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修传

05-05 奥修在贾巴尔普尔大学作哲学教授*

 *注:1957年以前,在贾巴尔普尔的学院附属于位于其它城镇的大学。在1957年,由这些学院创立形成了新的贾巴尔普尔大学。在这里,奥修得到了一个作为哲学教授的职位。他的一些同事是他曾作学生时的教授。

  我特别享受我的学生生活;无论人们是反对我,支持我,对我冷漠,还是爱我,所有那些经验都是美好的。当我自己成了老师的时候,所有那些经验都给我巨大的帮助,因为当我提出我的观点的时候,我可以同时看出学生的观点。

  于是我的课堂变成了辩论俱乐部。允许任何人怀疑,争论。有一段时间有人开始担心到底在课堂上什么会发生,因为在每一个观点上都有那么多的争论。

  我说:「不要担心。一切所需要的就是锐利你的才智。课堂是件小事--你可以在一夜间读完。如果你有一个锐利的头脑,甚至无需读书,你就能够回答。但是,如果你没有一个锐利的头脑,甚至把书给你,你都不会找到答案在哪里。在五百页的书里,答案一定在某一段的某个地方。」……

  因此我的课堂是完全不同的。一切事情都须被谈论,一切事情都须看透,以最深的可能的方式,从每个角落,从各个方面--而且只有当你的才智感到满意的时候才接受。否则,就没有必要接受它;我们可能次日继续讨论。

  并且我惊奇地发现,当你讨论某个问题,你会发现逻辑模式,整个结构的时候,你不需要去记住它。它是你自己的发现;它留在了你那里。你不可能忘记它。

  我的学生的确爱我,因为没人会给他们如此的自由,没人非常会给他们尊敬,没人非常会给他们爱,没人会帮助他们锐利他们的才智。

  每位老师都在关心他的薪金。我自己从不领取薪金。我会把我的权力给一个学生,然后说:「每一个月的第一天,你领取薪金,然后你拿给我。并且,如果你需要任何部分,你可以留着它」。

  我在大学的所有岁月都是这人或那人领取我的薪金。分发薪金的人曾来找我说:「你从不出现。我希望你有时会来,这样我就能看到你。可是明白或许你永远也不会来我的办公室,所以我来你的房子来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因为有的教授在每个月第一天的一大清早就开始排队领取他们的薪金。你总不在。任何学生都有可能拿着你的署名和授权出现,并且我也不知道薪金是否到你手里」。

  我说:「你不必担心,它总是到我手里」。当你信任某人的时候,对于他们,欺骗是非常困难的。

  我当老师的所有岁月,没有一个我授权的学生拿走其中的任何部分,尽管我告诉他们,「由你决定。如果你想拥有全部,你可以拿走。如果你想要保留部分,你可以保留。并且并不是借给你以至于你还必须归还,因为我不想因为要记住谁欠我多少钱而受到打扰。它就是你的了;没关系的。」但是没有一个学生拿走了薪金的任何部分。

  所有老师仅仅对薪金,对得到更高的地位的竞争感兴趣。我看到,没有人真正对学生,以及他们的未来,特别对他们的灵性成长感兴趣。

  看到这些,于是我开了一个静心的一所小学校。我的一个朋友提供了他美丽的平房和花园,并且他为我,为静心做了一个大理石的寺庙,以至于至少五十个人可能坐下来静心。许多学生,许多教授--甚至副校长也了解了什么是静心。transm07

 

  当我在大学里成为一位老师,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因为当我走进教室,我看到女孩们坐在这个角落,我面前的四、五行座位都空着,男孩们坐在另一个角落--我说: 「我来教谁--这些桌和椅子吗?这是什么样的胡闹?谁告诉你们要像这样坐?混在一起,坐到我前面来」。

  他们犹豫了。他们从未听过老师告诉他们要混合起来。我说:「你们立刻混合起来;否则我就要向副校长报告这里所发生的绝对不自然的,非心理的事情」。

  他们开始慢慢地,犹豫地……我说,「不要犹豫!移动,混合起来。并且每天在我的课堂上,你们不可以分开地坐。并且我不介意你设法接触女孩,或女孩设法拉扯你的衬衣;无论什么是自然的我都接受。因此我不想你坐在那里像冻僵一样,收缩起来。这些不能在我的课堂上发生。享受在一起。我知道你们曾扔纸条,石头,信件。没有那个必要。坐在她的旁边,把信件给那女孩,或者无论你想要做的什么--因为实际上你们都性成熟了;你应该做某种事。而你们在学习哲学!你们是彻底疯狂的。这时候是学习哲学的时候吗?这时候是出去做爱的时候。哲学是到了晚年,当你不可能再做其它事情的时候--然后你可以学习哲学」。

  他们全都非常害怕。慢慢地,慢慢地,他们放松了,但是其它的班级开始嫉妒他们。其它教授开始向副校长报告,「这个人是危险的。他允许男孩们和女孩们去做所有我们禁止的事。与其不是制止他们联络彼此,反而帮助他们。他说,「如果你不会写情书,来我这儿。我教你。哲学是次要的--它并不多。我们将在六个月完成二年的课程。剩下的一年零六个月,享受,跳舞,唱歌。不必担心。」

  最终副校长必须把我叫去,然后说,「我听到了所有这些事情。你作何解释?」

  我说:「你也一定曾在大学里是一名学生。」

  他说:「是的。我是。否则,我怎么可能当上副校长呢?」

  我说:「那么请稍微回忆一下,当女孩坐得很远而你也坐很远的时候,你的脑海里有什么?」

  他说:「你似乎是一个奇怪的家伙。我叫你来,是因为我要询问某些事情」。

  我说:「那些事我们稍后再说。首先回答我的问题。而且要很真诚;否则明天我要在整个大学,所有教授,所有学生面前给你一个公开的挑战。我们可以讨论事情,然后让他们投票。」

  他说:「不要激动。或许你是对的。我记得……我现在是一个老人了--并且我希望你对任何人都不要说--我在想着那些女孩子。我没有在听教授讲;没有人在听教授讲。女孩们扔便条,我们也扔便条,交换着信件。」

  然后我说:「我可以走了吗?」

  他说:「当然。你去吧,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我不想公开与你对决。我知道你会赢。你是对的。但是我是一个可怜的人;我必须照看好我的职位。如果我开始这样做,政府将会把我从这副校长职位上扔下去」。

  我说:「我不是对你的副校长职位感兴趣。你可以继续做你的副校长,但是记住:再不要叫我来了,因为会有许多怨言到来,但是我现在就对你讲清楚,我将是对的」。

  他说:「我了解。」

  然后学生们--不是我的学科的学生的男孩们和女孩们--开始要求我:「我们也能来吗?」

  我说:「哲学从未这样生动有趣过。来!任何人都是受欢迎的。我从未采取出勤考核。每个月,当出勤记录必须送回去时,我就任意地填写--缺席,出席,缺席,出席。我只是必须记住每一个学生都要得到超过百分之七十五出席率,以至于他们能去参加考试。我不介意,所以你可以来。」

  我的课堂人口过剩了。学生们坐在窗口。但是他们其实应该上一些别的课。

  然后怨言又来了,副校长说:「不要再带任何关于那个人的怨言来了。如果学生们不上你的课,那是你的问题。我能做什么?如果他们更喜欢他,他能做什么?而他们不是哲学的学生,但是他们不想来上你的历史,你的经济,你的政治。我能做什么?而且那个人向我挑战:「不要再叫我来,否则你将必须面对公开的对决。」

  但是来自各个院系那么多的怨言以至于他必须来找我。他知道最好是不要叫我去;他必须来到我的课堂。他难以置信。

  由于哲学不是一个赚钱的学科,所以哲学课程只有很少的学生。可是课堂却十分拥挤;甚至没有空间能够让他进来。我看见他站在门口的学生们后面。我告诉学生们:「让副校长进来。也让他也能够享受在这里发生的整个场面」。

  他进来了。他不能相信他的眼睛,女孩们和男孩们都坐在一起,是那么欢悦地听着我。没有一丝骚动,因为我从根本上防止了所有的骚动。现在男孩和他的女朋友坐在一起;没有必要扔石头,没有必要扔信件。没有那个必要。

  他说:「我不能相信是这样拥挤的课堂,却有着连针掉下去都能听得见的宁静。」

  我说:「必定是这样的,因为没有压抑。我告诉学生,当他们想要离开的时候,他们不需要得到我的允许,他们直接可以离开;当他们想要进来时,他们直接可以进来。他们不需要得到我的允许。他们是否在这里与我无关。我享受教,我将继续教。如果你想要坐在这里,就坐;否则就离开。但是却没人离开。」

  副校长说:「这应该发生在每个课堂里。但是我不像你一样强大;我不可能对政府说,这就是应该的方式」。last208

  当我自己成了教授,我必须做一个新的安排。我所安排的是在每个四十分钟里,我会用二十分钟按照写在书上的教学大纲教,然后剩下的二十分钟我会批评它。我的学生说:「我们会发疯的。」

  我说:「那是你的问题--但是我不可能没有批评就把这些命题放过。你可以选择;当你的考试来的时候,你可以选择哪些是你想要写的。如果你想不通过,就选择我的那部分。如果你想要通过,就选择第一部分。我讲得很清楚;我不欺骗任何人--但是我不愿意教那些我认为绝对错误的东西来继续欺骗你 。」

  最后副校长必须把我叫去,并且对我说:「这是一种奇怪的教学的类型。我每天都收到报告,说你一半时间教教学大纲,另一半时间你有你的争论,而你的争论毁坏了你教他们的整件事情。因此他们像来得时候一样空,……实际上弄出更多混乱!」

  我说:「我不担心任何人。当我是学生时的所有那些岁月,他们都对我做了什么?我被一所学院然后又一个学院的开除了。并且你可以某一天来听听我是否做着任何对规定的课程不公道的事情。当我教规定的课程时,我把它做得尽可能的完全,讲得清楚。」

  他有一天来了,在他听了二十分钟以后,他说:「真是太棒了。我也曾是哲学的学生,但是没人以这样的方式告诉我。」

  我说:「这仅仅是一半的谈论。你等等,因为我现在要完全地摧毁它,一步一步地」。

  然后,当我完全地摧毁它后,他说:「我的上帝!现在我可以了解为什么可怜的学生向我报告。你不应该在这个教育结构里成为一位教授。我可以了解你所做的是绝对诚实的,但是这个系统不创造有才智的人;这个系统只创造有好记忆的人--并且那就是所需要的。我们需要职员,我们需要站长,我们需要邮政局长--并且这些人不需要才智,他们需要好记忆。 」

  我说:「换句话说你需要计算机,不是人。如果这是你的教育体系,那么你迟早会用计算机替换人」--并且那就是他们所做的。到处他们用计算机替换重要位置,因为计算机是更可靠的;它们只是记忆,没有才智。

  人,无论如何被压制,总有些才智。socrat13

 

  当我加入到大学的时候,我困惑了,因为整个一年课程不够二个月教;在二个月里就可以完成。我曾经在二个月内就完成了。我的教授,资深教授,系里的头头,主任,他们全都告诉我:「不是这样的方式。你在二个月就完成了必须在十个月才完成的课程……这使得我们都感到有罪。」

  我说:「那是你的事情。如果你不想感到有罪,同样也在二个月完成你的课程,或者改变教学大纲--制定一个真正需要在十个月才能上完的课程的教学大纲。这是糟糕的,绝对的懒惰,而我想成为其中的一部分。」

  正因此我曾经常常旅行。我的学生根本不会困惑不解。我迅速地完成他们的课程,然后说:「你现在毫无必要地被打扰,我也被打扰……为什么?偶尔我会在这里,那么我就会来。如果你有任何问题,你可以问他们,否则到快考试的时候我会看见你们。 」

  并且我的教授,我的系,我的顶头上司,他们没有足够勇气报告我,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他们报告了我,然后我就打算暴露整件事情:这些人是糟糕的。并且我的学生们是我的证人,证明我已经完成了我的课程--现在他们要我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整个国家移动着。大家都知道,因为报纸报导说我在加尔各答的大学演讲,我在波那尔(Benares)……,而他们知道我其实应该在贾巴尔普尔。我的校长一次邀请我用晚餐,在回他家的路上,他说:「至少做一件事:可以去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但是别让报导在报纸上,因为这样的话就会成为问题。人们会开始问我们,‘如果他在马都拉斯……但是我们并没有任何他的请假。他从不通知我们,什么时候他去,或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对此,我没有办法做任何什么事情。我怎么可能阻止记者报导呢?我能做什么?我不知道谁在报导;我演讲,然后就走了,他们做任何他们想要做的。可是,如果你有任何问题,如果任何人向你报告,你可以叫我。我可以当场立即纠正那人的错误。」

  九年间,我都是这样处理的。整个大学都很震惊。他们无法相信竟然没有人提出任何问题来反对我。我得到了整个薪金,而我却很少被看到。而其原因是我的院系害怕报告我,其简单的原因就是我说过我会暴露整件事情。

  国家都变得懒惰。我告诉了副校长:「所有你的课程都不够一整年上。你在六年里所教的可以非常容易在二年里就教完;四年时间被浪费了。在那四年里你可以教更多,以至于没有其它国家的学位可与你的学位相提并论。而现在甚至没有国家接受你的学位。」

  他说:「或许你是对的,但是没有教授会同意,因为他们对事情进行的方式感到愉快;他们总是这样做事。因此我不想要我自己承担责任。」ignor29

 

  上等的人从不评断。他感到慈悲。如果他看到某人在做错误的事情,他感到慈悲。他尝试用他自己的方式帮助他,不去触犯他。但是没有评断。

  我在大学里曾是一名教授,但是我拒绝评判他们考试的人的答案。

  副校长把我叫去问我说:「怎么回事?首先你拒绝出一些考试试卷,问卷,而你现在拒绝评判答案。」

  我说:「对!我不会出任何问题,其原因简单的很,在我的想法里,你的整个教育体系是完全地错误的。五个问题,你就可以判断一个人的才智吗?也许偶然地,他恰好知道那五个答案,而你对他的才智的评断是错误的。也许他可能仅仅不知道那五个问题,而他知道一切别的东西。然后同样地,你的评断是错误的和无人性的。我不会去评判他们的答卷的,因为每当我看见某个人没有回答正确,我对他感觉巨大的慈悲。因为我的慈悲,我就给他比那些回答正确的人更高的分数,因为回答对的不值得任何慈悲。」

  他说:「你说什么?正确的答案得到较少的分数,并且错误的答案却得到高分?」

  我说:「是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保持在那件事的外面,因为然后你就来询问。这更好些--不把我包括进去。不要把我拉入这场游戏。有很多疯子,因为它可以带来金钱就想要出试卷,因为它可以带来金钱就想要评判试卷。我拒绝金钱--别人可能会因为获得金钱而愉快。金钱会使某些人愉快。 」

  他看着我,然后说:「我总是认为在你的古怪里,总是有些事情的真实。是的,我同意。如果你不仅仅机械地评断,而是看见在答案背后的人,给某个人零分的确让人很痛心。他抱着巨大希望给出了这个答案--它也许是错误的,但是他的希望……他的希望怎么办呢?他的父母也许贫穷,他也许夜晚工作,白天才能学习。他可能没有其它人有的机会、时间、休息等,而你却给他零分。 」

  我说:「我就是拒绝。可是如果你坚持,就不要问我到底我出的是什么问题。我可以出试卷,但你不可以要求,‘这是些什么样的问题?’因为我会设法出一些不取决于记忆的问题。我将撤销那些所有依靠记忆的人,因为记忆不是才智。我会出需要才智的问题--但是才智不会在大学的课本里找到。没有教才智。人们没有训练。仅仅用越来越多的知识填装了些记忆。

  「我将出不需要知识的问题,他们将是直接的问题。无论他是否读过,是否上过课,如果他有才智,他会找到答案。如果他没有才智,那么所有他的记忆都帮不了忙。然后不要告诉我说我在扰乱大学的整个结构。我可以评判他们的试卷,但是我不是他们的法官。每个人都以一流的通过考试,因为,对我而言,每人是一流的人。他没有正确回答一个问题有什么重要的?而你所说的不正确意味着什么--难道意味着不是课本的准确的拷贝吗!学生没有证明自己是只鹦鹉。」

  他说:「你忘记所有这些。从现在起,你免除了那些试卷,答卷……」sermon25

 

  在印度,衣服有所区分:穆斯林有特定的服装,印度教徒有特定的服装,旁遮普人有特定的服装,孟加拉国人有特定的服装,南印度人有特定的服装--并且非常困难……例如,在南印度你可以有一个罩身的腰布(lungi);只是一个把你包裹起来的薄棉布。而且不仅如此,他们拉起来并且卷着,以至于只到膝盖部位。甚至在大学里,教授以这样的服装来上课。

  我喜爱腰布,因为它非常简单的,是最简单的:不需要裁缝,没有任何剪裁,什么都不需要;任何布都可以非常容易地变成腰布。但是我不是在南印度,我在中印度,在那里只有流浪者,游手好闲者,非社会分子才用腰布。它是标志着这个人对社会心不在焉,他不关心别人怎么样认为他。

  当我开始穿着腰布去大学的时候,当我进了大学一切事情都停止了片刻;学生从他们的课堂出来,教授出来从他们的课堂出来。当我通过走廊时,大家都站着,我向大家挥挥手--一个不错的迎接!

  副校长出来了:「怎么回事?整个大学都出来了,课堂中途停止了,教授们都出来了。一片沉默。」他看见了我,我向他挥挥手,而他竟没有胆量回应我的招手。

  我说:「至少你应该对我挥挥手。所有这些人都来看我的腰布。」我认为他们喜爱它,因为每天教授都穿着美丽的衣裳,最昂贵的衣裳来上课。副校长的衣裳是非常特殊的和非常有名的……

  如果你进入他的房子,你会感到惊奇:整个房子都是衣服--他和他的仆人和衣裳。

  我说:「既使你来了,没人出来看。你看看……一个可怜的腰布--最穷的人才穿它—却把他们都吸引出来了。我要每天都穿着这腰布来。」

  他说:「开个玩笑是可以的,一天是可以的,但是不要走得太远。」

  我说:「当我做什么事我都要做到最后。」

  他说:「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是你每天都要穿着腰布来吗?」

  我说:「这正是我现在所打算做的。如果我被干涉,我甚至可以不用腰布就来。你能相信我的话。如果我在任何情况下被干涉,如果你试图提出这对教授是不适当的,这呀那呀的,我不介意……如果你保持安静,我就继续穿着腰布;如果你开始做任何反对我的事情--我的调动或任何事情,任何事情,那么腰布就会不见。我将会来…你将会看到真正的场面。」

  这是那样热闹的一个场面,因为当所有学生听见了这些,都开始鼓掌,而他则感到很窘迫,就回到他的办公室里了。他再没有提过关于腰布的一个字。我询问过许多次:「我的腰布怎么样?是否采取任何反对它的行动?」

  他说:「你不要打扰我--做你想要做的任何事情。而我不想说什么,因为对你说的任何事情都是危险的,没有人知道你会怎么做。我没有说:‘脱掉腰布’,我是说:‘回到你的原来穿的衣裳。’」

  我说:「那些都过去了,过去就过去了--我从不回顾。现在我是要穿腰布」。

  一开始,我穿着腰布和一件长的袍子。然后有一天我脱掉了长袍和开始使用披肩。再一次有了巨大戏剧场面,但是他保持冷淡。大家都出来了,但是他没有出来,或许因为他害怕我脱掉了腰布。他没有从他的办公室里出来。我敲了敲他的门。他说:「你在那样做吗?」

  我说:「还没有。你可以出来。」

  他打开了门,只是看看我是否穿了衣服或者我已经脱掉了一切。他说:「因此你现在改变了--连长袍吗?」

  我说:「我连那也改变了。你有什么要说吗?」

  他说,「我一个字也不想说。关于你,我甚至都不与别人谈起。记者打电话,问说:‘这是如何在大学被允许的?--因为那将会成为先例,学生们也许会也开始那样穿着来,并且其它教授也开始那样穿着来’。

  「我告诉他们:‘无论发生什么,即使大家都开始穿着腰布来,对我都是好的。我不干扰他,因为他威胁我说,如果我干扰他,在任何情况下他都可以裸体来。而他说裸体在印度是可以接受的精神生活方式。摩诃毗罗是裸体,耆那教的二十四个祖师是裸体的,数以万计的修士仍然裸体,并且,如果一个祖师可以是裸体,那么为什么教授不能?裸体在印度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不被尊重’。」

  因此他说:「我告诉人们:‘如果他真地想要创造混乱……,而他在大学里也有追随者;有许多学生已经准备好做他告诉他们的任何事情。因此不理会他是最好的。’」

  我在我的生命中发现,如果你准备牺牲少许尊严,你可以非常容易地拥有你自己的方式。社会和你玩一场游戏。它把尊严放在你的头脑里一个很高基座的位子上,对着干,所有那些事它都要你不要那样做。因此,如果你做他们,你就失去尊严。一旦你准备说: 「我对尊严不关心」,然后社会就绝对无能为力去做任何反对你的意志的事情了。misery26

 

  拉达克里希南博士曾经是一位印度的总统。在他成为了总统之前,他曾是大学副校长,而且在他成为了大学副校长之前,他曾是教授。由于曾是教授,老师,后来成为了总统,所以他的生日在印度被庆祝,特别是在宗教性的机构--学校,学院,大学--作为教师节。

  在我的大学也一样,要举行一场盛大的庆祝。副校长对拉达克里希南极其美言,说这是每位老师的荣耀,是每位老师的尊严,一名老师成为了国家的总统,还有许多其它的著名教授都讲了话。我无法再容忍了。没有我讲话的份,其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知道我不可靠;我所说的可以扰乱了整件事情。但是我站了起来,我说: 「没有我的讲话,这次庆祝将是不完整的」。所以可怜的副校长,虽然他的面色苍白,还是邀请我讲话。我说:「这是如此的荒唐,从副校长,到所有院系主任,到所有资深教授这么多人都那样告诉你。你难道看不到一件简单的事实,老师成了一名政客?这是堕落;而不是敬重。老师没找到自己作为老师的荣耀--他想要成为国家的总统。这不是教师节。只有当总统辞职而来到学校开始在那里教书的那一天,我才称那一天为「教师节」。那才可以是教师节。

  其逻辑是很简单的--他应该比成为总统更崇尚教学,并且更喜爱教学。

  在台上坐着的大学副校长和教授们很震惊,因为所有学生,整个人群都在鼓掌。他们同意我。只是这几个白痴没有鼓掌。我说:「你应该开始鼓掌。你没看到,大家都在鼓掌,不鼓掌看起来是那么地愚蠢。」并且很惊奇地--他们也开始鼓掌了。还有什么别的?当他们开始鼓掌,然后学生们就又开始跳舞和鼓掌了。

  我说:「现在庆祝是完整的;否则,这是什么庆祝?你们在称赞一个服务英国政府的人--他未曾为印度的自由而战斗过。他曾是加尔各答大学的一位教授,他窃取了学生的论文,整篇论文。他是其中一位审阅,而他一直在拖延说:「我正在读’。同时,他却设法在英国出版了,以他的名字。出版了以后,然后他才把论文退回到大学。

  「那学生很贫穷,但是他仍然上诉到高等法院。但是他是这样一个贫困的人……案件在高等法院放了几个月,拉达克里希南没有说一个字,因为一页一页,一章一章,都是逐字逐句的同一篇论文。

  「他的整个策略就是书以前曾出版了;但是大学知道把论文给他是在他的书出版之前。很确定的是他因此要受到惩罚。可是他却采取了如此一个丑恶的行动。他给了那学生一万卢比--而那学生是那样贫困,他认为撤出那个案件最好的。案件撤出了,但是那不代表有什么不同。

  「这个人使用贿款成为大学副校长;并且全印度都知道这个案件,整个印度都知道关于他的贿赂。可是人们仍然在称赞他,好像他是圣徒一样」。

  当我提出了这些问题,所有他们的面孔都沉了下来,并且副校长对坐在他边上的人说:「我从最一开始就害怕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我就没有邀请他讲话。但是我却没有认为应该防止他进入会议」。

  我说:「如果你有任何答复,你可以给出答复。这个人不是老师,而是个窃贼。而且,如果他成了政客,它不是老师行业的荣耀,它是耻辱。如果他还有任何见识,他就应该辞职,再成为一名老师。」

  但是这就是事情的本来面目。大学副校长必须称赞他。在会议之后,他告诉我:「这对你不好。他们会报复的。」我说:「我已经准备好应对所有的报复,但是我却不准备说那些弥天大谎。」他说:「但是我不能这样说。是他任命我成为这所大学的副校长的。」就这样,事情仍然继续着。他任命了他作为大学副校长,因此他必须称赞他。整个社会都存在于一种微妙的虚伪,阴谋里。一个人必须有足够勇气才能单独地站着。他是对的,我会卷入各种各样的报复的情形里;他们发生了,他们仍然在继续发生。我的一生他们都将继续报复,就因为我不准备对社会赖以生存的虚伪妥协。

  但是这给我巨大喜悦,我不是群体的一部分,并且我也不想我的人是群体的一部分。即使你必须牺牲你的一生,都比成为奴隶更快乐。即使要钉死在十字架上,也比成为无意识,沉睡的人的奴隶要好。zara113

  我参加过研讨会;许多大学的副校长和校长都聚集在那里。他们对学校、学院和大学里的无纪律性很是担忧,对新一代对于老师的不恭敬的态度很是担忧。

  我听了他们的观点,然后我告诉他们:「我看到某处最基本的东西遗漏了。老师是一个自然而然应受到尊敬的人,因此老师就不能要求尊敬。如果老师要求尊敬,仅仅意味着他不是老师;他选择了错误的行业,那不应该是他的职业。老师的定义本身就是一个自然而然应该受到尊敬的人;并不是你必须尊敬他。如果你必须尊敬他,这会是哪门子的尊敬?看看:‘必须尊敬’--整个的美丽丧失了,尊敬不是活的。如果它必须这样做,则尊敬不在那里了。尊敬在那里时,没人会意识到它,没人会自觉到它。它只是流动着。每当老师在那里,尊敬就流动着。」

  因此我问研讨会:「与其要求学生要尊敬老师,还不如请你重新决定--你一定选择了错误的老师,那些根本不应该是老师的人。」

  老师像诗人一样出生,教学是一门伟大的艺术。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老师,但是由于普及教育需要成千上万老师。请想象一下,一个社会认为诗歌应由诗人来教,而大家都要学会诗歌。然后就会需要成千上万的诗人。当然,然后就有诗人的培训学院。那些诗人将是伪造的,然后他们要求:为我们喝彩!--因为我们是诗人。你为什么不尊敬我们?这就是发生在老师身上情形。

  过去只有极少量的老师。人们常常要千里迢迢地旅行才能找到老师,才能和他在一起。于是就会有极高的尊敬,但尊敬取决于老师的品质。并没有从门徒、学生、或学童身上期望得到尊敬,它只是发生了。search02

  我必须持续地与大学斗争。他们并不准备在大学课程里包含瑜伽或静心,但是他们继续自夸这是乔答摩佛、摩诃毗罗、菩提达摩、帕坦加利、卡比尔、和纳那克生活过的土地--他们继续自夸,但是他们却没看见他们在做着什么。他们的新闻事业,他们的教育,他们的政治,根本没有卡比尔、纳那克、帕坦加利、或者佛陀的踪影。他们处在西方导师的影响之下。dawn19

 

  我在印度的不同的大学里演讲--而印度差不多有一百多所大学。学生们是最能够得到那个重点的。我曾在宗教大会上讲授。聚集在那里听的人得到那个重点,但是组织者,宗教领袖,却成为了我的敌人。

  所以任何会议,任何宗教群众的聚会,我只会被邀请一次,我不会被再次邀请。仅仅一次访问,我就严重干扰了他们,在他们的头脑激起了许多的怀疑和问题。因为这是我的一个基本立场:通向真理的方式不是信仰,而是怀疑;不是信念,而且询问……last113

 

  奥修在一次会议上对学生们这样结束他的演讲:*

  你也许认为我会告诉你通过考试,获得成功,超过其它人,到达更高的地位的某些方法。不,我不会那样做的。关于这些事你已经被告知得足够多了。正因为如此,我们异常的痛苦。

  我祈祷你的不是成功,而是成为一个真正的人。成功不是一种价值。我祈祷你的不是到达权力的任何地位,而是到达你那内在的存在,在那里才有值得的东西。我祈祷你的不是与任何人竞争,而是唤醒你对自己的个性潜力的爱。我祈祷你能成为新文化的创造中的一块砖--这就是我对你的祝愿。

  我非常感激你们这样宁静的,怀着爱的聆听。我向居住在我们所有人之内的那个新人致敬。请接受我对那个神的致敬吧。educa03

  *注:奥修的早期的生活故事是他后来的回忆。某些他的演讲的最早可用的抄本是那些对遍及在印度各大学里的演讲。

 

  奥修在孟买庞德(Podder)学院对老师们演讲:

  但是,我们给了什么样的爱中的启蒙,什么样的爱的教育?我们曾被授予了什么样的爱的证书?那么如果在三千年里,人们变得完全地无情,凶残和暴力,谁为此负责?除了我们的教育没有什么别的可以为此负责。

  但是老师不需要由此而感到冒犯,因为让教育负起这个责任意味着我给教育了许多荣耀;我说教育是生命的中心。由此老师就应该准备承担主要责任;明天主要的荣耀也是他的。明天,如果生命被蜕变了,教育将接受这个荣耀。而今天,如果生活变得污染和有毒,那么教育家也就应该准备承担主要的任务和责任。这表示教育是中心。我所说的是非常恭敬的--教育是中心。既不是政客,也不是宗教领袖能够像老师一样负有责任。

  但是如果他能够对改变着的生命奠定一些根基,那么即将来临的世界也会将荣耀赐给老师。如果你不能够改变它,明天,孩子们自己将会开始改变它。educa07

 

  奥修在孟买的Birla Krida Kendra演讲:

  Sa Vidya Ya Vimuktaye。知识是带来解放的。

  今天早上我希望围绕这个主题对你们说几句。这是一个奇妙的格言。它是知识最原始的定义。这是知识的定义,也是它的标准。可是,你或许不知道情况的另一面。我们没有解放。我们所学会的任何东西不可能是正确的知识,它一定是错误的知识。我们的生活并不知道解放是什么,如此我们所学习的学校就不可能是学校,而是反学校,因为知识的检验标准和定义是它能够帮助我们在我们的生活中获得解放的极乐。educa05

(翻译者Anand Moun)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