開花進入你的空無,在那裡,你可以找到永恆生命的泉源,你就不再被自卑感所掌握,你就不必再指向別人,你已經找到了你自己。

  那些追求權力的人會越來越遠離他們自己,他們的頭腦走得越遠,他們就會越空虛,但是像空或空無這一類的詞一直都遭到譴責,而且你也同意這個概念,所以你就不去探索空無之美……

  它是全然的寧靜,它是無聲的音樂,沒有任何喜悅能夠跟它相比。它是純然的喜樂,因為有了這種經驗,所以佛陀稱他最終的碰到自己為涅槃,涅槃意味著空無。一旦你能夠很安然地跟你的空無相處,所有的緊張、衝突和煩惱都會消失,那麼你就找到了生命的泉源,它是不朽的,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不要稱之為力量,要稱之為愛,稱之為寧靜,或稱之為喜樂。因為 「力量」這個詞在過去已經受到很多污染,需要將它純化。它會給予錯誤的含意。

  這個世界被那些基本是比較低劣的人所支配,但是那些人試著用某種權力或任何權力來掩飾他們的低劣,他們創造出很多方法。當然,不能夠每一個人都當總統,那麼就將國家分成很多州,那麼就有很多人可以當州長或部長,然後將部長的工作又分開來,就有很多人可以當次長,這整個階級都是由那些遭受自卑感之苦的人所組成的,從最低階的警察到最高階的總統,他們都罹患了同樣的病。

  耆那教的二十四位大師全部都來自皇族,那並不是偶然的。佛陀是一個王子,其他的人呢?拉瑪和克裡虛納--印度神的化身--他們也都屬於皇族,似乎其他沒有人能夠成道!要成道只需要皇族的血統……

  我想要跟你們講清楚的一點就是:這些人已經在上層,他們擁有權力,但他們所經驗到的權力並沒有摧毀他們內在的空,他們拋棄了權力來找出他們的內在性,當他們找到它,他們就開花了,在美和真理當中,他們對整個世界說: 「我已經回到家了。」

  人們尚未瞭解那個事實說為什麼這些人會拋棄他們的王國,他們擁有一切他們所需要的權力,但那只是外在的情況……一切他們所需要的權力和金錢,但內在仍然沒有一個人。整個房子充滿了金錢、舒適和奢華的東西,但是主人卻不在,由於這種迫切的需要,所以他們拋棄了權力去尋找和平。

  很自然地,一般人並沒有權力,他們只是從遠處看著有權力的人,然後想:「如果我也擁有同樣的榮譽和同樣的地被認可,我也會成為某個顯赫的人物,我將會把我的腳印留在時間的沙灘上。 」他們被權力所吸引。但是注意看那些誕生在權力之中而拋棄它的人,他們會看出那是一種完全沒有用的操作,你在它裡面還是保持一樣,即使你擁有億萬家財,它也不會在你內在造成任何改變,只有你內在的改變和蛻變會給你和平,你的愛會由那個和平產生出來,你的歡舞、你的歌和你的創造力會由那個和平產生出來,但是要避開 「權力」這個詞。

  目前你只是在想它,光只是想是不會有所幫助的。如果你想在權力,金錢、聲望和受人尊敬的世界裡競爭,思考是非常好的,但是如果你要穩住在你的本性之上,頭腦是完全沒有用的,因此,在這裡的整個努力就是要幫助你脫離頭腦而進入靜心,脫離思想而進入寧靜。

  一旦你嘗到了你內在本性的味道,所有的貪婪以及對金錢和權力的慾望都會消失,那個味道是其他任何東西都比上不上的,你已經在你裡面找到了神本身,你還要欲求什麼呢?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8:57:47 | 顯示全部樓層
十、有自卑感這樣的東西嗎?


  真的有像自卑感這樣的東西嗎?

  沒有像自卑感這樣的東西,只有「自我」(ego)的現象。因為有自我的現象,所以有兩件事是可能的。如果你是自我主義的,你一定會把你自己跟別人比較,自我沒有比較無法存在,因此如果你真的想拋棄自我,你就要拋棄比較,你將會感到驚訝:自我跑到哪裡去了?有比較,它就存在,它只存在於比較之中。

  比方說,你經過一座花園,你碰到一棵很大的樹。比較:那棵樹這麼大,突然間你就變得很小。如果你不比較,你就會去享受那棵樹,根本沒有問題。那棵樹很大,那又怎麼樣!就讓它大吧!你並不是一棵樹。還有其他的樹並沒有那麼大,但是他們並沒有遭受自卑感之苦。我從來沒有看過一棵樹有遭受自卑感或優越感之苦,即使是最高的樹--黎巴嫩的西洋杉,即使是那種樹也沒有遭受優越感之苦,因為比較並不存在。

  人創造出比較,因為自我唯有持續用比較來滋潤才可能存在,但是這麼一來,你就會有兩個結果:有時候你會覺得優越,有時候你會覺得低劣。感覺低劣的可能性比感覺優越的可能性來得更大,因為世界上有無數的人,有些人比你更美,有些人比你更高,有些人比你更強,有些人似乎比你更聰明,有些人比你更博學多聞,有些人比你更成功,有些人比你更有名,有些人這樣,有些人那樣,如果你一直跟別人相比,你將會產生一個很大的自卑情結。

  它並不存在,它是你創造出來的。那些更瘋狂的人,他們會遭受優越感之苦。他們非常瘋狂,所以當他們在比較的時候,他們看不出有無數的人在很多方面是不同的,在很多方面是比較優越的。他們的心神太過於集中在自我,所以他們對任何比較優越的東西都保持封閉,他們總是去看那些比較低劣的。據說人們喜歡跟在某些方面比他們低劣的人在一起,它可以給他們很大的滋潤。人們喜歡支持他們的自我的人。更瘋狂的人會遭受優越感之苦,因為他總是會選擇那些使他覺得優越的東西,但是他知道他自己在耍一個詭計,他怎麼能夠欺騙他自己呢?他知道他只選擇那些使他覺得優越的點,他知道他所沒有選擇的是什麼,它們就在旁邊,他知道得很清楚,所以他的優越感總是在動搖,它建築在沙灘上,那個房子隨時都會垮掉。他會受焦慮之苦,因為他將房子建築在沙灘上。

  耶穌說:不要將你的房子建築在沙灘上,要找一塊石頭。神智比較健全的人會遭受自卑感之苦,因為他會往四周看,他會注意週遭所發生的一切,然後他會開始覺得他是比較低劣的。

  但這兩者都是自我的影子,是自我的兩面,較優越的人在內在深處也是攜帶著自卑感,而那些有自卑感的人在內在深處也是帶著優越感,他想要成為優越的。

  只要想想:第三次世界大戰發生了,其他每一個人都從世界上消失,只有問這個問題的人被留下來,坐在普那的可利工公園……這樣你會覺得比較優越或比較低劣嗎?你將只會是你自己,因為沒有人可以比較。

  神秘家就是一個知道「他就是他自己」的人,他按照他自己的光來生活,他創造出他自己的空間,他有他自己的自性,他對他自己完全滿意,因為如果沒有比較,你也無法不滿足。他不是一個自我主義者,他不可能如此,自我需要比較,自我是靠比較來維生的。他只是做他自己的事,玫瑰就是玫瑰,蓮花就是蓮花,有些樹很高,有些樹很矮,但是每一樣東西都按照它現在這樣存在。

  只要去看,不要比較,那麼優越感在哪裡呢?自卑感在哪裡呢?自我在哪裡呢?這一切源自哪裡呢?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8:58:29 | 顯示全部樓層
十一、嫉妒是什麼?


  嫉妒是什麼,為什麼它會那麼傷人?

  嫉妒就是比較,我們都被教導要去比較,我們都被制約成要去比較,一直比較。某人有較好的房子,某人有較美的身體,某人有更多的錢,某人有更具魅力的人格。比較,繼續跟你週遭的每一個人比較,很大的嫉妒就會產生,它就是 「比較」這個習慣的副產物。

  如果你不要比較,嫉妒就會消失,那麼你就只能知道你就是你,你不是其他某一個人,不需要成為其他某一個人。你沒有跟樹木比較,那是好的,否則你也會覺得非常嫉妒,為什麼你不是綠色的?為什麼上帝對你這麼嚴歷,一朵花都不給你?

  你沒有跟小鳥比較是好的,否則你將會受苦,如果你跟河流或山嶽相比……你只跟人相比,因為你被制約成只跟人相比,你不跟孔雀或鸚鵡相比,否則你的嫉妒將會越來越多,你將會被嫉妒壓得根本活不下去。

  比較是一種非常愚蠢的態度,因為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都是不可比較的,一旦你有了這樣的瞭解,嫉妒就會消失,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而且不可比較的,你只是你自己,以前沒有人像你,以後也不會有人像,你也不需要像其他任何人,神祇創造出原創的人,他不相信復本。

  有一群雞在院子裡,有一個足球飛過籬笆,剛好落在它們的中間,有一隻公雞搖搖晃晃地走過去,研究了一下,然後說: 「我並不是在抱怨,女士們,但是請你們看看人家隔壁母雞的作品。」

  鄰居有偉大的事情在發生,他們的草更翠綠,他們的玫瑰更艷麗,除了你自己之外,每一個人似乎都非常快樂。你一直在比較,而別人也是如此,他們也在比較,或許他們也認為在你草坪上的草更翠綠--從遠處看起來總是比較翠綠,或許他們認為你有一個很美的太太,但是你已經很厭倦,你無法相信為什麼你會掉進這個女人的陷阱,你不知道要如何趕走她。鄰居或許在嫉妒你,說你有這麼漂亮的一個太太,而你或許在嫉妒他的太太。

  每一個人都在嫉妒別人,因為嫉妒,我們就創造出了地獄,因為嫉妒,我們就變得很卑鄙。如果每一個人都在痛苦,你就覺得很好;如果每一個人都失敗,你就覺得很好;如果每一個人都很快樂、很成功,那個味道就變得很苦,但是為什麼一開始那個別人的念頭會進入你的頭腦?讓我再度提醒你:因為你沒有讓你自己的生命力流動,你沒有讓你自己的喜樂成長,你沒有讓你自己的本性開花,因此你覺得內在空虛,因此你會去看每一個人的外在,因為只有外在可以看得到。你知道你自己的內在,你知道別人的外在,這種情況產生嫉妒。他們知道你的外在,他們知道他們的內在,這種情況產生嫉妒。就內在而言,其他沒有人知道你是誰,就內在而言,你知道你沒有什麼,你知道你是沒有價值的,別人的外在看起來多麼高興,他們的微笑或許是假的,但是你怎麼知道它們是假的?或許他們的心也在微笑。你知道你的微笑是假的,因為你的心根本就沒有在笑,你的心或許是在哭泣。

  你知道你的內在,只有你知道它,其他沒有人知道它。你只知道每一個人的外在,人們都把外在做得很漂亮,但外在是展示用的,它們是騙人的。

  因為嫉妒,所以你經常在受苦,因此你對別人變得卑鄙,因為嫉妒,所以你開始變得很虛假,因為你開始裝出你沒有的東西,你開始裝出你不能夠有的東西,或是對你來講不自然的東西,你變得越來越人工化,你開始模仿別人,跟別人競爭,其他你還能做什麼呢?如果某人擁有什麼東西,而你沒有,在自然的情況下,你不可能有,那麼唯一的方式就是找一些廉價的代替品。

  只要向內在看看你自己的袋子,你將會發現有很多人造的、虛假的東西,這是為了什麼?什麼你不能成為自然的、自發性的?因為嫉妒。嫉妒的人生活在地獄裡。放棄比較,嫉妒就會消失,卑鄙就會消失,虛偽就會消失,但是唯有當你開始培養你內在的財富,你才能夠放棄它,沒有其他的方式。成長,變成一個越來越真實的個人,依照神造出你的樣子來愛你自己、尊敬你自己,那麼天堂之門就會立刻為你打開,它們一直都是開的,只是你沒有去注意看。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8:59:47 | 顯示全部樓層
十二、憤怒是什麼?


  憤怒是什麼?我要如何保持冷靜和沉著,但是在重要的片刻仍能夠反應?

  憤怒的心理就是你想要某些東西,有人阻止你去得到它,有人在中間阻礙。你的整個能量想要去得到什麼東西,而有人阻礙了那個能量,因此你無法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這個受挫的能量就變成憤怒,變成對那個破壞你去達成體的慾望的人生氣。

  你無法避免憤怒,因為憤怒是一種副產物,但是你能夠做其他的事,好讓那個副產物根本就不發生。

  在生活當中,記住一件事:永遠不要欲求一樣東西欲求得太強烈,好像它是一個生死的問題。稍微帶著一點遊戲的心情。我並不是在說不要欲求,因為那會變成你的壓抑。我是說,你還是去欲求,但是讓那個欲求帶著遊戲的心情,如果你能夠得到它,那很好,如果你得不到它,或許是時機不對,我們下一次再看看,學習一些遊戲的藝術。

  我們變得跟慾望非常認同,因此當它受到阻礙,我們自己的能量就變成了火焰,它會燙到你,在那種幾乎是瘋狂的狀態下,你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會做出將來會後悔的事。它會產生一連串的連鎖反應,使你的整個人生糾纏進去。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幾千年來,他們一直都在說: 「要變得無慾。」這是在要求不合乎人性的事,即使那個叫你要變得無慾的人也是在給你一個動機、一個慾望:如果你變得無慾,你就會達到最終的自由--莫克夏或涅槃。那也是一種慾望。

  你可以為某種更大的慾望而壓抑較小的慾望,你或許甚至會忘掉你仍然是同一個人,你只是改變了那個目標,的確沒有很多人想要去達到莫克夏,所以你不會有太大的競爭。事實上,別人會覺得非常高興說你已經開始走向莫克夏--生活上減少了一個競爭者,但是就你而言,並沒有什麼改變。如果有任何東西來打擾你對莫克夏的慾望,那個憤怒就會再度燃起,這時間,那個憤怒將會更大,因為現在那個慾望已經變得更大,憤怒永遠跟慾望成正比。

  我聽說:

  有三家修道院,基督教的修道院,它們非常靠近,都在森林裡。有一天,三個修道士在十字路口碰面,他們從村子要回到他們的修道院,他們每一個人都來自不同的修道院,他們已經很疲倦了,因此坐在樹下休息,開始聊天來打發時間。其中有一個人說: 「有一件你們必須接受的事就是:就學問來講,我們的修道院是最好的。」

  另外一個修道士說: 「我同意,它的確是如此,你們那些人都很有學問,但是就修行來講,就苦修來講,就靈性的訓練來講,你們遠不及我們的僧院。你要記住,學問無法幫助你達成真理,只有靈性的修行能夠幫助你達成真理,而就這一方面而言,我們是最好的。」

  第三個修士說:「你們兩個人都說得對,第一個修道院是學問最好的,第二個修道院是靈性的的修行、苦行和斷食方面最好的,但是就謙虛和無我來講,我們是最好的。」

  謙虛和無我……那個人似乎完全沒有覺知到他在說什麼:「就謙虛和無我而言,我們是最好的。」

  即使謙虛也可以變成一個自我的旅程(egotrip),無我也可以變成一個自我的旅程,一個人必須非常警覺。

  你不應該試圖去停止憤怒,你不應該以任何方式去控制你的憤怒,否則它將會燙到你,它將會摧毀你。我要說的是:你必須找到它的根源,那個根源一直都是慾望受到阻礙,那個挫折產生了憤怒。

  不要把慾望看得很嚴肅,不要把任何事情看得很嚴肅。很不幸地,世界上沒有一個宗教把幽默感看成是宗教人士基本上要具備的品質之一。我想要你們瞭解,幽默感和遊戲的心情應該是基本的品質,你不應該把事情看得太嚴肅,那麼憤怒就不會升起。你可以對這整個事情一笑置之,你可以開始笑你自己,你可以開始笑那個會使你憤怒的情況,要用遊戲的心情、用幽默感、用你的笑聲。這是一個很大的世界,有無數的人,每一個人都想要去得到某些東西,有時候人們會互相擋著路,那是很自然的,並不是說他們想要這樣,只是那個情況就是這樣,它碰巧是這樣。

  我永遠無法忘掉一個例子,一個事件……

  有一個角力比賽,一個區域性的比賽,該區的學校都參加了,我的母校沒有很好的角力選手,但是最後還是弄出一個年輕人,他說:「我並不是一個角力選手。」但是我說: 「你看看這件事,如果不參加會看起來很糟糕。」

  他是一個非常單純的人,他說:「既然你們這樣說,既然你們都認為我去參加是好的……但是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去過體育館,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練習,你們卻硬把我推上來,如果你們真的想要,如果你們找不到其他人,那麼好吧! 」所以他就代表我們學校參加。奇怪的是,因為他不緊張,他隨時都準備要被打敗,所以他的心情很放鬆,他居然打進了準決賽!我們學校的老師、校長和同學簡直都不能相信,這個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在最後一個回合,他的對手真的是一個壯漢,全身都是肌肉,他的確是一位受過訓練的角力選手,後來我們才知道,他並不是一個學生,他是某一個學校請來的角力選手。我們都替我們那個可憐的傢伙擔心,他站在那個人的旁邊看起來就覺得很小,我們都擔心事情會變得怎麼樣,但是結果卻超乎每一個人的預料,我們那個角力選手在整個場地跑來跑去,在比賽之前先跳一陣子的舞,他的對手看到他的舉動覺得有一點不安,然後我們那個角力選手就平躺在對手的前面,他告訴他說: 「請你坐在我的胸部上,成為一個勝利者,不必要地比賽下去有什麼意義呢?」

  幾乎每一個人都很賞識那個人的幽默感,即使對方那個角力選手也笑了,他說: 「我已經比賽過很多次,但是我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情況,我不能夠坐在你的胸部上,我希望裁判宣佈我們平手。」

  不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這個人都不想被打敗,這麼富於遊戲的心情,這麼幽默的一個人,他躺在地面上說:「現在你可以坐在我的胸部上面,讓裁判宣佈你的勝利,而我被打敗了。 」我無法忘掉那件事,簡單的理由是:即使在那個被打敗的片刻,那個人也將它改變成一種勝利,他幾乎就是那個勝利者。沒有憤怒,也沒有受到挫折的問題,他只是接受那個事實:他不是一個角力選手,最好老實一點,為什麼要不必要地去戰鬥而被打敗呢?如果他的對手坐在他的胸部上,那有多難看,那會看起來很醜,別人會覺得他風度不好,所以他必須告訴裁判說: 「宣佈我們兩個人平手,這個人不宜宣佈被打敗。我從他身上所學習到的比我在以前很多次的比賽當中所學習到的都來得多,這一次根本就不算是比賽,但這是一次很好的經驗:一個人可以把事情看輕鬆。」

  只要開始去想想你自己很輕鬆,沒有什麼特別,你不一定要勝利,你不一定要在每一個場合都成功,這是一個很大的世界,而我們只是渺小的人,一旦你有了這樣的瞭解,每一件事都會變得可以接受,憤怒就消失了,那個消失將會帶給你一個新的驚訝,因為當憤怒消失,它會留下一個很大的慈悲、愛和友誼的能量。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9:00:28 | 顯示全部樓層
十三、超越二分性


  我是一個弱者,然而在這裡,我人生第一次覺得我能夠放鬆在我的柔弱裡。我必須堅強和勇敢嗎?

  有這裡沒有必須,所有的應該、必須和應當都必須丟棄,唯有如此,你才能夠變成一個自然的人。

  柔弱有什麼不對?每一個人都是柔弱的,部分怎麼可能是堅強的呢?部分必須是柔弱的,我們是在這個廣大的海洋裡一個極小的部分、極小的點滴,我們怎麼可能是堅強的呢?要對誰堅強?為什麼要堅強?是的,我知道你被教導要堅強,因為你被教導要成為暴力的、積極的、鬥爭的,你被教導要堅強,因為你被教導成要具有競爭性、要有野心、要崇尚自我主義,你被教導各種積極性,因為你被教導成去強取別人、強取自然,你沒有被教導愛。

  在此,那個訊息是愛,所以,為什麼你需要力量?這裡的訊息是臣服,這裡的訊息是接受,不論情形是怎麼樣都完全接受。

  柔弱是美的,放鬆成柔弱的,接受它、享受它,它有它本身的美和它本身的喜悅。

  「我必須堅強和勇敢嗎?為了什麼?」

  事實上,是柔弱想要成為堅強,試著去瞭解這一點,它有一點複雜,但是讓我們來探討它,是柔弱想要成為堅強,是自卑感想要成為優越的,是無知想要成為博學多聞,好讓它能夠隱藏在知識裡,好讓你能夠將你的矛弱隱藏在你的所謂權力裡面。從自卑感產生出成為優越的慾望,那就是世界上所有權力政治的整個基礎,只有較低劣的人會變成政治家:這是一個權力的驅策,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是較低劣的,如果他們沒有變成一個國家的總統,或是一個國家的首相,他們沒有辦法向別人證明他們自己。在他們自己裡面,他們覺得柔弱,他們鞭策著他們自己去驅向權力。

  但是藉著成為一個總統,你怎麼能夠成為強而有力的?在內心深處,你知道你的柔弱是存在的,事實上,它將會更加被感覺到,甚至比以前更被感覺到,因為如此一來會有一個對照。在外在會有權力,而在內在會有柔弱--更加清楚,好像銀色被襯在黑雲裡面,情形就是如此:你覺得內在貧乏,你就開始奪取,你變得貪婪,你開始佔有東西,這種情況一直一直繼續,沒有結束,而你的整個人生就浪費在東西上面,浪費在積聚上面。

  但是你積聚得越多,你就更加透徹地感覺到內在的貧乏。在財富的對照之下,它能夠很容易地被看出來,當你看到這個--柔弱試著要變成堅強--你就知道它是荒謬的,柔弱怎麼能夠變成堅強?看到這一點,你就不會想要變成堅強,當你不想變成堅強,柔弱就無法在你裡面停留,只有跟想要堅強的概念在一起,它才能夠停留,它們是在一起的,就好像電的正負二極,它們是一起存在的。如果有一天你放棄想要成為堅強的野心,你會突然發現柔弱也消失了,它無法繼續停留在你裡面,如果你放棄想要成為富有的念頭,你怎麼能夠繼續想到你自己是貧窮的?要跟什麼對照來想?將不可能來衡量你的貧窮。

  放棄富有的概念,放棄成為富有的概念,有一天貧窮就會消失。

  當你不渴求知識,而且放棄博學多聞的想法,你怎麼能夠保持無知?當知識消失,繼之而來的,無知就會好像知識的影子一樣地消失。

  首先,放棄這個想要堅強的慾望。注意看,有一天你會感到驚訝,你會開始歡舞,因為柔弱已經消失了,它們是同一個硬幣的兩面,它們活在一起,它們配合在一起,一旦你貫穿了你存在裡面的這個事實,就會有一個很大的蛻變。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9:01:33 | 顯示全部樓層
十四、對恐懼要怎麼辦?


  恐懼要怎麼辦?我被它弄得團團轉,覺得很疲倦,它是否能夠被控制,或是被扼殺?要怎麼做?

  它沒有辦法被扼殺,也沒有辦法被控制,它只能夠被瞭解。在此,「瞭解」是關鍵詞,只有瞭解能夠帶來突變,其他沒有辦法。如果你要試著去控制你的恐懼,它將會受到壓抑,它會進入你的深處,它將不會有所幫助,只會把事情弄複雜。當它浮現,你能夠壓抑它,那就是控制,你可以壓抑它,你可以將它壓抑得很深,使它完全從你的意識消失,然後你將永遠不會覺知到它,但是它將會留在最下層的部分,它會產生一個拉力,它會支配你,它會操縱你,它會以一種間接的方式來操縱你,使你不會覺知到它,但是這樣一來,危險就更深了,這樣你就甚至無法瞭解它。

  所以恐懼不必被控制,不必被扼殺,其實它也是無法被扼殺的,因為恐懼包含一種能量,而能量是無法被摧毀的。你有沒有觀察過?在恐懼當中你有非常大的能量,就好像在憤怒當中,你也可以有那麼大的能量,它們兩者是同一個能量現象的兩面。憤怒是侵略性的,恐懼是非侵略性的,恐懼是負面狀態的憤怒,憤怒是正面狀態的恐懼。當你憤怒的時候,你有沒有注意到,你變得多麼有力,你有多麼大的能量?當你憤怒的時候,你可以丟一塊你平常抱不動的大石頭;當你憤怒的時候,你的力量可以增大三四倍,你可以做出一些不生氣的時候做不到的事。

  或是,在恐懼的時候,你可以跑得非常快,甚至連奧林匹克選手都會覺得嫉妒。恐懼產生能量,恐懼是能量,而能量無法被摧毀,一點點能量都沒有辦法從存在中被毀滅。這一點必須經常記住,否則你會做錯事情。你無法摧毀任何東西,你只能夠改變它的形式。你無法摧毀一顆小石頭,一顆極小的沙粒也無法被摧毀,它只能夠被改變形式。你無法摧毀一滴水,你可以將它轉變成冰,你可以蒸發它,但是它仍然會維持,它會停留在某處,它無法離開存在。

  你也無法摧毀恐懼,多少年來,人們一直都這樣在做,人們一直試著要去摧毀恐懼、摧毀憤怒、摧毀性、摧毀貪婪,摧毀這個,摧毀那個,整個世界一直繼續在努力,結果如何?人變成雜亂的一團,沒有什麼東西被摧毀,一切都依然存在,只是事情變得更複雜。不需要去摧毀任何東西,因為本來就沒有東西可以被摧毀,那麼必須做什麼呢?

  你必須瞭解恐懼,恐懼是什麼?它如何升起?它來自哪裡?它的訊息是什麼?洞察它,不要有任何判斷,唯有如此,你才會瞭解。

  恐懼是什麼?首先,恐懼總是圍繞在某些慾望的周圍,你想要變成一個有名的人,想要變成世界上最有名的人--這樣就會有恐懼,如果你沒有辦法達到要怎麼辦?恐懼就產生了,這樣一來,恐懼就以一個慾望的副產品而來臨:你想要變成世界上最有錢的人,如果你不成功要怎麼辦?你開始顫抖,恐懼就產生了。你佔有一個女人,你在害怕,或許明天你就無法佔有,她或許會去找別人,她是活的,她可以走,只有死的女人不會走,但她還是活的,你只能夠佔有一具屍體,那樣就沒有恐懼了,屍體將來還是會在那裡。你能夠佔有傢俱,這樣做不會有恐懼,但是當你試著去佔有一個人,恐懼就產生了。誰知道?昨天她不是你的,而今天她是你的,誰知道?明天她將是別人的,因此恐懼就會升起。恐懼是由佔有的慾望而升起的,它是一項副產品,因為你想要佔有,因此才會有恐懼,如果你不想佔有,那麼就沒有恐懼。如果你沒有慾望說你未來要成為這個或成為那個,那麼就沒有恐懼。如果你不想上天堂,那麼就沒有恐懼,那麼教士就無法使你恐懼,如果你不想去任何地方,那麼就沒有人能夠使你恐懼。

  如果你開始生活在當下這個片刻,恐懼就消失了,恐懼是透過慾望而來的,所以,基本上,是慾望產生恐懼。

  洞察它,每當有恐懼,看看它來自哪裡,是什麼慾望在產生這個恐懼,然後看看它的無用性。恐懼的來臨是因為有其他事情,你必須洞察那些事情,對它們的洞察將會開始改變事情。所以,請你不要問它如何能夠被控制或被扼殺,它不是要被控制的,也不是要被扼殺的,它不能夠被控制,也不能夠被扼殺,它只能夠被瞭解,讓瞭解成為你唯一的法則。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9:02:23 | 顯示全部樓層
十五、已經沒有野心


  我已經做過在這個世界上想做的每一件事,我擁有在這個世界上想要擁有的每一樣東西,我似乎已經沒有野心要去達成任何事情,甚至連成道都顯得很遙遠,是一個不可能達成的目標,超出我瞭解的領域。


  我覺得我好像只是在等待時機,沒有什麼事要做,沒有什麼地方要去,然而我有一種悲傷和不滿足的感覺,請你評論。

  當一個人覺得他已經沒有野心,他只是在等待,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這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之一,這是成道最接近的時刻。成道並不是一個目標,它並不是在遠處的某一個地方,而你必須去達到它,你不能夠有成道的野心,如果你有成道的野心,你一定會錯過它。當你所有的野心鬱結束了,你不知道要做什麼,要去哪裡,成道就是發生在這個空隙。在這個寧靜當中,因為沒有慾望的騷擾,沒有對野心的渴望,所以成道就自己發生,它是一個副產物,而不是一個目標。

  那就是為什麼你會覺得悲傷,覺得不滿足。雖然所有的野心都結束了……為什麼一個人還會覺得不滿足呢?生命中一定還有某些東西不屬於野心頭腦的一部分,如果沒有那個部分,一個人就會覺得不滿足。你可以滿足你所有的慾望和所有的野心,但是你仍然會覺得不滿足。事實上,你會比那些還在追逐慾望的人更覺得不滿足,因為他們至少還有一個希望說明天他們將會達到目標。今天或許是空的,但是對明日的幻象以某一個方式使他們無視於今日的空,但是在你的情況,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來替你遮掩 「你不滿足」這個事實。

  所以有一件基本的事非常清楚:即使所有的野心都達成了,人還是不滿足,還有某種不是野心的東西,除非你去達成它--它不是一種達成--除非它發生在你身上,否則那個不滿足仍然會帶給你悲傷。這種情況只發生在一些很幸運的人身上,要不然大多數的人都還在追逐慾望,生命中有很多事要做,沒有時間去感覺不滿足,沒時間去覺得悲傷,對明天的希望會驅走所有的悲傷,但是現在你對明天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你只生活在今天,你在等待而不知道在等待什麼,那是好的。如果你知道你在等待什麼,那是慾望,那是頭腦在跟你玩一個遊戲。如果你只是等待,你已經到了路的盡頭,已經沒有地方可以走了,那麼除了等待之外你還能做什麼呢?

  但是要等待什麼?

  如果你能夠回答說:「我在等待這個或那個。」你將會錯過成道,這樣的話,你的等待就不很純,這樣的話,它就不是單純的等待。如果你能夠很清楚地知道它是一個純粹的等待,不指向任何東西,不指向任何客體,那麼它是成道會發生的正確情況,所以目前你正處於一種很美的狀態下,但是你並沒有覺知到它,因為純粹的等待和悲傷……一個人無法看到它的美。只有醒悟的人能夠看出它的美,這就是你會醒過來的情況,否則生命仍將停留在睡覺的階段,所有的慾望和野心都只不過是這個睡覺當中的夢。

  一種悲傷和一種很深的不滿足,這種情況通常看起來並不是很光榮、很值得驕傲的,但是我要告訴你,這是值得驕傲的。只要停留在你的悲傷之中,不要試著去將它改變成其他的東西。停留在你的等待之中,不要試著去給它一個客體。純粹的等待會吸引最終的經驗--我們稱之為成道。一個人不應該把成道當作是一個目標,當你成熟,成道就會發生在你身上,這就是必須要有的成熟。

  在西方,它正發生在很多人身上,但是他們並不知道,他們感到悲傷、感到很深的痛苦,他們將自己沉溺於酒精、藥物或扭曲的性之中,他們試圖將他們的悲傷忘在各種事情裡面,他們試圖用各種方式來找出一些方法使他們的等待有一個標的物。有一些人進入宗教而開始等待神,有一些人開始將它哲學化,認為生命沒有意義,認為人生是苦海,認為它是令人噁心的。然而那個美在於:薩特本身一直在說 「生命沒有意義,只不過是焦慮、痛苦和噁心」--他同時寫了一本書叫做《噁心》--但是他卻活了很久。如果生命只是噁心,那麼為什麼要繼續生活,而且還要為它寫書?如果生命沒有意義,為什麼還要去爭論它?為什麼還要為它去拿諾貝爾獎?

  我所說的跟發生在西方的情形完全不同,我所說的是過去一萬年以來發生在東方的事。每當一個人來到一個點,當所有的野心都變得沒有用,他已經全部都經歷過,而發現它是不值得的,他到達了他想要的目標,但是發現那裡並沒有什麼東西,發現那只是一個幻象,從遠看好像是一個綠洲,但是當你越來越接近,它卻消失了,而只有沙漠。

  東方以一種不同的方式來使用它。在東方,沒有一個哲學家會教你自殺,沒有一個人處於這種狀態下會發瘋,或是去找藥物來麻醉自己。好幾世紀以來,它一直都被接受成生命中最具有潛力的片刻。如果你能夠只是等待,而不要等待任何東西,只是等待,純粹的等待……讓悲傷存在,讓不滿足存在--它們不會阻止你成道,只有一件事會阻止你成道,那就是如果你去等待某一個標的物。如果那個等待很純,成道將會發生,當它發生,就會有滿足,就會很欣喜,生命已經開花了,那就是為什麼我說它是一個非常美的片刻,不要錯過它。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9:03:05 | 顯示全部樓層
十六、放開來能夠將工作變成創造性的經驗


  為什麼處於放開來的狀態是那麼地困難?

  世界需要工作狂,它需要人們成為奴隸、成為勞動階級、成為工人,就像機器一樣地運作,因此所有那些所謂的道德家和生活嚴謹的人都一直在教導人們說工作真有某種固有的價值,事實上它沒有,它具有某種價值,但是是屬最低的那一種,它是一種需要,因為人們有肚子,所以他們需要吃飯,他們需要衣服和房子,這個自然的需要被利用的極點。人們被強迫去工作,但是任何他們所產出的都不是歸他們所有,它跑到那些不工作的人身上。

  社會永遠都是一個剝削的社會,它被分為有產階級和無產階級,無產階級必須為生存而工作,而有產階級繼續累積堆積如山的金錢,這是一個非常醜陋的情況--不人道的、未開化的、瘋狂的。那些工作的人是窮人,他們常常在挨餓,他們沒有時間來欣賞文學、音樂或繪畫,他們甚至無法想像有很美的世界,有藝術的世界,他們甚至無法想像有像靜心這樣的事,他們一天只要吃一餐就夠了。

  多少年代以來,大多數的人都是貧窮的,他們的生存必須依靠他們去充當為生產的機器,當他們不被需要的時候,他們就會死於饑餓,然而他們是世界上整個財富真正的所有權人,他們是生產者,但是那些狡猾的人和政客或教士進行陰謀,使社會分成不同的兩類:那些真正的人--那些富有或超富有的人,以及那些只是名義上是人,但是被充當物品或生產機器的人。因為有這樣的情況,所以長久以來,那些擁有既得利益的人都一直在教導人們一件事,那就是工作,工作努力一點,好讓你能夠生產更多,使那些富有的人可以變得更富有。

  工作的價值只是在於生產夠每一個人用的東西,或許每天四五個小時的工作就足以讓整個人類過得很平順、很舒服,但是這個想要致富的瘋狂慾望,這個無窮的貪婪……絲毫不了解說你的錢越多,那些錢的價值就會越少。比方說,目前世界上最富有的是一個日本人,他的財富有兩百一十億美元,他要怎麼去處理那些錢?你能夠吃掉它嗎?錢會生出更多的錢,光從利息所得,那個人就會繼續變得越來越富有。超出某一個限度之後,金錢就會喪失所有的價值,但貪婪是完全瘋狂的。

  整個人類社會都生活在一種瘋狂之下,那就是為什麼很難處於放開來的狀態,因為它一直都被譴責成懶惰,它違反了工作狂的社會。放開來意味著你開始以一種神智比較健全的方式去生活,你不再瘋狂地追逐金錢,你不再一直繼續工作,你工作只是為了你物質上的需要,但是也有心靈上的需要!工作是為了要取得物質需要所必須做的,放開來是為了心靈需要所必須的,但是大多數的人都完全抑制了心靈的成長。

  放開來是最美的空間之一,你只是存在,什麼事都不做,靜靜地坐著,草木就自己成長,你只是享受小鳥的歌唱、樹木的翠綠、以及各種花朵令人迷醉的五顏六色,你不需要做任何事來經驗存在,你必須停止作為,你必須處於一種完全不被佔據的狀態,沒有緊張,沒有煩惱。

  在這種平靜的狀態下,你會融入我們週遭的音樂,你會突然覺知到太陽的美。有無數的人從來沒有享受過日出和日落,他們沒有足夠的心力去做它,他們一直在工作和生產--不是為他們自己,而是為那些狡猾的既得利益者,為那些當權的人,為那些有能力控制別人的人。很自然地,他們會教導你說工作是偉大的,事實上,那是為他們的利益來說的。那個制約已經變得非常深,甚至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你不能夠休息,人們已經完全忘記休息的語言,他們被訓練成去忘記它。

  每一個小孩生下來的時候都帶著一種內在的能力,你不必去教小孩如何放鬆,你注意看小孩,他很放鬆,他處於一種放開來的狀態,但是你不允許他享受這種天堂的狀態,你很快就會使他變文明。每一個小孩都很原始、很不文明,但是父母、老師、以及每一個人都盯住小孩,想要使他們文明,使他們成為社會的一部分,沒有人會去想說社會是完全瘋狂的。如果小孩保持他原來的樣子,不再走社會或你們所謂文明的路線,那是很好的,但是父母們帶著所有美好的期望,他們不可能讓小孩單獨,他們必須教他去工作,他們必須教他去生產,他們必須教他成為具有競爭力的,他們必須教他說: 「除非你爬到頂端,否則你就證明了我們的失敗。」因此每一個人都爭著要爬到頂端,這樣你怎麼能夠放鬆?

  我並不反對工作,工作具有它本身的實用價值,但是只有實用價值,它不能夠成為你生命的一切。食物、衣服和房子是絕對需要的。工作,但是不要變得沉溺於工作,當你沒有工作的時候,你必須懂得如何放鬆,要放鬆不需要很多智慧,它是一種簡單的藝術,它非常容易,因為你一生下來就已經知道它了,它已經存在,它只需要從蟄伏狀態中恢復過來,它只需要再度被挑起。

  所有的靜心方法都只不過是幫助你回憶那個放開來的藝術的方法,我說回憶,因為你已經知道它,雖然你知道它,但是那個知道卻被社會所壓抑。

  有一些簡單的原則必須記住:必須由身體開始。在你的床上躺下來--你每天都在躺,所以並不需要什麼特別的東西--當你躺在床上,在睡覺來臨之前,閉起眼睛開始觀照你的能量,從腳開始,從那裡開始移動,只要向內觀照:是否在什麼地方有某種緊張?在腳的部分、在大腿的部分、或是在胃的部分?有沒有什麼緊張?如果你在某個部位發現緊張,那麼只要試著去放鬆它,除非你覺得那個部分的緊張已經鬆開來,否則不要從那個點移開。通過你的手,因為你的手就是你的頭腦,它們跟你的頭腦相連。如果你的右手是緊張的,那麼你的左腦也會是緊張的;如果你的左手是緊張的,那麼你的右腦也會是緊張的,所以首先要通過你的雙手--它們幾乎就是你頭腦的分支--然後在最後到達你的頭腦。

  當整個身體都放鬆,頭腦就已經有百份之九十放鬆了,因為身體只不過是頭腦的延伸。然後那個在你的頭腦裡面百份之十的緊張……只要觀照著它。只要藉著觀照,那個雲就會消失。對你而言,那需要花上幾天的時間,它是一種訣竅,它將能夠重新恢復你孩提時代的經驗,在那個時候,你是非常放鬆的。從你每天躺在床上開始,幾天之後,你就能夠抓到那個訣竅,一旦你知道了那個奧秘--沒有人能夠把它教給你,你必須在你自己的身體裡面找尋--然後,甚至在白天,任何時間,你都能夠放鬆,成為放鬆的主人是世界上最美的經驗之一,它是走向一個偉大的靈性旅程的開始,因為當你完全處於放開來的狀況,你就不再是一個身體。

  你是否曾經觀察這一個簡單的事實:唯有當有一些緊張或一引起疼痛,你才會覺知到你的身體?當你沒有頭痛的時候,你覺知過你的頭嗎?如果你的整個身體都放鬆,你就會忘記你是一個身體。在那個忘記身體的當中,你就會記起隱藏在你身體裡面一個新的現象:你靈性的本質。放開來就是去知道你不是身體,而是某種永恆的、不朽的東西的方法。世界上不需要任何其他的宗教,只要簡單的放開來的藝術就能夠將每一個人轉變成具有宗教性的人。宗教並不是在相信神,宗教並不是在相信教皇,宗教並不是在相信任何觀念的系統,宗教是知道那個在你裡面永恆的東西:真、神、美--那個你存在的真理的東西,那個你的神性的東西,那個你的美、你的慈悲和你的光輝的東西。

  放開來的藝術跟經驗那個非物質的、那個不可測量的--你真實的本質--是同義詞。有一些片刻,你並沒有覺知到,你處於一種放開來的狀態。比方說,當你真的笑,捧腹大笑,不只是從頭腦,而是從你的肚子,那個時候,你是很放鬆的,雖然你並沒有覺知到,你處於一種放開來的狀態,那就是為什麼笑能夠那麼令人健康,沒有其他藥物能夠帶給你那麼多的好處,但是笑卻被某些人所阻止,那些人也是阻止你去覺知放開來的陰謀者,整個人類都被轉變成嚴肅的、心理有病的一團。你曾經聽過小孩子格格地笑嗎?他的整個身體都涉入它裡面,而當你笑的時候,你很少整個身體都在笑,它只是一件理智上的、頭腦的事。

  所以你必須注意你的日常生活,看看在那些場合你可以找到自然的放開來的經驗。當你在聽我講話,你可以經驗到一種放開來,它每天都在發生,但是你並沒有覺知到,我可以看到你的臉在改變,我可以看到你的寧靜在加深,我可以看到,當你在笑,你的笑已經不再拘束、不再有束縛,現在你的笑已經成為你的自由。我每天都可以觀察到,你繼續變得越來越放鬆,好像你並不是在聽演講,而是在聽柔和的音樂,不是在聽那些話語,而在聽我的寧靜。

  如果你無法在我此地的「在」裡面經驗到一種放開來,你將很難在其他任何地方找到它,但是有一些片刻,當你在游泳的時候,如果你真的是一位泳者,你可以只是漂浮,不要游,你將會發現很深的放開來,只是隨著河流走,甚至不要有任何動作來違反那個流,變成那個流的一部分。

  你必須從各種不同的來源累積放開來的經驗,不久你就會握有整個奧秘,它是最基本的事情之一,尤其是對我的門徒來講,它將能夠使你免於工作狂的制約,那並不是意味著說你將會變懶惰,相反地,當你越放鬆,你就變得越有力量,當你很放鬆,你就會累積更多的能量,你的工作將會開始有一種創造力的品質,而不只是在生產。不論你做什麼,你都會全然投入,帶著很大的愛,而你將會有很多能量可以去做它。

  所以放開來並不反對工作,事實上,放開來將工作蛻變成一種創造性的經驗。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9:03:55 | 顯示全部樓層
十七、工作狂和全然投入之間的差別


  能否請你談論工作狂和全然投入之間的差別?

  那個差別是非常大的。工作狂在他的工作之中並沒有全然投入,工作狂是沉溺於工作,他無法靜靜地坐著,他一定要找事做--不管它需不需要,那並不是問題之所在。

  現在日本使用越來越多的機器人在工廠工作,因為機器人可以一天工作二十四個小時,不會罷工,沒有工會的麻煩,不會經常要求加薪,也沒有休假日,但是工人非常反對它,政府只要求他們在七天裡面休息一天。

  在日本,甚至連星期天,人們也在工作,沒有假日,人們對政府的強迫休假有抗拒而引起很大的騷動,他們不準備每個禮拜休假一天。要付錢給他們,叫他們休假,問題到底在哪裡?他們太沉溺於工作了,他們說: 「我們在家裡要做什麼?不,我們不想要有這種麻煩,在家裡會跟太太或小孩吵架,我們寧願沉溺於工作。我們會打開汽車的引擎蓋,雖然每一樣東西都沒有問題,我們會為了試圖改良引擎而破壞汽車,我們會拆開電視機,將它拆散,我們已經這樣在做!有時候,在國定假日的時候,我們就這樣做,拆開老祖母的時鐘,雖然它完全沒有問題,但總得找些什麼事情做做!」

  這種人就是工作狂,他們沉溺於工作,就好像人們沉溺於藥物,工作就是他們的藥物,它使他們保持忙碌,它使他們遠離他們的煩惱,遠離他們的緊張,就好像任何藥物一樣,它淹沒了你的煩惱、緊張、焦慮和痛苦、基督教、神、罪惡和地獄--每一樣東西都被淹沒了。一個痛苦的人會突然開始笑、開始享受。你只要去到酒店裡面看,酒店裡面遠比教堂裡面來得更快樂,每一個人都在笑,都在享受,都在吵來吵去,互相鬥毆,當他們回家的時候……那已經是深夜了,他們會搖搖晃晃地走在路上,然後倒在路邊。

  有一個人回到家,他的手抖得很厲害,他已經喝得爛醉,所以無法打開那個鎖,因為那個鑰匙和那個鎖……那個鑰匙在一邊,那個鎖在另一邊,總是湊不在一起!

  最後街上的警察看到這個可憐的人,就走過來對他說:

  「我能夠幫你嗎?」

  那個醉漢說:「很好,只要把房子抓穩,似乎地震得很厲害。」

  他們已經忘了每一件事……他們已經把世界,以及它的煩惱,以及第三次世界大戰都給忘了。你可以使用任何東西來當成藥物,只要沉溺於它就行了。

  有一些人只是在嚼口香糖,你將他們的口香糖拿掉,看看他們變得多麼痛苦!他們會立刻開始想:「生命是沒有用的,生命沒有意義,我的口香糖在哪裡?」口香糖使他們保持有事做。香煙的作用也是如此,人們會一直閒聊也是為了同樣的理由,它可以使他們保持有事做,沒有人會去管說它是真的或是假的,那並不是要點,問題在於:如何使你自己保持忙碌,而遠離你自己。

  所以工作狂是反對靜心的,每一種沉溺都會阻止你變成一個靜心者,所有的沉溺都必須被拋棄。

  但是全然投入你的工作是一件完全不同的事,在工作中很全然並不是沉溺,它是一種靜心。當你完全投入你的工作,你的工作可能會做得很完美,將會有喜悅從完美的工作中產生。

  如果你能夠在工作中很完美,而且很全然,你在不工作當中也能夠很全然--只要靜靜地坐著,完全寧靜。你已經知道如何成為全然的,你可以閉起眼睛,你可以完全進入內在。你已經知道成為全然的奧秘,所以在工作中很全然對靜心是有幫助的。工作狂無法靜心,他甚至連靜靜地坐幾分鐘都沒有辦法,他會煩躁不安,他會改變他的姿勢,他會做這個或做那個--翻翻這個口袋或那個口袋,雖然他知道那些口袋裡並沒有什麼東西;他會把他的杯子拿出來,洗一洗,然後再放回去,雖然他知道那些杯子是乾淨的。

  但是一個在工作中很全然的人並不是一個工作狂,他可以很全然,做任何事他都可以很全然。當他在睡覺的時候,他會很全然,當他在散步的時候,他也會很全然,他會只是成為一個走者,其他沒有--沒有其他的思想,沒有其他的夢,沒有其他的想像。當睡覺的時候,他就只是睡;當吃東西的時候,他就只是吃。

  你並不這樣做,當你在吃東西,你的頭腦同時在忙著很多事……

  我一直看到在每一張床上從來不只是兩個人,而是一群人。先生在跟他太太做愛,但是他同時在想索菲亞﹒羅蘭,太太也沒有在跟她先生做愛,她在跟拳王阿裡做愛。在每一張床上,你都會找到一群人!沒有人在任何一個行為裡是全然的,即使在愛當中也是如此。

  所以不論你做什麼事都要很全然,要不然就不要做,成為全然的,那麼你的整個生活就會變成一種靜心。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9:04:32 | 顯示全部樓層
十八、工作而且成為一個個人


  為什麼我覺得需要被同意,而且被承認,尤其是在工作上?它使我掉進一個陷阱,我不能不這樣,我知道我掉進這個陷阱,但是我已經被它所抓住,而且似乎擺脫不了。

  能否請你幫助我找到那個門?

  必須記住,被同意和被承認的需要是每一個人的問題。我們整個生命的結構是:我們被教導說除非我們被承認,否則我們什麼人都不是,我們是沒有價值的。工作本身並不重要,那個被承認才重要,但這是將整個事情都倒過來了。工作本身應該是重要的,它本身就是一種享受。你必須工作,不是為了要被承認,而是因為你享受成為具有創造力的,你喜愛工作本身,如果你喜愛它,你才工作,不要要求承認,如果有被承認,你也是泰然處之;如果沒有被承認,你也不必去想它,你的滿足應該是在工作本身。如果每一個人都學會這個喜愛他自己的工作的簡單藝術,不管它是什麼工作,你都去享受它,而不要要求任何承認,我們一定會有一個更美、更欣喜的社會。

  就現在的情況,世界使你陷入一個痛苦的模式:你所做的事並不能因為你喜愛它、你將它做得很完美就是好的,而是要由世界來承認它、獎賞它,給你金牌或諾貝爾獎才算是好的。他們已經帶走了整個創造力的價值,他們摧毀了無數的人,因為你無法給成千上億的人諾貝爾獎。你在每一個人裡面創造出被承認的慾望,所以沒有人能夠很平靜地工作,享受任何他所做的。生命是由一些小事情所組成的,那些小事情並沒有獎賞,沒有政府所給的頭銜,沒有大學所給的榮譽學位。

  這個世紀偉大的詩人之一泰戈爾,他住在印度的孟加拉,他在孟加拉出版他的詩和他的小說,但是沒有人給他什麼承認,然後他將一本小小的書叫做吉坦加利--奉獻詩歌--翻成英文,他知道原文具有一種美,那是譯文所沒有,也不可能有的,因為孟加拉語和英語這兩種語言的結構不同,表達方式也不同。

  孟加拉語很甜,即使你們在吵架,它聽起來也好像你們在好好談一件事,它非常富有音樂性,每一個字都帶有音樂性,那個品質在英文裡面是沒有的,也不可能將它帶進去,它具有不同的品質,但他還是盡量去翻譯它,那個譯文--跟原文比起來是較差的--竟然得到了諾貝爾獎。然後突然整個印度都覺知到……那本書本來就有以孟加拉文發行,也有以其他的印度文發行,已經有很多年都沒有人去注意,每一所大學都想要給他文學博士的頭銜,他故鄉的加爾各答大學是第一個頒給他榮譽學位的學校,但是他拒絕了,他說: 「你們給我一個學位,但是你們並沒有承認我的作品,你們是承認諾貝爾獎,因為這本書曾經以一種更美的方式存在於此,但是甚至連一個人都沒有去寫關於它的評論。」他拒絕接受任何文學博士的學位,他說: 「這是在侮辱我。」

  薩特--偉大的小說家之一,而且是一個對人類心理有很深的洞見的人,他拒絕了諾貝爾獎,他說:「當我在創造我的作品時,我已經得到了足夠的獎賞,諾貝爾獎並不能夠對它增加什麼,相反地,它反而把我往下壓,它對那些找尋被人承認的業餘作家來講是好的,我已經夠老了,我已經享受夠了,我喜愛任何我所做的,它就是它本身的獎賞,我不想要任何其他的獎賞,因為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比我已經得到的來得更好。 」他是對的,但是世界上對的人很少,世界上充滿著錯誤的人,他們都生活在陷阱之中。

  為什麼你要去擔心別人的承認?唯有當你不喜愛你的工作,擔心別人的承認才有意義,那麼它似乎可以充當為代替品。你討厭工作,你不喜歡它,但是你為了要別人的承認而去做它,你為了要別人的賞識和接受而做它。與其要去想別人的承認,倒不如重新考慮你的工作,你喜愛它嗎?如果你喜愛它,那不就結了嗎?如果你不喜愛它,那麼就改變它!父母和老師一直都在強調說你必須被承認,你必須被接受,那是一種非常狡猾的控制人的策略。

  學習一件基本的事: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你喜歡做的事,永遠不要要求承認,那是一種乞討的行為,一個人為什麼要要求別人的承認?一個人為什麼要渴望被接受?深入你自己裡面去看。或許你並不喜歡你所做的,或許你害怕說你走錯路了。接受能夠幫助你去感覺你是對的;承認能夠使你覺得你走向正確的目標,問題在於你自己內在的感覺,它跟外在世界無關。為什麼要依靠別人?所有這些事情都要依靠別人,你本身已經變得具有依賴性。

  你可以變成一個個人。成為一個個人,生活在全然的自由之中,用你自己的腳站起來生活,喝你自己的泉源,這能夠使一個人真正歸於中心,真正紮根,這是他最終開花的開始。

  這些所謂被承認的人,有榮譽的人,他們都充滿了垃圾,其他沒有,但是他們所充滿的垃圾是社會想要他們充滿的,社會會用一些獎賞來補償他們。任何有他自己的個體性的意識的人會以他自己的愛和他自己的工作來生活,他根本不會去管別人怎麼想。你的工作越有價值,就越不可能得到別人的尊敬。如果你的工作是天才的工作,那麼你將無法在你的生命中看到任何尊敬,你將會在生命中遭到譴責……然後在經過兩、三百年之後,人們將會為你做雕像,你的書將會受到尊敬,因為人類幾乎要花兩、三百年的時間才能夠累積到今日的天才所具有的那麼多的聰明才智,那個差距是非常大的。

  要受到白癡們的尊敬,你必須按照他們的方式和他們的期望來做。要被這個病態的人類尊敬,你必須比他們更病態,他們才會尊敬你,但是這樣做你能夠得到什麼呢?你將會失去你的靈魂,而什麼也得不到。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9:05:14 | 顯示全部樓層
十九、透過無為達到有為


  什麼是無為?

  最高境界的意識就是當你只是一個存在,什麼事都不做,不動,完全寧靜,就好像你不存在,突然間整個存在都會開始將花朵灑落在你身上。

  人被訓練要有所作為,因為社會需要他在很多方面成為勞工,在各種生產方面--為那些貪婪、狡猾和有權力的人,他必須被轉變成奴隸,整天從早忙到晚,終身都是如此,他甚至都還沒有睡飽就必須去路上工作、去田裡工作、或是去果園工作。由於有這些既得利益,所以社會把作為捧得高高的,認為它是值得尊敬的,它已經完全忘記說生活還有另外的層面。我並不是說你什事都不要做,你必須吃飯、穿衣、住房子,所以你需要做一些事,但是你的作為應該只是為了實用上的需要,它不會給你偉大的經驗,而生命是一個獲得偉大經驗的機會,你的作為能夠給你生存,但只是生存並不是成為活生生的,成為活生生的意味著內心有一個歡舞;成為活生生的意味著你身體的每一根纖維都充滿了天樂;成為活生生的意味著在你的血管裡經驗到永恆的生命之流,要達到這樣,藉著作為是不可能的,只有藉著無為才可能,所以無為是最終的價值,作為只不過是世俗的,基於需要,你必須做一些事。

  然而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一天有二十四個小時,你可以奉獻五六個小時給一般性的需要,你還剩下十八個小時,如果你能夠找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什麼事都不做,你的生命將會被大大地充實,那是你事先想像不到的,因為當你什麼事都不做,你並不存在,那麼什麼存在?這整個存在的寧靜,這所有花朵的整個美,這個圍繞著你的無限的天空,全部都變成你的一部分。當你碰觸到那永恆的、那無限的和那不朽的,它能夠帶給你很大的喜悅,即使當你在做什麼的時候,你也會慢饅發現那些喜悅和那些狂喜進入了你的工作。

  那麼工作就不再是工作,作為就不再是作為,它變成了你的創造力。如此一來,不論你做什麼,你都會很全然地去做,整個存在都會支持你,都會用更多的生命力來充滿你,好像你能夠將那些生命力注入你的行動,注入你的作為,突然間,你本身就變成一個魔術師,任何你所碰觸到的東西都變成黃金,不論你走到哪裡,存在都會一直歡迎你,不論你做什麼,不論那個事情是多麼地小,它都會變成你靜心的一部分。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9:05:55 | 顯示全部樓層
二十、創造力、生活形態和規範


  在過去,所有著名的藝術家都以過著波希米亞式(放蕩不羈)的生活而聞名,能否請你談論關於創造力和規範?

  波希米亞式的生活是唯一值得去過的生活!其他各種生活都只不過是溫溫吞吞的,它們比較是慢性自殺的生活方式,比較不是很熱情、很強烈的生活方式。在過去,不可避免地,藝術家必須生活在叛逆之中,因為創造力是存在裡面最大的叛逆。如果你想要創造,你必須拋棄所有的制約,否則你的創造力將只不過是抄襲,它將只是一個復本。唯有當你是一個人,你才能夠創造,當你是群眾心理的一部分,你無法創造,群眾心理不具創造力,它是拖著生命在走,它不知道歡舞、不知道歌唱、不知道喜悅,它是機械式的。

  當然,唯有當你是機械式的,你才能夠從社會得到一些東西:你會得到尊敬,你會得到榮譽。大學會頒給你文學博士學位,國家會頒給你金牌獎章,最後你或許會成為諾貝爾獎得主,但這整個事情是醜陋的,一個真正的天才會拋棄所有這些無意義的東西,因為這是賄賂。將諾貝爾獎給一個人只是意味著你對社會機構的服務受到尊敬,意味著你被賦予榮譽是因為你是一個好的奴隸、你很順從,你沒有走入歧途,你遵循著社會既定的路線在走。

  創造者無法遵循社會既定的路線,他必須去找出他自己的路,他必須在生命的叢林裡探詢,他必須單獨走,他必須脫離群眾頭腦,脫離集體的心理。集體的頭腦是世界上最低的頭腦,甚至連所謂的白癡也比集體的白癡來得優越一點,但是集體性有它自己行賄的方式,如果你一直堅持說集體頭腦的方式是唯一正確的方式,它會尊敬你、榮耀你。

  出自純粹的需要,所以在過去,各類的創造者--畫家、舞蹈家、音樂家、詩人和雕塑家--都必須放棄受人尊敬。他們必須過著一種波希米亞式的生活--流浪漢的生活,那是他們成為具有創造力的唯一方式。在未來,那個情況不需要如此,如果你們瞭解我,如果你們覺得我所說的東西有真理在裡面,那麼在未來,每一個人都應該以個人來生活,那麼就不需要波希米亞式的生活。波希米亞式的生活是固定的、正統的、傳統的、受人尊敬的生活的副產物。

  人類需要一種新的土壤--自由的土壤。波希米亞的方式是一種反應,一種必要的反應,但是如果我的看法成功了,那麼就不會有波希米亞的方式,因為將不會有試著去駕馭人們的所謂集體的頭腦,那麼每一個人都能夠很安逸地自處,當然,你不必去干涉別人,但是就你自己的生活而言,你必須按照你自己的方式來生活,唯有如此才會有創造力,創造力是由個人自由所散發出來的芬芳。

  你問我說:「能否請你談論關於創造力和規範?」

  規範是一個很美的詞,但是它被誤用了,就好像所有其他很美的詞在過去都被誤用一樣。規範(discipline)這個詞跟門徒(disciple)這個詞來自同樣的詞根,這個詞根的意義是 「一個學習的過程」。一個準備去學習的人就是一個門徒,準備去學習的過程就是規範。博學多聞的人從來不準備去學習,因為他已經認為他知道,他已經非常認同他所謂的知識,他的知識只不過是自我的滋養品,他無法成為一個門徒,他無法處於真正的規範。

  蘇格拉底說:「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就是規範的開始。當你什麼事都不知道,當然,有一個很大的渴望會升起,想要去探詢、去探索、去查究。當你開始學習,有另外一個因素不可避免地會隨之而來:任何你所學到的必須一直被拋棄,否則它將會變成知識,知識會阻止進一步的學習。

  一個真正進入規範的人從來不會累積,每個片刻他都拋掉任何他所知道的東西,而再度變天真,那個天真的確是會發光。當戴奧真尼斯說天真是發光的,我同意他的說法。處於一種不知道的發光狀態是存在裡面最美的經驗之一,當你處於那種不知道的狀態下,你是敞開的,沒有障礙,你準備好要去探索。印度教教徒做不到這樣,因為他們已經知道很多;基督徒也做不到這樣,但是我的門徒能夠做得到,簡單的理由是:我並不傳授知識,相反地,我在摧毀你的知識。

  規範已經被作了錯誤的解釋,人們一直在告訴別人說要規範他們的生活,要做這個,而不要做那個,有千千萬萬個應該和不應該被強加在人的身上,當一個人帶著這麼多的應該和不應該,他就無法成為具有創造性的,他是一個被監禁起來的囚犯,他到處都會碰到牆壁。

  具有創造力的人必須融掉所有的應該和不應該,他需要自由和空間,很大的空間,他需要整個天空和所有的星星,唯有如此,他最內在的自發性才能夠開始成長。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9:06:32 | 顯示全部樓層
二十一、錢是什麼?


  錢是什麼?為什麼大多數的人都會在某方面對它覺得非常不舒服?

  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因為金錢並不是像它所表現出來的那樣,金錢所涉及的是更深的部分,金錢並非只是表面上的流通工具而已,它跟你內在的頭腦和態度有關。金錢是你對東西的喜愛,金錢是你對人的逃避,金錢是你面對死亡的安全,金錢是你想控制生命的努力,金錢代表一千零一件事,金錢並非只是流通的工具,否則事情就容易多了。

  金錢是你的喜愛--對東西的喜愛,而不是對人的喜愛。最舒服的愛是對東西的愛,因為東西是死的,你可以很容易就擁有它們。你可以擁有一間很大的房子,或是一座皇宮,甚至連最大的皇宮你也可以很容易就擁有,但是即使一個最小的嬰兒你都無法擁有,甚至連那個嬰兒都會拒絕,甚至連那個嬰兒都會為他自己的自由而抗爭。一個嬰兒,不管他是多麼小,對一個想要佔有的人來講都是很危險的,他會反抗,他不讓任何人來擁有他。那些不愛人的人會開始愛金錢,因為金錢是佔有東西的一個工具。當有了越多的金錢,你就能夠擁有越多的東西,而當你能夠擁有越多的東西,你就越能夠把人忘掉。你將會擁有很多東西,但是你將不會有任何滿足,因為唯有當你愛一個人,你才能夠有深層的滿足。金錢不會反抗,但是你將不會有任何滿足,因為唯有當你愛一個人,你才能夠有深層的滿足。錢不會反抗,但是它也不會反應,那就是問題之所在。那就是為什麼那些吝嗇的人變得非常丑,因為從來沒有人對他們的愛有所反應。如果沒有愛降臨在你身上,你怎麼美得起來呢?如果沒有愛像花一樣地灑落在你身上,你怎麼美得起來呢?你一定會變醜,你一定會變得封閉。一個擁有金錢或是試圖去擁有金錢的人是吝嗇的,他將會永遠都害怕人,因為如果你跟人們親近,你就必須開始分享。如果你允許某人親近你,你就必須同時允許某些分享。那些喜愛東西的人會變成像東西一樣--死的、封閉的,沒有什麼東西在他們裡面震動,沒有什麼東西在他們裡面唱歌跳舞,他們的心已經失去了跳動,他們過著一種機械式的生活,他們拖著生命在走,他們背負了很多東西,但是他們沒有任何自由,因為只有愛能夠給你自由;唯有當你給愛自由,愛才能夠給你自由。

  那些害怕愛的人會想要擁有金錢,而那些能夠愛的人會變得不佔有,金錢對他們來講就不會那麼重要。如果有錢,那沒有問題,它可以被使用;如果沒有錢,那也沒有問題,因為愛本身就是一個王國,那是金錢買不到的。愛本身是一種很深的滿足,如果有愛,你可以在街上當乞丐都沒有關係;如果有愛在你的心中,你就可以唱歌;如果你有愛,而且也被愛,那麼愛能夠加冕於你,使你成為一個國王。金錢只會使你變醜。

  我並不反對金錢,我並不是說:「把你的錢拿去丟掉。」因為那又是另外一個極端,這也是吝嗇頭腦的最後一步。一個為了錢而受很多苦的人,一個執著於金錢而不能夠愛任何人或是不能夠敞開心靈的人,到了最後會感到非常挫折而將所有的錢都拋棄,放棄世俗而跑到喜馬拉雅山上去,進入西藏的僧院去當喇嘛,這種人就是沒有瞭解。如果你能夠瞭解,金錢是可以被使用的,但是那些不瞭解的人不是成為吝嗇鬼而變得無法使用金錢,就是將所有的金錢都拋棄,因為在拋棄當中,他們也保存了同樣的頭腦。如此一來,在使用這個頭腦的時候就不會有困難,你可以全部拋棄,然後逃掉,但是他們就是無法使用金錢,他們在使用的時候會覺得害怕。

  如果一個具有瞭解的人有錢,他會分享,因為錢並不是為它本身而存在的,它是為生命而存在的。如果他覺得生活需要它、愛需要它,他可以完全將它拋棄,但它不是一種棄俗,他也是在使用它。對他來講,愛就是目標,金錢從來不是目標,金錢只是工具,然而對那些追求金錢的人來講,金錢就是目標,愛變成只是一個工具,甚至連他們的祈禱都是為了錢,甚至連祈禱都變成求得金錢的工具。

  金錢是一個非常複雜的現象,為什麼人們會那麼投入它,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追求它?它的確具有吸引力,它的確具有磁性。金錢具有一種催眠性的吸引力,那個吸引力就是你可以完全佔有它。錢非常聽話,它可以變成你的奴隸,自我可以覺得非常滿足。

  然而愛並沒有那麼聽話,愛是叛逆的,你無法佔有愛。你可以佔有一個女人,你可以佔有一個男人,但是你永遠無法佔有愛。如果你佔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就變成金錢,或是變成一樣東西;如果你佔有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就變成金錢,或是變成一樣東西、一樣工具。唯有當一個人的存在是為了他自己本身,而不是作為其他任何東西的工具,這樣的話,一個男人才能夠算是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也才能夠算是一個女人。金錢是工具,而執著於工具就是能夠發生在一個人身上最大的愚蠢,也是最大的禍因。

  金錢不應該變成目標,但我並不是說你必須將它拋棄而變成乞丐--使用它,它是一項很好的工具。我並不反對金錢,我對它沒有什麼反對的話可以說,我是在說關於你和關於你的佔有,而不是在說關於金錢。如果你不佔有,如果你不執著於它,它可以是很美的。金錢就好像血液在身體裡循環;金錢在社會的身體裡循環,它相當於血液,它幫助社會變得更豐富、更活生生,它就像血液一樣。

  你一定聽過關於血液凝固而無法循環的疾病,血塊堵住血管造成身體裡面的血液無法流通,然後你就癱瘓了,如果那個血塊堵住心臟,你就死掉了。

  如果金錢能夠流通,從一個人的手中流到另外一個人的手中,繼續流動,流動得越快越好,那麼血液就能夠循環得很好,身體就變得很健康。但是當一個吝嗇鬼進來,他就變成一個血塊;某一個地方有人在累積,不分享,他就成了血液循環裡的一個血塊。那個人會打擾到整個系統,不但他自己沒有好好生活,而且由於他的阻礙,別人也受到了他的不良影響,金錢就停止循環。血液循環就是生命,血液停止了、受阻了,就是死亡;金錢循環就是生命,金錢停止了、受阻了,就是死亡。

  一個人必須有錢,必須賺錢,然後使用它。一個人擁有錢就是為了要使用,而一個人使用就是為了要擁有,它變成一個循環,然後一個人就變成兩者,既是吝嗇的人,也是棄俗的人,當你既是吝嗇的人,也是棄俗的人,你就兩者都不是,你只是在享受任何金錢所能給予的。金錢能夠給予很多東西,金錢也有很多東西不能給予,當你使用它的時候,你就知道金錢能夠給予什麼。金錢能夠給予一切外在東西--這個世界上的東西,這並沒有什麼不對。擁有一間漂亮的房子並沒有什麼不對,擁有一座漂亮的花園並沒有什麼不對,金錢能夠給你這些東西,但是金錢無法給你愛,如果你要求它給你愛,那麼你就是對這個可憐的金錢期望太多了。

  一個人應該只期望那個能夠被期望的,一個人不應該進入那個不可能的東西。當你要求可憐的金錢給你愛,那可憐的金錢是做不到的,但這並沒有什麼不對,不要對金錢生氣!不要將它燒掉,或是將它丟到河裡,然後跑到喜馬拉雅山上去。你在要求一個具有瞭解的人從來不會要求的東西,你這樣做是愚蠢的,就這樣而已,金錢並沒有什麼不對。

  有神經病的人會從一個極端走到另外一個極端。

  使用金錢,就金錢所能夠做的來講,它是很美的,它所能夠做的事也夠多!就俗事而言,它所能夠做的已經夠多了,但是不要期望愛,因為它是屬於內在的,它是屬於內在的本性,同時也不要要求神,因為他是超越的。

  按照每一樣東西的性能來使用它,而不是按照你的夢來使用它,那麼你就是一個健康的人,成為健康的就是成為神聖的,不要有任何不正常,要很正常、很平凡,只要有多一點的瞭解,讓你自己能夠看清楚。錢能夠被使用,它應該被使用,它能夠給你一個很美的世界。

  否則如果你反對金錢,遲早你將會創造出像印度那麼髒的國家。在印度,每一樣東西都很髒,但是他們認為他們是偉大的靈性主義者,每一樣東西都變得很醜,但是他們認為他們是偉大的靈性主義者,因為他們已經棄俗了,因此情況變得很糟糕,他們認為一個人必須把眼睛閉起來,不要看外在。

  看外在是好的,因為外在是神的創造;看內在是好的,因為那個創造者就住在內在。兩備都很好。眼睛需要一睜一閉,它們不應該一直都睜著,也不應該一直都閉著。它們需要眨眼--一睜一閉,一睜一閉,那是一個韻律--外在、內在;

  外在、內在。

  向外看,那裡有很美的創造;向內看,那裡有很美的神。漸漸地,你將能夠瞭解,內和外能夠會合在一起,融合在一起,它們是一體的。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9:21:52 | 顯示全部樓層
二十二、錢就是力量


  為什麼我一直想到錢?

  其他還有什麼好想的?

  錢就是力量。其他每一個人也都在想錢,所以不必擔心!即使那些在想彼岸的人,他們的銅板或許有所不同,但他們也是在想錢。錢代表力量,你可以用金錢購買,你們的聖人也在想錢--他們稱之為美德。藉著美德,你可以在天堂購買一個比較好的房子、比較好的車子、比較好的女人。有些人沒有那麼貪婪,他們只想現在這個世界的錢,有些人比較貪婪,他們會去想彼岸。如果你去想美德,如果你想要進入天堂,這不是金錢又是什麼?

  唯有當一個人開始生活在現在,他才會停止去想錢。錢是未來,錢是未來的安全、未來的保障。如果你有很多存款,你的未來是安全的;如果你有好的個性,即使死後的生命也是安全的。整個世界都以金錢來思考,那些以權力政治來思考的人也是以金錢在思考,因為錢只不過是權力的象徵,那就是為什麼你可以累積越來越多的錢,但是那個想要更多的慾望永遠離不開你,因為對權力的渴望是無止境的,它不知道有終點。而人們之所以渴望權力是因為在內在深處,他們是空虛的。他們會想辦法用些什麼東西來填滿那個空虛,它或許是金錢、權力、聲望、受人尊敬、身份、或美德等。任何東西都可以,他們想要填滿他們內在的空虛。

  世界上只有兩種人:那些想要去填滿他們內在空虛的人,和那些非常稀有的、非常寶貴的人,他們想要去看內在的空虛。那些想要去填滿它的人會保持空虛、挫折,他們繼續搜集垃圾,他們的整個生命都沒有用,也沒有結果,只有另外一種,那些非常寶貴的人,他們想要去洞察他們內在的空虛,而沒有任何慾望要去填滿它,他們變成了靜心者。

  靜心就是深入去看你的空虛,歡迎它、享受它,跟它合而為一,沒有想要去填滿它--根本不需要去填滿它,因為它已經滿了!它看起來是空的,因為你不是用正確的方式去看它。你透過頭腦來看它,那是錯誤的方式。如果你將頭腦擺在一旁而深入洞察你的空虛,它是非常美的,它是神聖的,它洋溢著喜悅,其他什麼東西都不需要,唯有如此,一個人才會停止去想錢、停止去想權力、停止去想天堂,因為他已經在天堂裡,因為他已經很富有了,因為他已經很強而有力了。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9:25:06 | 顯示全部樓層
二十三、不要拋棄金錢 要拋棄一直想錢的頭腦


  在過去,東方有很多智者反對金錢,但是你並不反對,能否請你評論?

  我並不反對金錢,我反對一直在想錢的頭腦;我並不反對佔有東西,我反對一直想佔有的頭腦。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層面,一百八十度的不同。反對金錢是愚蠢的,金錢是一個很美的工具,是一種交換的工具,如果沒有錢,就不可能有發達的文化、社會或文明。只要想想如果錢從世界上消失,那麼所有那些舒適的,所有那些能夠給你方便的東西都將會隨著它一起消失,人們將會被貶為全然的貧窮。錢做了一件很重要的工作,一個人必須珍視它,因此我並不反對金錢,但是我的確反對一直在想錢的頭腦,然而人們不會去加以區分,整個人類的過去都生活在混亂之中。

  拋棄一直在想錢的頭腦,但是不需要拋棄金錢。金錢必須被創造出來,財富必須被創造出來。如果沒有財富,所有的科學都將會消失,所有的科技都將會消失,所有人類偉大的成就都將會消失,人類將無法登陸月球,人類將無法飛上太空。如果沒有金錢,生命將會變得非常沉寂,就好像如果沒有語言,所有的藝術、文學、詩歌和音樂都會消失。就好像語言幫助你交換思想,幫助你溝通,金錢能夠幫助你交換物品,它也是一種溝通的形式。

  但是頭腦一直想錢的人會執著於金錢,他們會破壞它的整個目的。它的目的就是繼續從一個人的手中移到另外一個人的手中,因此它被稱為「通貨」,它必須保持流通,流通越多越好,社會就變得更富有。

  如果我只有一塊錢,然後它繼續流通,經過五千個門徒的手,那麼一塊錢就變成五千塊,它流通得越快,就有越多錢被創造出來,它能夠發揮出五千塊的功能--只是一塊錢!但是那個頭腦一直在想錢的人,他會抓住那些錢,他堵住了它的流通。他抓住它,他執著於它,但卻不去使用它。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9:28:15 | 顯示全部樓層
二十四、為什麼金錢是如此地一個攜有雜質的主題?


  為什麼金錢是如此地一個攜有雜質的主題?似乎好像當我們有錢,我們就會覺得有罪惡感,因此被迫要去花掉它,或者,我們會覺得不安全,所以想要抓住它,很明顯地,它影響著圍繞在權力和自由周圍的很多事情。奇怪的是,即使在餐桌上討論金錢這個主題,都會覺得它是一種禁忌,就好像談論性和死亡也是一種禁忌一樣。請你評論。

  金錢是一個攜有雜質的主題。它簡單的理由是:我們無法想出一個明智的系統,在那個系統裡,金錢可以成為整個人類的僕人,而不是某些貪婪之徒的主人。

  金錢是一個攙有雜質的主題,因為人的心理充滿了貪婪,否則金錢只不過是一個物品交換的簡單工具,一個完美的工具,它並沒有什麼不對,但是我們處理它的方式使得在它裡面的每一件事似乎都是錯的。

  如果你沒有錢,你會遭到譴責,你的整個人生都將會是一個禍害,在你的一生當中,你都會試圖藉著任何方式來擁有金錢。如果你有錢,它並不會改變基本的事情,你會想要更多,你的想要更多是無止境的,當到了最後,你已經有了很多錢--雖然它還不夠,它永遠都是不夠的,但它已經比其他任何人都來得多--那麼你就開始覺得有罪惡感,因為你用來累積金錢的手段是醜陋的、不人道的、暴力的,你一直在剝削,你一直在吸人們的血,你一直都是一個寄生蟲,所以雖然你已經有了很多錢,但是它會提醒你,你在得到它的過程中所犯下的罪行。

  這會產生出兩種人:其中一種會開始捐款給慈善機構來去除罪惡感,他們在做「善事」,他們在做「神的工作」,他們會開醫院或學校,一切他們所做的多多少少都是為了要避免因為罪惡感而發瘋。你們所有的醫院、所有的學校和所有的慈善機構都是有罪惡感的人的結果。比方說諾貝爾獎的創辦人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藉著創造各種毀滅性的炸彈和機器而大賺其錢的人。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有很多人使用諾貝爾先生所提供的武器。他賺了巨額的錢……交戰的雙方都向同樣的來源購買武器,他是唯一大量創造戰爭武器的人,所以不論是誰被殺死,都是被他殺死,不管他是屬於這一邊或是屬於那一邊,任何一個被殺死的人都是被他的炸彈所殺死,所以在老年的時候,當他已經擁有在這個世界上一個人所能擁有的金錢,他就設立了諾貝爾獎,它以一個和平獎來給予--由一個靠戰爭賺錢的人來給予。對和平有重大貢獻的人就可以得到諾貝爾獎,它頒給那些有偉大科學發明,有偉大藝術或創造性發明的人,諾貝爾獎還附有一筆很大的金額,目前它大概將近二十五萬美元。最好的獎,同時又附有二十五萬美元,那個數目還會繼續增加,因為錢會變得越來越貶值,如此龐大的一筆財富,所有這些諾貝爾獎每年所分配的獎金只是那些錢的利息而已,原來的本金還是保持完整,它將永遠都會保持完整。每年都有那麼多的利息產生,你甚至可以給二十個諾貝爾獎。

  所有的慈善工作事實上都只是想要洗掉罪惡感的一種努力。當比拉多下令要將耶穌釘死在十字架上,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他的手,奇怪!下令執行十字架刑並不會弄髒他的手,他為什麼要洗手呢?它具有某種意義:他覺得有罪惡感。人們花了兩千年的時間才瞭解到這一點,因為兩千年以來,甚至沒有人去提,或是去評論,為什麼比拉多會洗手。弗洛伊德發現那些有罪惡感的人會開始洗他們的手,它是象徵性的……好像他們的手沾滿了血。所以如果你有錢,它會產生罪惡感,其中一種方式就是藉著幫助慈善機構來洗你的手,這是被宗教剝削,他們藉著你的罪惡感來剝削,但是他們繼續在支持你的自我,說你在做偉大的靈性工作,它跟靈性無關,它只是他們試著在安慰你的罪行。

  第一種方式是各種宗教一直都在做的,另外一種就是那個人覺得非常有罪惡感,所以他不是發瘋就是自殺,他本身的存在會變得非常痛苦,每一個呼吸都會變得很沉重,奇怪的是:他一生努力工作就是為了要得到這些錢,因為社會挑起了他成為富有和擁有力量的慾望和野心,而金錢的確帶來力量,它能夠購買每一樣東西,除了少數幾樣東西不能夠購買之外,但是沒有人會去管那些東西。

  靜心無法被購買,愛無法被購買,友誼無法被購買,感激無法被購買,但是沒有人會去顧慮那些東西。其他每一樣東西,整個物質世界的東西,都能夠被購買,所以每個小孩都會開始爬那個野心的階梯,他知道如果他有錢,那麼每一件事都可能,所以社會蘊育出野心的概念,以及要成為富有、成為有力量的概念,那是一個完全錯誤的社會,它創造出心理上病態和瘋狂的人。當他們達到了社會和教育系統給他們的目標,他們就發現他們自己走進了死巷的終點,那個路就在那裡結束,超出那個之外已經沒有東西了,所以或者是他們變成一個虛假的宗教人士,或者他們只是跳進瘋狂、跳進自殺,而毀滅了他們自己。

  如果金錢不要落入個人的手中,如果它是社區的一部分,或是社會的一部分,而社會照顧每一個人,那麼金錢可以是一樣很美的東西。每一個人都創造,每一個人都貢獻,但不是付給他們金錢,而是付給他們尊敬、愛、感激、以及一切生活上的必需品。

  金錢不應該落入個人的手中,否則它將會產生罪惡感的問題,金錢可以使人們的生活過得很豐富。如果社區擁有金錢,社區可以給你一切你所需要的設施,一切生活的教育和創造的層面。社會將會被弄得很豐富,而沒有人會覺得有罪惡感。因為社會為你做很多,所以你會想要用你的服務來回報。如果你是一個醫生,你將會盡你一切的力量做好你能夠做的;如果你是一個外科醫生,你將會盡你的力量做好你能夠做的,因為是社會幫助你變成最好的外科醫生,是社會給你所有的教育、所有的設施,從你的孩提時代就一直照顧你。那就是當我說小孩子應該屬於社區,而社區應該照顧每一件事的意思。

  一切由人們所創造出來的東西不應該由個人所囤積,它是社區的資源,它是你們的,它為你們而存在,但是它不要落在你們的手中,它將不會使你變成具有野心的,它將會使你變得更有創造力、更慷慨、更懂得感激,因此整個社會會變得越來越好,越來越美,那麼金錢就不是一個難題。社區與社區之間可以使用金錢來作為交換,因為每一個社區不可能擁有一切它所需要的東西,它可以從其他社區購買,那麼金錢就可以用來作為交換的工具,但是是社區與社區之間的交換,而不是個人與個人之間的交換,所以每一個社區都可以帶進該社區所沒有的東西。所以金錢的基本功能仍然保留,但是它的所有權已經從個人改變成集體的。對我而言,這就是基本的共產主義:金錢的功能由個人轉變到集體,但是宗教不希望如此,政客也不希望如此,因為他們的整個遊戲將會被摧毀,他們的整個遊戲都依靠野心、權力、貪婪和色慾。

  宗教幾乎是依靠非宗教的東西而存在,或者說得更清楚一點,是依靠反宗教的東西而存在,這樣說似乎非常奇怪。他們使用那些東西,但是在表面上你看不出來,你只看到慈善,但是你看不出那個慈善來自哪裡,以及為什麼他們要行善。首先,為什麼需要慈善?為什麼會有孤兒?為什麼會有乞丐?為什麼我們一開始會允許乞丐和孤兒發生?然後為什麼會有人很想要去做慈善工作,很想要把錢捐出去,將他們的整個生命都奉獻給慈善,以及服務窮人?

  在表面上,每一件事似乎都是對的,因為我們已經生活在這種架構裡有很長的時間,否則它是全然的荒謬。如果小孩由社區來擁有,那麼沒有一個小孩會是孤兒,如果社區擁有每一樣東西,那麼沒有人會是一個乞丐,我們都分享任何我們所擁有的東西,但是這樣的話,宗教就沒有剝削的對象,他們將不會有窮人可以來安慰,他們將不會有富人來幫助而除去他們的罪惡感。

  如果你繼續挖它的根--那是醜陋的,沒有人想要去看……那就是為什麼像性、死亡、或金錢這一類的字眼會變成禁忌,在它們裡面並沒有什麼不能在餐桌上談論的東西,但那個理由是:我們已經將它們壓抑得太深了,因此我們不想要任何人將那些東西挖出來,我們會害怕。我們會害怕死亡,因為我們知道我們將會死,但是我們並不想死,因此我們想要將眼睛閉起來不去看它,我們想要生活在一種狀態下,好像 「其他每一個人都會死,只有我不會」。這是每一個人的正常心理:「我不會死。」

  把死亡提出來是一項禁忌,人們會變得害怕,因為它提醒了人們他們自己的死亡。他們太過於顧慮那些不重要的瑣事,而死亡正在來臨,但是他們想要那些瑣事使他們保持忙碌,它可以被當成簾慕:他們將不會死,至少不知道。稍後……「當它發生,我們再看。」

  性也是他們所害怕的,因為有很多嫉妒涉入,他們自己人生的經驗是痛苦的,他們曾經愛過,但是失敗了,他們真的不想把那個主題提出來,它令人傷心。

  金錢的情形也是如此,因為金錢會立刻把社會的階級帶進來,所以如果有十二個人圍著桌子旁邊坐,你就會立刻將他們分階級,那個類似性和平等性暫時消失。有人比你更富有,有人比你更貧窮,突然間,你們就把你們自己看成敵人,而不是看成朋友,因為你們都同樣在為錢爭鬥,你們都在抓同樣的錢。你們並不是朋友,你們都是競爭者、敵人,所以至少在餐桌上,當你們在吃東西的時候,你們希望沒有階級,沒有日常生活的奮鬥,你們想要暫時忘掉所有那些事情,你們想要只談一些好的事情,但這些全都是表面功夫。

  為什麼不創造出一個真正很好的生活?為什麼不創造出一種金錢不會產生階級,而只是給每一個人越來越多機會的生活?為什麼不創造出一個生活,使得性不會造成痛苦的經驗、嫉妒和失敗,而只是一個樂趣--不比任何其他的遊戲來得更多,只是一個生物的遊戲。

  一種簡單的瞭解……我想不出為什麼……如果我愛某一個女人,而她在享受某一個男人,那完全沒有問題,它並不會打擾我的愛,事實上,我會愛她更多,因為她被更多人所愛,我的確是選擇了一個很美的女人。找到一個只有我愛,而她在全世界找不到其他任何人來愛她的女人,那的確是一件醜事,那真的是下了地獄。如果她偶爾跟別人在一起覺得很快樂,那有什麼不對?一顆具有瞭解的心將會以她的快樂為快樂。你愛一個人,你想要她快樂,如果她跟你在一起是快樂的,那很好,如果她跟別人在一起是快樂的,那也很好,它並沒有什麼問題。你打網球,那並不表示你一生都要跟同一個球伴打網球,忠貞……!

  生活必須變得更豐富,所以只需要一些理解,愛就不會成為一個問題,性就不會成為禁忌。一旦你在生活當中沒有問題、沒有焦慮,死亡就不會是一項禁忌,一旦你全然接受你的生命,死亡就不是生命的終點,而是它的一部分。

  死亡是長一點而且深一點的睡覺,平常的睡覺能夠使你恢復活力,使你再度運作得比較好,比較有效率,所有的疲倦都消失了,你再度變年輕。死亡也是在做同樣的事,只是那個層面更深。它幫你換了一個新的身體,因為現在這個身體已經無法再藉著一般的睡眠來恢復活力,它已經變得太老了,它需要更徹底的改變,它需要一個新的身體,你生命的能量想要有一個新的形式。死亡只是一個睡覺,好讓你能夠很容易地進入一個新的形式。一旦你接受了生命的全部,生命也包括死亡,那麼死亡就不是在反對生命,而只是它的僕人,就好像睡覺一樣。你的生命是永恆的,它將會永遠永遠都存在,但身體並不是永恆的,它必須被更換,它會變老,然後最好是更換一個新的身體、一個新的形式,而不要再拖著老舊的身體。

  對我而言,一個具有瞭解的人將不會有任何問題,他會看得很清楚,然後問題就消失了,而留下一個很深的寧靜--

  一個帶著偉大的美和祝福的寧靜。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9:29:00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traci 於 2013-2-16 09:31 編輯

二十五、金錢和富有


  你把你自己定義成富人的師傅,富人特別需要師傅嗎?或者是因為他們有錢,你才成為他們的師傅?

  第一件必須瞭解的事是:我並沒有把我自己定義成富人的師傅。那是那些煽情的記者們,他們駕馭著整個世界多數人的頭腦,他們搞出這個定義,我只是用我自己的意義來接受它,他們這樣說帶有貶抑的味道,但我的意義是完全不同的。

  一個梵谷遠比亨利﹒福特來得富有,富有不只是意味著財富或金錢,富有是一個多層面的現象。一個詩人或許是貧窮的,但是他具有一種金錢買不到的敏感度,他比任何富有的人都來得富有;一個音樂家或許並不富有,但是就他的音樂而言,沒有財富會比他的音樂來得更富有。

  對我來講,富有的人是一個具有敏感度、創造性和接受性的人。具有財富只是諸多層面的其中之一。根據我的看法,具有財富的人也是一個具有創造性的藝術家:他創造財富。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成為一個亨利﹒福特,他的才能必須受到尊敬,雖然他所創造的是世俗的東西,它不能夠跟莫札特的音樂、或尼金斯基的舞蹈、或沙特的哲學相比,但他仍然是創造出具有實用價值的東西,如果世界上有更多個亨利﹒福特,它一定會變得更好。

  所以當我接受了那個定義,我的意義是在任何層面的富有,只有富有的人能夠跟我有聯繫,某種敏感度是絕對需要的,某種洞見是需要的。

  窮人是一個頭腦有障礙的人,他或許很有錢,那並沒有什麼關係,他不懂古典音樂,他不懂詩歌,他不懂哲學,他不懂人類心靈高層次的東西。是的,貧窮的其中一個層面是一個人甚至無法賺錢,他是窮人裡面最窮的,因為金錢是如此的一件世俗的事情,如果你無法創造它,那只是表示你沒有足夠的聰明才智。

  世界上的窮人應該為他們自己的貧窮負責。是誰叫他們一直生孩子,每一個小孩都會使他們變得更貧窮;是誰叫他們一直生活在迷信之中?每一種迷信都會阻礙他們的致富;是誰告訴他們說他們應該相信他們的貧窮是因為前世做了一些壞事的緣故?他們為什麼要接受這些無稽之談?為什麼他們不要聽命於聰明才智?--窮人不應該生小孩,他應該去賺錢,但是他會生小孩,而不會賺錢。這是一個奇怪的現象:富有的國家人口在下降,而較窮的國家人口卻在急速成長,這對整個世界來講會有危險。目前全世界有五十億人口,五年以前,經濟學家才預測說到了這個世紀末了將會有五十億人口,那些經濟學家和數學家的估計遠比人們的生產力來得落後,我們已經有五十億的人口,到了這個世紀末了,我們將有六十億,如果你叫那些人使用生育控制,使用避孕藥,告訴他們說他們不需要小孩,他們並不會聽你的話,你違反了他們的宗教,你違反了他們的傳統。

  我怎麼能夠跟這些人有接觸?即使是在一些世俗的事情上面也不有溝通。所以當我說我接受那個定義,我的意義非常清楚,只有一個具有富有的頭腦和本質的人能夠瞭解關於靜心的事,瞭解那最終的和那宇宙性的層面。

  那些處於饑餓狀態下的人……如果你去一個貧窮的地方,開始教他們靜心,你認為他們會聽你的嗎?他們會把你殺掉,他們寧可把你吃掉,也不要聽你的靜心技巧!有一些基本的需要必須被滿足,它有一個階梯,首先你身體的需要必須被滿足,然後你心理的需要必須被滿足,唯有到那個時候,你才會開始渴望靈性的經驗,現在我能夠怎麼樣呢?那是事情的本性。如果水在一百度的時候蒸發,我能怎麼樣呢?我無法說服它在九十九度的時候蒸發,那是事情的本性,那個階梯是:身體上的需要第一,然後心理上的需要第二,然後再心靈上的需要。我所能夠給你的東西是關於你對靈性成長的渴求,如果它不存在,我無法去創造它;如果它存在,我可以顯示給你那個途徑。

  你們可以看到:我並沒有去找尋或是去到富有的人那裡,那些來找我的人都是他們自己來的,他們的渴求將他們帶到我這裡,我並沒有去找人或說服他們,像基督教的傳教士一直在說的: 「成為基督徒。」還承諾他們各種未來生活的好處,我並沒有給任何人任何承諾,我並沒有去找任何人,有千千萬萬人來到我這裡,那都是他們自己要來的。

  現在你可以自己看,那些來到這裡的人,他們都具有某種富有,不只是金錢。在我的週遭有具有各種才能的人,有具有各種不同天份的人。我的方式會阻止那些跟我在一起無法獲益的人,即使他們無意中來到我這裡,他們也會消失,他們不會停留在這裡,他們不會變成我的世界的一部分,他們不會跟我分享那個洞見,沒有人在分辨說誰是富有的,誰是貧窮的,貧窮的必須被送回去,而富有的必須被留下來,沒有人在檢查,但是藉著某種存在性的安排,我只能夠吸引那些非常有才能、非常聰明、或是在某種生命的品質上非常富有的人,他們就是從那個角度的富有來跟我聯繫。

  那些煽情的記者一直在報道一些聳人聽聞的消息給大眾,那是無意義的、虛假的、醜陋的,因為我不是一個師傅。如果我必須去定義它,我會說:「我只是一個朋友,一個那些有才能的、聰明的、同時又具有想要在靈性上成長的動力的人的朋友。 」對我來說,他們是富有的人。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9:33:41 | 顯示全部樓層
二十六、聰明才智是什麼

 
  聰明才智是什麼?它是不是一種超越頭腦以及它的界線的狀態?一種不屬於頭腦的覺知?靜心是否跟聰明才智相關連?聰明才智是不是一種我們都具有的潛力,而它只需要被喚醒?我們能不能用聰明才智來提升我們的意識?

  你所問的問題非常重要:「聰明才智是什麼?它是不是一種超越頭腦以及它的界線的狀態?」是的,聰明才智並不屬於頭腦,聰明才智是你存在的品質之一,但是頭腦被用來當成它的工具,因此才會有混亂,人們才會認為聰明才智是屬於頭腦。它透過頭腦而來,換句話說,頭腦是它表達的工具。頭腦本身只是一個生物電腦,它跟任何電腦一樣,具有一個記憶的系統,你對那個記憶系統輸入,頭腦就會維持那個記憶,但記憶並不是聰明才智。

  聰明才智是一種對事情清楚的洞見,而關於那件事你並沒有任何資料。記憶只能夠在你所知道的事情上面發揮它的功能,但生命是由已知的、未知的和不可知的所組成的。就已知的而言,記憶是足夠的,那就是你們所有的大學和所有的教育系統在做的,他們只是用越來越多的資料來填塞你的記憶,任何你的記憶系統所知道的,你就會立刻回答,那個回答並不能證明你是聰明的。

  唯有當你碰到未知的,碰到那個你事先沒有任何記憶、任何知識、或任何資料的事情,聰明才智才有表現的機會。當你碰到那未知的,那是一個具有決定性的片刻,你要如何反應?你可以很聰明地反應,也可以很愚蠢地反應。聰明才智意味著對新的情況反應的能力,它來自你的本性,頭腦只是一個工具,聰明才智是一種不屬於頭腦的覺知。你只是在理智上思考它,但是任何你所說的,如果它變成你的經驗,它將會改變你的整個人生。

  聰明才智是觀照的品質,它看著頭腦,它給頭腦方向。目前,任何你的頭腦裡面所有的都是來自外在,而聰明才智是來自你的內在,那在以前是教育這個字的基本意義--它意味著 「抽出」,但是目前以教育之名所做的剛好相反:它是「填入」--填入各種胡說八道的東西!沒有一個地方有人努力去把你的聰明才智抽出。你已經具有它,它只需要一個通道、一條路。靜心可以創造出那個通道、那條路,它使你的本性成為主人,而使你的頭腦成為僕人。

  記憶來自外在,而聰明才智來自你最內的在的泉源、來自你的生命,而對那個情況作反應。

  「靜心是否跟聰明才智相關連?」靜心跟你的本性相關連,而你的本性具有很多面:聰明才智、喜樂、優雅、感激、祈禱、愛和慈悲……你的本性具有無限的寶物,聰明才智只不過是其中的一部分。

  「聰明才智是不是一種我們都具有的潛力,而它只需要被喚醒?我們能不能用聰明才智來提升我們的意識?」每一個人生下來都具有同樣的潛力,會有差別存在,因為我們並不是都使用我們的潛力到同樣的程度。當你知道的時候,你一定會很驚訝,即使像愛因斯坦這樣的一個人,他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天才的例子,他也只不過使用了他潛力的百份之十五,那些你認為非常有才能的人也只不過是使用了他們潛力的百份之十,至於一般的大眾,無數的人,他們都只使用百份之五到百份之七。如果每一個人都在不同的方向上和不同的層面上使用他們百份之百的潛力,那麼世界將會變成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只有靜心能夠使你覺知到你的潛力,能夠發展出那個通道,能夠使你的潛力成長,能夠找到它的表現。就聰明才智而言,沒有人是欠缺或不平等的,那個不平等只是在於我們的使用,有人使用它,有人不使用它。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9:34:21 | 顯示全部樓層
二十七、真實和真誠的事業


  在照顧一個事業,持續、承諾和責任是必須的,但是這些跟內心所渴望的活在當下、自由和自發性是十分相反的,請你告訴我們關於這兩種品質能夠和平相容的方式,如果有這種方式的話。

  如果你想要同時騎兩匹馬,那將會是一件很困難的工作,你必須瞭解一件事:如果你渴望自由、自發性和活在當下,你就必須不像在做生意,你可以繼續那個生意,但是你必須改變你做生意的態度和方法,你無法妥協這兩者,你無法綜合這兩者,你必須犧牲其中的一個來照顧另外一個。

  我想起我的祖父,我父親和我叔叔不希望他老人家在店裡,他們會告訴他說:「你可以去休息,或者是去散步。」但是有一些顧客一定要找他,他們會說:「當他回來的時候我們再來找他。 」問題在於他不是一個生意人。

  他會很直截了當地說:「我們進貨的成本是十塊錢,我只賺你百份之十,換句話說,我必須賣你十一塊,你難道連給百份之十的利潤都覺得遲疑嗎?那麼我們要怎麼生活?」人們就會立刻跟他成交,但是就我父親和我叔叔的眼光看來,這是一項損失,因為他們會從二十塊錢開始叫價,然後一陣討價還價,如果客戶能夠還到十五塊的價錢,他會覺得很高興說他省了五塊,但是事實上他多付了四塊,所以很自然地,他們會把我祖父趕走: 「走開,去河裡好好洗一個澡,或是去公園休息,你已經老了,不需要再看店。」

  但是他會說:「有一些顧客認識我,也認識你們,他們知道我不是生意人,而你們是生意人,我告訴我的顧客說,如果你們來剛好我不在,那麼就等一等,我很快就會回來。我告訴那些顧客說:'記住一件事:不管是西瓜掉在刀子上或是刀子掉在西瓜上,永遠都是西瓜被切開,而不是刀子被分開,所以要小心生意人。'」他有他自己的顧客,他們來的時候甚至都不提他們要幹什麼,他們就坐在那裡,他們會說: 「等他老人家回來再說。」

  生意也可以用真誠和真實來做,不一定要狡猾、剝削、或欺騙,所以不要要求要把「持續、承諾和責任」與「內心所渴望的活在當下、自由和自發性」合併在一起。

  聽命於你的心,因為到了最後還是要由心來決定你本性的表現、你意識的成長,以及最後的超越--那個超越死--還可以引導著你和你的覺知。其他任何事都是世俗的。你的承諾是什麼?一個具有瞭解的人會避開愚蠢的承諾。你的持續是什麼?因為你父親和你的祖先一直都在經管那個生意,所以你也必須以他們的方式來做它嗎?你在此只是為了要重複過去嗎?

  你難道沒有勇氣帶進新的東西,而拋棄過去舊有的和陳腐的東西嗎?你難道沒有勇氣將新鮮的微風帶進你的生活,以及帶進在某方面跟你有關的人的生活嗎?你的持續是什麼?那是沒有問題的……事實上,每一個片刻你都必須不連續,不僅是跟別人--你的父親或你的祖先--不連續,還要跟你自己的過去不連續。一個片刻過去就過去了,你沒有任何義務要去繼續,或是要去攜帶那個已經死掉的片刻的屍體。

  承諾永遠都是由無意識產生出來的。比方說,你愛上一個女人,你想要她跟你結婚,但是她要求承諾,而你是那麼地無意識,所以你很容易就對未來承諾,但未來並不是你所能掌握的。你怎麼能夠說任何關於明天的事?明天並不是你所擁有的東西,你或許會在這裡,也或許不在這裡,誰知道明天會怎樣?那個突然佔有你的愛或許會消失,然而幾乎每一個男人都會把自己承諾給他的女人: 「我將會一生都愛你。」女人也會承諾她自己:「我將不只愛你這一生,我將會對神祈禱,在每一世我都會找到你當我的丈夫。」但是沒有人覺知到,甚至連一個片刻的未來都不在你的掌握之中,所有的承諾都將會產生麻煩。明天你的愛或許會消失,就好像它突然出現一樣,它也會突然消失,它是一個發生,它不是你主動的行為,它不是你的作為,明天,當那個愛消失,而你發現你的心完全幹掉了,你要怎麼辦?

  責任……你一直被責任的概念所重壓--你對你的父母有責任,你對你太太或你先生有責任,你對你的小孩有責任,你對你的鄰居有責任,你對社會有責任,你對國家有責任,似乎你在這裡就要對每一個人負責任--除了你自己之外。這是一個奇怪的現象。

  有一個女人在教她的小孩:「我們的宗教最基本的一件事就是要服務別人。」那個小男孩說:「我瞭解,但是有一件事我無法瞭解:別人要做什麼?」

  那個母親說:「當然,他們也會服務別人。」那個小男孩說:「這就奇怪了,如果每一個人都在服務別人,為什麼我不服務我自己,你也服務你自己?為什麼要把事情弄得那麼複雜,而使它成為一個負擔--我必須服務別人,而等他們來服務我? 」在他的天真當中,那個小孩是在說一個真理,那是所有的宗教都忘掉的。事實上,在宗教、政客、老師、父母和所謂行善的人手中,責任的意義已經變質了,他們改變了責任的意義,他們已經把它看成是義務:那是你的義務。我要你們知道,那種義務是一句髒話。

  你永遠不要因為那種義務而做任何事。要不然就是你因為愛而做某些事,要不然你就不要去做它。使你的生活成為一個愛的生活,如果因為愛而你有所反應,那個我稱之為責任(responsibility)。將這個字分成兩個部分:反應--能力(response-ability),不要使它成為一個字。將這兩個字連在一起已經在世界上製造出很多混亂,它並不是責任,而是 「反應--能力」。愛能夠反應,世界上沒有其他力量能夠反應。如果你愛,你一定會反應,沒有負擔,責任是一個負擔。

  有一個住在非洲的印度教聖人,他來到印度的喜馬拉雅山朝聖,他尤其希望拜訪印度巴德裡那斯和卡德那斯的聖廟,那些是最難到達的地方,在那個時候,要去那些地方的確非常困難,有很多人一去不回--道路非常狹窄,而且道路的旁邊是一萬英尺的深谷,終年積雪,只要腳稍微滑一跤,你就完蛋了,現在情況比較好了,但是我所說的那個時候,它的確非常困難。那個印度教的門徒嘗試了,他帶很少的行李,因為要帶很多行李在那些高山上行動非常困難,那裡空氣非常稀薄,呼吸很困難。

  就在他上方,他看到一個女孩,年紀不超過十歲,她背著一個很胖的小孩,她一直在流汗,而且喘氣喘得很厲害,當那個門徒經過她的身邊,他說: 「我的女兒,你一定很疲倦,你背得那麼重。」

  那個女孩生氣地說:「你所攜帶的是一個重量,但是我所攜帶的並不是一個重量,他是我弟弟。」我在讀那個人的自傳,他記得那一次的遭遇,他感到很震驚,那是對的,這之間有一個差別,在磅稱上當然是沒有差別,不管你背的是你弟弟或是一個背包,磅稱上將會顯示出實際的重量,但是就心而言,心並不是磅稱,那個女孩是對的,她說: 「你所攜帶的是一個重量,我可不是,這是我弟弟,而我愛他。」

  愛可以化解重量,愛可以消除重擔,來自愛的任何反應都很美,沒有愛的責任是醜的,那只是表示你具有一個奴隸的頭腦。

  就我而言,如果你真的渴望自由、自發性和活在當下,那麼就沒有要去綜合的問題,你將會改變你對生意的整個做法,你的生意將會變成你的靜心、你的真誠和你的真理,它將會停止成為一種剝削。你的持續會消失,你會將一個新的情況帶入存在。承諾是完全荒謬的,你無法承諾你自己,因為時間並不是你能夠掌握的,生命並不是你能夠掌握的,愛也不是你能夠掌握的。你是基於什麼樣的理由來承諾你自己?

  為什麼要用承諾來封閉你的生命?為什麼不敞開它來接受各種驚喜?為什麼不敞開它來冒險?為什麼要封閉在一個墳墓裡?這樣的話,你將會受苦,因為你會開始想: 「我已經答應了,我已經承諾了,現在不管我想不想履行那個承諾,那並不是重點,重點在於我的信譽。我會假裝,但是我無法接受我以前承諾時的愚蠢。」

  問題不在於去綜合不真實的和真實的,或是去綜合真實的和虛假的,你必須拋棄那虛假的,你必須聽命於你的心,而且跟著它走,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那個代價永遠都是便宜的。任何你必須失去的,你就讓它失去,但是如果你聽命於你的心,你將會是最終的勝利者,那個勝利是你的,但是如果你想要欺騙別人和欺騙你自己,那就另當別論了。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9:35:50 | 顯示全部樓層
二十八、保險對你的不安全感並沒有幫助


  當門徒十二年以來,我一直都冒險地過著入不敷出的生活,到目前為止,我不僅還活著,而且有時候還受到無比的祝福,但是自從我再度進入社會,而且我也已經四十八歲了,我變得越來越擔心我的健康保險,以及要為我自己創造出一個經濟基礎。

  一個門徒生活在社會,但是不要掉進追求穩定的心理陷阱,也不要錯過可能會在不安全的狀態下成長的信任。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弟子必須理解的第一件事就是:生命就是不安全,沒有可以對抗死亡的保險,你越是使生活變得更安全、更有保障,它就越會變得枯竭而成為一個沙漠。

  不安全意味著你必須保持清醒,對所有的危險都很警覺,而生命永遠都是在剃刀邊緣,那個想要安全、有保障的概念是非常危險的,因為這樣的話,你就不需要成為警覺和有意識的。事實上,為了要避免警覺和有意識,你才想要安全和有保障。帶著所有可能的不安全,一個片刻接著一個片刻地去生活。樹木活著、小鳥活著、動物活著,他們都不知道任何關於保險的事,他們都不知道任何關於安全的事,他們不去顧慮那些,所以他們每天早晨都可以唱歌。

  你無法每天早晨都唱歌,或許你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早晨唱過歌。你的夜晚充滿了不安全的惡夢,危險四處埋伏,到了冒昧,你醒來,並不很愉快,你醒來再度面對當天的不安全--問題、焦慮。但是你聽一聽小鳥的叫聲,我不認為他們有失去任何東西。看看糜鹿以及它們的美和它們的靈敏,看看樹木,它們隨時都會遭到吹伐,但是它們並不擔心,它們的顧慮就是在當下這個片刻,而不是在下一個片刻,這個片刻都是喜悅、都是和平,每一樣東西都是綠色的,每一樣東西都是有生命力的。

  我可以瞭解你已經有一些歲數了,當一個人年紀越來越大……換句話說,你是在說,死亡變得更接近,那是沒有辦法避免的。如果你無法避免死亡--沒有人能夠避免死亡--那麼最好不要被它所困擾。會發生的就會發生,為什麼要讓那些還沒有發生的事來破壞你的現在?先讓它發生,然後你再去擔心它。

  你有看到,就在幾年之前,世界上到處都有一些嬉皮,他們都在三十歲以下,有一個奇怪的現象發生,沒有人去注意觀察,過了三十歲以後,那些嬉皮都消失到哪裡去了?過了三十歲以後,他們開始擔心安全和保障。人生已經過了一半,他們盡情去享受,但是現在老年將至,死亡將會來臨,他們就忘掉所有關於嬉皮的哲學,他們突然變得四四方方!我有一些朋友給我的消息,說那些嬉皮都不洗澡、不刮鬍須、不刷牙,但是現在行為都變得很正常--洗澡、刷牙、刮鬍須。他們都有在工作,而且工作得很有效率,在辦公室裡,或是在工作廠裡,原來的那些嬉皮都消失了。

  當一個人變老,死亡的影子就開始籠罩著你,那就是產生恐懼的原因,但是對門徒而言是沒有死亡的。如果你覺得害怕將會來臨的死亡和危險,那只是表示你沒有深入你的靜心,靜心對你來講只不過是一個時尚,現在時候已經到了,你必須很真誠而且很真實地進入靜心,因為那是唯一能夠使你免於對死亡、老年和生病等所有恐懼的唯一空間,它使你覺知到你並不是身體,也不是頭腦,而且你並不是只有這一世,你是永恆的生命。死亡已經發生過很多次,而你仍然活著,死亡將會再發生很多次,而你也還會活著。

  靜心最終的結論是:很盡致、很強烈、很喜悅地去活當下這個片刻,因為沒有什麼好害怕的,即使死亡也是一個幻象,不需要任何安全或保障。一個片刻接著一個片刻地去生活,信任整個存在,就好像小鳥在信任它一樣,就好像樹木在信任它一樣,不要把你自己跟存在分開,變成它的一部分,存在將會照顧你,它已經在照顧你。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9:36:36 | 顯示全部樓層
二十九、要怎麼樣才能夠在世界裡而又不屬於它?


  靜心者的問題通常是:「要怎麼樣才能夠在世界裡而又不屬於它?」自從我離開社區一段時間而搬回到世界,我覺得好像是外來的,跟他們不一樣,不屬於它?

  那個問題似乎是:「要如何處於世界裡?」

  那個問題仍然是在世界裡而不屬於它,只是在世界裡並不會改變第一個情況。

  第一個情況讓你處於世界裡,但是並不世俗。你覺得好像是外來的,這樣非常好,它並沒有什麼不對,你一定會覺得這樣,你必須存在的這個世界並不是你可以跟人們同步、跟他們的觀念和他們的行為同步的世界。這個世界並不是正確的世界--我是說人的世界。你想要在它裡面,成為它的一部分嗎?那麼你必須是基督教社會裡的基督徒,你必須上教堂,你必須相信《聖經》,你想要以這種方式處於世界上嗎?

  那麼一切你以前所做的都是一種純粹的浪費時間。

  處於這個世界只是意味著你必須找一份工作做,你必須賺取你的麵包,你必須和一些跟你思想不同的人生活在一起,你必須在一些外來的人當中生活,很自然地,你會覺得好像是外來的,但那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我並不是把你送進世界去迷失的,我把你送進世界是要你不管世界,而仍然保持你自己。

  那就是第一段描述的意義:在世界裡而又不屬於它,它仍然保持不變,它非常基本,所以它將保持不變。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9:37:25 | 顯示全部樓層
三十、靈性的追求和物質的進步能夠一起來嗎?


  靈性的追求和物質的進步能夠一起來嗎?

  沒有衝突,靈性的成長和物質的進步能夠一起來。只須記住一件事:物質的進步必須擔任僕人的角色,而靈性的成長應該保持是主人,不論如何,靈性的成長都不應該為物質的進步犧牲。在任何時間,每當有需要的時候,物質進步都可以為靈性的成長而犧牲,如果這個觀念很清楚,那麼就沒有問題,問題的產生是因為物質的進步保持是主人,而你仍然想要在靈性方面成長。靈性如果作為僕人是無法成長的,你的靈魂不可以是你身體的僕人,你的靈性必須成為主人,然後每一件事都能夠以僕人來運作而幫助它。

  不需要去劃分生活,對於那些能夠這樣操作的人--把心靈的成長視為優先,而物質的進步只是對它的一個幫助,從來不違反它,一直都跟著它、為了它的人--就沒有問題。對於世界上所有的宗教,這一點都必須弄得很清楚。東方選擇了一半--心靈的成長--而害怕物質的成長,誰知道?物質太發展了或許會變為主人,或許會佔盡先機。因此東方保持貧窮、有病。

  西方走到另外一個極端,他們將他們的整個能量都貢獻給物質的進步,完全忘掉說物質的進步本身是沒有意義的,它無法引導你到任何地方,它只能夠引導你進入深深的挫折,到了最後,進入無意義的生活,到那時,你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你們浪費掉你們的整個生命在搜集一些垃圾。它無法給你和平,它無法給你寧靜,它無法使你覺知到真理。死亡已經在迫近,而你的兩手還是空的,你的整個人生只不過是一個沙漠。

  西方在心靈上是貧乏的,在物質上是富有的;東方在物質上是貧乏的,在心靈上是富有的,但兩者都只有一半,兩者都在受苦,我的努力是應該有一個整合,整合是可能的,只要記住誰是主人,誰是僕人。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9:38:10 | 顯示全部樓層
三十一、成功與失敗的遊戲


  為什麼接受失敗是那麼地困難?我寧願犧牲我的幸福也不願意承認我失敗了。

  你所問的問題是所有那些被訓練成自我主義者的問題。很不幸地,整個基於現代心理學的現代教育都教導每一個人要成為一個自我主義者,要成為強者,要結晶起來。

  那個觀念是:教育把你準備好去應付競爭的世界,它是一個經常的戰爭,每一個人都是你的敵人,因為每一個人都是你的競爭者。除非你有一個非常強的自我,否則你無法成為一個總統,你無法成為一個首相,你無法很成功地變成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你將會保持沒沒無聞!被留置在路邊,而整個競爭者的隊伍將會走在你前面,你將會被每一個人壓在下面。從最開始,每一個小孩就被灌輸這樣的恐懼--你必須非常強,否則你將會被壓扁。每一個人都試圖以某種方式來求得勝利,每一個人都在競爭,想要超越別人,想要變成特別的人。你所問的問題就是來自這種錯誤的教導,這種完全不合乎人性的教導。你是一個錯誤世界、錯誤文明和錯誤教育系統下的犧牲者。

  你問說:「為什麼接受失敗是那麼地困難?」它會傷到自我,否則是沒有問題的。你覺得不必要地擔心說你無法接受失敗。你說:「我寧願犧牲我的幸福也不願意承認我失敗了。 」想要競爭的那個概念就是自我主義的,它是病態的。成為一個失敗者並沒有什麼不對,勇敢地成為一個全然的失敗者!做任何你所能夠做的事,如果結果還是失敗,那麼就帶著尊嚴來接受它。一定有人會失敗,有人會勝利,有時候換個口味,失敗也不錯,從失敗中可以學習到的跟從勝利中可以學習到的一樣多,你可以學習無我,你可以學習謙虛,你可以學習接受一切生命所帶給你的,所有這些事情都將會使你成熟,那麼誰會去管誰是勝利者,誰是失敗者?

  人們會很不必要地顧慮到說整個世界都在看他們,但是事實上沒有人有時間,每一個人都對他自己的競爭有興趣。

  在被選為美國總統之後,雷根回到了他家鄉的小鎮,他問一個以前學校時代就在一起的老朋友說: 「我想你們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我所獲得的這項殊榮,是嗎?」

  「是的。」他的朋友回答。

  「他們都怎麼說?」裡根問。

  「他們沒有說什麼,」那個人回答:「他們只是笑一笑。」

  誰會去管你?人們只是笑說這個白癡當了總統。事實上,如果你失敗了,別人可能還會同情你,但如果你是一個勝利者,你無法得到別人的同情。

  一個人必須把人生看成幾乎就像是一個遊戲的地方,一個人必須學習遊戲風度,一個人必須知道有人會是成功者,有人會是失敗者。如果你是一個謙虛的人,你一定會喜歡你自己成為一個失敗者,而不要剝奪別人的勝利。或許你從來沒有想過有可能因為你把成功讓給別人去享受,因而你能夠享受那個失敗。他的勝利要依靠你,你本來可以剝奪他的勝利。

  一切所需要的就是一種很深的覺知去思考和去看說這是僅有的兩個可能性。用你所有的能量和強度全力以赴,但是你不必然會成為勝利者。當別人勝利,你也要為他的勝利高興,那是一個很美的遊戲,不要覺得有挫折感,唯有當你沒有全力以赴,你的失敗才是一項挫折,如果你有全力以赴,你可以使你的失敗變得比勝利更有價值。

  你似乎是一個非常嚴肅的人。把生活當成遊戲,享受它的每一面:失敗、勝利、走入歧途或是找到正確的途徑、夜晚的黑暗或很美的黎明。兩面都享受,享受所有的可能性,從每一個經驗學習某種能夠使你更成熟的部分,學習比較不要那麼嚴肅,而比較有瞭解性一些,具有一點幽默感。

  我要為你講一個小小的故事……

  有三個女人過世而去到天堂的珍珠門,聖彼得在那裡接見她們。「你在地球上有避開性嗎?」他問第一個女人。

  「我完全避開它。」她回答。

  「非常好,」聖彼得說:「這裡是一支金鑰匙,它能夠打開天堂之門。」

  然後他轉向第二個女人,問她說:「你呢?」

  「我嘛,」她回答:「一半一半。」

  「好,」聖彼得說:「這裡有一支銀的鑰匙,它能夠打開煉獄之門。」

  然後他問第三個女人說:「你呢?」

  「我?」她回答:「我做了一切你想像得到的,同時還做了很多你想像不到的!」

  「太棒了!」聖彼得說:「這是我房間的鑰匙,我等一下就來。」
 樓主| 發表於 2013-2-16 09:38:46 | 顯示全部樓層
三十二、負起責任將能夠使你自由


  昨天當我從辦公室來聽你的演講時,我覺得非常沮喪、疲倦、又緊張,但是在聽完演講之後,我覺得非常放鬆、非常有能量,而且很新鮮,但是隔天早上,我又再度覺得沮喪和緊張,那是因為我的頭腦,或是我週遭的環境氣氛?

  那是因為你的頭腦。週遭的環境永遠都是支持的,如果你的頭腦是寧靜的,同樣的環境也會支持寧靜,如果你的頭腦是緊張的,同樣的環境也會支持你的緊張,周圍的環境並不算數,你的頭腦才算數,如果它不是如此,那麼任何人都不可能成道,因為每一個人都被同樣的環境所圍繞著。

  我想起一個小故事,一個古老的故事。有一個聰明的國王,他經常在晚上換服出巡,在首都附近看看事情有沒有按步就班在做。他一直都覺得很疑惑,因為有一個裸體的年輕人經常站在樹下,甚至到了半夜還站在那裡。他在晚上不同的時間去,但是那個人一直都很警覺站在那裡,國王覺得很疑惑:他到底在幹什麼?有一天他去問他: 「你到底有什麼問題?在這個寒冷的夜晚,為什麼你一直站在這裡?」

  那個人說:「我有一個寶物要經常的觀照,甚至連一個片刻都不能變得無意識,那太危險了。」

  那個國王問:「你的寶物在哪裡?」

  那個人笑了,他說:「你是不會瞭解的,我的寶物就在我裡面。不管是白天或晚上,我越覺知,我就越深入我自己。」

  國王第一次把那個人看仔細--一個很美的人,眼睛散發出一種磁力,帶著一種看不見的靈氣,國王頗受感動,他說: 「我一直在想找一個師父,但是我從來沒有找到一個,我不能離開你,我邀你跟我一起進宮去,你需要什麼都有,為什麼要站在這裡?國王的師父不適合這樣做,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國王的師父。」

  那個人說:「當然!」他騎到國王的馬上,叫國王走在他的旁邊說:「我們進宮去吧!」

  國王說:「這個人似乎很了不起!」光著身子坐在馬背上,而國王卻必須用走的,這是他生平第一次用走的……「當那些警衛看到我們,他們將會怎麼說?」

  但是那個人說:「不要擔心那些警衛、或你太太、或你的小孩,沒有人可以干涉,我將會宣稱,我是你的師父。」

  國王開始有一些疑慮:「這個人,我以為他已經棄俗了,他光著身子站在這裡有很多天……他答應得那麼爽快,他不僅答應,而且還立刻跳上我的馬!」

  到了皇宮,國王給他最好的房間和最好的設備,甚至比國王自己在用的還要好,他明白表示:「我是國王的師父,如果師父用的東西比國王差,那對國王是一種侮辱。」國王給了他一切他所需要的東西,那個年輕人過著一種奢華的生活。

  國王內心在想:「我被騙了,這個人並不是一個真正的聖人,他是一個騙子,他光著身子站在那裡只是在愚弄我,而他的確把我給愚弄了,但是要如何擺脫掉這個人?」已經過了六個月,但國王是一個有教養的人,他不能夠說: 「你欺騙了我。」然而有一天,當他跟師父站在皇宮的草坪上,國王說: 「很奇怪,但是有時候我會有懷疑升起,從前你光著身子站在樹下……你已經拋棄了世界上所有的東西,而現在你生活在皇室的奢華之中,在我裡面有一個疑問:現在你跟我之間有什麼差別?」

  那個年輕人說:「差別嗎?你必須跟我來,在正當時刻,在正確的地方,我將會給你那個答案。」

  國王和師父兩個人都騎上了馬,當他們騎到了邊界,國王說:「這是邊界,現在我們已經進入了另外一個王國,我是不能這樣做的,你的答案是什麼?」

  他說:「我的答案是:這是你的馬,這些是你的衣服,將它們帶回家去,我要走了。這就是差別:你有一個王國,我沒有王國,不論我住在哪裡,那就是我的王國。」

  國王大為震驚,他以為他誤斷了那個人,他拜在他的腳下說:「請你原諒我,我對你判斷錯誤了。」

  那個人說: 「請你起來,騎著你的馬回到皇宮去,因為我是一個很單純的人……我可以再度穿上那些衣服,馬就在那邊等著,我可以回來,然後那個懷疑又會再度進入你的頭腦,我不想製造任何懷疑,你就帶走那匹馬和那些衣服。以前我光著身子,現在我也光著身子,周圍有很多樹,我可以站在任何地方。」

  國王努力嘗試想要再說服他,但是那個人說: 「我可以來,那沒有問題,但是我知道你的頭腦,它並不是……你是一個撒謊的人,那個懷疑並不是現在才升起的,它在六個月前我跳上你的馬那個晚上就升起了。對我來講並沒有什麼差別,我在樹下跟在你的皇宮一樣地寧靜、和平、平衡和歸於中心,週遭的環境和氣氛對我來講根本沒有什麼差別,不論我在哪裡,它都是我的王國。」

  問題不在於我們週遭的環境,我們就是這樣繼續將責任丟到別人身上,那是不對的,對一個求道者來講,那是不對的,一個求道者應該對它很清楚:每一個責任都是我的。

  你將會很驚訝地知道,當你將所有的責任都扛在你自己的肩膀上,你就是世界上最自由的人,因為如此一來,不管你在哪裡都一樣,你的自由是完整的,你的和平是完整的,你的廉潔也是完整的。
發表於 2013-10-17 00:41:16 | 顯示全部樓層
大家好:-)我是新友來報到,這個網站好棒喔:-)能加入是我的福報,感念這裡的站長,以及管理者,謝謝您們的大恩大德與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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