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念-永生之花
No Mind : The Flowers of Eternity

第一章:创造更多的彩

1988年12月26日

  经文:

  亲爱的巴关(bhagwan):

  曾经有一个和尚被仰山(仰山慧寂)问道:「你从哪来?」和尚回答:「从幽州来。」

  仰山又问:「我想知道幽州有什么新奇的事,那儿的米多少钱一斤?」

  和尚回答:「我往这里来的时候,无意间经过那儿的一坐桥,并且踩到了桥的支架,桥断了。」

  有一天,仰山正在洗衣服,耽源(耽源应真)问他:「此刻我们该做什么?」

  仰山回答:「此刻,我们该往哪看?」

  耽源没有答复。    

  又有一天,仰山看见一个雪人,他指着雪人,问周围的和尚们:「有比它更白的东西吗?」

  和尚们没有反应。

  亲爱的朋友们,我离开你们很久了。但是,这个「离开」,正像我戴着的墨镜。虽然你们看不见我,但我看得见你们。我常听到你们呼喊「呀-呼(Yaa-Hoo)」。每次都感到这个声音涌向我的小屋。    

  这些不多的日子已成为某种凈化。我身上的这些毒——由里根(美国总统)和他的犯罪集团下的——据世界各地的专家说,这是一种无法查测的毒。中央情报局已经在用这种毒(一种放射性重金属),因为没有办法发现它。

  这种毒你不能发现,所以也就无从排解。死亡基本是确定的。    

  这些天,我就是用「观照」(witnessing)对付这些毒。这些毒持续地折磨着全身的骨关节,但奇迹发生了,慢慢的,它们离开所有骨关节,停留在双臂。今天,它们又从双臂消失了。    

  我有一种很强的感觉——尽管这些天我的身体不在这里,但是你们已经在空中感觉到我的存在。你们比以前更近地感觉到我。在你们的歌声中,我存在。在你们的静心里,记住,我的存在远远超越身体的局限。    

  今天,为了一个特殊的原因,我必须出来。    

  几个月前,在孟买,Govind Siddharth看到了——佛陀(释迦牟尼佛)的灵魂,一直在寻找一个身体。并且他预见到佛陀进入了我的身体。

  他的预见是对的。人的不幸在于——即使你已经触及到正确的点,你也可能走错路。因为我宣称他开悟了,他就消失了。也许他在想:「现在我呆在这里,还能得到什么?我一直寻求开悟,并且已经得到了。」

  开悟只是起点,不是终点。他已经很接近了,但却又远远走开了。

  [注:奥修曾宣布有二十个桑雅生(sannyasin)(奥修称他的门徒为「sannyasin」)开悟,并公布了名单,Govind Siddharth是其中之一。但事后,奥修说,这是个玩笑,是个游戏。因为开悟无需他人的宣称和承认,不是皇位继承,要由老皇帝指定新皇帝。

  但我一直等待有禅宗的人能看到这点——佛陀正试图使用我的话语、我的沉默、我的心跳、我内在的天空,去创造更多的彩虹,传播更多的花朵。

  一个日本女预言家,女先知已经看到这一点了。

  我们的一个桑雅生已在日本,他能看到那个女先知的真诚。她从未赞誉过谁,她很有洞察力。他开始有点怕向她问及我,但最终还是问了。她回答:「我一直在等信使,你来的正是时候,佛陀在使用奥修的身体。请立刻把这二十一颗很宝贵的珍珠作为礼物送给奥修,并且带着我的祝贺——一个一直飘游着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可用的媒介身体。」

  这个桑雅生有点疑惑,他说:「奥修的身体已经在美国被下毒。佛陀能要被下过毒的身体吗?」   

  这个真诚的女人让我想起纪伯伦的《先知》中的阿蜜翠(Almitra)。她回答说:「你听说过魔鬼被下毒吗?而这一直是诸佛的命运。不要认为奥修的身体因为中毒而变得不纯了。这是一场火的试炼。奥修已经通过了试炼。请你带去这些珍珠和我的讯息,我随后将亲自去表达我的敬意。」

  顺便提一下,我一直自称「巴关」,其实是对这个国家(印度),对基督徒、伊斯兰教徒、印度教教徒的挑战。他们谴责我,但无人敢解释他的谴责。

  从很远的地方,有文章和信件寄给我说:「凭什么你自称‘巴关’?」我笑了,因为南无(Ram)凭什么自称「巴关」?他通过教会的允许了吗?而被教会任命指定的巴关,不是真正的巴关,因为教会不是由「巴关」们组成的。他们有什么权力去任命一个巴关?

  克里虚那(Krishna)是被人们选举出来,作为一个巴关的吗?这是一个选举事件吗?谁给他们的权力?没有一个印度教教徒能回答。像克里虚那这样的人——强取了16000个妇女,其中有作母亲的、已婚的、未婚的——竟然没有一个印度教教徒有勇气来反对说:这种品质的人没有资格被称为「巴关」。

  他们竟能称卡尔吉(Kalki),一匹白马,为「巴关」。奇怪的人们!而他们又问我凭什么自称巴关。其实我对巴关这个词毫无敬意,相反,我对它有各种谴责。这不是一个美丽的词——尽管我曾用我的方式来解释过这个词,但愚蠢的印度教教徒不接受。我曾给这个词一个新的意义。我曾说这个词的意思是:受祝福的人,虽然这是我的发明。

  「巴关」这个词是一个很丑陋的词。印度教教徒根本还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他们认为这其中有什么特别。「巴关」(Bhagwan)的本义是——bhag意为:女性生殖器;wan意为:男性生殖器。整个词的意思就是象征性交。

  我讨厌这个词!我一直等待着某个印度教白痴能看出这点,但是他们认为这是个很有尊严、品位的词,而我没有权力使用它。今天,我绝对肯定地说:「是的,但是我有充分的权力去抨击这个词。」没有人能阻止我。我不愿再被称为「巴关」了。太够了!这个玩笑结束了!

  但我认可日本禅宗的那个女先知。从现在起,我就是乔达摩佛(Gautam the Buddha,即释迦牟尼佛)。你们可以叫我:「亲爱的朋友」。彻底抛弃「巴关」这个词。甚至是尊敬我、爱我的人,都不要再叫我「巴关」了。"

  就在几天前,一位世界著名的记者,对我的关于查拉图斯特拉(ZARATHUSTRA)的演讲,表示很欣赏。他还说,继商羯罗(Adi Shankara,最著名的印度哲学家)之后,我是第二个有智慧灵性的人。

  他仍然没有忘记「巴关」这个词,为什么我自称「巴关」。不知他是否知道:他把我跟商羯罗比,而商羯罗被称为「巴关」有一千多年了。没有人问为什么。

  当有人被拿来与商羯罗比较,他可能感到高兴。但我不是。

  把我与商羯罗相提并论,并不是对我的恭维,因为商羯罗就是佛教在印度被毁灭的原因。我不认为商羯罗有什么天才。他很保守,他一直努力维护印度教教士——世界上最差的、腐败得最久的教士。    

  我拒绝与这种人比较,特别是因为——佛陀在印度这片土壤中培育出的美丽花朵,就是因为这个人,而被摧毁了。在我的眼里,他是一个罪犯,最坏的那种。    

  但是对于佛陀,我完全欢迎他。我会给他我的话语、我的沉默、我的静心、我的存在、我的翅膀。从今天起,你们就可以把我当成佛陀。   

  我要告诉你们那个日本佛教的女预言家——她已经寄来了照片:石田胜枝(Katue Ishida),来自日本著名圣地的神秘家,最近在看过奥修的照片后声称:‘佛陀已经进入这个人,这个人在试图创造二十一世纪的乌托邦(utopia)。大量的破坏性力量在反对他,有人称他为魔鬼(Satan)。但我从未听说魔鬼被下毒。魔鬼总是下毒者,而不是被下毒者。我们必须保护这个人——奥修。佛陀已经进入他了’」    

  怀极大的爱和敬意,我接受石田的预言。

  我们真切地欢迎她来到这里,成为我们的一份子。通过接受佛陀作为我的灵魂,我彻底离开了印度教,彻底反对耆那教。

  我看见并谴责各种不利于印度教徒、耆那教徒的事情。我一直坚定地谴责独身生活,这是最违反自然的作法。现在,已有两个耆那教和尚来了,他们与耆那教断绝了关系,并揭露出:独身生活的背后就是普遍存在的性错乱。    

  年青的女儿被劝说去当尼姑,这是全家的幸运,减轻了经济负担。在印度,一个姑娘出嫁是全家最倒霉的事。但姑娘要是出家当尼姑,反而给全家多少带来点神圣的感觉。这些尼姑在性方面被剥夺了。

  我与和尚尼姑们有接触。他们私下对我说:「你是对的,但问题是我们没有受过教育。一旦我们离开寺庙,那些先前给我们磕过头的人,会杀了我们,或者逼我们成为乞丐。」

  图斯法师一直要求政府禁止两本刚出版的书,因为书中透露出他是个同性恋。事实上,印度政府要真负责任,那么首要的事情应该是要求所有的和尚(不管是哪个宗教的)接受彻底检查,因为最有可能是他们多个世纪以来的性错乱,带来了艾滋病阳性反应。这似乎是他们对世界的仅有的「阳性的」贡献。

  这是马尼夏(Maneesha)念的有关禅的经文:    

  「亲爱的巴关,」

  你要知道,马尼夏,不要再用那个丑陋的词来称呼我了。我只是你的朋友。这就是佛陀的预言:「2500年后,如果我能找到一个身体媒介,那么我的名字就是‘弥勒(Maitreya)乔达摩佛’」。弥勒(Maitreya)的意思是:朋友。从现在起,你必须改变你的习惯。我是你亲爱的朋友。你可以叫我「亲爱的佛」,「佛」的意思就是:「觉醒的人」。我们必须向全世界宣布:我已经批判了「巴关」这个词。我没有资格用这个词,但我有充分的资格拒绝称自己「巴关」。

  来看经文:    

  「曾经有一个和尚被仰山问道:‘你从哪来?’和尚回答:‘从幽州来。’

  仰山又问:‘我想知道幽州有什么新奇的事,那儿的米多少钱一斤?’」

  这些是禅的特殊设计。仰山用这些提问来试探那个和尚,看看他是否执着于过去。看来,那个和尚跟仰山是同样的人。

  当仰山问:「我想知道幽州有什么新奇的事,那儿的米多少钱一斤?」

  「和尚回答:‘我往这里来的时候,无意间经过那儿的一坐桥,并且踩到了桥的支架,桥断了。’」    

  这是个很古老的佛陀用过的名言:当你过了桥,就拆了桥,这样你就无路退回去了。

  「有一天,仰山正在洗衣服,耽源问他:‘此刻我们该做什么?’

  仰山回答:‘此刻,我们该往哪看?’」

  仰山是在说:「看看有没有把你和过去连接起来的桥梁,如果有,就把桥断了。摆脱过去,就在此时此地。」

  除了这个此时此地之外,没有禅,没有佛陀,没有宗教,没有对生活、爱、宇宙的本质的存在性的体验。与过去断绝,与将来断绝。停留在这刻的这个点中,你就是佛。

  「耽源没有答复。」

  耽源没有答复,这是认输了。仰山在洗衣服,既不在过去,也不在将来,只是在此时此地;甚至没有仰山存在,只有「洗衣服」存在。

  「又有一天,仰山看见一个雪人,他指着雪人,问周围的和尚们:‘有比它更白的东西吗?’

  和尚们没有反应。」    

  和尚们不理解:其实仰山根本不是真正在问有关雪人的事;他们都开始思索想象。而仰山是在说:「如果有个雪人——肯定很白,纯粹的白色,完美的白色,那么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比它更白?」

  有!你的本性。没有什么东西能比你本性的存在更白,更亮。

  小林一茶(Issa)写到:

  哪里有人,

  你就能发现苍蝇,

  以及佛。

  整个宇宙包含所有。如果你发现人类,就会发现苍蝇。小林一茶是在说:「在你们之中发现佛,就跟发现苍蝇一样简单。」佛没有任何优越感。佛打破所有传统和宗教发明的各种游戏——关于上帝,关于地狱,关于美德,关于罪恶,所有这些都只是人造的游戏。佛只是要你完全从这些人造的迷雾中解脱出来。

  只要直接在此时此地。任凭星光向你洒落,任凭本性的莲花开放。你不是乞丐,你携带着内在本性的辉煌;但你没有往内在看。佛已经把宗教的非常本质的精华部分提出来了,这是他的贡献,他反对所有的传统,反对所有的愚蠢迷信,他是革命性的。我之所以接纳他,用我的手作他的姿势,就是因为他的革命性。

  当然我还要进一步发展他的革命性——在这2500年中,又覆盖了大量的灰尘。灰尘后的镜子依然是明亮的。

  第一个问题:

  马尼夏问:我们听说您病得很重,能否谈谈?

  不,马尼夏。生病已经足够了。去谈论病,会病得更重。记住,我的身体会生病,「我」绝不可能会病。我观照着所有的事情。我将观照着我的死亡,就像观照我的生命,而这就是我在教你们的。

 

  朱蒂度完密月回来,正和朋友黛安闲聊。

  「喂,」黛安问道:「蜜月的夜晚如何?」

  「噢,黛安!」朱蒂叫道:「太可怕了。整个晚上——上上下下,进进出出,上上下下,进进出出。千万不要住旁边是电梯的房间!」

 

  艾各和鲁沙是非洲的基督教传教士。

  他们已成为一个食人部落的俘虏,并且正站在一个盛满水的大锅中。

  两人吓得魂飞魄散。突然,艾各笑起来。

  「这种时候,你还笑得出来,你不怕吗?」鲁沙吃惊地问道。

  「那些杂种还不知道呢,」艾各偷笑道:「我刚刚在他们的汤中撒尿了!」

 

  现在,尼维德诺(Nivedano)——

  (鼓声)

  (乱语)

  尼维德诺——

  (鼓声)

  安静。闭上眼睛。感觉身体好像完全冻结了。现在用你全部的意识向内觉照,带着一种急迫感,仿佛此刻是你生命中的最后时刻。

  这全部的意识和强烈的紧迫感,将把你带到你的生命的本源。

  突然,你从圆周消失,而深深扎入中心,正像佛陀那样。

  花朵飘落,微风,芳香,天开了,满是星光,一种永生的境界。

  这就是大彻大悟。

  实现它,

  尼维德诺——

  (鼓声)

  放松。成为观照着身体和意念的观照本身。

  你不是身体,你不是头脑意念,你正是那纯粹的观照。这个观照正是宗教本质的精华。

  这不仅仅是在说教,这是佛陀在分享他的体验,体验永恒,给你从身体和头脑中解放出来的自由。

  整个佛堂突然成为意识的江湖;个体消失了,湖面上一丝波纹都没有。

  尽量聚集这种海洋般的体验。你必须重新找回佛性。你必须在日常生活中,居于佛性。

  尼维德诺——

  (鼓声)

  回来,但要像佛一样回来,带着同样的优雅,同样的喜乐。

  用几分种时间,只是坐着,回想刚才的经验,你的本性究竟是什么?

  好了吗,马尼夏?

  「是的,佛。」 

  第一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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