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门

第八章 奥秘团体:保存者和媒介

  通神论者谈到很多关于现在仍然存在或甚至肉体已经不存在的一些不同的大师团体,现今存在的这些奥秘的大师有多少位?他们如何影响」沙得哈卡斯」(追求者)以及他们对世界的影响是什么?请你告诉我们你和这些奥秘的大师团体的关系。

  为了要使心灵方面的知识存在,因此产生了许多困难-----第一个困难就是它没有办法很充分地表达出来,即使某人了解了它,他也没有办法将它表达出来,所以那些被知道的东西没有办法很容易地被移转。

  某一个人知道了某些东西,有一些追求者想要知道它,但是那个知识无法被传递,只是因为你想知道,只是因为另外一个人知道它而要把它告诉你,这并不意味着传达就是可能的,心灵方面知识的本质就是当你想要去表达它的时候,你会觉得它没有办法被表达,所以要表达它或者要传递它需要透过一些奥秘团体。

  奥秘团体就是一个经过特殊训练去接受一个特定知识系统的团体,例如,我们可以用类似的方式来说明,爱因斯坦曾经多次提及一个事实说在世界上他只能跟不到半打的人沟通,他所谈到的是数学知识而不是心灵方面的知识,但这是一个事实,只有甚至不到半打的人爱因斯坦可以容易地跟他们交谈,因为他已经达到了数学的顶峰,以致于他无法用一般的数学符号来传达。

  如果爱因斯坦想要传达他的知识给你,你会听到它,但是你并不了解它,只是听到并不是了解,当你不了解,你就很可能误解,因为在了解和不了解之间有一个中间现象,那就是误解。没有人能够坦然接受他不了解,所以当不了解的时候,它并非意味着非了解,而是在一百次当中有九十九次意味着误解,因为没有人准备承认他不了解,每一个人都会说他了解,而其实是误解。

  数学不是奥秘的知识,也跟那种不能表达的知识无关,它已经继续存在有五千年了,有无数的头脑都在数学里面被训练,全世界的每一所大学都在教它,每一所小学都在教它,有这么多的训练、这么多的知识、这么多的大学里面的这么多部门都在教它,而爱因斯坦仍然说:「只有六个人我能够和他沟通我所知道的。」如果你了解这个,那么你就可以了解传递心灵经验的困难。

  奥秘团体就是一个经过特殊训练来跟一个特定的大师一起工作的团体。几千年才会有一个佛出现,佛的现象是稀有的,当佛出现时,他怎么能够去传达?佛会在,世界也会在,但它并不意味着一切。

  佛无法跟世界直接沟通,所以必须训练一个奥秘团体,一个内在的团体,训练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这个团体作为佛与世界之间的媒介者,一个特殊的团体经过特殊的训练去了解佛,然后将佛解释给世界,因为佛与世界之间有一个差距,所以佛根本无法被了解。

  在此提到耶稣是有意义的。耶稣受苦,因为他当时没有奥秘团体,耶稣必须被钉在十字架上,因为差距太大了,所以一般人无法了解他。那件事一定会发生,因为在一般大众和耶稣之间没有一个团体,没有一个团体能够了解耶稣和传达那个了解给一般大众,他们两者之间没有媒介者,所以耶稣会受苦。在印度,佛陀和马哈维亚都没有在这一方面受苦,都没有被钉在十字架上,他们跟耶稣一样有能力,但是只有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因为没有奥秘团体为他存在,所以误解是不可避免的,任何耶稣所说的都被误解。

  当然耶稣有一些跟随者,但是那些跟随者也是来自一般大众,所有他主要的门徒都是来自大众,没有任何奥秘能力的训练,路加、托马斯-----他们都是农夫;他们来自平凡的、未受教育的社会,他们爱耶稣,他们去感觉他,但是他们没有办法了解他。

  所以在很多场合里,他们都问一些很幼稚的问题,比方说有一些门徒问耶稣:「在神的王国里,我们的地位将会如何?你将会在神的旁边,但是我们将站在哪里?我们的地位将会如何?」他们无法了解耶稣所谓神的王国的意义,他们只是一般人。

  奥秘团体无法立刻产生,佛可以立刻发生,但是那个团体没有办法立刻产生,有一个佛——那是一个突然的发生,所以在一个几千年来都重视心灵层面的国家,奥秘团体都继续存在着,成为一个传统,每当有这种发生,那个团体就开始工作。

  爱袖卡创造出一个团体,那个团体至令仍然存在——一个九个人的团体,每当有一个人过世,就有另外一个人来代替他,所以那个团体仍然继续着。

  每当有一个人过世,剩下的八个人就会选择某一个人来代替他,他会被其它八个人训练,然后九个人的固体就会继续,人会改变,但是整个团体会维持住。

  现在这个团体还在,因为一个佛的化身正在等待着,他会在任何时间来到,当佛出现的时候,你没有办法立刻创造出一个团体,因为这个擅长于奥秘之学的团体必须经过长时间的修行和训练才能产生出来,这个训练并不是一种发生,这个团体是一个完全被训练出来的团体,每一个人都是经过训练的,这不是一个突然的发生,所以爱袖卡的九人团体仍然存在。

  常常会有一些团体形成,有时候他们开始,然后凋谢,有时候他们继续了一阵子,然后就消失了,因为有许多困难。有许多困难存在!但是这个爱袖卡的奥秘团体仍然继续着。

  它仍然继续着,因为有许多情况帮助它继续,原因之一就是它从来没有与大众直接接触,它还有其它团体介于其中,它总是比较隐匿,不为人所知,你永远无法知道它,无法知道它所在的地方,任何一个人在这个团体里被点化,他一被点化之后就从这个世界消失,完全消失,然后你就永远无法知道关于他的任何事,那么这个团体就能够匿名继续存在下去。

  这个团体有很多诀窍和很多方法,透过这些诀窍和方法,它继续在很多方面下很多功夫,这是一个团体,它的成员都有肉身,他们就象我们一样地活着。

  但是一旦某一个人变成这个团体的一份子,在另一世他就不能再被选为九人小组的成员,在他的来世,他将会作为这个团体与大众之间的桥梁,他将会在九人小组的周围创造出另一个圈子,因为有很多人都曾经是它的成员,他们直接知道佛,他们直接知道那些擅长奥秘之学的专家,他们有足够的经验可以停留在群众当中来继续那个团体的事,但是他们将不会再作为它的成员。

  当那个团体的某一个人不再降生世上,当他不再具有肉身——如果他维持一个不具肉身的存在-----他仍然继续工作,有许多奥秘之学的专家,他们不活在肉身,但他们还是继续在工作,通神论者称他们为「大师」-----例如库特休米大师,这些是虚构的名字,但是它们指着一个特定的人格、一个个体、一个特定的仍然在工作的未具肉体的灵魂。

  最古老的爱袖卡九人小组里面的一个能手库特休米大师创造出整个通神论的运动,他们正在试着创造出一种可以接纳即将再世的佛陀的情况。佛陀曾经说过,在二十五世纪之后,他会再降世,而他的名字将会是弥勒,一个象释迦牟尼这样成道的人能够知道谁会在二十五世纪之后成道,所以他可以预言,为了接受这个发生,爱袖卡的九人小组已经工作了好几个世纪。

  现在时间已经近了,以前通神论的运动就是为了这个发生而准备的,但是它失败了,那个实验失败了,他们试验了三、四个人,想用他们来作为弥勒降世的媒介,但是那个试验失败了,某些东西丢失了,有时候当某件事即将成功的时候就有某件事会发生来阻止它。

  克利虚纳姆提已经准备好了,完全准备好要作为媒介,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他上了讲坛要将自己臣服,要将本身化为空无以便使弥勒能够进来,但是到了最后一个片刻,他拒绝臣服,他的周围没有一个人曾经想到会这样,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以显示在最后一步克利虚纳姆提会失败而退回来,那就是为什么在那个现象之后,在那次失败退回来之后,他的一生,继续四十年,他都一直在强调个体性:「要成为一个个人!」

  这具有一个意义,整个准备都是要去除一个人的个体性,否则他没有办法成为一个媒介,「必须成为就好象你不存在一样!完全臣服于那远超过你的力量。」但是在那个要跳进去的边缘,他拒绝臣服,每一件事都准备好了,再一步弥勒就会降临世界。

  但是最后一步没有办法完成,他退了回来,他说:「我就是我自己。」所以他的整个哲学变成:不要臣服、不要跟随、不要相信、不要成为门徒。整个事情只是一个结果,那只是一个合理化的解释和一个慰籍。持续四十年的时间,他的工作都来自他没有踏出的最后一步,到日前为止,他仍然没有脱离这种模式,悔怅还是存在,创伤还是存在,在最后一个片刻,他无法臣服。

  因为整个通神论运动的存在是为了这个发生的实现,所以它在克利虚纳姆提失败之后变成了一个暮气沉沉的运动,它已经变得没有意义。房子已经盖好了,但是大师从来没有住进来,所以在克利虚纳姆提拒绝作为弥勒的媒介之后,通神论就变成没有意义了,至今它仍然持续着,象酒醉醒后的残余影响一样,但是在它里面已经没有比较有份量的东西了。

  整个运动是由爱袖卡的九个能手所创造出来的,他们仍然在工作,他们继续以很多方式在工作,事实上在我们所谓的历史背后有一个历史,那是你连想都想不到的,历史有比较深的基础,我们一般所知道的周围部分并不是真实的部分,在我们所谓的历史之后持续着另一个历史,一个比较深而不为吾人所知的历史。

  例如希特勒,他的法西斯主义,他的整个运动,他奋不顾身去做事的努力,没有人知道有某种东西隐藏在这个事情的背后。希特勒的运动是一个走错了的运动,是一个与本来的意图相违背的尝试。一开始希特勒只是其它力量的一个工具,有很多情况显示他不是这出剧里面的真正演员,他只是一个媒介,他只是被使用,有人在他的背后操作,有其它的力量在使用他,他发疯了,他是一个谋杀者——这些是他自己自我的表现,因为他无法放弃他的自我、他的偏见、和他的疯狂,因为他无法将他的自我交给透过他来操作的力量,所以他的尝试失败了,事情的进行与它原来本身的意图相抵触了。

  看看希特勒所选的标帜「卍」,这个象征希特勒党的标帜是最古老的、最古代的一个奥秘学派的标帜。印度最古老的团体之一是耆那教,这个「卍」是他们的标帜,但是希特勒所用的标帜与耆那教的标帜呈相反方向,耆那教的标帜是顺时钟方向,而希特勒的标帜是逆时钟方向。

  这个逆时钟方向的「卍」是一个破坏的象征,顺时钟方向的标帜是一个伟大的创造的象征。纳粹党找一个标帜找了三年,因为一个标帜不只是一个标帜而已,如果你从一个较深的传统拿了一个标帜,那么那个标帜就变成一个连结,所以一些人被希特勒送到西藏去挖掘印欧语系民族最古老的标帜,有了那个标帜,很多隐藏的东西就可以被接触到,所以那个「卍」就被选用,但是方向相反。

  发现这个标帜的人——海中和夫说服希特勒说那个标帜应该用相反方向,他是一个跟很多奥秘集团有接触的人,但是他搞混了,他在寻求两件事,第一,寻找一个很古老的标帜,第二,寻找一个也可以用来做成新的标帜的,因此那个标帜就被选用而被作成相反的方向,它以前从来没有以这样的方式存在过。

  因为如此,所以整个事情就变得完全不一样,因为那个标帜的逆转,整个世界跟奥秘知识有接触的人都知道希特勒将会毁灭他自己,他将会发疯,他将会接触到自杀的力量。

  希特勒哲学背后的整个观念都是那些不为人所知的学派所给予的,他们使用希特勒就好象以前克利虚纳姆提要被通神论者和那些不为人知的团体所用一样,因此希特勒继续成到某一点,到某一个时刻,他只有羸,没有输,事情很不寻常,他能够嬴任何事情,看起来好象他永远不会被打败,但是在某一个特定的时间之后,每一件事都开始改变方向,为什么会这样呢?

  反纳粹的力量打败了希特勒,但那不是真正的历史,那只是一个外在的现象,希特勒被一个奥秘团体所用,这是那个团体最热切的努力之一,一个奥秘团体筹备了好几个世纪,但是他们不能按照他们所希望的来帮助人类,这是人类在地球上毁灭他们自己以前一个对人类最后、最极致的帮助,他们以前曾经尝试透过一些圣人,或是透过一些没有权力或精神面比较贫乏的人,这一次透过希特勒,他们想要在世界被毁灭之前羸得整个世界,然后给予人类一些特殊的教导,但是就好象克利虚纳姆提在最后一个片刻变成独立一样,希特勒也变成自己独立,因此他在最后被打倒。

  发生在希特勒身上的是战争史上的一个奇迹,它以前从来没有象这样发生过,希特勒不会听任何将军的劝告,他会采取行动或攻击,但是任何将军的劝告他都不采纳,他甚至反对他所训练出来的人的劝告,他会按照他所喜欢的来行动,这样做他还是会羸,有一些很荒谬的行动,愚蠢的行动,任何稍微懂得战争的人都不会采取那样的行动,但是希特勒却采取了那样的行动而成功,每一个在他周遭的人都知道他是某些更伟大的力量的工具,否则所发生的事是无法解释的。

  每当他下一道命令,他并不是意识很清楚,这个事实直到今日才为人所知,每当他下一道命令,他就会欣喜若狂,他的眼睛会闭起来,开始颤抖、出汗,然后他的声音会完全改变,另外一个声音会出来下这一道命令,但是自从他开始失败的那一天起,他发命令就开始用他自己的声音,从那一点开始,从那个片刻开始,他就从未欣喜若狂,一些有作用力的连系就丧失了。

  现在所有研究希特勒和他的生活的人都觉得那个现象不仅仅是政治性的,那个人本身并不仅仅是政治狂人,不仅仅是一个发了疯的政客,因为任何他所做的,还有他的整个方法都是全然非政治性的,跟他在一起的人都觉得他是一个分裂的人格,平时他很正常,正常到你无法想象,并没有什么魔术,他就是那么正常,但是当他被控制或是被占有的时候,他就判若两人。

  到底是谁在他的背后?有一个奥秘团体在他的背后,那个奥秘团体想要有所作为。当希特勒开始独立,他就失去了力量:在他后来的日子里,他是很平凡的。当他丧失了与奥秘团体的连系,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所做的一切都反而在和自己作对,在这之前,他所做的一切全都对他有利。

  我在前面提到的爱袖卡九人小组就是这整个事情背后的主宰,他们想要抓住整个世界。如果你有某些力量在背后支撑着,那是可能做到的,你自己或许不会觉察到,如果你成功了,那么你不会觉察到那是别人的成功,你会认为那是你的成功,因此你的自我就被增强了,然后就有一个情况会产生,你的自我会强到你不去听从任何力量,这种事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诚如我曾经提过的,奥秘团体的操作是连续性的,所以每当有任何需要,奥秘团体就会出现来帮助,他们可以在很多方面给予帮助。

  日本与德国友好并非只是巧合,那是因为这个九人小组的缘故,这是一个隐藏的事实,在希特勒背后操作的团体是一个佛教团体,所以日本这个佛教的国家才能够被影响而偏向希特勒。当希特勒胜利的时候,整个东方都觉得很兴奋,整个东方内心都倾向希特勒,因为在他背后操作的团体是一个东方的团体,没有一件事的发生是出自偶然的,每一件事的背后都有一个因果的连结。

  每当有象佛陀这样的大师出现,奥秘团体的主要工作就是去帮助他,作为他的媒介,这些奥秘团体另外的工作就是一旦某些知识被得到了,他们就把它保存起来,佛陀得到了一些至高无上的东西,但是要由谁来保存它呢?保存某些东西在书本里并不算保存,因为那些知识是活的,而书本是死的,书本只能保存文字,但是不能保存知识,知识只能够被活的人保存,不能用书来保存,因为书本还需要加以解释,而谁要来解释呢?书本必须有人来解开它的密码,而谁要来解开它呢?如果有人能够解开它的密码,能够正确地来解释它们,那么那个人不要书本也可以把讯息传达给你,但是那些依靠书本的人将没有办法正确地解释它们。

  如果你事先没有一些了解,你就没有办法读任何书,你只能够读你自己,如果你读佛陀的法句经,你所读的不是佛陀的法句经,而是你自己的法句经,你会成为它的创造者,你会用你自己的深度去揣摩佛陀话语的深度,你没有办法超越你自己,也没有办法看到超出你自己的事情。

  所以每当知识被得到的时候——微妙的知识、基本的知识、终极的知识-----它没有办法保存在书本里,只有普通的知识,那些不会被误解的知识,那些任何一般的学校都可以训练你来解释的知识,才可以被保存在书本里。只要你知道那个语言,你就可以知道它,但是至高无上的知识无法用那种方式来保存,它只能透过活人来保存,因此才有奥秘团体的存在,然后那个知识就从一个活人传到另外一个活人,这种传递不是机械式的传递,它是一种艺术。

  我将告诉你一个故事,一个非常奥秘的故事,这是一个佛学的故事,关于一个小偷大师,他是如此地有效率,如此的一个大师,所以从来不会被抓到,每当他闯入一个房子,他就会留下一些东西表示他来过,他的艺术变得很有名,以致于如果他进入某个房子而没有进入另一个,其它的人家都会感到嫉妒!因为那个小偷只进入配得上他的手艺的房子,甚至国王都想碰见他!

  那个小偷要做的事情都事先宣布,当他要偷取某人的东西,首先就会有谣言传出来,那个人会事先收到通知说那个小偷大师即将来临,「做好你所要做的任何准备,在某一天的某一个时间将会有一个偷窃案发生。」但是那个小偷从来不会被抓到。

  后来他老了,他的儿子问他:「现在你已经老了,而我甚至连你那个艺术的初步都不了解,是否能够把我训练训练。」

  父亲说:「这是很困难的,因为它不是一种科学,也不是技术性的方法那一类的问题,除非你是天生的小偷,否则我没有办法教你,唯有当你是天生的小偷,要教你才有可能,它是那么的艺术化,它是一个创造性的艺术,我是活过来的,它对我来讲不是一项罪恶,它是我的精神,所以我们再看看吧!」

  有一天晚上,他叫他儿子跟着他,他们到了一座皇宫,他破墙而入,他已经有六十五岁或七十岁了,但他的手还是不会发抖,他儿子既年轻又强壮,但是一直流汗,虽然那天晚上很冷,他不仅流汗还发抖,他父亲说:「你为什么发抖?只要注意看就是了,为什么要发抖?」但是他越想要不发抖,就抖得越厉害,而他父亲继续工作,就好象在自己的家里一样。

  他们进入里面,父亲把门打开,叫他儿子进去,他儿子进去之后,父亲把门锁起来,然后父亲就制造一些噪音把整个屋子的人都吵醒,他自己就逃走了。他把儿子锁在衣橱里,整个房子里面的人就开始找那个贼,你可以想象他儿子内心的感受!

  父亲回到家,那天晚上很冷,他躲进被窝里休息,两个小时之后儿子跑进来,他拉着父亲的毯子说:「你几乎把我杀死!这就是训练我的方法吗?」

  父亲看着他,然后说:「喔!你回来了?那好!不要告诉我发生的故事,那是无关紧要的,不要谈论细节,你回来了,这样就好,这个艺术已经传达给你了。”

  他儿子想说话觉得不太自在,但他还是说:「让我先告诉你,你几乎把我杀死!你对你唯一的儿子竟然这么残忍!」

  父亲说:「告诉我所发生的事,不是你所做的事,我锁了门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儿子说:「我变成另外一个人,死亡变得那么近!我从来没有感觉到我有这么多能量,所有的东西都赌下去了、不是生就是死,我的感觉变得非常敏锐,我从来没有这么敏锐的知觉,我变成了知觉本身,因为每一个片刻都是那么的重要,不是这样就是那样,每一件事都必须决定,然后有一些女仆经过那个门,手上拿着蜡烛,你问得对:「发生了什么?'因为我不能说「我'做了它,但是不知怎样,我制造了一些噪音,就好象有只猫在里面,她们把门打开,用蜡烛看看里面。」

  「我不能说我做了什么,我只是把蜡烛吹熄,将她推开就跑,我跑得那么有力,以致于我不能说'我'在跑,只能说跑步发生了,'我'不在,我完全不在,只是一股力量在移动。”

  「他们跟着我,我经过一口深井,事情发生了,我不能说'我'做了什么,但是我拿了一个石头将它丢进井里,他们都围着井,他们认为那个贼已经掉进去了,所以现在我才能够在这里。」

  但是他父亲已经熟睡了,他甚至连那个故事都没有听完,隔天早上他说:「细节无关紧要,艺术无法说,只能透过活生生的例子来显示,透过经常的接触来了解。」

  至高无上的知识可以被传递而保存,有时候奥秘团体将知识保存了好几个世纪,等待一个特定的人,然后这些知识才能够传达给他。

  例如马哈维亚有五万个和尚,所有这些和尚都不能在他有生之年成道,这么多人停留在道上的某一个阶段,马哈维亚不会再降世了,但是所有这些还在道上的人需要进一步的知识,谁能提供呢?马哈维亚将不会在这里,而那些经文是靠不住的,因为它们很荒谬,一定要有人来解释它们,但是解释者的解释无法超出他自己的了解,所以他的解释是无意义的,一定要有一个团体来保存那些窍门,然后传递给那些具有特别头脑状态的人,否则那些人将会失落,或者他们将需要做一些不必要和无意义的奋斗。

  或者,他们必须换师父,但是每当有人换师父,他就必须重新开始,因为旧系统的事无法用于新系统,这个方法所做的无法用在另一个方法上,每一种方法都有它固有的一贯性,在穆罕默德的方法上有意义的东西在马哈维亚的方法上是没有意义的,在佛陀的方法上有意义的东西在耶稣的方法上是没有意义的,所以如果有人从佛陀的方法转变到耶稣的方法,他必须重新开始。所有过去几世的努力都要抛弃,那样是不好的,那是一种完全的浪费。

  所以当师父不在的时候,这些奥秘团体把知识保存起来,然后那些知识开始运作,成为一个师父,但是那些知识只能由活人来保存,爱袖卡小组里面的这九个人,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特定窍门的专家。

  这个集团由九个人组成,因为佛陀谈到九个门、九种诀窍、九种知识,每一个人只熟练一个窍门,他只知道一个门,那些想要由那个门进入的人可以接受他的帮助,佛陀可以知道这九个门,但是这九个人无法知道九个门,只要知道一个门就够了,只要知道一个门的诀窍就够了,你不必从九个门进入,一个门就可以了,------你就可以进去里面了。

  所以这九个能手每一个人懂一个窍门,每一个人知道一个门的所有事情,一个静心的方法,每当有需要,最恰当的那一个就会去帮助,这个帮助或许是直接的,或许是间接的,但是他会去帮助。

  每当有新的佛来临,或是新的成道者来临,这个团体就会事先把路铺好,他们会派一些人去听他讲道,去了解他,如果没有先把背景铺好,那么每一个大师都会被钉在十字架上,因为没有团体去帮助人们来了解他。

  尚有其它奥秘团体以其它各种方式在工作,有时候人类忘记他以前所知道的事,一本埃及的书叫做「死亡之书」,里面有提到这样的一句话:「无知并不是其它,只是忘记。」以前知道的东西被忘记了,就某方面而言,没有一样东西是新的,某些东西只是被忘记,而当你再度知道的时候,它看起来好象是新的。

  在很多情况下,有许多诀窍丧失了,有时候是因为没有奥秘团体来保存它们,有时候那个团体是存在的,但是没有人准备好可以接受那个知识,那么,那个奥秘团体就无能为力,只能继续保存。有时候连保存都变得不可能,那并不是那么容易,如果九人小组里面其中一个人过世,要替代他并非总是那么容易,因为替代并不是经过选举,它不是民主的,知识无法依赖民主,只有无知才能依赖民主。

  知识永远是独裁的,它一直都是如此,你不能用选举来决定谁是原子能委员会的主席,如果你那样决定,你的决定本身就等于自杀。知识永远是独裁的,它从来不是由下而上的,它永远都是由上而下的。

  试着去看清楚它的差别,任何由下而上的东西一定是来自无知,政治就是无知最好的例子,它由下而上,最低的人选择最高的人,而这里的所谓最高是什么意思呢?最低的决定最高的,所以那最高的一定比最低的还低,在民主里,领导者只不过是他的跟随者的跟随者,知识不能仰赖这样,知识总是由上面传下来,所以它是独裁的。

  奥秘团体维持住那些窍门,保存那些知识,一旦有人有能力接受那特定的知识系统、那特定的秘密,那个窍门就传递给他,奥秘团体会一直等到有人准备好,有时候需要等好几个世纪。

  团体里有一个人过世就很难替换,替换无法用选择来决定,团体里面的八个成员必须找到一个有能力的人,而即使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在他加入团体之前也必须接受一些训练,有时候团体在一个人身上下功夫好几世,唯有如此,那个人才变得有能力替代团体的成员,如果找不到人,那个诀窍就丧失了,这个奥秘的团体就再也无法将它找回来了,唯有象佛陀这样的人出现,它才可以再被找回来,奥秘团体只能够保存和传递,它没有办法发现,发现并不在他们的能力范围之内,所以有很多诀窍都丧失了。

  很多团体都下过功夫,也有很多正在下功夫,罗西克鲁希安是西方一个类似的团体,它已经工作了好几个世纪,事实上它不是一个基督教的团体,它比基督教要古老,罗西克鲁希安是「玫瑰十字」奥秘团体的一部分,十字并不是基督教真正的象征,它比耶稣基督更古老,耶稣基督本身被一个称为亚森尼斯的奥秘团体点化为门徒,所以所有基督徒的圣日,例加复活节或圣诞节,都比耶稣基督来得古老,基督教只是吸收那古老的传统。

  耶稣本身属于一个奥秘团体,那个团体传达给他很多东西,耶稣试着想把那些传给大众,这个团体想要替耶稣准备好基础,但是没有准备好。它本身的功能没有弄好,我们都知道施洗约翰在耶稣之前来到,有三十年到四十年的时间,他都继续同一个说教:「我只是一个打前锋的,真正的那个人将会来到,我来只是为了准备好基础,当真正的那个人来到,我就会消失。」

  他在约旦河畔停留了四十年,替人们洗礼,他替每一个人洗礼,点化每一个人,为的是随后有一个「真正的人」要来,每个人都一直在问:「是谁要来?”

  整个国家都为了那个即将要来的人感到兴奋,那个人的名字甚至连施洗约翰都不知道,他也必须等待。

  施洗约翰属于亚森尼斯团体,耶稣前世也曾经是亚森尼斯团体重要的一员。

  最后耶稣来给施洗约翰洗礼,从耶稣接受洗礼的那一天起,施洗约翰就永远消失了,他替耶稣在约旦河洗礼,之后很快地,他就从此不再出现。当此事发生时,消息就传开来说真正的那个人已经来到,连续四十年,施洗约翰一直告诉人们说,当真正的那个人来到,「他就是我最后替他洗礼的那一个,然后我就会消失。」施洗约翰真的消失了,所以洗礼是在基督教之前的,有了洗礼之后,基督教就开始了,这个施洗约翰属于一个特别的奥秘团体叫做亚森尼斯。

  有很多集团,但总是有一个困难,当某人死掉之后就没有人能够代替他,然后就出了一个缺,每一个宗派都会有这样的缺,当出缺的时候,你就没有办法接受这个团体的帮助,因为那个空缺无法被填满。现在基督教有一些空缺,很多空缺,每一个宗派都有空缺。如果一部分丧失了,它就没有办法被代替,除非有象耶稣这样的人再度出现,但那是不能预测的,那是不能被安排的,不能被计划的,只有一群被点化的追求者能够被计划和被创造出来,然后每当有人能够使用他们,他们就能够被使用。

  这些奥秘团体不只是关系到这个地步而已,现在甚至连科学家们都同意,除了地球以外至少有五万个行星一定有生命,很可能更多,但是不可能比五万个少,在这样一个庞大的字宙里,以一般概率的法则来算,至少有五万个行星一定有生命,所以奥秘团体有另外的任务要做:连结一个星球和另外一个星球的知识,这有点困难,因为我们什么事都不知道,我们或许会漏掉一些以前就知道的事情,我们或许只知道事情的一部分,在其它的星球那边,或许他们的知识比我们的更高明,在其它星球或许现在就有另外一个佛。

  奥秘团体可以作为宇宙任何一个地方所存在的不同知识系统间一个内在的连系,所以出缺的部分也可以由其它星球来提供,事实上,它也一直都是如此。

  每当有什么东西缺失了,而我们没有办法从这个地球上产生出这样一个人来发现这个知识,那么这个知识就可以由其它星球来提供,它总是会存在其它某一个地方。

  奥秘团体可以跟存在于整个宇宙里的每一件事连系,这种工作就跟一个从大学来的人到一个原始部落的情形具有同样的价值。原始部落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来自大学的人知道,这个人可以训练原始部落的人来接受知识,他可以传授那些知识而且仍然与知识的来源保持连系。

  这只是一个类推,事实上这个星球曾经被其它星球的人访问了好几次,他们曾经留下很多路标,有时候他们会留下很多知识的窍门给这个星球上的一些团体,然后那些团体就一直在下功夫,所以奥秘团体是星际的。

  每一个时代都必须去设计它自己的方法,旧的方法已经无法真正帮助你,你已经改变了:你的头脑已经改变了,钥匙跟过去的完全一样,但是锁已经改变了,奥秘团体只能保存钥匙,而不能保存锁,因为锁在你自己里面,你了解?

  锁是跟着你的——不是跟着佛陀,也不是跟着耶稣,他们有钥匙,他们设计钥匙----可以打开很多锁的钥匙,这些钥匙可以由奥秘团体来保存,但是锁在改变,你跟佛陀所开过的那个锁不是同一个锁,所以同一把钥匙,完全相同的钥匙是没有用的,如果同一把钥匙有用,就象本来一样,那么任何无知的人都可以使用它。我可以给你钥匙,你就可以去打开那个锁,不需要智慧,只要知道钥匙和锁在那里就够了,但是因为锁一直都在改变,所以这些钥匙必须给予一个聪明到能够从这些旧的钥匙设计出新的钥匙的团体,使得钥匙能够永远跟锁配合。

  锁会一直继续改变,它们永远都不会一样,所以不仅要保存老的钥匙,同时要知道锁一改变之后如何来改变这些钥匙的科学,那些知识由奥秘团体来保存,你无法将它保存在书本里面,因为锁是怎么样不知道,它们会改变,它们会继续改变,没有一本书可以写下所有锁的可能性或所有锁的组合,它们会继续改变,情况会改变、教育会改变、文化会改变,每一件事都会改变,所以锁就变得不一样,然而钥匙被保存了,它一定会有什么缺点,它将不会适合锁,所以钥匙必须交给一个能够改变钥匙的、由智者所组成的活的团体。

  那就是奥秘知识与一般传统之间的不同。一般传统总是保存着钥匙而不去管锁的变化,它继续谈论关于旧的钥匙,它从来没有注意到锁已经没有办法用它来打开,但传统是由一般人所组成的——那就是,象基督教的那些成员一样,教会保存着钥匙,他们知道这把钥匙在耶稣的时代开过很多门,他们的知识是对的,他们的消息是正确的,当然这把钥匙曾经开过很多锁,所以他们保存了这把钥匙,他们崇拜这把钥匙,但是现在这把钥匙无法打开锁,而他们无法设计其它的钥匙,他们没有时间去设计钥匙,他们只有一把钥匙,所以他们继续崇拜它,而如果它无法打开锁,那么锁本身要负责,锁一定是有缺点的,锁一定是有什么不对劲,而不是钥匙的问题。

  一般的传统总是在责备锁而崇拜钥匙,奥秘团体从来不责备锁,它总是改变钥匙,梵谛冈握有钥匙,他们有钥匙,他们继续崇拜它但是基督教也有内在的奥秘团体,事情总是会这样发生:奥秘团体会和一般传统冲突,因为一般传统会一直坚持,只有他们的钥匙才管用,钥匙的存在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钥匙本身,你的行为必须以如此的一个方式躬行,使这把钥匙能够打开你这个锁。钥匙无法改变,你必须改变,而如果有人说:「我们可以改变钥匙。」

  他就会被认为是不信教的人,或被认为是异教徒,那么他就必须被处死,因为他所说的是无稽之谈。他改变了钥匙,而那把钥匙是耶稣给我们的,或者是佛陀给我们的,或者是马哈维亚给我们的,它不能被改变。

  所以事情总是如此,每当有一个师父,一个可靠的师父,他发现了一些事情,然后就会有两个分支从他而来,一个分支成为一般的传统,看得到的教会:有教皇或者有山卡拉查亚(Shankracharya)——正统的,他们总是坚持用同一把钥匙,他们从来不会去想,如果它打不开任何一个锁,那么那把钥匙是没意义的,那么它根本就不是一把钥匙。钥匙唯有当它能够打开一些锁的时候才有意义,如果它无法打开任何锁,那么称它为钥匙是错误的,那只是一个语言上的错误,它根本不是钥匙,唯有当锁可以用它来打开,它才能成为一把钥匙。当你把某种东西放在你的口袋里,它不是一把钥匙,它只是一把可能的钥匙,当它打开了锁,它才变成一把真正的钥匙,如果它没有打开任何锁,它甚至丧失了成为钥匙的可能性,但是那些看得到的教会,他们的注意力总是集中在钥匙上,因为这把钥匙是由一个可靠的师父所给予的。

  每一个可靠的师父同时会创造出一个内圈,在内圈里有钥匙,也有在某些情况下要如何去改变钥匙的知识,这个内圈一直会跟外圈产生冲突,因为外圈会认为内圈比较低劣,他们改变了师父所给的钥匙,「你是谁,怎么能够这样做?你怎么能够改变钥匙?」

  例如,在回教里有一些苏菲神秘家有奥秘的知识,但是穆罕默德派的人将他们杀死。梦苏被杀死,因为他谈到很多关于钥匙的改变,奥秘团体总是对锁有兴趣,而不会将精神只集中在钥匙上,一般的团体将精神集中在钥匙上,但是根本对锁没有兴趣,如果锁能够被打开,那很好,如果打不开,那么你要负责——钥匙从来不负责。

  穆罕默德派里有很多苏菲宗派的人-----内圈,他们是内部的团体,穆罕默德派的人认为这些内在团体以一种很叛逆的方式在工作,所以很多苏菲宗派的人被杀死,最后,他们必须消失,所以现在有很多苏菲宗派的人,但是你无法知道他们,某人可能只是一个扫地的人,你甚至永远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苏菲宗派的人,除非有人帮你介绍,否则你永远无法知道,他可能每天都来你家,而你仍然不知道他有一些钥匙。

  或者他可能只是一个修鞋匠,他会继续他的修鞋,而你可能会想那些跟他坐在一起的人只是在接受他修鞋的艺术,有一些是客人,可是可能有一些跟他在一起的门徒不只是在学修鞋而已,这个修鞋的生意只是表面上的,在里面有其它事情正在进行。

  所以苏菲宗派的人必须完全消失,因为外在的传统不能忍受他们,他们会被杀死,因为如果这些内在集团继续存在的话,那么外在传统就没有前途了,它会变得完全没有意义。

  只有发现他自己的人,自己设计钥匙的人,自己知道知识泉源的人,自己碰到真理的人,才是师父,在他之后会分出两派。

  有些师父从来不允许任何一般的团体。在佛陀的时代有七位跟佛陀同样阶级的师父,你或许甚至都没有听过他们的名字,只有一个名字为人所知------马哈维亚,其它六个都完全不为人所知,他们也有钥匙---知识---就象佛陀和马哈维亚所拥有的一样多,但是他们从来不允许任何一般团体在他们的周围形成,只有内圈以某种方式在某个地方仍然继续着。有一个人叫普拉布达卡特亚杨(Prabuddha Katyayan),另一个叫做普那卡西亚斯(Purna kashyas),另有一个叫做阿吉特卡西坎保(Ajit Keshkambal),他们都是同一个程度的,同一个阶段的,跟佛陀和马哈维亚达到同样的内在成就的,但是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他们的名字只有在佛陀偶而提到时才为人所知,他们的经文无法找到,没有跟随者,没有庙宇,也没有教会,但是他们仍然以一种很隐秘、很微妙的方式在继续着,没有人可以说他们没有帮助很多人,他们的确是有在帮助,他们不被很多人知道,但是他们跟其它的佛一样帮助那么多人。

  佛陀的名字为人所知,整个世界都知道他,但是我们知道他越多,我们就越少能够用他,他也有一些内圈在替他工作,只有这些才是有意义的,但是他们总是与外在的宗教团体冲突,而外在的团体比较有力量,因为大多数的人都跟着它。

  佛陀创造了一个经过选择的内圈,这个内圈以一个叫摩诃迦叶(Mahaka.shyap)的人为核心,这个名字只被提起过一次。舍利子(Sariputra)和默德卡拉扬(Modgalayan)这些是他的外在团体的主要弟子,他们的名字普天下的人皆知,他们有他们的荣誉神宠,但是真正的、真实的钥匙却给了摩诃迦叶,不是给舍利子,也不是给默德卡拉扬。即使如此,他的名字还是只被提到过一次,在整个佛陀的经文里面只有一次,我将再告诉你们那个事件。

  有一天佛陀来到,手上拿了一朵花,他准备要讲道,但是道没有讲——他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花,每一个人都觉得奇怪,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然后每一个人都变得很不自在,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每一个人都变得更加不自在,没有一个人能够说他是在做什么,他们都聚集在那里,至少有一万人来听他讲道,而他只是坐着,注视着那一朵花,在这个事件里,摩诃迦叶这个名字被提到了。

  有人笑了,佛陀抬头一看,然后说:「摩诃迦叶,来我这里。」那个笑的人就是摩诃迦叶,只有这一次他在经文里面被提到,佛陀把花给摩诃迦叶,然后说:「所有能够说的,我已经告诉你们所有的人,所有不能说的,我已经给摩诃迦叶。」这是仅有的事件,也就是所有的了,在这之前或在这之后任何关于摩诃迦叶的事情都不为人所知——他是谁,在哪里出生,都没有人知道。

  为什么整个佛教的经文对他都不讲什么?佛陀对这么重要的一个人说:「所有不能说的我都给了摩诃迦叶!」当然,重要的事是那些不能说的,只有不重要的可以说,只有表面的可以说,只有那些有实际利益的可以说,那最有意义的知识传递只有在沉默中才可能。

  此后摩诃迦叶的名字就从来没有再被提起过,有好几个世纪,没有人知道摩诃迦叶变得怎么样。一千一百年之后,有一个人在中国宣称:「我跟摩诃迦叶有直接连系,是他直接脉传的人。」一千一百年后,有人在中国宣称:「我属于摩诃迦叶,我是他的门徒。」那个人就是菩提达摩(Bodhidharma)。

  印度的经典从来没有提过菩提达摩,他在印度出生,一生当中有四分之三住在印度,但是没有人知道关于他的任何事情,他在哪里?他在做什么?他突然在中国出现,然后说:「我属于摩诃迦叶,那个佛陀给他花的人,我那支花还在,仍然是新鲜的。」当然,他所谈论的东西一定不能不是新鲜的。

  有人问他:「花在哪里?」

  菩提达摩说:「它就站在你前面,我就是那支花!佛陀把这支花传递给摩诃迦叶,现在我要找到那个正确的人,将花传给他,因为我快要死了,这是我最后一世,我从印度旅行到中国,因为有消息说有一个人在这里,我可以把花传递给他,我是来找他的,但是同一个消息来源同时告诉我说,我不能去他那里——他必须来我这里所以我只好等待。」

  他所谓的「消息来源」是指什么呢?奥秘团体继续告知那些需要被告知的人。

  菩提达摩说:「但是同一个来源告诉我,我必须不要去找他。」因为有时候直接的寻求会变成一个干扰,我去你那里和你来我这里是十分不同的,它就是不一样。如果我去到你那里,你对我是封闭的,但是如果你来我这里,你是放开的,因为你来了。

  菩提达摩说:「同样的消息来源告诉我说,我必须等待,同样的来源还给了我一个特别的指示,告诉我如何知道那个我要把花传给他的人。」

  他坐了九年,不面对任何人,只面对墙壁,很多人来到他这里,甚至中国的梁武帝也来看他,但是菩提达摩并没有转动他的脸,他只是坐着,面对墙壁。梁武帝的廷臣告诉他说国王要来,试着说服他说坐在国王跟前面对着墙壁是不礼貌的,菩提达摩说:「并不是我去找皇帝,而是皇帝要来找我,他可以选择要不要来到这个不礼貌的菩提达摩这里,他是自由的,又不是我去找他。」

  当梁武帝听到菩提达摩所说的话,他就来到他那里,他必须来,因为它已经成为一个萦绕心怀的事,他没有其它方式可以判断这个人是否值得访问。

  他来了,菩提达摩面壁而坐,梁武帝问他:「你为什么要面对墙壁?你为什么不看着我?为什么不看别人?」

  菩提达摩说:「在我有生之年,我都面对着你和所有其它人,但是在你们的眼睛里,我除了看到死的墙之外从来没有看到其它东西,所以我想面对墙壁会比较好。当你知道那是一道墙,那会觉得比较舒服,但是如果你面对一个人,而你觉得有一道墙在那里,那会变得比较困难,我能够比较容易地跟你谈,因为你在我的后面,我没有看到你。」

  有九年的时间,他一直都面壁而坐,最后他握有某种消息的那个人来了。

  这个叫做惠可的人来了,他砍断了他的手,给菩提达摩,然后说:「把身子完全转过来,否则我就砍断我的头!」

  菩提达摩转过身来面对惠可说:「我把花传递给你,我正在等,一个特定的知识来源告诉我说有一个人一定会来,他会砍断他的手,然后放在我的面前,如果我迟了一秒钟,他就会砍断他的头。你不要这么急,我已经准备好要给你那些东西,我就是为了这件事从印度旅行到中国。」

  那个秘密的教派现在已经发扬光大成为大家所知道的禅宗,禅宗佛学只是围绕着这个奥秘的菩提达摩传统一个为人所知的教派。现在,铃木大拙或者世界上其它人所谈论的,都是从这个一般人所周知的知识而来,而不是从奥秘的那个而来,现在那个奥秘传统的根已经再度隐藏起来了,它已经再度消失,但是那个流还在,它仍然继续着,所以那就是为什么有一些奥秘团体,基于许多理由,还继续存在。

  你问我说我是否有跟任何奥秘团体连系,如果你跟他们的其中之一有连系,你就能够跟所有的有连系,那只是一个调整的问题。如果你的收音机能够接收一个电台的音波,那么要接收另外一个电台的音波也就没有困难。如果那个装置能够正确地运作,你能够接受到世界上任何一个电台的音波。如果你能够跟一个奥秘团体有连系,你就能够跟所有的奥秘团体有连系,要不然就是你不想连系,要不然就是你想连系,但是一旦你知道如何去调整-----一旦你知道怎么样才能够连系-----你就能够和他们连系。

  任何我所说的在很多方面都是奥秘的,那就是为什么我屡次都让你们觉得很混乱。所有一般性的教导都不会使你们变得混乱,它们很清楚,就好象「二加二等于四」,它们总是很简单,但是那些奥秘的——内在的、秘密的——比较难以了解,因为当任何完全新的知识必须被吸收的时候,你的理解能力就受到扰乱,任何你已经知道它的基本原理的知识,你可以很容易吸收,它可以变成你的一部分,你可以消化它,但是任何对你来讲完全新的东西则必须再经过消化,任何奥秘的知识都无法用数学方式来表达,它必须用神秘的方式来传递,必须用诗意的方式来表达,它意味着很多事情同时发生,这样它才会变得比较活生生。

  我跟很多奥秘团体有连系,我知道有许多如今仍然活着的人属于一些奥秘团体,我也知道有很多钥匙由一些可靠的师父流传下来,但是由旧的传统留下来的钥匙是不够的,所以我正在设计一些新的钥匙,因为我正在设计一些新的钥匙,所以我没有直接涉及任何奥秘团体。每一个奥秘团体都很有兴趣保存,而且受托保存某一特定的钥匙,我对特定的钥匙没有兴趣,我的兴趣在于设计一些新的方法、新的技术、和新的钥匙,因为所有旧的钥匙已经在很多方面都变得不相关。

  有一件事必须了解:所有的这些钥匙都是在世界的某一个地方发展出来的——它一直都是地方性的,现在是头一回,我们处在一个完全非地方性的世界、宇宙性的世界,实在说起来,我们是第一次真正地活在「世界」里,以前我们总是局限在世界的某一部分,所以,以前钥匙的发展是为了某些特定地方的情况和文化。

  现在,就某方面来讲,整个世界是第一次变得一团糟,没有一个特定的文化,没有特定的制约(conditioning),每一件事都混合起来了,而且情形越来越是如此,很快地将会有根本不带有地方背景而是带着宇宙背景的世界公民,所以在这个世纪末了之前我们将需要——我们已经需要全世界性的钥匙。

  例如,耶稣的钥匙是给某些特定的犹太团体用的,这真的是历史上的一个讽刺:耶稣创造出一把钥匙,设计出一把钥匙,是为了犹太人的头脑,现在变成犹太人反对他,而那些跟随他的人又反对犹太人,但是那把钥匙是特地为犹太制约的头脑所设计的。就我的看法,基督的钥匙用在犹太人身上比用在基督徒身上来得容易,因为基督徒是后来才发展出来的产物,耶稣从来不知道任何基督徒,他本身不是一个基督徒,而是一个犹太人,但这是我们历史上的一个讽刺。

  佛陀设计出一把钥匙是为了某一特定的头脑,现在那个特定的头脑只存在于印度,但是这把钥匙在印度已经找不到了,它存在于中国、日本、锡兰、缅甸、和西藏,而不在印度,然而他的钥匙是特地为印度头脑设计的!他生来是印度人,死后也是印度人——他从来不知道佛教,所以那把钥匙是为印度人的头脑设计的,然而在这把钥匙的周围却发展出一个宗派来反对印度教,结果那把钥匙就变得不相关,除了对某些特定的印度头脑之外,那把钥匙对其他人是没有用的,但这是历史的讽刺,它总是这样发生。

  所以我努力要设计一些就某方面而言是宇宙性的钥匙——不是为某一个特定地方的文化,而是为了整个人类的头脑,很快地我们将需要字宙性的钥匙,这些地方性的钥匙已经不适用了,一些混合性的钥匙也不适用,因为它们只是把一些旧的钥匙放在一起,那会创造出更多的无稽。你用很多钥匙在打开一个锁:有一些来自可兰经,有一些来自圣经,有一些来自佛陀,有一些来自马哈维亚。

  有很多人有很好的期望,但是却做错了很多事,他们谈论关于所有宗教的联合,那就好象在谈论用所有的钥匙来打开一个锁——联合所有的钥匙。一把就够了,太多的钥匙不能使你打开一个锁,任何一把钥匙都可能打开它,但是太多的钥匙只会产生混乱。

  这些传统的钥匙都是地方性的钥匙,当它们被发展出来的时候,世界是分开的,那时候并没有全世界性的头脑,就我们所知道的历史里面,从来没有。有时候全世界性头脑的现象发生了,但是那超出了我们文明的历史,超出了我们的记忆。

  在过去某些时候,有全世界性的头脑这种现象发生过,但是那已经完全被遗忘了,譬如我将告诉你们一两个例子。

  在英国,他们在午夜的时候转换成另外一天,那是没什么道理的,它看起来很荒谬,没有人只是为了要改变成另外一天,就从他的睡觉中醒过来,那是不合逻辑的、不实际的,日子的改变必须在早晨,这是一般常识,所以为什么在英国日子的改变订在晚上呢?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则产生呢?那是有原因的,那是因为在印度早晨五点三十分的时候,刚好是英国的午夜。

  在当今这个文明之前有一个时期,印度的头脑统治了整个世界。当大英帝国散布在整个世界,格林威治时间成了平均太阳时,是真正的时间,每一个人都会提到它。同样地,在摩诃婆罗多战争之前,当印度的头脑统治着世界的时候,印度的早晨就是换日的时间,那个时间在英国是午夜,所以他们在那个时间改变日历日,随着大英帝国的没落,格林威治时间已经被遗忘,总有一天没有人会知道它,但是日历日继续按照印度的时间来改变。

  有件事你听起来会觉得很讶异,三百年前英国国会制定了一个法案,把日历年的开始定在一月一日,在三百年前,英国日历年的最后一天是三月二十五日,一年的结束怎么可以是三月二十五日?那是没有意义的,但那一天是印度年结束的日子,全世界都仿效这个时间,所以英国国会制定了一个特别的法案来改变它。

  December这个字的本意是第十个月,但是我们现在的December是十二月,为什么这个名字被用来指第十个月呢?因为December这个字在梵文是十的意思,而这是印度年的第十个月,不知怎样,旧的传统还继续着,全世界都知道十二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是圣诞节Xmas,X是罗马数字的十,而Mas在梵文里是月的意思,xmas是第十个月的意思,但是为什么它在十二月呢?

  December不应该是第十,它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是印度日历的第十个月,但是这整个传统要追溯到摩诃婆罗多战争发生之前,差不多五千年以前。

  在摩诃婆罗多有一些关于阿朱那和一个墨西哥女孩结婚的故事,梵文里的Mexika变成英文的Mexico,那个时候存在的墨西哥文明里有很多印度的符号,你不得不要说那是印度的文明,整个墨西哥的文明是印度的:印度的庙字、印度的神——甚至盖尼希神也可以在那里找到,但是现在几乎好象那件事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我们只有到最近才再度来到一个阿朱那可以和墨西哥女孩结婚的宇宙化世界。很快地将不会有地方性的文化,为了这个没有焦点的文化,我们必须设计新的、广泛性的、可以用在很多锁上面的钥匙。

  我知道很多奥秘团体,在这一世和前世,我跟很多奥秘团体有接触,但是我不能告诉你他们在哪里,我不能告诉你他们的名字,因为那是不被允许的,而事实上那也是没有用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他们仍然存在,他们仍然会试着去帮助人。

  有一些团体仍然很有活力,例如爱袖卡团体,如果爱袖卡做了一些比世界上任何其它地方的任何国王都更有意义的事,那是这九人奥秘团体的创作。爱克巴在很多方面都想要模仿爱袖卡,他也创造出一个九人小组,但那是没有意义的,他们只是爱克巴的九颗宝石,他们只是仿造的宝石——一般性的,而不是奥秘性的,其中有一个是诗人,有一个是战士,那是没什么道理的,爱克巴从某一个地方知道爱袖卡有九人小组——九个智者——所以他创造出一个有九颗宝石的小组,但是他不知道爱袖卡团体的任何事情,所以他所做的是没有意义的。

  爱袖卡团体已经持续了两千年,它仍然生气盎然,带着钥匙——仍然在工作,整个通神论运动是由这个团体所发起的,这就是为什么佛陀成为通神论最具意义的人物。整个通神论就某方面而言是属于佛教或印度教方面的,那就是为什么在西方国家,它被认为是想要去改变西方的东方人的努力,它被认为是印度教穿上新的衣服在工作。就某种意义来讲,它真的是东方的、因为创始的团体是一个佛教团体。

  你也可以跟奥秘团体连系,有一些技术和方法可以做,但是你必须在你自己身上下很多功夫。就你现在这样,你是没有办法连系的,有机会让你经过一个奥秘集团,你也没有办法察觉,你必须改变自己,把自己调整到一个新的层面。对于新的震动你要能够感觉到的话,你必须变得比较敏感,那么你就不会问我是否跟任何奥秘团体有连系,只要坐在我的附近,你就会知道,只要注意看我的眼睛,你就会知道,你就会感觉到,只要听到我的话,或者甚至只要听到我的沉默,你就会了解。

  但是那只有当你改变你自己的时候,当你把自己调整到能够面对新事实的时候,或是当你敞开自己到一些新的层面上的时候,它才会来到。然而你是封闭的,封闭在思想里,封闭在沉思里,封闭在你自己里面——没有开口、没有窗子、没有门。天空就在那里:只要打开窗子你就会知道天空和星星。

  不管它们是多么远,只要你打开你附近的窗子,你就可以跟远方的星星连系。就某方面而言,这是不合逻辑的,只有打开一个这么近的东西,你怎么能够连系到远方的星星,如果我告诉你:「打开在你后面的窗子,你就会跟整个宇宙有连系。」你会说:「那是荒谬的,只是打开这个这么近的窗子,我怎么能够跟那么远的东西连系呢?」

  但是事实的确如此,打开你头脑的窗子,创造一个静心的窗子,你就会接触到很多远方的光,接触到一直在你附近发生的很多事,就在转角附近,离你很近的地方,每一件事都正在发生,但是你是瞎了或是睡了——或者只是没有察觉。

  我在这里,但是你没有办法想象这里正在发生些什么,你没有办法想象或了解!

  当我以前是大学生的时候,副校长在佛陀生日的那一天演讲,那个时候我只是大一的学生,副校长说:「我希望我活在佛陀的时代,我一定会拜在他的脚下。」

  我打岔说:「请你考虑一下,请你再想一下,然后再说,你真的会拜在佛陀的脚下吗?在这一世里面,你是否曾经拜在任何乞丐的脚下?佛陀是一个乞丐,你是否曾经拜在任何一个看不见的世界的乞丐师父的脚下过呢?就我所知,你从来没有拜在任何人的脚下过,所以请你再考虑,如果你活在佛陀的时代,是否你一定会拜在他的脚下,是否你一定会认出他,在这一世里面,你有认出任何一个人吗?」

  他觉得很迷惑,也很惊讶,他变得很沉默,他说:「我收回我的话,因为我以前从来没有思考过,实际上我从来没有拜过任何人,所以你说我不会拜在佛陀脚下,这种说法似乎也很合乎逻辑,而即使我经过他,我也不会注意到他,我也不会认出他。」

  并不是任何一个跟佛陀接触的人都能够认出他,事实并非如此!有时候佛陀经过一个村落,而没有人能够认出他,连他自己的父亲也没有认出他,连他自己的太太也没有认出他。

  我在这里,你没有办法认出我的内在,你只知道外在,你只有对外在熟悉,但事情就是这样,你没有接触到你自己的内在,所以你怎么能够跟我的内在接触?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你跟你自己的内在有了接触,事情就会变得比较容易,那么你就可以跟我的内在接触,否则你将只会继续问我问题,而我将会继续回答你,那么每一件事都会失去它的重点。

  我回答你并不是为了要你从我的回答里找到答案,不,我从来不敢存有这种希望,我从来不希望我的回答能够成为你的回答,我知道得很清楚,我的回答对你是没有用的,那么我为什么继续在回答你的问题呢?我继续回答并不是为了我的回答将会成为你的回答,而是因为如果你能够静静地、完全地听着,在那个静听当中,你就会直接碰触到你自己的内在,突然间它就会在你里面爆发,突然间你会进入另外一个世界,那个世界跟你现在所处的任何一个世界都完全不同。

  如果这种情况发生的话,那么你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存在,那个新的存在是你自己的,那是一个奥秘的内在秘密,那个内在的存在具有你所要的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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