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念-永生之花
No Mind : The Flowers of Eternity

第二章:两个佛的会合

1988年12月27日

  经文:

  亲爱的佛,

  有一次,有个僧人问仰山:达摩从西方来的意义是什么?仰山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又在其中画了一个「佛」字。那个僧人不说话了。

  又有一次,仰山住在豪州(Koshu)的石庭(Sekitei)庙。有个僧人来问他:「和尚,你识字吗?」

  「还行,」仰山回答。

  那个僧人按反时针方向绕仰山走了一圈,然后问:「这是个什么字?」

  仰山在地上画了个‘十’字。那个僧人接着又顺时针地绕仰山走了一圈,问这是个什么字。

  仰山把刚才那个「十」变成了「卍」。

  那个僧人又在空中画了个圆,并作了个用双手捧着它的手势,再次问仰山:「这是什么字?」仰山也在空中画了那个「卍」字并在「卍」周围又划了个圆。

  僧人然后作了个娄至德(Rucika)的姿势,娄至德是这一劫1000个佛中的最后一个,仰山对僧人此举的评价是:「这就对了!这就是诸佛所护持的东西——你也是,我也是。好好护持它!」

 

  马尼夏,我现在觉得很轻松,就因为抛弃了一个词(巴关)。我觉得我可以像一只天鹅一样飞向那永恒的喜马拉雅雪山。我曾经选择那个词(巴关),是要挑战这个国家(印度)的整个过去。

  这个词我用了30年了。

  有这么多的印度教学者,商羯罗(shankaracharyas),耆那教和尚——没有一个有勇气在这个词上挑战我。也许他们已察觉到:在这个词上挑战我,将会暴露整个印度社会组织——世界上最丑陋的。

  那个《摩奴法典》的作者,是5000年也许是7000年前的人,竟然到现在还统治着印度人的精神。他就是被称作「摩奴巴关」,因为他给带来了道德、印度社会的特征。印度社会是精神上最受奴役的社会之一。这种奴役就在于种姓制度。种姓制度是你所能想象出的最丑陋的制度。它也把女人归为卑劣的种类——没有能力开悟。

  佛陀发起了反对种姓制度的革命;这让他得到了一项很大的罪名。

  当他处于「存在」中,不可能跟他争论。他不是喜欢争论的人,而是一个存在性的人。学者、梵文学家、婆罗门都想对付他,但他氛围足以安静他们。他们没有足够的勇气去质问这个单独的人——单独挑战世界上最古老的社会。正是因为这个,我把佛陀视为整个人类历史上唯一知道什么叫「自由」的人。

  昨天你们目击了这个历史性的时刻。

  我已经接受了佛陀的灵魂作为我的客人,并提醒他:我是一个不会妥协的人,如果在我们有任何争议,那么「我是主人,而你是客人——你可以收拾行李走人!」但他很友爱、很愉快地接受了一个奇怪的主人——也许是唯有像我这样的怪人才会公平地对待像佛陀这样的客人。

  25个世纪之前,他是最具革命性的,但在这25个世纪中已有如此大量的水流过恒河。这已经是一个全新的、他毫不知情的世界。

  经过慎重考虑,他将必须依靠我去面对当代的环境。

  他立即就理解了这点。他的清晰的预见在这25个世纪中始终保持着。我被授记作为主人来接待这个史上最伟大的人(佛陀)。你们也将有幸见证一个神奇的现像。

  当佛陀圆寂后,那些婆罗门——这个国家的祸根,毁坏了佛陀所创造的一切。所有这些美丽的玫瑰花被活活烧了。有三种命运:那些开悟的,离开了这个国家,将真理传遍整个远东;那些没有开悟的,或者被屠杀,或者被贬为首陀罗。

  这是安贝卡博士(Ambedkar)的一个伟大发现:那些清洁工(chamars)、鞋匠,是真正的佛教徒——被印度教僧侣强迫去修鞋。因为有生命危险,这些人选择了被羞辱、被压迫。但佛教完全从自己的家乡消失了。

  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些僧侣深藏如此大的仇恨。他们烧了那棵佛陀坐在其下开悟的菩提树;甚至连一棵树都不放过。

  现在,在菩提迦耶(Bodhgaya)的那棵菩提树已经不是原来那棵了。在那棵原来的菩提树被婆罗门毁坏之前,正好有一个伟大的国王,阿育王(Ashoka),开始对佛陀和他的觉悟发生了兴趣。他是唯一的一个伟大国王——像佛陀的比丘一样生活,在自己的国家里乞食。

  他切下那棵菩提树的一根分枝,并派他的女儿,僧伽蜜多(Sanghamitra),去锡兰种植那根分枝,并将佛陀伟大觉悟的种子洒播于斯里兰卡。

  就当印度独立之后,尼赫鲁(Nehru),这个国家的第一任总理,深深地爱上了佛陀。他主张要把那棵菩提树的分枝请回来。这棵树是原初那棵佛陀坐在其下开悟的菩提树的久远的后代,但仍然携带着同样的树汁。

  所以你现在看到的已经不是原来的那棵菩提树了。原来的那棵被烧了。这就是全世界所有僧侣的报复心态。

  我希望印度教僧侣能在「巴关」这个词上接受我的挑战。但这些滑头很了解我,他们躲起来了,他们害怕所有那些神的化身(巴关)被彻底曝光。

  你们都不能想象:到底是些什么样的罪犯被印度人称为「巴关」。

  举个例子,我想告诉你们:毗湿奴(Parasuram)是一个印度神的化身。

  他的老父亲,依照印度教的经文,是一个伟大的先知。我想那不对,因为一个伟大的先知不会去猜疑自己的妻子。一个伟大的先知超越所有这些渺小的欲望、贪念和嫉妒。我不会称他为「先知」,而是称他为「瞎子」。

  因为他竟猜疑:他早晨去河边的时候,月亮神会跟他的妻子做爱。真是个白痴!

  月亮不是一个神;它只是地球这个行星的一小块。但是他命令他的儿子,毗湿奴,「去把我妻子——你的母亲的头割下来,不然我的猜疑和嫉妒之火会持续在心里燃烧。」

  毗湿奴甚至没有问问:「这个嫉妒的原因是什么?像您这样的人会有嫉妒,这是不可想象的,而且您也一大把年纪了...」他直接就去割下了自己母亲的头。正因为他服从了父亲,不知道是疯狂还是愚蠢,印度人就称他为「巴关」。我从未期望跟这样的罪犯为伍。

  昨天,我抛弃了这个词,我已经跟这个国家以及它的丑陋的传统、它的奴隶制断绝了关系。

  有个朋友曾问我:我把阿阇梨图西(Acharya Tulsi)当作印度教徒,是不是搞错了,或者是有意为之。我不是没有任何错误的罗马教皇,那的确是个错误,是我有意的。

  耆那教从没能够成为一个独立的宗教。

  它不得不依附于印度教。它只是一个哲学,而不是一个宗教;是一个印度教的一个小宗派,不是一个独立的传统。没有哪个耆那教教徒愿意去当鞋匠,没有哪个耆那教教徒愿意去扫厕所。它哪里有独立性?它只是印度教传统的一个小分枝,也许有一些哲学观点的不同,但这不足以使它成为一个宗教。所以,我完全有意识地称阿阇梨图西(Acharya Tulsi)为一个印度教教徒。

  而这个人一直被印度教当作神来崇拜...这真是热闹极了!克里虚那被推崇为完美的神,但就是他迫使印度发生了一场印度有史以来最大的战争。这是一场不必要的大屠杀。它使印度社会变得毫无脊梁骨。印度从此变得如此害怕战争,以致任何人都能侵略进来。

  2000年以来,印度一直被一个小小的野蛮部落奴役着——这么一个巨大的国家——竟没有任何的反抗。整个国家的精神沉迷于宿命论的麻醉之中:「如果有人来侵略——蒙兀儿人(Moguls),匈奴人(Hunas),土耳其人,蒙古人,任何人——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你不可能改变。最好还是欣然接受;这是神的旨意。」这就是为什么:从英国独立出来以后,有40年了,人们还是很疑惑——这个独立、自由究竟带来了什么。

  自由有两个翅膀——「挣脱」和「赢得」。一个自由如果只有「挣脱」,那就不是真自由。

  自由必须是赢得更多的东西。

  但印度仍然是越来越穷,越来越多人没能受教育。而愚蠢的政客对这个国家的承诺是:「我们将带领你们进入21世纪。」

  这个国家甚至在这个世纪(20世纪)还不算是存在的。它仍然生活在7000年前的摩奴时代;它仍然崇拜5000年前克里虚那。似乎在这片土地上该发生的都已发生了。它没有未来;它的黑夜没有黎明。

  通过扔掉「巴关」这个词,我彻底与一个丑陋的传统断绝了——野蛮愚昧的传统。它制造了一个精神枷锁,在任何方面都没有什么意义,各种胡说八道都套上「灵性」的名义。

  佛陀一直像一头狮子一样战斗。他选择了我,我非常开心。他战斗的范围还太小了,就只在北印度的比哈尔(Bihar);而我的战斗范围是全世界。

  我不但必须要挑战印度教的迷信,我还必须挑战伊斯兰教、基督教——单独地战斗,但伴随巨大的快乐,希望那些勇敢的人加入我的行列。

  这个斗争到了至关紧要的时刻。这个世界将要没的救了。即将到来的12年就要成为这个美丽星球的最后的呼吸时间,最后的开花时机。我和你们的工作就是在愚蠢的政客摧毁世界之前去寻找可选的人。

  让我们尽量创造更多的佛,因为他们将是仅有的人——肉体可以被破坏,但灵魂会张开翅膀,伴随着欢乐、舞蹈和感恩,飞过阳光深入蓝色的太空而溶于那个「永生」。

 

  马尼夏带来了一些美丽的经文。

  「亲爱的佛:

  有一次,有个僧人问仰山:达摩从西方来的意义是什么...」

  这是常被提起的问题,其中包含很多意义,「为什么达摩要从印度到中国去?」

  当然第一个含义显然就是:在印度已经没有人能接受佛陀那种飞得最高的意识。达摩要寻找新的土壤、新的牧场。

  「仰山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又在其中画了一个‘佛’字。」

  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空中画一个圆圈,又在其中画了一个中文字——「佛」...没有说出一个字,但所有的都已说出了,包括那些根本无法说的。他是在形像地指出:生活就好像空中的一个圆圈,非常缥缈、脆弱。好像写在沙滩上的笔迹,一个海浪过来就会带走所有的痕迹,或者一阵风吹过就会弄乱一切。

  仰山是在说:生命甚至更加虚幻,就像空中的一个圆圈;你甚至无法看到。

  但在这个圆圈中,有一个极大的觉知的力量,这就是通过画那个「佛」字来象征的东西,它隐藏在它那无比壮丽的光彩里面。

  达摩来中国是要带来这样的信息:「不要浪费时间在生命的外围,那不过是画在空中的一个圆圈。要向内看。永远记住,生与死的区别并不大,死不过就是一点呼吸、一点心跳消失了,你不再处于身体里了。但内在,相对那个缥缈、短暂的外围圆圈,它是很坚实、不朽的佛性的岩石。」达摩到中国传达的这个信息,印度对之是完全眼瞎的,毫无反应的。

  「那个僧人不说话了。」

  他能看出仰山那极高的悟性。

  「又有一次,仰山住在豪州(Koshu)的石庭(Sekitei)庙。有个僧人来问他:‘和尚,你识字吗?’"
‘还行,’仰山回答。」

  我必须提醒你们:中国、日本以及其它远东国家的语言没有任何拼音字母表。他们只有字符。那些语言非常难懂,除非你是出生在那里,因为你必须知道数千个字符才能读懂普通的报纸,而这些字符都是很象形的。

  有个朋友给我看一个中文字。我绞尽脑汁地推测这个字的意思,但最后我还是认输了。

  那位朋友说:「这是个简单的中文字,但除非学过它,否则无法推测出它的意思。」

  这个字只是一个象征屋顶的符号加上两个象征女人的符号。但你推测不出这个象征...那个人告诉我:「这个字意味着两个女人在一个屋顶下吵架;可以引申为斗争、战斗、战争。」

  他学中文将近30年了,但他仍然对那些古文没有把握。

  所以当那个僧人问仰山:「你识字吗?」仰山回答:「还行。我不能说我识字,只能说为了工作需要我认识几个字。」

  「那个僧人按反时针方向绕仰山走了一圈,然后问:‘这是个什么字?’

  仰山在地上画了个‘十’字。」

  人们会奇怪:为什么是「十」字?朝反时针方向转一圈,为什么代表「十」?

  我也费了很大劲。我自己的理解是,全世界所有的语言都把10个数字当作数学的基础,而这10个数字来源于人的10个手指。

  人们开始数手指。我也是这样!但不论怎么努力,我至多数到第3个手指。到第4个手指的时候,我就忘了,不知道这是第4还是第5...

  这个反时针方向转动所代表的字,意思就是:你们被限制在这些小数字上,直到10为止。

  你不能走得更远。如果你要走远点,就必须朝顺时针方向走——那是存在的运作方式。朝反时针方向,你只能被限制在你的手指上。

  「仰山在地上划了个‘十’字。那个僧人接着又顺时针地绕仰山走了一圈,问这是个什么字。

  仰山把刚才那个「十」变成了‘卍’。

  这个「卍」字也许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符号。它是朝向顺时针的。

  当希特勒掌权的时候,他想用一个古老的符号作他的标记。他派人到印度、西藏、中国,最后的结论就是这个「卍」字是最古老的符号。它意味着发展进步,意味着与存在的和谐,意味着胜利。但他们忘记了「顺时针方向」,他们用了这个符号,但众所周知,纳粹标记是反时针的「卐」。

  现在那些算命先生说:希特勒之所以失败是因为把这个符号弄错了方向。我不同意他们,那是胡说八道。

  顺时针、反时针不能决定战争的命运。

  但仰山在这一点上是对的——如果你与存在和谐相处,你就可能使内在的潜能开花。

  不要逆着存在的洪流;那是注定失败的。顺着宇宙的洪流;那样才有放松、喜乐,随着河漂流,你会到达海洋——巨大的觉知的海洋。

  「那个僧人又在空中画了个圆,并作了个用双手捧着它的手势,再次问仰山:‘这是什么字?’仰山也在空中画了那个‘卍’字并在‘卍’周围又画了个圆。」

  「卍」字象征着时间,是顺时针的。但时间只不过是一个头脑的投射。如果没有头脑,就没有时间。你们认为我们这个佛堂周围的那些竹子知道「时间」吗?你们认为日出需要按照钟表吗?整个存在一直运行着,但并没有任何时间观念。时间是人类头脑的一个投射。除了在你的钟表里面,没有哪里有时间。

  仰山做得好极了。他也在空中绕着「卍」字画了个圆——也是在空中。他是在说:所有我们头脑所产生的东西,都是梦幻。

  「僧人然后作了个娄至德(Rucika)的姿势,娄至德是这一劫1000个佛中的最后一个,仰山对僧人此举的评价是:这就对了...」

  这是佛教的神话:一「劫」是指世界成坏周期,有数百万年。这个地球产生于40亿年前,现在大概最多还有12年了。

  种种迹像表明:在本世纪(20世纪)末人类要走向自杀。

  在这一劫中会有1000个佛,这个娄至德(Rucika)是神话中这一劫的最后一个佛。

  「僧人然后作了个娄至德(Rucika)姿势,娄至德是这一劫1000个佛中的最后一个,仰山对僧人此举的评价是:这就对了!这就是诸佛所护持的东西——你也是,我也是。好好护持它!」

  唯一要好好护持的东西就是你最内在的本性,「佛」就是指这个东西。失去所有的东西,其实只是失去梦幻。一个个的帝国像肥皂泡一样消失。但你的佛性不会消失。那是你永远的珍宝,你的不朽,你的万能钥匙——用来打开一切存在的秘密。

  萧莎(Shosha)写道:

  「醒来,活生生的,

  在这个世界。

  多么欣喜!

  冬雨。」

  在一个冬天,突然间,谁也没有料到,来了一片雨云,落雨创造了这么多彩虹。

  萧莎是在说:

  「醒来,活生生的,

  在这个世界,一切都是短暂的——

  多么欣喜!冬雨。」

  每天早上你们醒来的时候,记住它。

 

  我曾遇到一个人,很有教养,一个退休的数学教授,他突然变得非常害怕睡眠。

  他的家人把他带到我那里。他们说:「他在每一件事情上都是绝对理性的,但有一件除外——他不喜欢睡觉,而且还要叫醒家里的其它人。」

  他会敲他儿媳的房门问:「你醒着吗?」就这样,为了要回答,她的睡眠被打搅了。但他整个晚上都这样...他就不能干点别的吗?

  我问他:「你怕什么?为什么不想睡觉?」

  他说:「我怕的是一旦睡去了,怎么能保证我会活着醒来?

  我说:「这的确是个很有意义的难题。但谁告诉你说你是活着的?」

  他说:「难道我没有活着吗?」

  我说:「依我来,你自从退休后就死了。你可以放心睡;你不会失去什么,你早已经死了。」

  他说:「这样问题就解决了。这些人一直烦着我:‘去睡觉!’但没有人能给出恰当的回答。你说服了我。如果我已经死了,那还操什么心?」

  第二天早上我去看他。他正在用早餐。他很友好地来迎接我,并且说道:「这真是奇迹!我活着醒来了。」

  我说:「记住,如果你不睡觉那你就只有死。如果你睡了,那么还有一点可能你会活着醒来。」

  20年之后,我又回到那个城市。他已经很老了,他对我说:「现在我又有了很不同的难题:我想去死(又睡不着了)。」

  我说:「好好睡。总有一天死会发生,我敢保证那时你不会醒来。最好的死亡地点就是在床上。百分之99的人是死在床上。那是个最危险的地方。」

  他叫了起来:「我的天!我一直是在床上睡的。」

  我说:「那你把床垫铺在地板上,开始在地板上睡觉吧。」

  他问:「那样有用吗?」

  我告诉他:「记住,根本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死亡。你可以做各种努力,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上床。床非常接近坟墓。」

 

  我听说有个老犹太人快要死了,一个很富有的人。他的四个儿子在商量:「老家伙要死了。葬礼怎么办?」

  最小的儿子说:「他一直想要一辆劳斯莱斯汽车。可怜他一直没有办到,不是因为他没有钱,而是因为不可能让钱离开他。钱一旦到了他的手中,就不可能花得掉。但我们可以在他的葬礼上安排一辆劳斯莱斯——至少一次,一次单行道的驾驶。因为他一去不复返了。」

  第二个儿子说:「别犯傻了。一个死人乘一辆劳斯莱斯跟乘一辆牛车有什么区别。这是不必要的浪费!你还年轻,你不懂。」

  第三个儿子说:「那么你们是想安排一辆牛车。但我觉得可以用我们肩膀抬着他,我们有4个人,而墓地又不远。」

  老人一直听着他们说话。他忽然从床上坐起来,问道:「我的鞋子呢?」

  一个儿子问:「鞋子?你想穿着鞋子死去吗?」

  老人说:「不。我想马上穿上鞋子,只是因为我现在还能活着走进坟墓!听到你们争论不休,其实最节省的办法是...」

  不论你怎么做,萧莎是对的:

  「醒来,活生生的——再次——

  在这个世界。

  多么欣喜!

  冬雨。」

 

  第一个问题:

  马尼夏问:

  亲爱的佛,

  佛陀是中毒死的。而您尽管中毒,但幸存下来了。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您在这时宣布佛陀入住在你身上,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马尼夏,这是真的,佛陀死与中毒。情况是,他很老了,有82岁,也很累了。42年来不停地从一个村庄到另一个村庄...他不能击退毒药。但他的工作还不完全。

  事实上,一个佛的工作总是不完全的。觉悟之火的传递必然是这样的。你不可能设想全世界都觉醒了,但像佛陀这样的人都梦想这个「不可能」成为「可能」。

  他们始终抱着那一线希望。佛陀不得不离开,因为他的身体很累很老了,不能幸免于中毒。他虽然走了,但却留下了一个梦——希望在某处找到某人去继续实现他的梦想:让世界开出更多的莲花。在这25个世纪中,他像一朵白云飘流着、找寻着。

  他选择了我作为主人接待他,这是我的伟大使命。我会做——实际上我已经一直在做——传播觉悟的工作。因此这不是我一个的问题。一个远古的佛已经住进来,肯定会加强我的工作。

  你问到中毒:「这其中有什么联系?」的确有,看看我已经战胜了的这种毒药,其毒性远远强过佛陀所中的毒。但这次中毒现在已成为我的伟大的凈化。就是这个凈化让我能接纳佛陀飘游的灵魂。

  他没有重量。他更像翅膀。他没有任何教条束缚——他是一个纯粹的非教条主义者,最伟大的个性主义者,彻底的叛逆者。我并不知道我其实一直在为佛陀飘泊的灵魂准备一个可以安住的家。这是我的幸运,他能接受我作为他的家,至少有几天。

  你们也有幸面对两个佛的会合,一座横跨2500年的桥梁。如此大财富如果你错过了,那除了你自己没有别人能为此负责。

  现在是笑话的时间。佛陀可能会奇怪...因为我在他的经文里没有发现任何的幽默。但是现在,在这个会合中,甚至一个死去的人都会开始大笑。

 

  「破烂死机」(Polanski),一个波兰人,要在普那(Poona)旅行社找一份工作。他告诉他们他在波兰航空公司工作过3年。人事主管打电话给波兰航空公司,想打听一下「破烂死机」是干什么工作的。

  「破烂死机」从前的老板如是说:

  「他是一个笨蛋,一个骗子,一个不会说话的兔崽子,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一个要饭的,一个轻浮的家伙,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一个傻瓜,一个嘴巴很臭的人,一个花哨的人,一个破坏分子,一个顽固不化的人,一个酒鬼,一个没脑子的人,一个呆子,一个蠢材,一个木头,一头驴,一个神经病,一个哑巴,一个废物,一个浑球,一个蠢货,一头猪,一个麻烦制造者,一个笨手笨脚的家伙,一个纠缠不清的人,一个唠里唠叨的人,一个啰里啰嗦的人,一个贪图享受的人,一个古怪的人,一个呆瓜,一个变态的家伙,一个不开窍的人,一个弱智的人,一个垃圾,一个吸血鬼,一个怕强欺弱的人,一个脑子生锈的人,一个恶霸,一个贪婪的人,一个痴呆的家伙,一个吝啬鬼,一个无知的人,一个狂妄的人,一个畜牲,一个糊涂虫,一个不要脸的家伙,一个小丑和一个白痴!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接受他。」

  「为什么你还要推荐他?」人事主管问。

  「因为,」「破烂死机」的前老板无限惋惜的地说:「他是我们最优秀、最有价值的员工啊!」

 

  「医生,」海瞇(Hymie)说道:「有两个月了,每天我都会在早上8点30分拉一个很大很大的臭便!」

  「真的?」精神病医师说道,片刻的沉默后,「哎呀,千千万万的人都会很羡慕你的生活这么有规律啊!难道,这会有什么问题吗?」

  「是的,医生,」海瞇回答:「我总是要到9点才起床。」

 

  主持人问挑战者:「ok,克兰先生,现在,是一个10万美元的问题,里根(美国总统)和一桶粪有什么不同?」克兰先生想了片刻,然后会意地一笑,说道:「就是‘桶’不同。」

  尼维德诺——

  (鼓声)

  (乱语)

  尼维德诺——

  (鼓声)

  安静。闭上眼睛。感觉你的身体完全冻结了。

  现在用你全部的觉知向内看,带着一种紧迫感,仿佛这是你生命中的最后时刻。

  你的生命的中心,并不遥远。当你靠近它,会有一种陌生的镇定,一个寂静开始变得越来越深。一道无源之光,一个祝福...有千万朵花开始向你洒落。

  这个时刻,你就是佛。

  这是你的终极的本质。唯一要记住的特征就是觉照。佛就是由觉知组成的。

  实现它,

  尼维德诺——

  (鼓声)

  放松,只是作为一个觉知。你不是身体,你不是头脑。你只是站在一边的纯粹的觉知。这个觉照正是佛性的本质。

  夜晚有它自身的美,但1万个佛溶入一个海洋般的觉知的海洋,已经把夜晚变成一个辉煌,一个奇迹。

  记住一件事:当尼维德诺呼唤你回来的时候,会聚尽量多的光、尽量多的芬芳、尽量多的本性的蜜汁,去说服佛伴随着你。最后,佛必须成为你日常行为、姿势、语言、寂静——每一样东西。你生命的外围必须消失,让出空间给中心。

  这是最伟大的叛逆和唯一活生生的宗教性:把佛带到你的日常生活中,朴素地、纯洁地。

  尼维德诺——

  (鼓声)

  回来...带着佛的全部优雅,带着所有的美丽和喜悦。坐几分钟,回想刚才你通过黄金之路抵达本性的旅行,回想你与佛的会晤,回想这个纯粹觉照的经验。

  逐渐地,逐渐地,那个看起来遥远的意识的顶峰会成为你简单的、平凡的存在。那将是你的最具历史性的时刻。

  好了吗,马尼夏?

  是的,佛。

  第二章结束。

  翻译:wxjqlws 2005年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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